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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9 形勢比人差

  程思思眼眶發紅,她低下頭,「我沒有以後了。」


  出事之後,她在香江和大陸都變成了過街老鼠,是人人喊打的存在。別說演藝事業了,就是本人走在街上,都要被吐口水的。


  何亭亭看向她,「優秀的人在生活中也該不犯傻。你不演戲了,卻還要生活。」


  「我會記住你的話的。」程思思看向散發出母性光輝的何亭亭,覺得她比過去任何時候都要漂亮。


  以前,她一直認為女人結婚生子之後會變得憔悴和醜陋,可是現在看到何亭亭,她知道自己過去的想法有多錯。


  何亭亭點點頭,讓她重新坐下來,又叫她吃水果,口中問道,「我以為你要怨我很久,沒想到是我小心之心了。」


  程思思拿著個蘋果放在手上,「我是一直怨你的,可是當我知道,大陸到香江拍戲的演員拿到的片酬是和大陸的購買水平掛鉤,而不是和香江演員一樣的之後,我就不怨了。」


  能硬氣地讓演員和香江演員拿一樣的工資,這是大陸其他公司都做不到的。何亭亭的人脈,何亭亭對她的看重,她瞬間就明白過來。


  可惜明白得太遲了,她以後都不能演戲了。


  聽程思思提起這個,何亭亭眉心微蹙,「我也只能保證這點了,其他的……形勢越來越不好了。」香江娛樂圈似乎發現內地演員都開始南下跟他們搶食了,一個個開始護食並排擠內地演員。


  「這不是你的錯,是我們大陸太窮。香江人富有,把我們當窮親戚,從來看不起我們……」程思思說著說著就抹起了眼淚。


  她到了香江之後,得到的多數是禮遇,便以為香江娛樂圈是很溫和親切的。


  可是當她的***滿天飛,當她走投無路找在香江結識的香江朋友時,她才發現,她特錯特錯了。從來沒有一個香江人把她放在眼內,他們所有人都瞧不起她,瞧不起大陸人。


  何亭亭點頭,「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我們現在窮,的確硬氣不起來。即使想硬氣,也沒有人買賬。」


  過去她是不認的,在香江從來不退讓,在國外從來不妄自菲薄,可是那年在西班牙,親眼看著大使館的工作人員被無視,她慢慢就懂了。


  到畢業後接管了娛樂公司的所有事務,跟香江人打交道,雖然有謝臨風、九爺、曾生和李二少幫忙,她的團隊還是被不著痕迹地為難,她就更懂了。


  有的屈辱,不是不承認便不存在的。


  她真正能做到的,就是承認,記住,發展。


  當自身強大起來登臨巔峰了,那些曾經站在高處指點的人不過是腳下的螻蟻,那時,將由這些螻蟻反過來向他們朝聖。


  程思思點點頭,目光虛虛地望著一處,

  「我聽了好多大陸同胞受欺負的事……感覺香江人是貴族,我們是貧民。不僅香江人這樣認為,就連大陸的很多老闆也這樣認為。他們請兩地演員出席節目,香江人住豪華賓館,大陸人住招待所……憑什麼啊……」


  她低低都哭了起來,不住地擦眼淚。


  自身的不如意,同胞的不如意累積在一起,她難受極了。


  何亭亭悠然長嘆,「憑人家有錢,人均收入高,而我們窮,人均收入低。」要比個人財產,她自問不懼與香江的同齡人相比,可是比起平均,那就貽笑大方了。


  程思思走了之後,劉君酌不高興地進來,「她有沒有點眼色啊,明知道你要休息,還跟你說那麼多廢話,影響你的心情。」


  「我的心情沒問題。」何亭亭拉劉君酌在自己身邊坐下,「我們要努力賺錢,不能讓別人看低了。如果可以,我們還要多建廠,讓更多的人有工作,收入提高。」


  劉君酌笑著點頭,「那是自然的。」


  差不多出月的時候,何亭亭抱著兒子,坐了劉君酌包下來的專機,和謝婉青一起回京城,準備擺滿月酒。


  何家人都打算去,並在京城欣賞北國的春景,所以也上了飛機。此外何亭亭跟二奶奶也很親,乾脆叫上二奶奶並兩個堂弟。


  京城此時才是初春,天氣干且冷,何家人都有些不習慣,不過進了室內,頓時都愛上了暖氣。


  然而這份愛沒有延續多久,就在皮膚開裂和流鼻血中灰飛煙滅。


  何奶奶感嘆,「說到底,就是一個『慣』字。打小在南方長大的,習慣不了北方的氣候,在北方長大的,也無法習慣南方的氣候。」


  「那是,我第一次去南方是夏天,熱得差點休克了。」劉君酌點頭附和,他當時熱得差點逃回京城了。


  大家的話題向南北氣候轉移,很快就聊開了。


  何亭亭和兒子在房裡躺著,她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兒子,盯著盯著忍不住探身過去親一親他粉嫩嫩的臉蛋。


  睡著了的小胖子小手揮了揮,仍舊睡了。


  沒一會兒劉君酌進來了,何亭亭看向他,「雖然很俗,但我覺得兒子是寶,好想喊他寶寶。」


  「那就喊寶寶。」劉君酌大手一揮,說道。


  何亭亭搖頭,「那不行,即使是小名,也得認真起。」又問劉君酌,「你想好叫什麼沒有?差了快一個月字典了,別告訴我還是沒頭緒。」


  「我覺得每個字都很好,可是又都配不上兒子。」劉君酌很苦惱。


  何亭亭聽了,心有戚戚然地點頭,「那倒也是。我們再想想,再挑挑吧。」


  滿月酒辦得很熱鬧,劉君酌那些朋友、發小都來了,每個人都封了個厚厚的紅包。


  晚間何亭亭和劉君酌拆紅包,一邊拆一邊感嘆小時候的紅包。


  「從紅包就可以看出,經濟越來越好。也許十年後,小孩子們的紅包又漲了好幾倍。」劉君酌把空紅包放到一邊,感嘆道。


  何亭亭點頭,「小時候的錢很經花,一塊錢都是大錢了,能買好多東西。」


  夫妻倆閑話幾句,便去洗了手,躺到床上。


  「我關燈了啊……」劉君酌說著關了燈,然後翻身|壓在何亭亭身上,灼熱的氣息噴洒而出,「可以了嗎?」


  他差不多一年沒有認認真真地碰何亭亭了,之前即使做點什麼也是小心翼翼的,一點兒也不盡興。


  何亭亭臉上燒起來,一把扯下劉君酌,將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很快,房中便響起急促的喘|息聲和令人迷醉的呻|吟|聲。


  兩個小時后,兩人疏解過後,剛想進入下一輪,小寶寶便哭了起來。


  何亭亭喘著氣推開劉君酌,「兒子醒了,先喂兒子……快,快幫我把衣服拿過來……」說著就拿被子把自己裹住,伸手把小寶寶抱在懷中。


  劉君酌幫她掀開遮住小寶寶口糧的被單,聲音沙啞道,「就這樣喂,別穿衣服了,不然等下還要再脫一次。」


  小寶寶吃奶吃得慢,劉君酌一會兒親親妻子一會兒親親兒子,慢慢地有些等不及了,便繞到何亭亭身後,摟著人親親摸摸。


  好不容易等小寶寶吃飽睡下,劉君酌再度抱著何亭亭衝鋒陷陣,共登仙境。


  第二天,何亭亭慢慢睜開眼,見劉君酌正目含笑意地看著自己,臉上有些發燒,伸出手指戳了戳他,「你幹什麼這樣看我?」


  「我心裡高興。」劉君酌興沖沖地伸手將何亭亭緊緊地抱住,「我想到以後每天醒來,都能看到你睡在問我懷裡,心裡就止不住地幸福。」


  何亭亭被他的話取悅了,伸手回抱住他,「那你可記好自己今天說的話了,將來如果跟嫌我不好看,我可饒不了你。」


  「你永遠都好看,在我心裡最好看。」劉君酌饜足了,心情好得不像話。


  何亭亭親了他一口,「你在我心目中也是最好看的,一直喜歡我的話,就很好看。變心了的話,就不好看了。」


  「我不變心,我只和你好。」劉君酌翻身|壓|了上去。


  何亭亭感受到粗大的火熱,顫了顫,「別,別……兒子就要醒了……」


  「我把他抱出去給媽看著了……這個早上,是我們獨處的時間。」劉君酌說完,埋頭開拓。


  雲消雨歇之後,何亭亭倚在劉君酌懷裡,「君酌哥,自從兒子出生之後,四季仙居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我想,它是徹底消失了。」


  「那就讓它消失吧。沒有它,我們依舊能好好生活。」劉君酌溫柔地吻了何亭亭的額頭一口。


  何亭亭點頭,「它在我歡喜,它消失了我也不會很難過,就這麼著吧。」


  孩子出了月就長得飛快,像剝了殼的雞蛋,白嫩、水靈,看了就想親一口。


  劉君酌看到何亭亭總是忍不住親兒子的小臉蛋,便摟著她,「你平時總不明白我為什麼總親你,現在有了兒子,你總該懂了吧?皮膚白白嫩嫩的,小嘴紅艷艷的,看著就想啃一口。」


  「我了解了……」何亭亭說著,又親了兒子一口。


  何亭亭的產假很長,在家帶孩子帶得很輕鬆,又有婆婆幫忙帶,自己每天吃著喝著各種補品,到孩子百日了,她還是豐腴得可稱為胖。


  劉君酌一點不嫌棄這種胖,直言這樣摸起來軟軟的,十分舒服,讓何亭亭以後保持下去。


  何亭亭跟他辯了幾句,又見陽光正好,便坐在窗台上寫日記。


  這日記不是寫自己的,而是以兒子為主,記錄他每天會做什麼了,有哪些小趣事。


  劉君酌很喜歡看這本日記,如果得閑,就會坐在何亭亭身邊,等她寫完了就迫不及待地拿起來讀。若是沒空,便會在出差回來之後,拿過日記本一字一句地讀。


  何亭亭這次寫完了,聽劉君酌讀日記,等他讀完了,拍拍他的肩膀,「從明天起,你有空了也要寫日子。寫好了,記得給我過目……」


  「不如還是讓我拍照吧?」劉君酌連忙道。


  何亭亭把筆放進筆筒,「拍照要,寫日記也要。敢不寫的話,看我怎麼收拾你。」


  日子在打打鬧鬧中過得飛快,很快就迎來了炎熱的暑假。


  何亭亭想念家門口的荷塘了,便提議回南方。


  劉君酌很快跟謝婉青談好,帶著妻子、兒子和謝婉青一起南下鵬城。


  到了八月中旬,何亭亭知道娛樂公司積累了很多事,便重新回到娛樂公司,一邊處理公事一邊讓人寫一份個人未來規劃和公司未來企劃。


  三天後,公司領導層把規劃交了上去。


  何亭亭將所有人的規劃都看了,嘆口氣,「進軍香江聽起來叫人激昂,但我覺得,真的不合適。香江人從根子里就看不起大陸人,我們去了,不會有什麼成就。」


  「可是我們公司之前在香江,和香江人相處得很不錯啊。而且根據我打聽到的消息,只有我們公司有這個榮幸,其他公司很難和香江那邊答得上話。」馬上有人反駁。


  又一人道,「是啊,現在對我們來說,形勢大好,我們應該搶佔這個先機。」


  何亭亭把企劃書放在桌子上,看向兩人,「我們形勢大好,這是有原因的。第一,我和那邊的人有些交情,第二,你們知人口面不知心。」


  眾人聽了這話,都懷疑地看向何亭亭。


  「有些交情」,說得太謙虛了,「十分有交情」才對。


  何亭亭沒理會眾人,又根據眾人提交的企劃書提了幾個好點子,讓大家回去想,回去討論這些好點子的利弊,到時再行決定到底採用哪個。


  每天這樣操心著娛樂公司的事,何亭亭很快瘦了下來。


  劉君酌看得心疼,一旦有空了就不顧謝婉青也住在一起,親自動手做飯,做的全是何亭亭愛吃的。


  謝婉青有了大孫子,心情每日晴朗,不大將兒子放在眼裡了,所以看到劉君酌親自操刀做飯,她一點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反而叮囑他,一定要找到催奶和補身的食材,做好吃點讓何亭亭多吃。


  何亭亭有些感動地看向謝婉青,卻見謝婉青低頭慈祥地沖孫子笑,「我們寶貝兒還小,可不能餓著了。媽媽吃得好了,我們家小寶貝兒也才能吃得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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