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殺星回歸
曹丕在涿郡盤桓兩日之後便啟程回右北平去了，在走之前，涿郡鄉紳托李立送了曹丕不少東西，除了日用的瓶瓶罐罐之外還有幾個相貌清秀的婢女，李立還把自己最為寵愛的家妓送給了曹丕，考慮到自己家中也有女眷，而且攣鞮那小子年紀也不小，應該給他找一個人生導師，所以曹丕把那個相貌美艷，身材豐滿而且表情很少風騷的家妓收了下來。
接受鄉紳的饋贈等若接受和他們站在一條戰線，所以曹丕沒有拒絕的理由。回到涿郡之後曹丕放手讓田疇、田豫兩人處理事務，還把牛金、攣鞮派去跟隨高順練兵，而且傳令高順，這跳出來的五千精兵分成十曲，其中牛金和攣鞮各帶三曲，而另外四曲共兩千人則是其中最為精銳的兩千人，一千人給高順帶領，另外一千人則留給牽招。
守衛土垠城的軍士一半由徐無山遷出的百姓、右北平的壯年男子組成，另外一半則從降卒那裡挑選，一共一千人，這批人曹丕交給了閻柔操練。至於曹丕則從虎豹騎挑出了五十個虎豹騎跟隨自己，作為自己的親衛，這一屯的首領乃是夏侯淵的侄兒夏侯尚，夏侯尚去年剛剛冠禮，從軍一年就爬上屯長的位置，其中固然有夏侯淵的緣故，但是其武藝也算不錯，雖然比起夏侯霸、王雙、攣鞮、牛金之流都不如，但是卻尋常軍士五六人也不是他對手。
特別是在他騎馬的時候，據曹休說，俊靡一役中，他們對上了俊靡的地頭蛇—一匹從各地聚集在那裡的亡命之徒，人數在三百左右，人人有馬、有皮甲，甚至幾個領頭的還穿著黑光鎧，人手一把強弓，夏侯尚和他部下首當其衝對上他們，兩軍還沒撞到一起，夏侯尚就已經射落六人，敵軍陣型微亂的時候他持矛殺入陣中，直接帶著五十人就把三百人的騎陣打穿，雖然對方是烏合之眾，但是有這等戰力，配合五十個虎豹騎，保護曹丕的安全是綽綽有餘，特別是在突圍的時候。
雖然曹丕不相信自己會身陷重圍。安排好這些事宜之後曹丕便靜待各方傳來的消息，除此之外他只在縣府中練劍，那把曹操給他的八面漢劍「衍」依舊寒氣逼人，曹丕怕寒氣入侵筋脈，所以每日最多練一個時辰，半個時辰練劍法，半個時辰跟親衛切磋，然後再花一個一成打煞力氣。
然後就是每個月會去城外看看仲長統的工作進程，此時仲長統已經把城外幾個有石灰石的丘陵挖空，正準備到燕山中去尋找，曹丕卻讓他先把現有的石灰石製成石灰，慢慢琢磨其中用途，另外讓他上交其中七成石灰，只留下三成做研究。並且警告仲長統如今切莫不可進入燕山，因為燕山山脈太長，地勢非常複雜，而且好些地方還能走馬，又連著右北平、遼西、遼東屬國昌黎等郡，說不定會碰上烏桓人，徒增傷亡。
仲長統自然領命，上交了七成石灰之後便在城外一處莊園揣摩石灰的用途，為此他還找了當地幾個懂醫道的郎中，研究這玩意如何能夠止血。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建安九年的冬季，幽州的冬季必然是大雪紛飛，除了幾條大河之外，所有的河流都結了冰，正在這寒冷的建安九年十一月，季雍和牽招回來了，而且僅有他們兩人。
曹丕在縣府召見了他們，問道：「為何只有汝兩人歸來？」
季雍答道：「末將帶著那群降卒一路廝殺，到了漠北，碰上烏桓蘇仆延和烏延的聯軍，還有三部王蹋頓的一些騎兵，末將不是敵手，是以全軍盡沒。」
曹丕問道：「關外烏桓部族所剩幾何？」
季雍答道：「十存一二罷了，如今烏桓一族只有三郡烏桓罷了，關外可以說兩年之內已經是死地。」
曹丕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季將軍，吾現在封汝為執金吾麾下郎將，俸祿六百石，至於是什麼郎將，傳信回許都之後讓令丞來定吧，吾麾下郎將太多，記不得這麼多，至於在幽州，將軍則為牽將軍副將，吾會上表朝廷封牽將軍為一個雜號將軍，帶領一千軍士。」
兩人隨即領命，曹丕接著說道：「汝等可以去北門營寨找高順將軍要人，吾已經知會過他。」
兩人隨即領命離開，出了縣府季雍笑道：「州牧對於那一百五十兒郎居然隻字未提。」
牽招嘆了口氣說道：「恐怕在行季兄之計的時候，州牧已經把這群人當成棄子，一百五十人，卻殺了數千烏桓人，害得上萬人無家可歸，這人回到大漢，恐怕也是野性難馴的殺才了，更何況季兄對他們根本沒有約束，在關外無惡不作，回來如何能服營中的規矩？回來若不解甲歸田，日後營中嘩變的就是他們。」
季雍點了點頭說道：「子經所言甚是，只是這些人也算硬骨頭，老子丟下他們跑遠之後，還回頭看了看，大漠平坦，可以看到極遠之地，他們對上數千烏桓人居然還衝突了五六次，若是再多個三五百人，烏桓那數千騎兵恐怕都要潰敗。可惜實在是殺才加畜生，要不然這支軍隊的鋒銳可以和虎豹騎於白馬義從相媲美。」
牽招冷笑道：「白馬義從或許可以，虎豹騎就罷了，曠野之上，五百虎豹騎可滅五千步卒，若非現在三郡烏桓還有城可守，又有袁氏相助，一千虎豹騎就能掃平幽州了，遠遠不是季兄那些殺才能夠相比的。」
季雍笑了笑，說道：「也對，那些殺才用野性，沒規矩，人少倒罷了，人多還真是個麻煩，子經，現在吾可以汝的副將，這練兵之事若吾可要好好操持，難得州牧信任，撥出一千軍士與你我，定然要練出一支強軍，好在州牧面前說得上話，那張文遠、曹文烈、於文則一年之後就會離開，到時候只要能夠在州牧面前露臉，你我兄弟就有出頭之日。」
「正是這個道理，季兄和烏桓人又打了一仗，吾跟烏桓人也有不少交涉，雖然現在練步兵，但是未必不能剋制烏桓人，你我兄弟應當合計一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