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二回 推測真相
水若寒聽到這兒,心念之間,暗道:想不到,眼前這位前輩高人肚子里還真是頗有學問,好多古語,張嘴就來,這等本事,值得佩服,我若學之一二,肚子里也是有貨,學問多多,將來在江湖上走動,豈非更好?對自己以後人生髮展,不是更有幫助嗎?想到這兒,心中意思,對那青衫老者,佩服更甚,在暗自敬佩他人有學問之餘,心中更是多生激情,有心效仿,多多學習,取長補短,以期將來學有所成,成就自我,說話境界,就像眼前這位青衫老者一般,出口成章,文縐縐的語句,一說一個,頗為流暢,順溜得緊,如此一來,自己將來行走江湖,踏足武林,在人前走動時,也有資本可以顯擺,傲視於人,也能證明,自己不僅武功高強,是個高手,論起文采來,也是當仁不讓,一把好手,似自己這等人才,大人物,能文能武,文武雙全,還有誰能比得過了?到時候,自己做人豈非意境很高,出門在外,到處都是特別有面子,面子很大了嗎?想到這兒,心中得意,不禁抿嘴,暗自偷笑。
偷笑了一會兒,眼望那青衫老者沉思模樣,哀嘆神情,轉念之間,頭腦一亮,竟是忽然想到一事,不禁皺眉,心中思量,暗自嘀咕道:他說話內容,與我聽來的消息基本吻合,能對得上號,搭得攏,這般說來,莫非,他果真就是紫青大俠雷震飛了?想歸這般想,但是,心中畢竟還是多少有些疑點疙瘩、疑惑未明之處和可疑地方,此時,心中好奇,忍耐不住,於是,張嘴,開口問道:「前輩,那水淙用上古魂刃血飲狂刀砍掉那……那仇震傑腦袋的事情,你又是從何處聽說的呢?莫非,當時你人在場,是你自己親眼所見嗎?」
那青衫老者正在哀嘆沉思,搖頭嘆息,耳中突然聽到他有此一問,回過神來,眼望於他,忽然「唉」地一聲,嘆了口氣,張開嘴巴,緩聲說道:「此事並非老朽親眼所見,但是,想來,多半如此,不會有錯了。」
水若寒聽到他這般想當然回答,心中頓時「咯噔」一下,怔了個住,畢竟,似這般信口雌黃、信口開河的話,被眼前這位滿口文章、態度沉穩,貌似為人還德高望重、資歷頗深的青衫老者用這般肯定的話語說將出來,聽入耳中,多少有些感到滑稽,很是可笑,於是,他在怔住之餘,只是睜大眼睛,望定那青衫老者,一時之間,竟是瞠目結舌,啞口無言。
那青衫老者見他神情古怪,眼望自己,張大嘴巴,無言以對,心中猜測,隱隱察覺到他懷疑自己說話真實性,為了尋求他認同,於是,開口,解釋說道:「此事,老朽實際上,也是主要依據你口中所說一些實情,再結合老朽自己與那大師兄仇震傑一些交往過節,兩兩參照,相互結合,再通過認真仔細的分析思考,從而最終得出此結論,但是,相信,這真相即使與事實有差別,也不會相去太遠,相差太大,這一點,老朽肯定,確信無疑。」
說到這兒,頓了一頓,為使水若寒更加相信自己說話,於是,接著開口,緩聲解釋說道:「依你先前所說,想來,老朽那大師兄仇震傑被殺害地方,也就是那座山中莊院,定然是在那北太湖吳郡姑蘇城外邊的位於惡人山上面的惡人山莊了,畢竟,當年,老朽出手將他打成重傷的時候,惡人山莊早在兩年前就已被那太湖蛟隋九天和十三霸王給血洗了,裡頭惡人死亡殆盡,莊院也早已是被廢棄,荒置了多年,可以說,一直都是無人居住,人不敢近了,他若是趁那時候重回莊院,一個人常年獨居於此地,運功療傷和修鍊武功,想來,也是極有可能的事情,畢竟,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這般所為,以此推論,也不為過,情有可原。」
「只是,想來,後來,他一個人獨居久了,感到無聊沒趣,枯燥乏味,日子不似從前那般,同惡人山莊內那群要好山賊天天共聚一堂,吃喝一處,瀟洒自在,快活逍遙,於是,他在心生厭煩、不甘寂寞之餘,有心想找個人上山來,陪他多多說話解悶,打發辰光,而這人也不需要多,只要一個,也是足矣,碰巧,在這時候,正巧被他在左近桑林中物色人選時,撞見了那什麼外號金髯客水淙的傢伙路過此地,他心理變態,存心發難,也就動手,強自抓了,帶他上山,欺壓****,在這之餘,還教他武功,以供趨勢,更為順手,即使金髯客水淙將來在學成武功之後有可能會不堪受辱,心生怨念,反水發難,會對他不利,他也只是仰仗自己身懷高強武功,絲毫不懼。」
那青衫老者話說到這兒,出於嘴干,喉頭一動,「咕咚」一聲,咽了口口水,然後,眼望水若寒,接著開口,緩聲說道:「畢竟,所謂:『教會徒弟,餓死師傅。』自古做師父的將自身本事傳給徒弟,通常做法,都是留了一手,不教徒弟,只要以此,加以防備,限制徒弟,不致損己,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一規矩,但凡是江湖中人,武林人士,只要是稍微懂點江湖規矩,就都知曉,更何況是老朽那大師兄仇震傑這一直號稱十殺惡人的作惡多端、惡貫滿盈的大惡人、老惡棍呢?這一點,老朽與他相交相識多年,所見所聞多了去了,多少肯定,而他為人一貫如何,老朽自然也是一清二楚,無需多說了。」
「也正因此,是以,老朽推測,那仇震傑之所以會願意去教會金髯客水淙一些真實武功,其原因,多半也是因他一時興起,心血來潮,興緻所至,隨意而為而已,而他心中真實意思,估計只是要以此來打發無聊枯燥日子,使得生活多增添一點樂趣而已了,更無其他,畢竟,似此等惡人,還能真會有啥好心眼了?」
說到這兒,頓了一頓,心念之間,想到一事,於是,接著開口,緩聲說道:「當然了,依照老朽心中推測,他們名義上也許並非是真正師徒關係,沒有師徒名分,但是,既然那仇震傑都已經教會了金髯客水淙許多武功了,這般說來,那麼,他們實際上就已經能算是師徒關係,有師徒情分在了,故而,說到底,他們也能算是師徒關係,是真正的師徒。」說到這兒,頓了一頓,眼望水若寒,緩聲說道:「老朽這般對你詳細解釋說明他們二人之間可能存在的真正關係,你聽了這許久,可曾有真正聽明白了嗎?」心中意思,只是生怕水若寒聽了許多,心中仍是多存疑惑,有所不明,故而,出於好心,只是開口,詢問於他。
水若寒聽他羅哩叭嗦地說了一大堆什麼師徒,心中感覺老大不耐煩,這時見他有問,心中更惱,不禁眉頭微皺,暗自嘀咕道:你這推測過於複雜,有些近乎荒唐扯淡了,那你還不如乾脆直接說他們就是師徒關係,就是師徒好了,如此,可不簡單明了得多了嗎?心中想歸這般想,只是,面對眼前這位神秘古怪的青衫老者,他心中多少存有忌憚敬畏,嘴上表現,自然也是要賣乖討巧,甜言蜜語,逢場作戲,取悅於他,似這等發自肺腑的心裡話,自然是不肯輕易說將出來,萬一被那青衫老者當成了胡話聽,從而,直接或者是間接惹惱了他,那對自己可是頗為不利,畢竟,自己心愛的帛卷秘籍可還在人家手上哪!順從於他,總不會有錯,心有此念,故而,當即,他眼望那青衫老者,只是點頭,「嗯」地一聲,應和了事。
那青衫老者見他點頭答應了,心中只道他已完全聽明白了,是以,也不多想,接著開口,緩聲說道:「他們是否是真師徒,這不重要,此時,老朽隨便推測足矣,無須過多糾結,只是後來發生的事情,老朽得能推測準確,相對而言,就顯得重要得多了。」
水若寒聽了,心中不禁覺得好笑,在暗自嘀咕之餘,只是暗道:可不就是嘛!這還用問和說了?說到底,你還不就是自我推測嗎?如果這些事情全都是你親眼所見的事實真相,那這說服力可不就是要瞬間大增了嗎?還用得著像現在這般靠你個人仔細推理分析和揣摩推測了嗎?
卻聽那青衫老者繼續緩聲說道:「而後來,那仇震傑為替自己六位惡人兄弟和惡人山莊內所有惡人報仇雪恨,於黑夜欲圖過英雄村南太湖北岸,強奪船隻,暗自駕船入太湖,上逍遙島,找尋那十三霸王行突襲暗殺之事,卻是不料,竟是意外撞見了一早就在那邊附近坐船內潛藏多年,耐心忍等,所為目的,正是為了專門等待他自動上鉤而送上門來現出真身的老朽本尊,於是,一場大戰在所難免,最後,雙方在十年一度的太湖論劍來臨之前,於會武島武鬥峰峰頂展開較量,全力廝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