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人心易變
“你剛才說為了我！”
“當然，你可能不知道，像你們這樣的道士，尤其是有本事的道士，不管是血還是肉，對我們來說都是很豐盛的食物！”
“……”我的血又被人惦記了。可能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經曆，我一點兒驚訝都沒有。
“所以，你準備好被我食用嗎？”
“……”趙傑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唇，似乎要控製不住了。
而這個時候，趙英已經回來了，在趙英身後跟著的就是李紀。
玩過召喚神魔遊戲的李紀。
“怎麽樣，談的愉快嗎？”趙英還不知道他的馬甲已經被我拔下來了，依舊十分熟絡的跟我聊天。
我深深看一眼趙英，心裏沒有失落是騙人了。
明明是朋友，現在走上了對立的一麵。
“很好，當然好了，你這小女朋友挺健談的！”
“……”健談個p,明明都已經知道彼此是什麽態度了裝下去有用嗎？
而且,趙英帶我來這裏，不一定按著好心。
扭頭看向李紀，還是一個中二的小孩子，身上的氣質幹幹淨淨，眼神也純真的很，不像是做過惡的人有的眼神，是個陽光的少年，身上沒有任何不對勁兒的地方。這個應該是正常的人，而不是被魔誘惑付出代價的……可憐的工具。
許是我盯著李紀的時間太長了，趙傑對著李紀勾勾手，讓李紀坐在他旁邊……同時盯著我的時候眼裏帶著防備，害怕我傷害李紀嗎？
真是……
“我先回去了，家裏有事！”
“什麽，等等！”趙英立刻站了起來，他梗著脖子，額頭上的青筋一直跳動。
察覺我的目光落在他額頭上，趙英擠出一個有些虛偽的笑：“吃了飯再走吧，你來我家還沒有吃過東西，這樣多不好，我去吩咐傭人做飯！”
“……”不等我說話，趙英就跑了出去。
“有意思嗎？”我小聲嘀咕一下，瞥一眼趙傑，雖然已經成了魔，但是相對來說依舊弱小的很，他們到底有什麽後續的依靠.
拖延時間到什麽時候。
我坐在沙發上，拿起手機，上麵幹幹淨淨的，連一個未接來電都沒有。將手機揣回去，我有些分不清我在期待著誰給我打電話。
趙英再上來的時候，手裏拿著蛋糕，水果蛋糕，看起來很美味的樣子。
李紀瞥一眼搖搖頭：“女孩子吃的東西，我才不喜歡！”
“……”李紀說完，就被趙英一拳頭砸在肩膀上。
“舅舅喜歡吃蛋糕，嗬嗬……剛才我是胡說的！”說完還從趙英手裏拿了一塊蛋糕，連同小叉子一起凡在趙傑麵前。
“……”這對舅甥的關係還真奇怪。
我搖搖頭沒有從趙英手裏接過蛋糕，知道趙英是有目的的將我留在這裏，我心裏隻有厭惡。
時鍾滴滴答答……
時間慢慢移動，外麵的天已經黑透了，趙英已經不放我離開。
抬手看一下腕表已經晚上9點了。我起身，再也待不下去……
“梁一！”剛推開門，就聽見趙英的叫聲。
“我要先回去了!”
“……怎麽不管用！”趙英看向身後的趙傑。
原本我邁起來的步子再次落下，盯著趙英問道：“什麽不管用……”
“沒……”
“還能是什麽，當然是屍魔蟲！”趙英的話才說出一個字就被趙傑打斷了。
李紀坐在電腦前麵，看看我，又看看趙傑，臉上閃過迷茫，趙傑臉上的笑僵硬一下，袖子一甩，李紀就睡著在電腦旁邊了。
“屍魔蟲是什麽……”
“顧名思義，當然是魔界的蟲子，附身24小時之後，就會控製寄體……”
“這樣嗎？”我看像趙英，歎了一口氣，如果我沒有猜錯，陳適從我傷口上摳出來的蟲子就是所謂的屍魔蟲。
“我走了！”轉身離去，沒有字啊第一時間收拾了趙英……畢竟曾經是朋友，以後對上，就沒有放過一說了。
我離開的之後，走在回家的路上似乎聽見了趙英的嘶吼。拍拍臉蛋，我笑了一聲，這肯定是聽錯了，趙英有什麽好嘶吼的。
難不成趙傑會吃了他……如果是其他的魔，肯定會啃了趙英，但是趙傑，這個魔頭似乎有些人情味。
也僅僅是有一些！
從趙英家走出來的時候，外麵又飄起了雪花，還有一些人在雪中拍照。從這些人身後穿過去，我心裏升起一種極為孤寂的感覺。
走到租房門前，裏麵是黑漆漆的，不管是陳適還有夜笑都沒有回伸手落在門上……
最後沒有推開門，我往學校走去。
就這麽靠著雙腿，走到學校的大門前，已經是午夜時分。
這個點兒，就連原本是個熱鬧的學校也安靜下來。
我往裏走去，站在樓頂，前天跳樓的人就是從這裏跳下去的。
若是從這裏跳下去，我會變成什麽樣子。
“你幹什麽！”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來，我扭頭，龐魚瘦了很多：“你不躲著我了！”
“誰躲你！”龐魚的聲音裏帶著氣急敗壞。
真的沒有躲嗎？既然龐魚說沒有躲那就是沒有躲著了。
“我在想那個人為什麽跳樓，為什麽連魂魄都沒有！”
“我也不清楚！”龐魚皺起眉頭，臉上有些為難，似乎充當不了百科全是對他來說有些難以接受。
“你說會不會是魔！”
“怎麽可能，相傳千年前魔界的魔王跟人間的人王相愛相殺，最後一死一傷，魔王封閉了魔界通往人間的路口……”
“是嗎！”
聽起來就跟電視劇裏的故事，相愛相殺？魔王人王？這是何等的中二的詞匯。
“……你這樣子是在懷疑我說的！”
“沒有沒有！”瞧著龐魚的聲音都變了我趕緊改口。
“你說的很有道理，隻是千百年過去，魔王不一定是王，那個時候的事，在這會兒應該有所改變！”
“你說的也有道理，這樣的話……在觀察一下那個跳樓的人的屍體，應該有所發現的！”
“你知道屍體在哪裏嗎？”想到那日的醫院的救護車，我總覺得有些奇怪，明明已經死了的人，還那個著急的裝上救護車，不知道的還以為地上躺著的人是重傷。
如果醫院真的有問題，那麽也許大概，可能那具屍體早就變成灰燼了。
龐魚也想到了這個，不過他比較務實，最後說道：“去看看就知道了！”
“好吧！我跟你一起去！”跟在龐魚身後，我沒有錯過龐魚僵硬的後背。
他在防著我……得到這個答案，我心裏有些難受。
深深吸一口氣，雖然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但是有問題可以解決嘛！我給自己做完思想工作，就跟在龐魚身後往學校大門前走去。
拉走跳樓那人屍體的醫院距離學校有些遠，我跟龐魚依舊懸選擇了打車，上了出租車，就聽見司機師傅播放著的鬼故事。
“大晚上聽這個提神，你們如果害怕，我就換一個！”
“……不用!”鬼故事會比鬼更可怕嗎？
“女學生膽子大得很啊，一般晚上了我這個車，都要求我把這個電台換了……”
這個司機還挺健談的，我笑了一下。
司機就不再說話了，當司機多年，大多數已經可以琢磨清楚乘客的心思了。
將車停在醫院門前，龐魚給了錢，司機一溜煙就沒影子了，晚上乘車要比白日貴上很多。
司機師傅有時間還打算多掙幾個錢。
隻是雪天路滑……
司機之後的生活我不知道，我跟著龐魚走進醫院的瞬間，身上就傳來陰冷的感覺。
醫院這地方，就是白天進來都會感覺冷，更別說晚上了。
我抱住雙臂，伸手哈了一口氣。
“冷嗎？”
“還好！”
龐魚沒有繼續說別的，徑直往太平間走去。
海市的人多，導致每天會有很多人死，太平間裏躺著的人很多。
裏麵很涼……
“分來找！”
“好！”我跟龐魚分功，一個一個的床位查看，躺在太平間的老人不多，大多數是年輕人跟小孩，這有些不科學。
翻開一圈，沒有找到那個跳樓的人。
“沒有！”
“我這裏也沒有！”龐魚眉頭皺起，許是經常皺眉的原因，龐魚額頭都出現三道抬頭紋。還這麽年輕，就出現皺紋了……
“以後不要皺眉了！”
“恩？”龐魚臉上帶著疑惑，視線落在我身上。
“人都變醜了！”
“我一個男人不在意的！”
“瞎說！”誰說男人就不在意容貌了，一般不在意容貌的不是長得極醜，就是極美。
龐魚這樣的怎麽也不像這兩者。
“嗬嗬！”龐魚笑了一聲就不在說話了。
現在的龐魚冷漠了很多，我有些難過，在龐魚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現在回去嗎？”
“恩！”龐魚點頭之後，我跟龐魚一起走了出去。
“我要回學校了，你呢？”
“你在學校住著！”
“是的，幾個月沒上課，有些落後了，在學習比較節省時間！”
“哦！”我回家去。
“那，再見！”
“再見！”看著龐魚乘車離開，我在醫院這裏站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