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經不起折騰
一刀一刀的下去,我隻能感覺到臉上一片血肉模糊,至於疼是什麽感覺。
一點兒感覺也沒有。
臉上之後就是頭皮,頭皮上的傷痕處理起來就得將頭發全都削下來。
也係哦啊手都沒有動抖動,我看著我的頭發落下來。
隨後是那種頭皮被翻來的感覺。
想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大概就是這樣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中間我還聽見一個女人的尖叫……大概是過來找夜笑,卻看見這麽恐怖的一麵,嚇哭了。
夜笑處理起這些傷口手都不帶抖動的,頭皮上刮了一層,我還沒有死。
最後就是受傷最為嚴重的手指,十指連心,匕首滑下去,我都感覺到我自己暈了過去。
但是……
我都有感覺又怎麽叫暈。
夜笑用一種香香的滑滑的水灑在我臉上,頭皮上,還有指頭上。
這些水味道很好聞,但是效果……
新鮮的傷口撒了鹽是什麽感覺我現在就是什麽感覺。
比魔蟻在傷口上爬過來爬過去一點兒也不好受。
我再次催眠自己,不疼的,疼這種感覺到了極點就沒有感覺了。
隻是……
這次的催眠不如上次管用了。
真的好疼。
“別哭,沾了淚水,就白受罪了!”夜笑帶著關心的話在我耳邊響了起來。
我努力的將眼眶裏的淚珠憋了回去。
一層軟綿綿香噴噴的水之後夜笑從罐子裏扣除黑漆漆的膏子,將這些藥膏糊在我臉上。
毛孔都不能呼吸了。
黑色的藥膏過了一個小時左右,就幹在我皮膚上。
“這幾天不能洗臉,不能出汗,不能碰見水,你就在我這裏呆著吧!”夜笑說完就抱著我,把我放在石床上。
痛苦過去,我躺在石床上,看著夜笑一根一根的將地上的頭發撿起來。
想笑一下,但是這麽複雜的表情我現在做不出來。
無所事實,瞧著夜笑慢悠悠整理山洞的衛生,我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醒來之後頭依舊是疼的。
山洞裏依舊隻有夜笑一個人。
夜笑把手裏的獸肉撕成小塊的,泡在水裏,泡了一會兒,放在我嘴裏。
這樣的話不用咀嚼就能咽下去。
臉上貼著這個,連話也不能說。
夜笑說了,我說話的話,臉上的藥揭下來之後,我就會長皺紋。
皺紋這東西,誰聽見都會害怕的。
我一口一口咽著沒有滋味的肉,眼睛轉悠一圈,沒有發現什麽有趣的事情,隻能閉上眼睛睡覺了。
許是這藥膏裏有安眠的成分,我在夜笑這裏除了吃就是睡,就這樣還覺得睡不夠,依舊困得慌。
這情況有些奇怪,不過夜笑的藥,如何也不會傷害我的。
吃了獸肉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這麽重複了幾天。
我又聽見植牙的聲音。
植牙跟夜笑說話的時候,牙齒都在顫抖,這個樣子就跟害怕夜笑也怕到極點一樣。
她不是喜歡夜笑嗎?
植牙跟夜笑要了一些處理外傷的藥就離開了,從夜笑手裏接過藥包的時候,植牙的手都在顫抖。
我固定的臉的形狀,艱難的隻動舌頭不懂臉上的肌肉,這般跟夜笑說話:“她怎麽怕你怕成這個樣子了!”
“前些日子給你處理傷口的時候,她看見了!”
“……”原來尖叫的人真的是植牙,怪不得……
“你是故意的吧!”
“……”夜笑沒有說話,將我扶了起來,他問我:“臉上還癢嗎?”
“有一點兒!”我如實說道。
“嗯,那明天再拆,傷口發癢是重新長肉,你可別碰!”
“曉得!”坐起來看著夜笑繼續弄這些草藥包。
之前的夜笑有事沒事捧著一個本書看,現在的夜笑,被這些藥草圈在了石洞裏。
但是這樣的夜笑給我的感覺卻更加真是一點兒。我更喜歡現在的夜笑。
有生活的味道。
“睡吧,睡一覺醒了,臉上的藥就可以洗下來了!”
“哦!”我躺下去,躺著的姿勢也很怪異,後腦勺不能跟石床接觸。
剛開始睡的時候都是腦袋露出床一個距離。
那種感覺,欲生欲死。
現在好多了,可以躺在床上,但是得側躺,依舊不能用後腦勺跟石床接觸。
閉上眼睛,娃娃臉跟夜笑的臉重複在我夢裏出現。
很久沒有夢見娃娃臉了,今天……
許是我太激動了。
這次睡得很不踏實,感覺沒有睡多久就睜開了眼睛。
石洞裏已經燃燒器火燭,是晚上。
“我睡了多久?”
“可以將藥膏揭下來了!”夜笑說著,搬了一個木盆走到床邊。
用海綿一樣的東西,放在水裏,吸足了水,再把海綿貼在我臉上。
整個臉走了一遍,隨後就是腦袋。
幾天下來,頭上的頭發已經長出來一段了。
黑色的藥膏上出現一層黑色的發根,難看的很……
這裏沒有鏡子,但是我能看見自己的腦袋,不是用眼睛看,是用神識……
夜笑根本不在意這些發根,手裏的海綿細細密密的我腦袋上走了一圈。
隨後他伸手將我臉上的黑色的一層藥膏揭了下來。
就跟麵膜一樣,從臉上脫離開,這一瞬間,臉還有些疼,就跟將我的麵皮剝下來一樣。
黑色的一層皮揭下來,我忍不住眨了眨眼睛,好幾天沒有流眼淚,眼睛都澀的慌。
流眼淚並不代表哭的意思,困得時候也會流眼淚,淚水會清晰眼睛。
夜笑盯著我看了一會兒,我可以從夜笑眼睛裏敲到我現在的樣子。
光禿禿的腦袋,說不準是現在醜一點兒還是之前毀容的時候醜。
不過……
幾年的時間,頭發又會長出來了。
而且這個世界很神奇,說不準就有生發的東西。
夜笑將我臉板正,他開始揭下來我腦袋上的一層黑皮,不過腦袋上因為頭發絲的阻撓,並沒有成片的下來。
零零散散揭下來好幾塊,腦袋才幹淨。
手指上的最好弄,將手伸進盆子裏,搓了一下,黑色的藥膏就掉了下來。
受傷的手好幾天沒有洗,搓藥膏的時候,我順便洗了一下手。
木盆的歲已經變了一個顏色。
本來是淺黑色,現在變成灰黑色。
盯著盆子裏水,我看著夜笑說道:“我想洗澡!”
“……”夜笑搖搖頭。
“不能洗,可以擦拭一下!”
“也成!”幾天沒有洗澡,是真的沒洗,就是擦拭也簡單的很,生怕水滴一部小心滴到臉上。
這會兒可以用水擦擦,將身上的異味趕走我也很滿足了。
因為是晚上,夜笑出去也不會有問題。
夜笑剛出去,植牙就走了進來。
植牙看著我一臉同情:“對不起!”植牙說道。
“……”有什麽對不起的。
“你受苦了,我以後不會在纏著巫醫了,怪不得巫醫不娶妻子,辛苦你了!”植牙說完就跑了出去。
趁著夜笑離開跑進來就是為了說這麽一句話。
我盯著植牙山洞門口。直到夜笑回來。
夜笑手裏端著木盆,他走到床邊,用鹿皮沾著水,給我擦拭。
鹿皮並不好用,但是現階段也隻能湊合著了。
臉上的藥膏揭下來之後,我終於可以吃一些正常的食物了。
夜笑拿出一個野菜團子放在我手裏。
“吃一些清淡的!”夜笑說道。
其實就算不吃清淡的,我也不會上火,這裏的的獸肉並不油膩。連個油都沒有的年代,烤出來的肉又怎麽會膩。
小口小口的將菜團子吃完,我看向夜笑,夜笑把我抱起來放在石頭凳子上。
其實,我可以自己站起來走過來的。
這些事情夜笑可能做得順手了,他將石頭床上的幹草獸皮扔了出去。
換了新的幹草,新的獸皮。
將擦拭過的我扔在床上,這個潔癖能夠堅持到現在才換這些,不容易啊!
夜笑再次將我抱起來,輕輕放在石頭床上。
我將菜團子放在嘴裏,夜笑拿著鹿皮給我擦了擦手。
吹了燈,夜笑頭一次在這個山洞裏,躺在我身邊。
在我快要睡著的時候夜笑突然說道:“你跟別人說我要收徒弟?”
“……似乎是的!”我確實說過。
“你負責!”夜笑說。
“……我,我不會!”
“我教你!”夜笑說完就伸手將我的眼睛蓋住:“睡吧!”
是真的睡,我連續睡了好幾天的我依舊能夠睡著。
睡得還很充實,我醒來的時候夜笑已經不再我身邊了,耳邊還有輕輕的錘砸聲音。
從床上站起來,夜笑已經開始處理藥草了。
見我醒來,夜笑眯起眼睛,對著我勾了勾手。
我走了過去,夜笑說:“去洗臉,回來就跟我學,部落下一個巫醫的本事就看你能學多少了!”
夜笑說完,我壓力有些大
我是學渣,在任何方麵都是學渣!
夜笑盯著我笑了一聲。我不知道夜笑這句笑是什麽意思。
我慌亂的走了出去,在河邊洗了一個臉,洗幹淨之後,轉身往山洞走去,不知道運氣到底好還是不好,我再次看見了植牙,
植牙看著我的臉,還有我的頭。
驚訝道:“你的臉好了?你的頭發呢?”植牙臉上帶著一副憐憫我的樣子,。
“剃了!”我說。
植牙糾結一下說道:“上次說的巫醫要男孩子的事情,我先考慮考慮,我弟身體不太好,可能經不起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