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他毫無反應
“我的男人,我不喜歡其它女人碰。”萬麗娜走到洗漱台前。
一手拿著電話,另一隻手打開水管,抹掉手上沾染的血跡。
又對著鏡子裏自己的妝容仔細端詳一翻,確定沒有問題後,才半側開視線,森銳的眼睛再次落到地上的女人身上。
電話那邊是一陣陰森的笑。
“麗娜,這三個月的時間他有碰你嗎?沒有吧,他連吻都沒有吻過你,你在他心裏的地位不如一個陪酒女,所以你才這麽生氣?吼吼吼吼……”
萬麗娜單手握拳,幾乎要把手下的瓷磚捏碎,目光血紅。
“你給我的藥根本沒用。”
“如果沒用,他不會連寧婉魚失蹤都不去管,麗娜,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我怎麽會害你?”
萬麗娜平緩著呼吸,視線從地上的女人收回來。
“那現在怎麽辦?”
電話那邊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接著是男人邪惡低沉的嘶吼聲,以及女人被捂住嘴想叫卻叫不出來的痛苦呻吟。
他正在做什麽,不言而喻了。
萬麗娜白了臉,轉開視線,想起記憶裏的那些痛苦片斷,抓著手機的手不自覺的抖動著。
“寧婉魚已經被送進醫院了,我讓人給你送藥,你交給龍耀陽就行,看看他的反應。”
“嗯。”萬麗娜掛斷手機,走出去。
衛生間的門口果然站了一個男人,低著頭,將臉掩進黑暗。
見她出來,沉默不語的遞上針劑,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夜半時分,包箱的門打開了。
萬麗娜微笑著走進來。
見到是她,龍耀陽似乎並不意外,而他身旁的弗朗克雙眼射出驚豔。
龍耀陽向她伸手,萬麗娜立刻乖順的依偎過去,和剛才在衛生間裏的陰森狠絕判若兩人。
“她是……你太太?”弗朗克已經把萬麗娜的美貌驚為天人。
摸摸下巴,驚歎不已。
也毫不遮掩他眼神中的猥瑣與不堪。
萬麗娜畢竟不是寧婉魚,麵對這種男人,依然可以笑的嫵媚。
“您好,弗朗克先生。”
她誘惑般的伸手,弗朗克立刻抓住她,在她的手背上印下一吻。
“我要是有龍太太這麽迷人的妻子,死在裙下也值了,哈哈哈哈……”
“弗朗克先生真愛說笑。”萬麗娜纖手掩唇,表現出的完全是千金小姐的修養與魅力。
龍耀陽對一切置若罔聞,沉默的喝著酒。
聶新的手機響起時,他意外的看到穆塵的名字。
“叫龍耀陽聽電話。”電話那邊的穆塵口氣並不好。
聶新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機遞過去。
龍耀陽掀掀眼皮,接起。
“寧婉魚快死了,想救她就把藥送來,不然她死了可不要怪我。”
電話砰的一聲被掛斷了。
龍耀陽將手機丟給聶新,什麽也沒說。
萬麗娜坐的離他很近,聽清了電話裏的穆塵說過什麽,但見龍耀陽淡漠的反應又有些疑慮。
那支針劑還在她的包裏,此刻,他卻摸不準龍耀陽到底在想些什麽?那些藥對他是有用還是沒用?
“耀陽,什麽事?”她往他的懷裏偎了偎,微笑著問。
“沒什麽。”
此時聶新的手機又響了,是小玲。
聶新轉身走到包箱外接聽,兩分鍾後他驚慌的跑進來。
“龍少,那個藥……”
龍耀陽沉默不語,背靠著沙發冷漠的喝酒,一句不提。
萬麗娜蹙起眉頭,不想讓寧婉魚就這麽死了,那樣的話太便宜她了。
她所承受的,那女人還沒有承受過呢。
見龍耀陽不接口,很漠然。
她佯裝剛剛想起般的從手包裏拿出針劑:“對了,我差點忘了今天是她注射的日子,呐,把這個拿去吧,速度再慢點我妹妹可就危險了。”
聶新也不管龍少的反應,抓了針劑倉皇的往外跑。
萬麗娜回眸,尖澀的視線在龍耀陽完美的側臉上打量。
龍耀陽喝了口酒,側目看她,挑眉道:“看什麽?”
“沒什麽,隻是覺得我越來越愛你了。”萬麗娜湊進他懷裏,噘著紅唇,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龍耀陽微微低下身子,敷衍般的在她唇上一吻,很快退開。
雖然不滿,但當著弗朗克以及這些女人的麵,萬麗娜並不想表現出來。
她細長柔嫩的指甲輕撫男人的衣襟。
身旁的女人指著她小手指下的血跡大叫道:“呀,你手上怎麽有血呀?”
萬麗娜抬起手指看了看,威懾的眉眼瞟著那個女人,怪她大驚小怪。
緩慢的傾身靠近茶幾,從紙抽裏抽出一張紙巾輕輕擦拭著。
“話說,小美哪去了?她都出去好久了,怎麽還沒回來?”
人群中,又有個女孩說話了。
龍耀陽自顧自的倒滿酒杯,仰頭喝光。
扶著宿醉的龍耀陽回到公寓,已經是後半夜的事了。
傭人們被吵醒,分分打開房門走出來。
連龍思拓也被吵醒了,戰戰兢兢跟在保姆的身後走出房間。
萬麗娜不耐煩的擺手道:“還不把先生扶進房間,傻站在那裏幹什麽?”
淩晨3點左右,萬麗娜洗了美美的澡從浴室裏出來。
滿室濃鬱的香水味。
她身著黑色的透明睡衣,搔首弄姿的走到床邊。
龍耀陽修長的身形側躺在她的床上。
這具軀體,她已經想念很久了。
細長的手指有些顫抖的撫上去,一顆一顆,替他解開襯衫領扣。
小麥色的胸膛鎖骨露出來,她又順著結實的曲線向下撫去,解開他的皮帶,拉鏈。
褲子半褪不褪,她已經等不及的伏趴在男人身上,吻上他的唇。
冰冰涼涼的觸感,就和曾經那僅有的一次一樣。
她的手在他胸膛上遊走,親吻,漸漸向下。
十分鍾後,萬麗娜目光染血的從他身上下來。
呼吸急促,麵色慘白。
目光從他毫無反應的身軀收回,用力吐出一口氣。
扯過被扔在地上的黑色睡衣套好,重新進了浴室。
房門砰的關上時,床上的男人才睜開眼。
淺色的琉璃目微眯著,往身上的痕跡看去。
兩手垂在床上,漸漸攥緊,目光再次闔上。
夜,並不漫長,4點左右東邊的太陽就已經升起了。
寧婉魚在病床上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趴在床邊睡的深沉的後腦勺。
她動了動身子,手不自覺的碰到他。
柳思聰一驚,立刻蘇醒,幾乎是彈跳著從床邊蹦起來。
“你醒了?”他高興道。
看到寧婉魚終於睜眼,總算度過危險期才算放心。
“你知不知道,我差點被你嚇死?”
寧婉魚適應了好一會,才把腦子裏淩亂的記憶重新整合。
失望在她的眼底一閃而逝,快的來不及捕捉。
剛才醒來的那一瞬間,她竟然希望趴在這裏的男人是他。
多麽可笑?
“為什麽不說話,還有哪裏疼嗎?”柳思聰緊張的站起來,摸摸她額頭的溫度,按鈴的手指卻被她猛然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