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看著他們恩愛
可能真是愛極了這墨魚丸,葉欣很快吃完了。、
然後就托著腮,淺笑盈盈的看著斯斯文文吃湯丸的穆夜寒,終於忍不住問道:
“夜寒,到底好不好吃嗎?”
“你說的美味就這個?”
穆夜寒仍舊不正麵回答。
雖然的確是美味,可就是死不認賬。
免得這丫頭以後把來這兒當成家常便飯。
汗,如果真這樣,他怎麽應付得了啊?
今天陪著她逛夜市,吃小吃已經跟他那這一身筆挺西裝格格不入了。
如果他再稱讚好吃,他怕她以後再搞出什麽花樣來。
哪知,這丫頭還真的得寸進尺進來,接著說道:
“哪裏啊,還有好吃的呢!走,我們繼續。”
說完拉起穆夜寒繼續穿梭於夜色市景中。
兩人又陸續吃了鹽水鴨、怪味蝦、以及冰淇淋等。
據說都是葉欣特別喜歡而又好久沒吃的。
看著她吃的高興,玩的開心,穆夜寒自然也被感染。
寵溺而愛憐的任她拉著自己在喧鬧的夜市裏逛來逛去,竟未覺出半點疲勞之意。
當葉欣終於喊著撐死了,再也吃不下時,他們兩人都相視大笑。
從來沒有過的輕鬆和愜意盈滿了他們的心頭。
……
徐燁霖對於葉欣的婉言拒絕仍然心酸不已。
雖然當著葉欣的麵他可以裝作平靜而釋然。
可獨處的時候仍然無法抑製對她的思戀。
經常在不自覺的時候就將車開到葉欣的公寓樓下,靜靜的坐在車裏。
直直的望著葉欣的窗口發呆,一坐就是幾個小時。
當然,這些葉欣是全然不知的。
這晚,他依然無法排除這種孤獨與想念。
再次將車停在葉欣公寓的馬路對麵,黑夜中點燃一支香煙。
紅紅的煙頭忽明忽暗,吸煙的男人墨眉緊蹙,俊俏的臉如雕像般俊逸,默默的坐在車中,依然望向那個窗口。
漆黑一片,她不在家中。
此刻的她定是跟夜寒在一起。
兩人正在品嚐甜蜜的愛情,葉欣一定很快樂很開心。
不知坐了多久,神經就像麻木了一般,他仍然不忍離去。
恍惚中遠處駛來一輛車,遠遠的就看到那明亮而霸氣的車燈。
徐燁霖眯起雙眼,神經也跟著繃緊。
果然,車子如約停在葉欣的公寓樓下。
明亮的街燈將那霸道的銀灰色照射的異常清冷。
駕駛室裏走出一抹高大的身影,渾身上下透著一股王者的氣息。
他走至另一側,打開車門,溫柔的伸手拉出一個嬌俏的身影。
身材嫋娜,裙袂飛揚,長發在微風中飄逸而垂順。
徐燁霖遠遠的看著,他清楚的知道,那兩人正是穆夜寒和葉欣。
隻見穆夜寒體貼的擁著葉欣,將她送至公寓門口。
兩人十指相扣,臨別時仍依依不舍。
就在葉欣轉身將要離開之際,穆夜寒扯住她。
輕輕一拉將她再次擁入懷中,兩抹身影緊緊的重疊在一起。
接著他們的唇也不假思索的觸碰、粘合在一起,含情脈脈,長長久久。
徐燁霖看著那甜蜜而暖昧的場麵,漂亮的丹鳳眼流露出一抹痛苦的神色。
大手緊握,青筋明顯暴出,可以體現其承受的巨大隱忍。
盡管早已知道他們相愛。
盡管早已知道他們會擁抱,會接吻,盡管心中早已做好最壞的準備。
可當一切真實所見時,還是無法麵對,還是痛苦不堪。
他狠狠的將拳頭砸向方向盤,以發泄心中無地放矢的痛苦。
無力的靠在座椅上,緊閉雙目。
忽的有什麽東西湧入的眼眶,順著眼角輕輕的滑落,滴在真皮座椅上,留下一道淺淺的水痕。
這個夜晚對於徐燁霖來說,注定是痛苦而難奈的。
終於再也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他快速換檔,狠踩油門,法拉利轟鳴一聲,消失在寂靜的夜色中。
回到家中,剛步入大廳,徐燁霖便看到一臉擔心的徐若祈。
見他黑著臉回來,若祈不舍的問道:
“燁霖,你有心事?”
徐燁霖看了一眼徐若祈,什麽也沒說,冷著表情,兀自上樓去。
拋下擔心不已的徐若祈,也不理會徐若祈在背後關心的話。
回了房間,放好洗澡水,將疲憊的身子拋入超大的浴缸中,任花灑中的水流從頭上澆灌而下。
溫熱的水流衝刷著他赤.裸的皮膚。
比例協調的身材,緊實而沒有一絲贅肉,具有極致的誘.惑。
他緊閉雙眸,耳邊流淌著嘩嘩的水流,心緒也飛向很遠。
良久之後,他才起身,披上浴袍走了出去。
再次燃起一支煙,走入露台,怎麽也拋卻不了今晚紛亂的情緒。
“篤篤……”
門被輕輕的敲擊著。
未等徐燁霖應答,外麵人就自行推開了門。
來人是徐若祈,手中的托盤裏放著一杯牛奶。
若祈看了看露台上的弟弟,輕輕歎口氣,搖了搖頭。
其實徐燁霖的煩惱,若祈多多少少猜到一些。
而且早在之前她就有意無意的多次提醒過徐燁霖。
盡管如此,還是讓她看到了她最不想看到的。
如今燁霖這個樣子,若祈已然能想到,事情的發展及現狀了。
走進露台,輕輕的拍了拍徐燁霖的肩膀:
“燁霖,你的心事姐姐明白,可是你要學會接受,懂得取舍,這是你必須經曆的,走過去便會海闊天空了。”
“若祈,我們能不能不談這個?”
徐燁霖沉沉的說。
“好,不談,你乖乖的聽話,把牛奶喝了,然後早點上床休息。”
徐若祈溫柔的命令著。
徐燁霖聽著姐姐的話,並沒有理會。
繼續看著茫茫的蒼穹,一口一口的吞吐著煙霧,一副眉頭緊鎖,愁緒滿麵的樣子。
徐若祈再也看不下去,一把搶下他手中的煙,隨手掐滅在煙缸中。
然後帶著略微訓斥的語氣說道:
“燁霖,你不可以這樣,不能為了一個女人就頹廢到這個地步,不值得。”
葉欣很好,這一點若祈非常清楚。
可當與保護自己的弟弟不受傷害相矛盾時,若祈毫不猶豫會選擇後者。
畢竟燁霖是她至親至愛的弟弟。
怎知她的一番話更加扯痛了徐燁霖的心,他大聲說:
“若祈,我不準你這麽說她,在我的眼中,她是最值得女孩,你明白嗎?”
“可是她終究不愛你,你這樣折磨自己又是何苦?”
徐若祈絲毫不肯放鬆,步步緊逼,雖然她知道這樣做有些不近人情,甚至有些殘忍。
但她終究不希望看到徐燁霖再痛苦下去。
所以她要借此徹底擊碎他心底殘存的希望,不留任何餘地,一副早死早超生的處事方式。
徐燁霖猛的回過頭,眼中飽含著痛苦的看著徐若祈。
若祈說出了他心底最不想,也最不願接受的事實。
幾天來他都盡量麻醉著自己的思想。
可當若祈毫不留情的說出來,他的心被狠狠的扯痛了。
是的,他不得不承認。
縱然他愛葉欣愛得至情至深,可終究是流水有意,落花無情。
葉欣不愛他,在她的心中隻當他是朋友。
她的心裏藏著另一個男人,而那個男人還是他最要好朋友。
那個霸道而盛氣淩人的家夥——穆夜寒。
不管徐燁霖怎樣的不願意接受,可終究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夠了,若祈,我想一個人呆會兒,可以嗎?”
徐燁霖無力的說。
徐若祈無奈的看了看他,本想還要說些什麽,但終究將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隻說了句讓他早點休息,便走出門去。
靜靜的掩上房門,輕輕的歎氣,唏噱不已。
終於房間裏再次恢複平靜,徐燁霖摔倒在大床上。
將絲絨被子蓋在身上,質地軟滑的被子將頎長的身軀嚴嚴實實的包裹。
仿佛隻有這樣,才能找到溫暖的源泉,才能找到靈魂的依靠,才能填滿心靈的空虛。
才能讓自己真切的感覺到,他還活著……
可疼痛的心隻有他才能夠體會。
腦海中不斷的浮現著那張清麗的小臉,揮也揮不去,這夜注定無眠……
……
穆夜寒輕輕的推門,走入別墅。
因為姨媽的到來,最近一段時間他應爺爺的要求,每天晚上都會回到楓橋別院。
但今晚為了陪葉欣,回來得晚些。
擔心自己影響到已經休息的人,因此腳步放的很輕。
沒想到剛一進門,就看到自己的母親坐在沙發上。
顯然是在等待晚歸的他。
“媽,您怎麽還沒睡?”
穆夜寒走至夏淑儀的身邊,恭敬的說。
夏淑儀溫柔的撫摸了一下兒子的頭發,笑著說:
“夜寒,媽是為了等你。”
“等我?等我做什麽?”
穆夜寒一臉不解。
“夜寒,媽有話問你。”
“媽,有什麽話明天再說吧,都這麽晚了。”
穆夜寒看母親一本正經的樣,更覺得奇怪。
很想知道母親要跟他說些什麽,可這已經深夜了談話實在不合時宜。
“不行,夜寒,媽今晚不問清楚,睡不著覺。”
夏淑儀固執起來。
穆夜寒愣了愣,終究笑了說道:
“好好,媽算我怕了您,您說吧,我洗耳恭聽就是。”
母於說服了自己的兒子,夏淑儀來了精神。
急忙問道:
“夜寒,媽問你,那天的‘慈善小姐’是怎麽回事,那個女孩是誰?你跟她是什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