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我可以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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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月看著就倒斃在眾人腳下的赤犬妖，默然無語，即便事實擺在眼前，她仍是有些不敢相信。
從引怪到成陣，再到陣法好幾次搖搖欲墜，以及赤犬妖臨死前的瘋狂搏命，然後是最終的成功斬殺，這整個過程中雖然處處驚險，但顧寒始終沒有出手。
她們頭一次依靠自己的力量，戰勝了一頭兇悍可怕的成熟期赤犬妖！
「嗚嗚，若素姐姐，我好想哭。」小蘿莉淚眼汪汪的撲到若素懷裡，癟著小嘴泫然欲泣，她被這空前的喜悅感動了。
「這麼點小事也值得你哭啊？」若素柔聲安撫，笑容明媚，然而事實上，她的內心同樣觸動不已，三個小時，不過三個小時，她們完成了一件原本不可能完成的事情，這種成就感，就好似依靠自己的努力終於達成夢想一樣。
「人家太開心了嘛。」小蘿莉抬起頭，胡亂抹掉眼角淚痕，盡量平復著自己的心情。
「這才乖。」若素捏了捏她的小臉，微微笑著。
西妙與第六宮都沒有說話，她們將眼神投在那個白衣勝雪立在一旁的身影上，正是因為這個男人耐心的指點與一次次的及時救場，她們才能走到現在這一步。
此時此刻，她們對於顧寒，除去信賴與崇拜外，更多的是一種油然而生的感激。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這個男人教給她們的，不僅僅是提升能力的方法，還有信念，有志者事竟成的信念與不屈不饒的信念。
「都休息一下吧。」顧寒朝眾女招呼一聲，旋即前襟一撩，盤腿坐下，此刻他穿著風月暫借給他的白色長衫，神情平靜，氣度從容，更添了幾分洒然隨性的風姿，
五女像是習慣使然的圍坐到了他身邊，每一次短促而激烈的戰鬥后，顧寒都會適當的點評一二，指出不足及需要改進之處。
「不要太激動，戰場上很忌諱這種情緒。」顧寒先是看了小蘿莉一眼，帶著教訓的口吻道。
破天荒的，小蘿莉沒有瞪眼回嘴，也沒有板臉撇頭，反而吐了吐舌頭，小腦袋輕點道：「我知道了……」
顧寒一愣，搖了搖頭才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心下雖是奇怪小蘿莉態度的轉變，嘴中卻繼續道：「這次還是一樣，糟糕的依舊糟糕，好的也沒有更進一步，不過殺了一頭成熟期，也算是有所收穫，嗯，也沒其他好說的了……繼續磨合吧。」
「說完了？」西妙大感意外，平常顧寒可是不把她們批得體無完膚羞愧欲死那是決不罷休的，怎麼這次會這麼風輕雲淡？
「你覺得還有什麼有必要說的嗎？」顧寒瞪了西妙一眼，一臉的失望懊惱加苦悶，他本以為憑他的手段，調教這幾個姑娘一兩個小時應該是足夠的，結果他還是高估了自己的水平以及姑娘們的悟性，都三個小時過去了，卻還遠遠沒到能夠放手的程度。
「對不起啊，耽誤了你這麼多時間。」風月輕聲開口，一張俏臉上滿是愧疚。
「都怪我們太笨了拉，學了這麼多遍也學不會，可是我們已經是很認真很認真了，休哥，好休哥，再給我們一點時間好不啦？一點點就好了……」第六宮撒著嬌軟語相求，甜膩膩的聲音配上胸前那對大殺器，說不出的勾人心魄。
顧寒心中一顫，趕緊朝邊上挪了挪，直到遠離了第六宮，才沒好氣的道：「都上了你們這條賊船了，我還跑得了嗎？要想讓我省點心，就趕緊把陣法練熟了，到時候所有材料三七分賬，我還能撈回點損失。」
眾女嘻嘻一笑，卻是對他嫌棄的語氣絲毫不以為意，幾個小時的相處下來，她們算是看穿了這個男人面冷心熱的秉性，也就嘴頭上抱怨一下，真要無情的拋棄她們，估計他也是做不到的。
「其實也不能全怪我們好不好？我們都沒有過類似經驗，第一次上手，難免要個適應的過程啊。」西妙弱弱解釋。
「就是。」小蘿莉附和。
「你們幾個不是『月夜』的成員么？怎麼公會裡沒人帶你們這樣打過？」顧寒有些疑惑，前不久的交談中，他得知這五個妞隸屬於月夜公會，那是國內一個挺有名氣的大公會，雖然與天涯海閣這種世界級公會相差甚遠，但還是不缺高手的，至少自己都聽說過的就有兩三個之多。
「我們沒背景沒實力的，公會裡那些大高手哪有空搭理我們。」第六宮楚楚可憐道：「至於那些大獻殷勤的，一個個看見怪就跟瘋狗一樣衝上去了，生怕出不了風頭似地，可沒人會這樣手把手的教我們。」
「這樣啊……」顧寒神色古怪，想到了很多，因為遊戲中容貌的可調整性，造就了不知多少風華絕代美若天仙的女玩家，男人們看得多了，免疫力自然跟著提高，以往那種見到一美女就恨不能上去跪舔的情況已是少之又少。
而想要成為一個人氣女玩家，容貌如何早就不那麼重要了，真正重要的是實力、才情、品性、地位、背景、氣質。只有擁有了這些，才有可能得到廣大群眾的認可甚至一些高手的欣賞及守護。
至於什麼全民女神，則大部分是宣傳造勢出來的，在普通人眼裡或許高不可攀難以接近，但在頂尖遊戲圈子裡完全不值一曬，他們任何人只要願意，隨便勾一下手指，就會有大把的所謂「女神」投懷送抱。
畢竟在強者為尊的遊戲中，能夠攪弄風雲影響局勢的，永遠是那些實力智計並存的絕頂人物，而絕不可能是什麼長袖善舞的社交名媛。
「喂，你想什麼呢？」小蘿莉見顧寒半響不說話，還以為他想到了什麼齷齪事情，急忙道：「你可別亂想，在遇到你之前，我們的修為可都是自己一點點練上來的，可不會死乞白賴的去求別人帶。」
顧寒聞言，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第六宮。
這躺槍的女人絲毫沒有半點尷尬的意思，反而迎著顧寒的目光嫵媚一笑：「在小雪那裡是死乞白賴，在人家這裡叫撒嬌。」
「你也是沒誰了。」顧寒翻了個白眼。
第六宮嘻嘻一笑，更顯開心。
風月剛才一直處在發愣狀態，亂七八糟想了一大堆，都是圍繞顧寒是否煞先這個問題，此刻回過神來，見氣氛正是輕鬆，她還是沒有忍住，朝顧寒問道：「休哥，你玩過《第九世界》對吧？」
「嗯，玩過。」顧寒點頭。
「那你ID叫什麼？」風月追問。
「子休啊，兩個遊戲都叫子休。」顧寒臉不紅氣不喘的扯著慌。
「誰信啊，《第九世界》里根本就沒有一個叫子休的人。」小蘿莉叫道。
顧寒再次無語，這丫頭，敢情《第九世界》十幾億人她全認識似地，以為自己智腦啊？
「小雪應該是想說，《第九世界》里沒有一個叫子休的高手才對。」西妙插話道：「其實我也覺得奇怪，休哥你這麼厲害，不應該默默無聞啊？」
「那時候我還不太會，都是亂玩的，也沒想著闖出什麼名氣。」顧寒繼續扯。
眾女一臉狐疑，風月冷不丁又問：「那休哥，你認不認識一個叫煞先的玩家？」
顧寒臉色一僵，一句「那個傻·逼誰不認識」險先脫口而出，想了想，考慮到這話終歸不太應景，而他又裝不出一副很崇拜那貨的樣子，只得故作輕描淡寫道：「烈陽拳尊煞先嘛，誰不認識，不過他不認識我罷了。」
五女都密切關注著他，見他神情語氣中寫滿不自然，不禁更加懷疑了。
氣氛一時沉默，顧寒環視眾姑娘一眼，忽然想到一種可能，蹙眉問道：「你們……不會以為我是煞先吧？」
四女沉默，小蘿莉腦袋猛點。
顧寒恍然大悟，為之氣結。
開什麼玩笑！
老子怎麼可能是那個傻·逼！
顧寒內心大叫，好不容易平復住翻湧的心緒，他很認真的看著女孩們：「我可以發誓，我絕對不是煞先那個傻……那個傢伙。好了，現在也休息夠了，都起來吧，風月，若素，你們倆去引怪，其她人準備戰鬥。」
在顧寒的催促下，姑娘們不情不願的站起來，離開之前，小蘿莉還不滿的朝顧寒嘟囔了一聲：「反應這麼大，肯定有鬼。」
顧寒瞪了她一眼，小蘿莉對他皺著鼻子哼了一聲，轉身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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