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偷吻的下場
“怎麽了,笑得這麽歡?”再次等來景澈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左佑一個人坐在景澈的案桌上不知道想著什麽,翻開的書頁還停留在第一麵。單手撐著下巴,歪著腦袋吃吃笑。紙質黑鷹在他的撫弄下一跳一跳的變成了雞仔兒。孩子樣的左佑還真不好見。
左佑見到來人不可抑製的皺起了眉,從上午被席沐辰叫去就不見了人影,一直到天黑才給放回來。一身的疲憊掩都掩不住。他倒不是擔心景澈會出什麽事,隻是猜不透那個席沐辰在搞什麽鬼。以景澈的榆木腦袋也不知道能不能應付。
景澈也沒想著得到答案,四處沒見到能坐的東西就一屁股坐上了案桌,拿過黑鷹就是一陣搗鼓。左佑見狀想也不想就清理了桌子上的筆墨書籍。景澈一看,笑得賊賤!一個側身仰躺上去,等背部都貼上桌麵的時候一聲“舒服啊!”就跟著溢出了嘴角。黑鷹被放在他的胸口處此起彼伏,閉合的眼眸也不知道是在假寐還是真睡。
應該是真的很累吧!至少心很累!左佑凝著目光觀察著躺在自己身前的男人。他能感覺到對方進來時身上散發出的壓抑和暴躁,他能看到對方拿起黑鷹時略微顫抖的蒼白色指尖,他能聽到對方呻吟聲裏帶出的放鬆和逃避。左佑突然覺得很討厭也很羨慕,席沐辰在他的心裏也許占了一個特殊的地位。
漸緩的呼吸聲打斷了左佑的胡思亂想,黑鷹已經從胸口滑到地麵。剛躺上去的僵硬身體徹底放鬆了下來。揚起巴掌就準備拍上去,接觸到他臉部皮膚的那一刻很自然的放緩了力度。睡成死豬的男人一點都不知道自己引以為傲的臉蛋差點遭遇毒手。
左佑第一次對景澈的體重有了大體的了解。果然,長得高的人看著再瘦也輕不到哪兒去!從案桌到床鋪,也就不過五十米的距離,就差點沒把他的腰給壓折了,若不是自己還有點低子都不知道能不能搬過來。雖說他是這麽想,但是手裏的動作卻不見停止。把人搬到床上之後又去端了盆水給他擦拭身體。這期間,景澈是一點清醒的跡象都沒有。一向薄情的左佑眉眼裏都是心疼。“你也不快樂是不是。”
疑問的句子,陳述的語氣,是篤定也是感懷。
“小佑!小佑!”正在外間喝水的左佑隱隱聽到那人低沉沙啞的嗓音,一個激靈衝了進去。床上那人明顯還睡得很熟,嘴裏時不時冒出來的呢喃讓左佑鬆了一口氣。愣在床邊想了會兒,便開始翻身上床。昨兒個因為那啥子事反正沒注意到,今天倒是看得真切。一絲絲黑線冒出左佑的頭頂。你妹的,打仗還弄個雙人床是什麽意思?鬼才軍師表示以自己在釋行的地位都沒有這種待遇啊喂!差別對待什麽的最討厭了。
這一次,景澈還挺安穩,閉著眼一動不動的躺在那兒。左佑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墨藍的眼在黑暗裏反射著月光。營帳裏的一切都能看得清楚,包括身邊的,人。越來越煩躁的左佑半撐起身子接著月光細細打量。
安詳這個詞,他應該很久沒有得到了吧。
小麥色肌膚有種健康的美,豐神俊朗的麵容沒了平時的神采,瑩白的月光混著唇瓣上的血跡有種妖魅的邪氣。安靜下來的景澈,竟有些像墮入地獄的神。平和中藏著殺機,聖潔下隱著暴虐。魔鬼與天使的反差,誘著左佑入了迷。
反應過來的時候,淺色薄唇已經覆了上去。如他想像中的一樣,景澈的唇過於幹澀,還沒脫落的死皮摩擦的左佑有點疼,血腥味充斥在倆人的鼻尖有點粘膩的感覺,也不知道是誰的。退路,被自己堵死了。左佑做不到離開,罌粟一嚐到還怎麽戒的掉。從開始的廝磨到舔舐,左佑似乎對景澈的唇意見很大。淡粉色的舌尖總是流連在上麵,特別是裂開的縫隙得到他特別的眷顧。
半個身子用手肘撐起趴扶在景澈的身上,盡量把力氣都放在自己身上。左佑心裏還在打著鼓,這個時候如果他醒了,說是做夢不知道能不能信?也許就是在印證自己的想法,終於準備離開的左佑後腦被人用手一按。腰上也環上一隻手。“唔!疼。”驟然見失去支撐點的後果就是整個人都砸進了景澈的懷裏。堅硬的胸膛咯的他生疼,還沒分離的唇粘貼的更加緊密,牙齒碰撞的聲音也是清晰可聞。
真到這一刻,左佑有點驚慌了。顧不得身上和牙齒傳來的痛感,濕潤的眼睛陡然間睜到最大。帶著點期待後知後覺的去看始作俑者。這一看還真有點哭笑不得,懸著的心也退回到原點,跟著退回去的還有點點失望。這種狀態還能睡的那麽死,他是該慶幸還是哭啊!
口腔裏侵入的濕潤軟化物讓左佑不得不停止思考。在確定對方不會醒來之後,整個人也放鬆了下來。這一放鬆,他才注意到身上也有點異常。原本放在腰間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滑倒了內衫裏麵,有點粗糙的手掌遊走在柔軟的腰側讓左佑身體一陣酥麻。若不是已經不需要自己來支撐,左佑不否認他已經使不上力氣了。
從主動到被動,左佑隻能跟著景澈的動作慢慢回應。時而啃咬,時而吮吸,對於作了倆輩子都是童子雞的左佑來說,一點都招架不住。癱軟到不成樣子,隻能由著景澈胡作非為。翻攪在嘴裏的舌逼著自己和他一起共舞,迂回反轉,深淺不一。淡粉的唇瓣染上了豔麗的色澤,白皙的小臉也紅潤起來。
糾纏中原本就單薄的衣衫也變得淩亂不堪,托著腦袋的手也不老實起來,開始在左佑身上四處點火。裸露在外的肌膚接觸到空氣毫不意外的顫抖起來。胸前的衣衫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解開,隻斜斜的掛在肩膀上。淫靡的氣息未來越重,危險感也隨之上升。“唔……”左佑難得理出點思緒又被攪成了漿糊,背脊上的手從脖頸拂向尾椎,時輕時重的揉捏按壓,停留下的時候還會用指甲順著較為敏感的脊椎骨摩擦。
仿佛玩夠了光裸的背部,一隻手慢吞吞的向前麵滑來,卻一直不舍得離開手下的身軀。“嗯啊!”極力想要吞咽下的聲音還是沒能止住。一邊怕吵醒身下的人,一邊又控製不住自己。情動在這樣的刺激下更加明顯。小腹裏像蘊含了一團火急需什麽來湮滅,偏偏那人略顯粗糙的掌心還在不斷遊離,刮著光滑的皮膚一點點刺激的更加冒火。
“唔……夠……夠了,……別……啊!”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那人已經用指間撚住了胸前的茱萸,一拉一扯之間左佑隻覺得本就不清楚的腦袋更加眩暈。也許是因為左佑位於上方的原因,身下的景澈放過柔軟的唇瓣也隻能品嚐到鎖骨處。帶著電流的唇舌啃過喉結一路來到精致的鎖骨上舔吮,有時候也會試圖咬咬留下個不深不淺的牙印。左佑無助的喘息著,一隻手插入景澈的發間,修長白皙的手指繞上層層黑絲。一隻手放在嘴裏妄圖堵住那些不經意間泄出的呻吟,嘴角溢出的血跡應該能表現出他的忍耐有多麽難受。平淡的麵容被不知不覺間磨出的情欲印上幾分魅惑,上挑的眉眼盡顯妖嬈。墨藍色的眸子氤氳著水汽,再倔強也掩不住的委屈眼神讓人忍不住憐惜。
似乎還不太滿意的景澈想要翻個身,身處下方限製了他很多動作。一手攔著身上那人光滑的側腰,一手還在不停的揉捏。翻身的動作讓左佑有點明白他的意思,一時間有點訝異。直到感受抵在自己大腿內側的某樣東西,終於是清明了起來。這要是真被他翻了個身那還得了?來不及過多思考,一記手刀就劈了過去。
左佑麵紅耳赤的坐起來整理了下衣物,眼神不由自主的瞟了過去。卻見到景澈倆腿之間的東西還豎著,而自己的小左佑也沒消停下來。
嚓!一句粗口忍不住在心底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