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活得不舒服
但是就算能夠吸引人,一個五歲的小姑娘懂得什麽叫吸引嗎?
一個優質男人的誘惑估計還比不上一個大白兔奶糖。
“吳太太還好嗎?”
“好得很!”提到吳太太,齊炎臉色複雜的很。
也對不管身體裏麵的靈魂是誰,但是那具身體總歸是曾經的祁太太的。
“你會放她回來嗎?”
“當然!”齊炎說話的時候連猶豫都沒有。
跟吳太太相處了6年多,他竟然沒有產生那種非分之想。
這一瞬間,我覺得齊炎要比吳先生好的太多。
但是是真的好嗎?
如果真的好,當年又怎麽會給祁太太那種生無可戀的感覺。
“哦!”我低下頭,猶豫著要不要將夜笑給我的答案告訴齊炎。
現在的齊炎比之幾年前成熟了很多,以前齊炎走到哪裏都會帶著女人,現在除了一個男司機,就隻有他工作上的助理。
每天西裝革履的,看起來古板又生硬。
“你還不說嗎?”齊炎臉上露出失望。
“她才五歲!”
“你果然知道的!”齊炎猛地站了起來,他黑色的西服蹭到餐桌上,餐桌還沒有擦拭,上麵還有幾滴菜汁,喜西裝被弄髒了。
他一點兒也不在意。
“就算找到了你能做什麽,最多就是養一個閨女!”
“……”齊炎臉色一黑,他愣了好久。
隨後笑了起來,笑聲很低沉。
“就算她是一個孩子,那也是我的!”齊炎話裏的那種獨占欲讓我有些心驚。
“你……剛才過去的那兩個人看見了嗎?”
“恩!”齊炎點點頭。
“那個叫劉楠的有一個妹妹,現在五歲!”
“真的?”齊炎一愣,愣了好久,隨後笑了,笑著笑著臉上帶著那種悲傷的神色,介於笑跟哭之間。
那是一種等待許久終於有了答案的笑。
“恩,我沒有必要騙你!而且劉楠不是普通人……”
“沒關係!”齊炎說完就往外走,他去幹什麽我不知道。
看著齊炎有些錯亂的動作,我都不知道今天的作為到底對不對。
萬一我揣摩錯了祁太太的意思,不是又把祁太太推到狼窩裏。
上課鈴聲響了起來。
我趕緊往教室跑去,跟齊炎說話的時間有些長,耽擱摸好久,跑到教室正好踩著鈴聲走進去。
剛坐好,外麵就響起高跟鞋的聲音。
老師走進來之後就開始新的一輪的催眠,而我旁邊的龐魚依舊沒有來上課。
眼睛睜著,耳朵聽見的不是老師講課的聲音,而是窗戶外麵的知了叫聲。
我也不知道我在幹什麽,上課時間走神嚴重。
精神很難集中……我知道這樣不好,但是又有幾個人能夠真正的控製自己呢?
“你上課在幹什麽?”什麽時候下課的我都不知道,還是劉楠過來,說話的聲音將我的注意力拽了過來。
“你說……如果有人懷了鬼胎,我應該怎麽做?”
“鬼胎?”劉楠眼睛亮了一下。
壞了,我忘了劉楠還有另一個人格,那個人格會不會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你這麽看著我做什麽,難不成我還會把鬼胎吃了!”
“……”還真說不準。
我沒有說話,但是我的眼神已經表露出來我的意思,劉楠差點氣的一佛升天。
“你確定是鬼胎,不是那些嬰靈。”
“確定!”如果連鬼胎都能認錯我也就真的可以放棄學習道法了。
“……”劉楠更興奮了,他說:“帶我去看看怎麽樣?”
“不怎麽樣,男女授受不親!”剛才忘了劉楠的另一個人格,但是現在我沒有忘記。
對於劉楠,不能太過放心。
“……”劉楠嘴角抽抽,似乎聽見什麽不合常理的話,他將我從腦袋打量一番。
“誰跟你男女,你回去多吃一點兒豆皮兒豬蹄!”
“……你!”如果不是祁太太告訴過我,豬蹄的作用,我肯定會以為劉楠這是為我好,但是現在……
我想弄死劉楠。
“說好了,改天帶我去看看,鬼胎啊,我都沒有見過!”劉楠說完就走出了教室。
我拒絕的話都沒說完。
這人……
我就是不帶著。
直到下午放學我都沒有理會劉楠,背著書包我跟趙英走到一塊兒。
我沒有忘記,趙英跟我說好,要去龐魚家看看的。
趙英這人怎麽說,很會做人。
他在附近買了一些蘋果還有香蕉,提著香蕉扔在我手裏。
打了一輛車就往龐魚家走去。
到了龐魚家的門前,司機直接離開了。
我跟著趙英上前將龐魚家的門敲開,開門的是這個宅子的保姆。
走進去喝了一杯茶水,保姆說龐魚跟著龐端公回老家去了。
也是這個時候,我才知道龐魚的老家是華北的。
龐魚沒有在,我跟趙英早早就離開了這個宅子。
街道上冷清的很,一點兒也不像夏秋之間的氣候,趙英抱住雙臂看著我:“你有沒有覺得有點冷!”
“冷?”我眨眨眼,因為趙英說話我才發現,這個街道的磁場好奇怪。
我拿出一個護身符放在趙英兜裏。
“現在呢?”
“恩~好多了!”趙英還發出一聲奇怪的類似呻吟的聲音,這聲音,我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走吧!”我說道。
仔細觀察一下,我發現整個街道上,除了我跟趙英幾乎沒有活物。
如果現在隻有我還好一點,但是帶著一個趙英,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見趙英安全的帶出去。
“梁一,你說咱們是不是遇見鬼打牆了!”趙英說完臉都白了。
明明剛才來的時候還正常的很,現在不僅不正常還非常的不正常。
也不怪趙英會害怕了。
不知道為什麽,這段時間我碰見這種不科學的事情太多了。
先是鬼胎,鬼胎沒又頭緒,現在又遇見鬼打牆。
講真的,如果這是普通的鬼打牆,我可能要跟趙英在這裏走上一晚上,等明天雞叫了才能找到正確的路。
但是現在看來,明顯的問題不是這麽簡單。
我無意識的牽起趙英的手,走了兩步發現身前出現一個男人。
穿著和服的男人。
男人手裏拿著日本武士刀,放在腰部他用怪異的聲音語調問我:“就是你弄死我紅日國的英子大人?”
“英子?”趙英一愣,看向我,重名什麽的確實有些尷尬。
看著男人身上的衣服,我想到軍訓時候遇見的女人。
可憐的女人,被埋了幾十年,好不容易從土裏爬起來,結果還沒有做些什麽就死了。
“打死小的來了老的!”我把趙英推到我身後,緊緊盯著眼前這個人。
他身上沒有身為道士有的那種氣質,他似乎隻是一個普通的會一些冷兵器的武者。
但是這鬼打牆是怎麽回事?難不成是湊巧。
我就這麽倒黴,不對,如果這個鬼打牆跟眼前穿和服的人沒有關係,那麽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男人伸手拔出腰間的刀,冷厲的光在我眼前晃了一下。
我閉上眼睛,拉著趙英往旁邊挪動了一寸。
帶著寒光的刀就劈刀我剛才站的地方。
若是換一個人估計早就死在這一刀之下,比如我身後的趙英,他現在還處於呆愣狀態。
“回神了,還想不想活了!”我拍了趙英肩膀一下。趙英反應過來嘴裏是一串國罵,那是我很少聽見的海市方言。
“你躲開!”我將趙英推到牆角往男人身前走去。
男人反應的速度快,一刀子不成再來一刀,我看著鋒利的刀刃,眼睛眯了起來,下腰躲開這一刀。
然而,我錯算了這個人的經驗。
他似乎早就知道這一刀會劈不中,飛快的來了一個回轉,我匆匆往邊上躲去。
耳朵上一涼。
我心裏一抽,難不成耳朵要被削下來了?
‘咣’一聲,我發現男人手裏的武士刀突然斷了。
一半落在地上。
這……
我迅速後退一步,看著眼前的武士跪在地上,他將斷了的刀捧在手心,紅著眼睛看著我。
他拿著斷了的一節對著我刺了過來。
這個瘋子,我直接跳上了圍牆,往圍牆裏看去,發現一隻純黑色的小狗崽盯著我。
再回過頭就對上和服男人奇怪的眼神,他這一招依舊沒有打到我,臉上露出那種悲戚的不能控製的神色。
隨後他‘撲騰’一聲對麵東邊跪在地上,閉上眼雙手舉著斷了的刀,嘴裏念了幾句我聽不懂的語言。
伸手將手裏的刀刺入他自己的肚子裏。
……
“這……”趙英都看傻了,他伸手指著眼前的人。
“他幹嘛自殺?”
“可能是嫌活著不舒服吧!”我瞎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