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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5 我自然要幫你的

  這時忽然有人一拍腦袋,「哎,沈十來了沒有?」


  這話一出,氣氛頓時變得曖|昧起來,很多正在說話的人都住了話頭,用晦澀的眼神互相看向彼此,臉上帶著心照不宣的笑容。


  何亭亭感覺到氣氛的曖|昧,心中更好奇了,但見二奶奶虎視眈眈地看著自己,顯然是不會讓自己問的,當下就假裝神遊,站著聽大家繼續說。


  沈國慶笑嘻嘻的,幸災樂禍,「沈十做了王八羔子,頭頂帶著綠油油的帽子,哪裡敢來?」


  「行了,有孩子在呢,說話注意些……」有人呵斥沈國慶。


  「不管沈十敢不敢來,這事都得通知他,到底是他老婆呢。」沈棋生說著,就起身去喊人。他以前是大隊的隊長,一直有熱心的習慣。


  忽然有一人開口,「你們說,這把火,會不會是沈十放的呢?」


  「極有可能!」眾人紛紛附和,卻沒敢詳細分析。


  這裡孩子太多,分析的時候一旦說出不合時宜的話被孩子聽了去,會教壞了孩子的。


  何亭亭不是孩子,她已經成年了,各種小說也是看過的,聽到沈國慶說什麼綠帽子,瞬間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原來,大家懷疑沈十老婆在這裡偷漢子,並堅信不移。


  何亭亭看了看一前一後泡在溝渠里的男女,很快就認同了大家的猜測,這孤男寡女的,三更半夜來到這麼個偏僻地方,絕對有問題。


  想到這裡,她忽然想起當年聽到大家暗地裡討論沈十被廢了,站不起來了,沈十老婆十有八九守不住,心中再度恍然。


  沈十不能人事了,沈十老婆果然守不住了……這猜測很合理,何亭亭瞬間就相信了。


  至於縱火的人,何亭亭也懷疑是沈十。


  這時四周的人開始趕小孩子回家,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把小孩子們都趕回去了。


  二奶奶也希望何亭亭回去,但是著火的是何家大宅圍牆外的植物,何亭亭還真不能置身事外,所以仍舊留了下來。


  她留下來,不免就聽到大家的竊竊私語。


  原來,沈十老婆和人有染,已經傳了很久的了,這個村子里的大人幾乎知道。至於沈十,雖然每次都說沒這回事,並把告訴他的人臭罵一頓,但臉色還是一天比一天難看。


  聽了這些話,何亭亭更相信這次縱火的人是沈十。但是現在無憑無據,她並沒有提起沈十。


  又過了幾分鐘,沈十母子一起來了,兩人嘴裡一直罵罵咧咧的。


  何亭亭一聽,兩人口中又是各種怒罵,仍舊是對沈十第一個老婆那些話,便皺起眉頭。


  她懶得搭理沈十,村裡人卻都不甘示弱,紛紛笑著跟沈十打招呼,在語言裡帶上了並不高明的諷刺。


  然而這對沈十母子沒用,兩人對著在溝渠里的男女一頓臭罵,多數是罵甚是老婆的。


  沈十老婆和那個男人處於昏迷狀態,完全不會反駁,因此現場便只有沈十母親的怒罵聲。


  何亭亭聽得心頭火氣,但仍舊忍著。


  所幸警|察和救護車都很快來到,打斷了沈十母子的毒罵。


  救護車把人救走之後,也順便把沈十帶走了。


  警|察留下來盤問,何亭亭作為房屋的主人和最初發現情況的人,是第一個接受問話的。


  她並不隱瞞,把今晚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說了出來,沒有任何的添加。


  問完了話事情發生的經過,警|察又問,「對於縱火的人,你有懷疑對象嗎?」


  「我雖然住在這裡,但是對這裡的事了解不多,所以沒有懷疑對象。」何亭亭搖搖頭。她雖然討厭沈十,心中也有所懷疑,但是無憑無據,並不敢直指沈十。


  一個年輕警|察操著流利的普通話,不解地問,「你是這個村子里的人,怎麼會不清楚這裡的事呢?」


  這話一出口,旁邊一個年紀大點的警|察就直扯他的衣袖,同時對何亭亭露出抱歉的笑容,「抱歉,何小姐,他是新來的。」


  何亭亭笑起來,「沒關係。」說完看相年輕警|察,解釋道,「是這樣的,我之前一直在讀書,現在則做了教師,所以只有年節和假期在家。但像現在這樣的暑假,我也並不會在家待很久,因為要到各地去做市場調查。」


  「原來如此。」年輕警|察從上司的動作知道自己問的問題不合適,便不再問,禮貌地讓何亭亭出去。


  等何亭亭出去了,年長警|察忙低聲說了何亭亭的身份,末了道,「她這樣的才女,是絕不可能做壞事的,你剛才問話啊,真是太生硬了,以後啊,可要注意點。」


  年輕警|察聽了笑道,「我只是循例問一下,並沒有懷疑。」他是高材生,並不相信才女就不會犯罪,但是這件事最該懷疑的就是當事人的配偶,他問何亭亭,不過是循例而已。


  不過這些話,他自己知道就好,沒有必要說出來拂了上司的面子。


  何亭亭被問詢畢,又問過警|察,知道沒自己什麼事了,便打著哈欠回去睡覺了。


  她原本以為,這事很快會查清楚,和何家是沒什麼關係的,所以並不把這事放在心上。


  哪知沒過兩日,就聽到有人低聲謠傳,說是何家的花匠為了錢,賣方便給沈十老婆和早餐攤販老闆偷|情,要不是何家花匠,沈十老婆和早餐攤販老闆未必會被燒傷。


  這些話傳得繪聲繪色,很快把特意來到鵬城的早餐攤販老闆的妹妹招了來。


  攤販妹妹也是個奇葩,她自從知道何家為人和氣之後,一反害怕本地人的作風,竟到何家門口來要求何亭亭賠償。


  何亭亭雖然不差錢,但是也不願意自己被人這樣白宰,所以一毛錢都不肯給。


  攤販妹妹便堵在何家大門口,連自己還躺在醫院、中度燒傷的兄長都不顧了。


  何亭亭被她擾了兩次,也怒了,讓李達把人扭送公安局,就說這個人勒索她,並對她進行人身威脅。


  攤販妹妹才被拘留,那邊廂縱火案有了結果,縱火人為沈十,他購買汽油的記錄被查了出來,和被潑在他老婆和攤販主人身上的對得上,再一經審訊,他很快就招認了。


  沈十招認了,沈十他媽可不接受,天天到公安局哭,還寫大字報申冤。


  何亭亭懶得理會這些,心裡又隱隱覺得這就是沈十的報應,當年有個任勞任怨的老婆不好好珍惜,現在總算找了個帶給他無限屈辱並毀了他的老婆。


  不過這些想法只是在腦海里一閃而過,她就不再理會了,而是加緊督促人加快查謠言來處。


  這事明明和何家沒有關係,卻偏偏有人栽贓到何家頭上,她可不會白吃虧的。


  到八月底,謠言來源被查出來了,是一部收音機——幾個婦女在晚市街上閑逛,走到偏僻處聽到收音機里這麼說,她們一想也覺得有理,便傳播了出來。


  至於收音機是誰的,李達怎麼也查不出來了,畢竟沒有監控,要查清楚這些實在太難了。


  何亭亭知道這消息,眯了眯眼,覺得像謝青青的手筆。


  不管謝青青如何裝模作樣,但本事是真的有,裝好人的本事,做生意的本事,陷害人的本事,她通通有。在陷害人方面,她簡直得天獨厚,每每做了都不會被拆穿,天生適合搞陰謀的。


  但是這些都只是猜測,她沒有證據證明這是謝青青做的。


  不過何亭亭卻不打算什麼也不做,她直接找謝青青出來喝茶,並暗示了幾句,表示希望謝青青這個「能幹」的人幫忙看顧一下何家,以後別讓亂七八糟的流言傳出來,不然她會很不高興。


  謝青青是個聰明人,一聽「很不高興」就想到自己那些裸|照,頓時氣得直發抖。


  可是照片的確在何亭亭手中,她就算癱軟了,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何亭亭看到謝青青憤怒的臉色,輕輕放下茶杯,「這次的事是你做的,我知道,但是我找不到證據,所以也就不向你發難。但是這樣的事,我可不想有下次。」


  說完輕輕嘆口氣,「真真結婚的時候,我還贊你識時務,沒想到這麼快你就打破我的期待了。」


  「你怎麼能隨便懷疑我?沒有證據你就說是我,那以後有什麼事都能算到我身上了,你當我是什麼?」謝青青目中含淚,如同在風中顫抖的白荷。


  何亭亭看向她,笑道,「別生氣嘛,我讓你幫忙看顧我何家一下,只是因為你聰明,做事從來滴水不漏。」


  謝青青氣得磨牙,她覺得何亭亭太無恥了。


  何亭亭站起身,「我還有事,先走了,你記住我今天說的話啊……」說完,笑眯眯地走了。


  謝青青不甘心地看著何亭亭走遠的背影,半晌癱軟在座位上。


  她知道傳點謠言動不了何亭亭,只是想讓何亭亭心裡不舒服而已,沒想到竟然會引來何亭亭這麼屈辱的威脅。


  謝青青坐了很久,直到大哥大響了起來。


  她接通,聽到林蓉溫柔的聲音傳來,「青青,你在哪裡?我們回來了,準備在市區里吃飯,你過來吧,咱們一家吃個飯。」


  「好。」謝青青擦乾眼淚,若無其事地答應之後,便拿著包直奔市區。


  她二十來歲,長得好,身穿牌子貨,手拿大哥大,有自己的車,怎麼看,在鵬城都是頂尖的貴女。可是千不該萬不該,還有個何亭亭壓在她上頭。


  她做生意,何亭亭也做生意,她的生意是家族的,她只是個管理者,何亭亭的聲音也算家族的,可何亭亭是生意的創始人,單這樣比,她就差了一大截。更不要說,何亭亭還是個詩人,加入了作家協會,現在又在大學里做講師。


  和一般人比,她是極端優秀的,可是和何亭亭比,她遠遠不如。


  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比不過何亭亭。這些年來,她一直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好,硬是由小時候一個不愛讀書的女孩子變成了個學習好的女孩子,可是她的努力在何亭亭面前,通通沒有用。


  而現在,她不僅比不上何亭亭,以後還都得活在何亭亭的威脅里。


  謝青青心中恨極,狠狠地一踩油門,加快了速度。


  她得想辦法把照片要回來才行,不然她這一輩子,都得像個扯線公仔一樣,被何亭亭牽在手裡玩弄。


  和林蓉、謝臨風、九爺三人吃完了飯,謝青青繼續陪他們散步。


  現在鵬城已經出現了酒吧,謝青青也開了一家,很是熱鬧,不過此時白天,還沒營業。


  謝青青邀請三人去看,並坐在外面富有小資情調的座位上談天說話。


  臨分別,謝青青咬咬牙,叫住九爺,說有話要跟他說。


  九爺笑了笑,讓林蓉和謝臨風先走,自己和謝青青邊走邊聊。


  「說吧,有什麼為難事?」九爺緩緩開口。


  一直低頭看腳下紫荊花的謝青青抬起頭,淚水直流,「大哥,請你幫我。我被人綁了去,拍了一批不雅照,總被人用不雅照威脅。」她知道九爺的脾氣,知道他不喜歡拐彎抹角,而是喜歡直來直往。


  九爺挑眉,「什麼時候的事?是誰幹的?」


  「89年,我剛升大一的時候。是……是劉君酌指使人乾的……他是為了幫何亭亭。」謝青青心一橫,說道。


  九爺聽得心中一動,他已經找到人送到劉君酌的公司了,也正想找劉君酌的麻煩,眼下謝青青的話,倒是可以操作,讓他的行為變得理直氣壯。


  想到這裡,他沒有再問什麼,笑道,「那你想怎樣?」


  正在絞盡腦汁把自己摘出去的謝青青聽到這話一愣,竟然不問劉君酌為什麼幫何亭亭卻要拍她的裸照嗎?真是意外之喜!


  她擦了把眼淚,「我希望劉君酌把所有的不雅照都刪掉……他以前對蓉姨不錯,我沒打算找他的麻煩。」林蓉是個厚道人,她不能做得太過,免得林蓉反感。


  九爺嘴角扯起個嘲諷的笑,「我知道了。」


  「那些照片,何玄連和何亭亭估計也有……他們的也要刪掉才行,還有底片,也要刪掉。大哥,可以嗎?」謝青青又問。


  九爺點頭,「可以,你是我的妹妹,我自然要幫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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