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熟悉的地址
終於盜墓賊臉上出現了那種絕望的神色，他紅著眼睛看著女鬼。
“死，弄死，弄死我！”盜墓賊說道。
“想死？”女鬼的聲音很縹緲，也很熟悉似乎就是剛才在火車上說話的。
所以說，她本來就能進來，在車窗外麵那麽耍是為了看這些人的笑話。
還真是看了笑話。
人的本性在恐懼麵前露了出來，她並沒有按照盜墓賊說的，直接把盜墓賊弄死，而是一塊一塊的將盜墓賊身上的肉抓下來。
塞到嘴裏，鮮血順著嘴角留下來，她臉白血紅，這種色澤差異太大，看的時間長了心裏會升起一種驚悚的感覺。
她就這麽慢條斯理如同吃西餐一下，慢慢進食，根本就沒有人敢去打擾她。
生怕一個不小心，連帶著把自己也折了進去。
將盜墓賊最後一塊肉吃進嘴裏，白臉女鬼伸手在衣服上扯下來一塊白色的老布，擦了一下嘴角。
把嘴角上新鮮的血液擦拭下來。
她開始在車上遊蕩，看看中年男人，再看看時髦女人，咻一聲票到了乘務員的小格子間裏。
“她去那裏幹什麽？”
“想知道？”夜笑問我。
“恩，你知道？”我以為夜笑有透視的能力，心裏還蠻激動的。
“我不知道，你想知道可以過去看看。”
“……”這是在逗我開心呢？
這會兒車裏的人神經都緊繃著，不管誰動彈都會被百號人盯著，我才不要享受那種被人矚目的感覺。
“真傻！”夜笑說我，他伸手落在我下巴上，捏了我下巴一下。
這麽場合做出這種輕佻的動作真的好嗎？
我有一種把夜笑從車窗推出去的衝動。
“……”瞪了夜笑一眼，我沒有說話，我在用眼神警告夜笑，隻是夜笑並不合作。
他低著頭笑了起來。
本來夜笑在車廂裏很沒存在感，即使他穿著一身奇怪的衣服，隻要他想，他就可以讓身邊的人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現在他並沒有壓抑笑聲，笑的還很好聽。
瞬間就把車廂內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過來了。
“好了，現在你可以去乘務員的小隔間了！”夜笑說話的時候並沒有壓低聲音，所有人都聽見他這句話。
他們看向夜笑的時候臉上都是驚懼。
“這人，這人……長得這麽出色我剛才怎麽沒有看見！”時髦女人喃喃一聲。
這一聲並不是她想要說的，她現在可能是控製不自己語言的神經，把心裏想的給說了出來。
“你就會找事！”瞪了夜笑一眼，我往那邊走去了。
我往通道裏一走，在靠著通道位置坐著的人都往裏湊去，似乎我是有害的病毒，能傳染一樣。
真是……我的心情，我不知道怎麽說。
走到小隔間正好看見白臉女鬼的舌頭舔在睡著的乘務員小哥的臉上。
“……小道長還是莫要多管閑事的好。”
“你要幹什麽？”這個乘務員小哥長著一張有福氣的臉，一看就知道沒有作惡過，這個女鬼要幹什麽。
“我幹什麽，我看看我自己的男人還不成嗎？”
“……你胡說什麽，你一個幾百年的老鬼，小哥哥最多才20歲，怎麽可能是你男人!”
“我上輩子男人不成嗎？我不會傷害他的！”女鬼說話的時候眼睛更紅了，本來就紅，現在這麽一激動，眼睛差點從眼眶裏掉出來。
“你在他身邊時間長了，對他是有傷害,而且就算你是他上輩子的女人，你們緣分在那一輩子已經結束了，你在這麽糾纏，痛苦的隻是你。”
“小道士年紀雖小懂得倒是不少，不知道這種前世今生的問題放在你身上的時候你會怎麽解決！”
“還能怎麽解決，順從自己的內心的想法咯！”
“倒是坦率！”女鬼笑了一聲，伸手在乘務員小哥哥臉上摸了一把，她變得突然傷感起來了。
“這次返程回去之後，他就要結婚了，跟另一個女孩，跟那個上一世他根本就不認識的女孩在一起了！”
“……”這個，我應該怎麽安慰一個在感情上受傷的女鬼。
“你這麽看著我做什麽，我這次來就是看他最後一眼，我的事情解決了，那個盜墓賊也受到報應了，我應該去投胎了，輪回幾世下來，我肯定會再次遇見他，跟他在一起的！”
“那，祝你好運。”我想我隻能這麽說。
隻是女鬼並不領情，她噗嗤笑了起來，笑的動作太大，她的舌頭從嘴裏掉了出來。
舌頭掉在小隔間桌子上額水杯裏，熔化在裏麵了。
“……”這是怎麽回事？
女鬼看向我。
“我什麽也沒有做。”我趕緊解釋了一下，天地良心，我對這個女鬼的舌頭並沒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女鬼搖了一下頭，她臉上勾出一個笑容，拉起我的手她在我手心寫了幾個字：“我原以為你會把我收了，倒是沒有想到，能夠再看見我惦記的人一眼，看了這一眼我心裏那些怨念都消失了，可以投胎了，小道士你真的跟其他的道士不一樣！”
她寫完最後一個字就飄了起來，在她身邊還跟著兩個鬼差。
我看著鬼差把女鬼帶走，扭頭看向桌子上的水杯，這裏麵似乎有一隻舌頭，這水還可以喝了嗎？
我整捉摸著，靠在座椅上睡覺的乘務員突然睜開眼睛。
他臉上帶著那種模模糊糊的剛睡醒的樣子。
伸手在桌子上摸了幾下，把杯子握在手裏，將裏麵的水灌進肚子去。
喝完水又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我吃過豬頭臉，豬耳朵，豬舌頭……但是鬼舌頭還沒有……”
“這些東西以後不要吃了！”
“……”為什麽，我的話沒有問出來就被夜笑突如其來的吻壓得喘不過氣息來。
他把我推到車壁上，雙手壓著我的肩膀，還讓我閉著眼睛……
過了好久，我覺得我也快跟黑白無常見麵的時候，夜笑終於把我放開了。
我腦子都有些暈暈的是被夜笑扶著回到座位上的。
回去的時候，我發現車上的人都睡著了，原本屬於盜墓賊的位置被剛才消失的小女孩占據了。
她換了一身衣服，穿著紅色小皮鞋，坐在對麵，看見我的時候還露出一個羞澀的笑。
羞澀什麽……
“他們這是怎麽了？”
“睡著了啊！！”小女孩說起來一點也不心虛。真的是睡著就好了，就算是睡著了，也不會這麽多人一起睡。
“你做了什麽？”我盯著女孩的重瞳看了起來，男孩子有重瞳還可以說是有帝王的象征，女孩子呢？
難不成要建立女權國家。也不對，現在的製度很好，沒有百年是不會更改政策的。
而且……女孩並不是人。
“讓他們忘了今天發生的事情，這些事情傳出去會產生一些不好的影響。”
“……”她說的很有道理，但是能夠讓上千數人一起睡，這種能力不是每個人都有的。
摸著手裏的盒子，我猶豫一下把盒子再次放在了女孩麵前。
“這個是你的！”
“我都給你就是你的，你剛才沒有阻止我這是報酬！”
“……”既然會讓這些人忘記剛才的經曆，為什麽會在給我這一匣子碧璽的時候說出那種嚇人的話。
這小孩子還真有脾氣。
火車突然行駛起來。
“前麵的司機……”
“也在睡！”女孩說道。
“……”這是誰家的熊孩子，這樣真的不會出事嗎？
“哎呀，放心了，不會有事情的，這條路是直線，而且司機很快就醒了！”
“是嗎？”我心情沉重額很。
現在很想回到海市，我可能需要休息一下，從海市出來，我一件事情都沒辦成，所有事情都是靠著夜笑解決的。
“真的！”女孩伸出胳膊做出舉手的姿勢。
“好吧。”我現在隻能相信她了。
火車行駛了近乎半個小時，真的沒有出現意外。
突然間晃蕩一下，車上的人醒了一大半……“這是怎麽回事？”我問對麵也一臉懵逼的女孩。
“……”女孩搖搖頭。
火車這麽晃蕩好一會，我差點被晃得頭暈，終於平穩下來。
對麵的女孩伸手蹭蹭鼻子，訕訕說道：“那個司機醒來之後發現行駛的路線錯了……”
“我……”路線錯了，火車還能開錯路線，這司機可是真得背鍋了，回去之後可能連工作都得丟了！
而且……幸好司機醒來的早，反應速度也快，如果對麵也有車過來，那後果根本就想不出來，這都是什麽事情。
“你別生氣啊！”女孩也知道她辦錯了事情。
“我沒有生氣，真得沒有……”我隻能慶幸這孩子不是我家的，不然……要被氣死的。
“你們也要去海市嗎？”
“你什麽意思？”我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我要去這裏，你知道這裏是哪裏嗎？”女孩從衣服口袋裏摸出一張紙。
上麵的地址很眼熟，不就是我跟楚道士租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