第一百零七章 髒病
“你胡說什麽，高小碟喜歡……你不是不知道，她怎麽會跟別人約會！”
“但是，我說的是實話！”矮個子說完低下頭。
“難不成高小碟跟陳老師約……”
“這個也忒匪夷所思了吧！”
“……”什麽現在竟然有人懷疑高小碟是陳適弄死的，這想象力好豐富。
我已經跟不上這些人的節奏了。
算了不懷疑我就好了。
我安心的坐在樹下，涼風吹來，別說多舒坦了。
夏天最少的就是涼風，一般時候每天都會刮風，但是那些都是暖熱的風，吹起來就更熱了。
“怎麽，很開心！”陳適不知道什麽時候過來，對於這些人的話他並不關心，大有一副他強隨他強，清風拂山崗的態度。
“……”我抬起頭，現在有些不敢麵對陳適了。
“又是這麽一副無辜的樣子！”陳適突然變得煩躁起來，他伸手劃過自己頭頂的頭發，而後轉身離開了草地，一整天都沒有過來。
難不成我又做錯了什麽？
我還委屈呢。
高小碟的死，好幾天都沒有消息。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懷疑陳適了。
但是陳適並沒有解釋，每天該做什麽就做什麽，別人的言語根本就影響不了他。
一直到軍訓結束，從軍區回來。
回來之後所有的人都黑了幾層，正上著語文課，高小碟的父母突然推門走了進來。
“不是我！”麵對高小碟母親的質問，陳適終於開口說話了。
“不是你是誰，所有人都說是你。”高小碟的母親手裏還抱著一隻泰迪狗。
小狗的眼睛就跟綠豆一樣，亮晶晶的。
看起來可愛的很。
“所有人？”陳適的視線在教室轉了一圈，眼睛眯了起來。
“既然您來了，那正好有些事情你也應該知道！”陳適說完就往辦公室走去了。
“你要說什麽？”
高小碟的母親說什麽也不離開：“我就要當著你的學生的麵說清這件事。”
“你確定？”陳適臉色有些不好看。
“確定肯定！”
“那好吧，軍區的醫生從高小碟的身體裏檢測出hiv陽性……”
“什麽，你胡說！”高小碟的母親臉色一白，往後退了一步。“不可能，我們家小碟一直很自愛，怎麽會……”
“老師，hiv陽性是什麽意思？”作為好學生，龐魚對這種陌生的字眼很感興趣。
尤其是高小碟的母親。剛才那麽跋扈囂張的人瞬間變成小綿羊了。
“HIA，艾滋病！”陳適說這句話的時候嘴角勾出嘲諷的笑。
“傳播方式是性還有血液，高小碟死亡之前被人強暴過，所以是誰呢？”陳適臉上依舊帶著笑。
他似乎在欣賞班裏學生驚懼的神色。
“至於高小碟自愛不自愛這些我沒有查到，一會兒醫院有醫生過來給體檢，男生女生都得檢查，所以……”：
“高先生，高夫人您二位要不要等結果，結果很快就會出來的！”
“不……不用……”高小碟的母親臉色很難看，她說起話來都有些結巴了。
“不什麽不，我不信小碟是那樣的人，等結果，好啊，咱們等著！”高小碟的父親你瞪了高太太一眼，直接坐在了高小碟的位子上，一條腿還放在過道裏，顯得極為突出。
陳適就跟看不見高小碟父親的作為一樣，繼續說道：“高小碟的死亡跟學校沒有任何關係，但是高小碟死亡的時候正好在軍訓，出於人道，我們學校會給予一定的幫助。”
“我呸。說得好聽，我們小蝶死在你們這裏，你們還能不負責，想的真美！”
“這。到底是查明真相，給高小碟報仇，還是來訛詐的？”有一些比較敏感的人開始小聲嘀咕了。
“呸，我們小蝶是無價之寶，就是拆了這個學校也賠不起，有什麽值得勞資訛詐的！”高小碟的父親脾氣很不好，聽見別人議論，立刻站了起來。
“從這個班級開始檢驗嗎？”這個時候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敲開班裏的門，對著身後的教導主任確定一遍。
“是的，就是這個班級!”
“好嘞，都排好隊，去醫務室門前排好隊，一個班一個班級的檢查！”醫生的話說完，陳適就開始組織人往外走。
“楊偉你還在墨跡什麽，咱們可得好好檢查一下，整天跟高小碟一起訓練，鬼知道這個艾滋病會不會隨著空氣傳播，檢查一下比較放心！”
“是是嗎？”楊偉說起話來都結巴了，看起來很緊張的樣子。
“話說楊偉，那個上了高小碟的倒黴鬼不會是你把，瞧你這緊張的！”
“放屁！”楊偉又穿上一件外套才磨磨蹭蹭的走到最後。
抽血的速度很快，我並不想被醫生抽血，我記得有人不說過我的血很不一般。
但是這個時候有些由不得我。
而且也抽不了多少，我就沒有在意。
抽了血，醫生給了一塊藥棉，讓按在傷口上，我按著傷口站在一側，看著班裏同學排隊慢慢往前走。
而高小碟的父親也在一個一個觀察著。
順著高小碟的父親的目光，我看像楊偉。
他……今天似乎有些怪異。
穿的很厚，而且臉色也不好看……
我忽然想到高小碟死的第二天，楊偉就穿著外套……那天很熱，他就不怕悟出痱子了。
到了楊偉，楊偉被抽血的時候臉色更白了。
血還沒有被抽出來，就被高小碟的父親一把抓住了胳膊。
“你，你幹什麽？”楊偉扯著嗓子叫喊著，他的目光很散亂，似乎在人群裏尋找者誰。
看見陳適之後，就跟瞧見了主心骨一樣。
“老師，救我救我！”楊偉使勁兒對著陳適招手。
陳適也沒有讓楊偉失望，慢慢走了過來。“怎麽了？”陳適看向高小碟的父親。
“這人有古怪，他把他手裏的試管偷偷跟前麵的學生換了！”
“我沒有，我換這個幹什麽？”
“你說呢，試管上又編號，你的血抽到他的試管，他的血落在你的試管……”
“我不懂你說什麽，我根本就沒有！”
“高，高叔叔你說的是真的嗎？”原本排隊拍在楊偉前麵的男生走了過來，聽見高小碟的父親的話之後，看向楊偉的臉色都不對了。
“你什麽意思，楊偉我待你不錯啊，你為什麽要害我。”
“我哪裏有害你，你聽他瞎胡扯！”
“我信了你的邪，我的試管上的貼紙掉了一個角，現在你手裏這個掉了一個角，你這是什麽意思。”
“什麽……”楊偉瞬間蹲在地上。
“你不是喜歡李彩珍嗎？你去找高小碟做什麽？”
“誰說我我找高小碟了是她找我，誘惑我！”楊偉開始口不擇言了。
不知道是不是明白這次真的玩完了，楊偉說的話越來越難聽。“有那種髒病，怪不得會自己送上門！”
“你在說一遍？”高小碟的父親不爽了，他掄起拳頭對著楊偉的額頭打去。
拳頭快要碰觸楊偉額頭的時候被高太太攔了下來。
“你打他做什麽，他可能有哪個什麽hiv的，你打下去打出血了，可怎麽辦？”
“放你娘的屁，小碟是什麽樣的人你不知道嗎？她怎麽會有那種病！”
“呸，明明是高小碟穿的騷氣淫蕩，大晚上的找我約會，不然，勞資傻了才會上這麽一個渾身髒病的女人。”
“你殺人的理由呢？”
“什麽理由，我正在樹下納涼，她對著我又抱又親還解我衣服，發現認錯人就罵勞資，勞資幹死她還是便宜的!”
“所以你就打死了她。”
“誰知道她怎麽死了。一點也不經幹，才捅了幾下就翻了白眼！”
“你就把她弄回宿舍，蓋上被子走了人了？”
“怎麽，不成嗎？”楊偉對上高小碟父親殺人一樣的目光，心裏也憤怒到了極點。
睡一個女人而已，卻把人睡死了，天知道他這半個月都沒有硬過。
心理上的打擊已經夠沉重了，現在又知道這女人竟然是髒兮兮的。
這麽髒了，當初還矯情什麽。
要不是看在她又緊長得也湊活的份上，他肯定不會上這樣的人。
“軍區醫生檢測高小碟死亡的原因是，後腦受到過嚴重的敲擊！”
“我沒打她腦袋！”楊偉說完眼睛猛地放大。
“是嗎？”陳適每一句話都在緊緊逼迫著楊偉。
“不是吧，她叫的爽的時候，腦袋似乎磕在石頭上了？就這樣死了？”
“難不成還活著。”
“這樣的髒女人死了就死了，省的禍害別人！”楊偉依舊不在意。
“你說誰髒？”高小碟的父親忍不住了，一拳頭打在楊偉的鼻子上。
楊偉的鼻梁瞬間就被打斷了，鮮血噴出來一地。
“你，你沒事吧！”高太太從伸上摸出一個手絹，胳膊顫抖的給高先生擦拭著。
“你……”高小碟的父親還想說什麽，見高太太都怕成這樣還給他擦拭拳頭上的血，責備的話瞬間就說不出來了。
“你打我！”楊偉摸了摸鼻子，一摸就是一手的血。
他直接跑到醫生麵前，從醫生手裏搶過去一根抽血的針。
對著他自己的胳膊紮了一下，而後就往身邊的人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