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鬼眼
“咳咳，喪屍時間解決，除了極少數的人之外，剩下的一部分記憶都被消除了！”
“消除了？為什麽我還記得！”
“大概是你算半個非正常人……”
“……在說我不是人嗎？”劉洋嘀咕聲被我聽見，我解釋了一下：“沒有，你注意的重點錯了，我的意思是華易的記憶被消除了！”
“擦……”劉洋的聲音有些氣急敗壞。
“怪不得這樣！”
“事情的重點是，官方的解釋是疫病，你說華易會去體檢嗎？”
“可能會把，不過體檢的話，需要提前預約的！”
“那還好，咱們得見華易一次！”
“好的，我安排！”
“恩！”
握著手機，我等著劉洋通知，期間阿現的時不時往我這邊瞥一眼，他還以為自己的動作多隱蔽，但是我早就發現了。
等不到劉洋的電話，阿現又餓了。
養不起啊！養不起！
我打了個電話，又買了一頭鹵豬。
送貨的大叔將鹵豬送來的時候，用怪異的眼神盯著我……
可能是在懷疑我的食量。
不過也隻是懷疑一下，也不能證明什麽，我買了他掙錢，這是對他有利的事情。
聰明人是不會多問的。
我關上門回頭瞧見阿現用熟悉的姿勢吃著乳豬。
拿起一張無聊的報紙消磨時間的時候，門鈴再次被按響。
我拉開門就看見一個身後背著劍，手裏牽著一個小丫頭的穿著道士服，仙風道骨的老道士。
“您請？”
老道士走了進來，瞧見裏麵啃著乳豬的愛現，眼睛凝了一下。
“請坐！”
將沙發上阿現弄髒的地方清理一下，讓祖孫倆坐了下來。
“小道友，這裏的房子還出租嗎？”
“您要租房子？”
“對！”老道士從手裏拿出一張出租房子的紙，這張紙都有些泛黃了，上麵的字還有些熟悉。
是吳先生接手這麽房子之前，胖房東讓我貼出去那幾張。
沒想到，現在會有人拿著這個過來租房。
上麵的房間還是300一個月。
海市現在的租房，就是個十一二平米的房子，一個月最少兩千，幾百一個月的幾乎找不到了。
瞧著道士牽著的女孩身上的衣服還有淡漠的小臉，我有一種看見當年的我的感覺。
女孩抬頭看了我一眼，她眼神突然變得幽深起來，甚至還發出淡淡的紫色的光。
……
“鬼眼？”
“小道友是個有本事的，就是鬼眼，能看見鬼，跟常人處不到一起！”老人的聲音有些滄桑，瞧著小女孩的時候才會露出笑意。
“二樓左側套間，去住吧！”
“快說謝謝！”老人們拍了一下女孩的後背。
女孩抬起頭瞧著我一眼平靜的說道：“謝謝！”
她的聲音平淡的很，沒有一絲感情，就跟念新聞聯播，不就跟念佛經已經。
我根本沒有感覺到她的謝意。
眼看著兩人往樓上走去，我趕緊跑上去，打開安排給他們的房間。
在這個套房旁邊就是之前穗穗或者龐魚住著的。龐魚住過的房間，我不想安排給其他的人。
而且穗穗不是人，他住過的房間還殘存這鬼氣，有鬼氣的地方才是道士喜歡的，如果我不盯著，這兩人肯定往那個房間走去。
推開門，瞧著兩人走進去。
我說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包括周圍的菜市場，公交站甚至還有大型商場。
說完之後，我就往樓下走去。這個時候劉洋的電話打了過來。
“明天去？好的！”我點點頭，沒有其他的事情交代就掛了電話。
回頭就看見阿現盯著我看。
“看什麽？”
“明天我跟你一起去！”
“？”
“不要跟道士在一塊！”
……阿現說的道士就是二樓的老道士，我以為阿現一直吃東西，原來就是啃著鹵豬也知道家裏多了人。
還挺敏銳的。
“好啊，那就一起去！”
“耶1”
“……”有什麽好得意的，小孩兒的想法我是猜不透了。
次日出門的時候帶著老道士走到菜市場，之後就拉著阿現乘坐公交車去了。
去菜市場的路上，老道士一直盯著阿現。
可能阿現現在的形象有些可憐，身上都是撕裂的痕跡，就算被針縫過，隻會讓人覺得更恐怖。
老道士肯定不會嚇到。他就是感興趣。
現在老道士沒有對阿現動手，隻是因為阿現被我養著，他租著我的房間，肯定不會蠢到擋著我的麵跟阿現動手。
拉著阿現走到劉洋約的地方。
是個星爸爸咖啡館。
“要喝咖啡嗎？”
“要一杯！”
“好！”瞧著阿現稀罕的樣子，我往星爸爸的前台走去。
要了一杯焦糖瑪奇朵，一杯拿鐵還有一個黑咖啡。
星爸爸的速度很虧，服務員將三輩子咖啡放在圓桌上。
我拿起手機看了一下時間，乘公交的原因，出門早了，現在劉洋還沒有到。
將拿鐵放在阿現前邊。
阿現低頭咬住咖啡杯子細小的管，吸溜一下，還露出一種叫做享受的小表情。
“有些苦，味道有些奇怪！”
“……”又不是黑咖，哪裏苦了。
幸好這個星爸爸的杯子不是透明的，隻要阿現不把咖啡杯子捧起來，就這麽低著頭吸溜，不會有人發現杯子裏的液體少了，也不會發生靈異事件。
我拿著勺子，將焦糖瑪奇朵上麵的泡泡吃完。
一抬頭就看見劉洋，劉洋走進來之後十分風騷的將羽絨服的拉鏈扯開，坐在一邊兒的凳子上。
瞧了一眼桌麵上三個杯子，他小聲問我：“這裏還有人？”
“有鬼！”
“……”劉洋往阿現那邊瞧了一眼。
我拿出一個白色的球球遞給劉洋。
“這是什麽？”
“吃了你就知道！”我抬頭說道。
劉洋一點兒也不會懷疑，張嘴就把白色的藥丸放在了嘴裏。
咽下去的瞬間，劉洋突然笑了起來，他伸出手在我胳膊上拍了一下：“我看見那個叫阿現的鬼娃娃了！”
“恩，他不是鬼，是魔！”跟劉洋解釋一下，我愣住了，阿現是鬼還是魔？
或者兩種都是？
畢竟阿現還沒有出生就死了，又是魔又是鬼。
傳說中的魔鬼？
“還還有……”劉洋說著話手就顫抖起來了。
眼神也帶著極度的恐懼。
“那，那邊，有個女人把自己眼睛摳出來吃了！”
“……”我扭頭看向劉洋手指著的方向，那邊確實有一個女鬼，燒了一個眼睛。
我一瞥就把視線收了回來。
劉洋瞪著眼，盯著女鬼，劉洋的眼神有些過度的火熱，那邊的女鬼已經能夠感覺到了。，
於是就飄了過來。
彎腰看向劉洋的臉，距離劉洋不到一厘米。
劉洋猛地站起來，吼叫一聲：“有鬼啊！”
“……”咖啡館的人都看向劉洋，我趕緊把劉洋扶在椅子上。
“我，我剛才給他講了一個鬼故事，莫見怪對不住對不住！”道歉之後那些人才收回目光、
不過在看向劉洋的時候，眼裏帶著憐憫同情，甚至可憐鄙視。
一個男人竟然怕鬼，是有點兒說不過去。
“你。果然能夠看見我！”我耳邊傳來幽幽的聲音，抬起頭，瞧見女鬼白著臉紅色的嘴唇一張一合。原本少了一顆眼睛的眼洞又被一顆眼珠子填充了。
女孩隻站在劉洋左側，因為在劉洋的右側是阿現。
阿現低著頭喝著咖啡，眼裏全是滿足，就跟人類吸毒之後一樣，根本就沒有時間管女鬼。
而且，阿現還是一個出生不久的鬼。
所以女鬼盡管從阿現身上感覺到一種叫危險的東西，但是又覺得阿現不過是個新鬼，所以就沒有太過在意。
不過也沒有去大著膽子招惹阿現。
“我看不見，什麽也看見！”劉洋低著頭，趴在桌子上，小聲嘀咕著。
剛才被當成膽小鬼了，現在說什麽也不能一驚一乍了。
即使眼前這個鬼確實是很可怕。
“嘻嘻嘻嘻……”女鬼的笑聲有些尖利，她繞著劉洋走了半圈。就跟發現一個好玩的玩具一樣。
“以前能夠看見我的都是臭道士，煩死了，小白臉你就很不錯，沒有臭道士身上那種惡心鬼的味道。以後就跟著我混吧！”
“……”好好一個長相凶殘舉止恐怖的鬼就這麽變成社會你鬼姐了。我有些不適應。
扭頭看向劉洋，劉洋呆呆的抬起頭，他對著女怪小聲嘀咕道：“你說什麽，我沒聽清！”
“我說，從今天開始，你跟我混，姐姐罩著你！”
“……”劉洋猛地站起來，紅著眼睛瞪著女鬼。
“梁一，救我！”
“你叫誰也不管用，我跟你講，這裏除了旁邊的小鬼，沒有人能看見我，還有你一個普通人怎麽能夠看見我！”
“誰說我是普通人，我師父是茅山二十七代道士，我是第二十八代……”
“茅山的二十七代道士不是早就死了一百年了嗎？”
“……”劉洋，劉洋可能知道這麽鬼沒有吃了他的念頭，所以膽子大了起來，都敢胡謅了。
茅山道士可是道士一脈的翹楚。
也幸好這裏沒有真正的茅山道士，不然劉洋可能會被打的。
“梁一，你不能不管我，我為什麽能看見這麽多的鬼……”劉洋瞧一眼女鬼，趕緊收回目光，可憐兮兮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