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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7 該不會是移情別戀了吧

  何亭亭和林蓉回到下榻的酒店,把東西放好,又倒了茶,便拉著林蓉坐在沙發上說話。


  「到底是什麼好消息,竟然這麼鄭重其事?」林蓉好奇地問。


  何亭亭坐直身體,臉上的笑容怎麼遮也遮不住,「蓉姨,是很好很好的大好消息,你聽到了可不許激動。」


  「嗯,我不激動。」林蓉猜測何亭亭也許是買到什麼好東西了,或許是寫書靈感迸發寫了一段很好的……她心裡有各種的猜測,但是都沒有猜到自己兩個兒子身上。


  足足十年了,她雖然總是做夢夢見兩個兒子回來,但是隨著時間過去,她越來越不敢想兩個兒子真的會回來。


  失望太多次,總忍不住會絕望的。


  何亭亭握住林蓉的手,認真地看著她的臉,「蓉姨,我早上見到了臨風哥的大哥,剛才又見到了臨風哥,這是真的,我絕不騙你。」她說完,見林蓉獃獃的,以為她沒聽清,又道,「蓉姨,是臨風哥和他的大哥啊!是——」


  「什麼?」林蓉驚得站了起來,卻又因為站不穩瞬間跌坐在沙發上,她難以置信地捏著何亭亭的手,「亭亭,這是真的嗎?你不可以騙蓉姨……」


  何亭亭被林蓉的手握得生疼,但是並沒有掙脫,她回望著林蓉發紅的眼睛,認真地說道,


  「是真的,比珍珠還真。我見到臨風哥了,也見到九爺了。九爺就是臨風哥的大哥,他的綽號就是九爺。臨風哥跟我說了,等他忙完手上的事,就帶上九爺回大陸見你。」


  林蓉的嘴唇抖了起來,她想說什麼,可是嘴唇一直在抖,根本說不出來,忽然,她像小孩子似的,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何亭亭先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哭聲嚇了一跳,但很快就紅了眼眶,抹著眼淚看林蓉抱著膝蓋放聲大哭。


  如果她上輩子在爸爸還沒去世之前醒過來,爸爸是不是也會這樣情難自禁地哭出來呢?

  她不知道,可是單是這樣一想就很難過很難過。


  原來有些記憶,即使過去了很久卻還是無法忘記,無法釋懷。


  這時,哭著的林蓉忽然又抬起滿是淚的臉,雙手握住何亭亭的肩膀,「亭亭,蓉姨剛才沒有聽錯吧?你見到我家阿蔚和阿風了?你真的見到他們了?」


  「嗯,我真的見到他們了,他們承認了自己的身份,還跟我說話了。」何亭亭理解林蓉的激動,所以不厭其煩地解釋。


  林蓉帶著淚的臉笑起來,「真是蒼天有眼啊……阿蔚,阿風,我的孩子,你們還活著,真好,真好!」


  她喊完,又看向何亭亭,「亭亭,你也很好,很好很好!蓉姨真是太謝謝你了,太謝謝你了……」她說著,伸手抱住了何亭亭,「你告訴蓉姨他們在哪裡,蓉姨馬上去找他們……」


  唯恐是一場夢,醒來就一場空,所以她希望見到自己的兩個兒子,親手握住他們的手感覺他們的存在。


  何亭亭早知道林蓉必然會激動得忍不住去找人,所以提前想好了說辭,當下就道,「蓉姨,臨風哥和九爺他們現在都有工作,下午出差去了,我們找不到他們的。他們就是因為有事,所以才沒有馬上來見你。」


  「不能請假嗎?他們難道不想見我嗎?是不是怨我沒用,竟然讓他們孤身流落香江?」林蓉一聽,馬上患得患失地問。


  何亭亭搖搖頭,「不是的,臨風哥和九爺說,生意很重要,不能臨時請假。而且他們打算遲些請長假回大陸多陪你一段時間,所以要把手上的工作完成得出色一點,讓老闆不好不批假。」


  「原來這樣,他們想得周到……就該這樣。」林蓉點著頭說完,又問,「他們說沒說什麼時候請假回大陸陪我?」


  「說了,說請長假陪你過年,過完年又在沈家村多陪你一段時間再來香江工作。」何亭亭繼續編。


  林蓉點點頭,臉上露出笑容來,「和我過年好啊,我們很多年沒有一起過年了……等他們回來了,我就讓他們辭掉現在的工作,來幫我幹活……香江雖然發達,但是我的事業也不差……」


  她說完這個,又拉著何亭亭問謝臨風和謝臨蔚的長相,點點滴滴,她幾乎問了一個下午。


  何亭亭知道的不多,有些知道也不能說,所以能說的東西不多,但她是學文的,最終或編或說,說了一個下午。


  但是架不住林蓉愛問,她最後幾乎把謝臨風和九爺的眉毛濃淡手指長短都說了個遍,卻還沒能讓已經陷入瘋魔狀態的林蓉滿足。


  時間走到了下午,快到用餐時間了。


  而這作為代表團在香江最後的一次用餐,是聚餐制的,何亭亭忙趁此機會把林蓉拉出去用餐了。


  吃完晚餐,一向很懂得做人的林蓉破天荒地沒有再和其他人互動,而是拉著何亭亭就回房間,顯然是打算繼續問謝臨風和謝臨蔚的點點滴滴。


  何亭亭已經花光了大部分腦細胞了,再也沒有能力編,所以忙道,「蓉姨,你先去跟他們說說話吧,我得給君酌哥和我三哥打電話呢,一整天沒找他們,他們估計擔心我了。」


  「那好,你打吧,我晚點回來問你……」林蓉有點捨不得放何亭亭走,但是也知道何亭亭該向大陸報平安的,便點著頭說道。


  何亭亭點頭,「好,蓉姨你去吧。」


  「你先回去吧,我站一會。」林蓉完全沒有心思去應酬,她心心念念的都是兩個兒子。


  看著何亭亭的背影,想起她提起劉君酌和何玄連時,竟然是劉君酌在前的,不免又可惜,覺得自己的阿風沒有希望了。


  「偷渡去香江,失去的東西太多了。」林蓉嘆著氣搖頭,說得有些凄然。


  何亭亭回到酒店,打電話給劉君酌,電話一接通就興奮道,「君酌哥,我今天見到臨風哥和他大哥啦!」


  「哦,是嗎?」劉君酌的聲音有點怪異,還有點喘。


  何亭亭一下子就聽出來了,訝異地問道,「君酌哥,你的聲音聽著有點不一樣啊,怎麼啦?」


  「沒事,我在跑步呢,所以有點喘。」劉君酌喘著氣回道,又問,「你是路上偶遇他們的,還是專門去找他們的?」


  這下,何亭亭顧不上追問劉君酌別的了,忙道,「當然是路上偶遇的啊……好吧,反正不算我專門去找他們。你也知道,我和那個九爺約好見面的,見面之後我發現他就是謝臨風的大哥了。」


  她吱吱喳喳地彙報著見到九爺的情況,卻不敢說自己被放倒了並送到謝臨風面前,至於說和謝臨風的相遇,乾脆就說成是九爺帶過去的。之後以身犯險陷害沈紅顏的事,她一個字都不敢說。


  她知道,如果把這事說出去,估計劉君酌會馬上飛到香江把她帶回去。


  「嗯,好,我準備要去室內運動了,室內信號不好,我就先掛了。」劉君酌一直認真聽著,並不怎麼提問。等她說得告一段落了,便如是說道。


  何亭亭雖然很想繼續跟劉君酌聊天,但是知道信號不好也沒轍,便依依不捨地掛了電話,打給何玄連。


  何玄連顯得很是興奮,叫道,「那小子藏得可真夠緊的啊,這次回來,我揍他一頓。」


  「三哥,我偷偷跟你說,臨風哥是個黑|社會,你想揍他,得小心點。」何亭亭打量了一下四周,見林蓉沒有偷偷回來,便壓低聲音說道,說完了馬上叮囑何玄連,

  「臨風哥說要瞞著蓉姨,所以你千萬不要往外說。不能跟爸爸媽媽說,不能跟奶奶說,總之就不要說!」


  何玄連驚訝道,「他竟然做了黑|社會嗎?太酷了!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往外說的。」說完又問了一些何亭亭的近況,謝臨風兄弟倆的近況,知道有人找,這才掛了電話。


  何亭亭掛了電話不久,林蓉就回來了。


  她一回來,就拉著何亭亭問謝臨風兄弟倆的事。


  次日離開香江直飛苔灣,距離雖然不遠,但何亭亭還是睡了一覺——昨晚被林蓉拉著問謝臨風和九爺的事,她很晚才睡下。


  苔灣比香江大很多,何亭亭和代表團在這裡待了六天就直飛韓國,又在韓國待了四天就回大陸了。


  這次去了亞洲四小龍,何亭亭的感觸很深,一是這些地區真的都很發達,他們學到了很多,二是這些地區的人那份刻在骨子裡的傲慢十分膈應人。


  除了最初在離開星加坡的飛機上討論過歧視這個問題,之後代表團所有成員都沒有再提這種事了。他們都在想,現在他們落後,是無法用語言改變這些人的看法的,不如好好回去發展自己的事業,和祖國一起繁榮昌盛,讓這些人閉嘴並且尊重人。


  何亭亭和林蓉回到沈家村時,劉君酌和何玄連都在。


  只可惜,劉君酌說是有急事,所以在車裡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確定她沒事,便開著車離開了。


  何亭亭和何玄連回家,不由得抱怨,「君酌哥忙什麼啊,知道我回來也不會空出時間陪我。這太不像過去的他了,該不會是移情別戀了吧。」


  她在幾個地區走了一趟,見多了開放的男女關係,此時說這樣的話,倒也不覺得害羞了。


  何玄連垂眸,有些心虛地回答,「沒有的事,劉君酌那小子對你怎麼樣還用我說嗎?你移情別戀他也不會移情別戀啊。」


  這話聽得何亭亭龍顏大悅,可是面上卻裝出生氣的樣子追著何玄連打,「你還是我哥哥嗎?你怎麼這樣說你妹妹啊。我怎麼移情別戀了?你從哪裡看出來我會移情別戀?」


  「哈哈……我這不是為了說明劉君酌那小子對你情比金堅嘛……」何玄連哈哈笑著往前跑,暗暗鬆了一口氣。


  劉君酌倒是沒有移情別戀,但是受了傷,那傷還不輕,養了快十天了還沒好全。他對何亭亭是日思夜想,所以不顧醫生的勸阻偏要出院回來見人,但是怕被何亭亭發現他受傷了,因此只在車上看看人就走了。


  何玄連很不喜歡劉君酌這樣瞞著何亭亭,但是知道劉君酌是因為什麼受傷的,便不再堅持了。


  反文物走私不是小事,一旦攪和進去很容易有危險,為了保護何亭亭,還是讓她毫不知情好了。


  只是可憐了劉君酌,傷得那樣重,正是需要何亭亭安慰的時候,卻一點都沒敢告訴她,反而要壓抑著思念離她遠遠的。


  進了客廳,何玄連放下東西,對何亭亭道,「你先去洗澡,洗澡出來多放點你的靈泉出來,我們家常備的都喝光了。」靈泉喝光有一段時間了,所以他雖然知道劉君酌受傷亟需喝這種靈泉也變不出來。


  現在何亭亭回來了,他得趕緊給劉君酌弄點過去,省得劉君酌的身體真的留下什麼暗傷或者難以治癒的傷,害了自己妹妹一輩子。


  「我先去放靈泉吧,身上有汗,等汗幹了我再去洗澡。」何亭亭不疑有他,很快地去放靈泉了。


  劉君酌一回到醫院就被醫生逮著去檢查,才檢查完就看到醫生髮黑的臉。


  他忙假裝虛弱,「我有點難受,先睡一會兒……」


  醫生黑著臉,「知道難受了?你不是逞能的嗎?怎麼不繼續逞能了?看你能耐的啊!還自己開車,有一段在修路你也開,那顛簸的勁兒,聽說人騎車都不敢經過,你還敢開車……你瘋了是吧。我告訴你,你這傷口再裂開一次別來找我。」


  劉君酌就知道醫生會長篇大論的,便只聽著不說話,腦海里回想起剛才看到的何亭亭,心裡甜滋滋之餘又滿腔思念。


  已經快一個月沒有見她了,剛才一見,差點控制不住自己,很想走下車抱抱她,聞聞她的氣息,和她在夕陽西下的沈家村信步閑逛,在遲來的秋風中喁喁細語。


  可是身受重傷,他不得不按捺住滿腔思念,狠著心遠離她,不讓她知道自己受傷,擔心自己,進而追問為什麼受傷。


  醫生髮現他被自己訓了一頓卻不見任何的不耐煩,反而滿臉笑容,料想是見完小女友回來心裡正美,便沒好意思再訓了。


  少男少女情深似海,是很美好的情懷,他實在責備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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