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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空中怪車

  有了這次的心理陰影,我今後再也不敢開著陰眼突然開門了,不管是什麼門。


  我爸聽到響動后,趕忙衝進房間,看見我腳下一地的水,問我是怎麼回事。我知道,即使跟他講了也沒用,不過我還是含著眼淚,顫顫歪歪地把看到的景象對我爸描述了一遍。


  「三個。。。三個菩薩,從畫里出來了,在吸蘋果。。。」


  就在我說話的時候,那三個形象抬起頭,竟然還衝我嘿嘿地笑。它們的臉並不是人臉,就是圖畫中繪製的紙臉,生生地從畫里被摳出來,而因為笑容而扭曲的五官,就彷彿走進現實中的動畫一般,陰森而又詭異。


  因為我受了驚嚇,所做出的描述也是語無倫次,估計我爸也根本沒聽懂具體的意思,我的所有語言匯聚到他那裡都只有一個含義:菩薩顯靈了。


  在大讚了一番菩薩真靈並責怪我大驚小怪之後,他出了我的房間,從立櫃里拿出一條新褲子讓我換上,然後便去看報紙了。只剩下我一個人在屋裡,躺在床上,渾身發抖。


  現在,三個紙片人統統不見了,西方三尊像完好如初,就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我也根本沒心思再背什麼咒語了,心慌意亂的我只想趕快挨過這個恐怖的中午。


  可是,挨過中午,還有下午。


  我突然想到,上午臨從尹大夫家出來時,他跟我提過的護身符的事情。這東西自從四歲時起過奇效之後,就再也沒有顯示過任何神通,自從被周先生在背面畫了一個所謂的防癌符之後,除了每月一「補氣」之外,就一直被收在書桌的抽屜里。自從家裡供了這西方三聖之後,便一次也沒有拿出來過了。


  我打開抽屜,從裡面翻出一個小紅盒,那張自我出生起便一直保留的所謂「護身符」靜靜地躺在盒內。自四歲最後一次顯靈后,我爸每個月都拿著它去找一次周先生。據周先生說,這符用於防癌之後,便不用時時都帶在身上了,只要放在本人常住的房間內即可,為的就是營造氣場。現在想想,估計他是怕我把這麼寶貴的研究資料給弄丟了。


  我拿出那張跟我同歲的符紙,沖著掛在牆上的佛畫像招呼了兩下,時指著它能再起一把金手指的作用,突然****出一道金光把那三個鬼怪降伏,可是,什麼也沒有發生。


  我悻悻地又把這破紙收起來,真的是沒有辦法了。我現在心裡非常害怕,等如是前有狼後有虎。家裡有鬼怪作祟,學校有流氓作亂。本來以為中午這餐素飯都吃不好,不過,電視里的一個新聞勾起了我的注意,也分散了我的一些緊張情緒。


  午飯時間,父母習慣打開電視機,隨便找個頻道打發一下時間。今天按到的是貴州台,電視里正在播放本地新聞。其實也不見得就是要看新聞,而是為了能讓緊張的午休時間稍微熱鬧一些。


  飯桌上,父母聊起了周先生。距離給尹大夫送斷交禮已經兩周多了,當時禮物是買了兩份,本打算一份打發周先生,一份打發尹大夫,可是,周先生這份禮卻一直沒能送出去。


  「也不知道他跑哪去了,咱給他買的那些水果,再送不出去就爛了。」


  「他這樣的人能有什麼准,說不準接了什麼大活,跑到外地去了唄。。。」


  正當父母就這麼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時,從電視里傳出的聲音吸引了我們一家人的注意:「。。。據本台記者報道,本月一日凌晨三時許,貴陽市北郊18公里處的都溪林場附近的職工目擊了一紅一綠兩隻光球從半空呼嘯而過,方圓四百多畝的松樹林幾分鐘之內全部遭到破壞,下面請看詳細報道。」


  此時,電視畫面轉到了事發現場。


  畫面遠處的背景是一片密松林,不過,近處卻是一棵又一棵只剩下半截的大樹樁子,地上,已經被折斷的樹榦和枝葉四處倒伏,現場一片狼藉。一個女記者站在這一堆混亂之中,旁邊還站著一位中年婦女。


  那記者說道:「各位觀眾,我現在就身處被稱為貴陽空中怪車事件的現場,大家可以看到,「說著,她揮手向後面指了一下,「本次事件造成林區四百畝馬尾松被毀,更奇怪的是,這場災害還表現出某種選擇性和目的性。那麼,嗯,災害共分四個區域,彼此並不連續,我本人現在呆的地方呢,就是其中一個被破壞最為嚴重的區域,雖然說樹木大片倒伏,但是樹邊的塑料大棚卻完好無損。。。那麼現在站在我身邊的就是事件發生當晚其中一位目擊者,李女士。」


  說著,那記著把話筒指向了身旁的那位中年婦女。


  「早上3點25分,我聽見火車開來的巨響並有大風和強紅光。嚇得用被蒙頭。早上起床后看到六棟和七棟之間草地上一棵l0公分小樹被折斷拋到一米多遠的另一棵樹上纏繞。七棟旁草地象被水洗過一樣往一邊倒,草地上園圈內的草象被燒焦了一樣。。。」


  「如今這邪乎事兒怎麼這麼多?」我爸一邊夾菜,一邊對這個報道發出感慨。


  我媽說道:「離咱們十萬八千里,八竿子打不著的事兒,即使真有什麼UFO,跟咱也沒關係。」


  後來我才知道,我媽這句話真的是大錯特錯,不過,此乃后話。


  吃完中飯,我爸又逼著我對著佛像做俯卧撐。因為早上那一下子,我的右臂現在還感覺鬆鬆垮垮的,竟然連十個也做不了了。


  下午是最難捱的,我不知道自己將要面臨什麼。上學的路上,我反覆回憶中午時馮志鋼盯著我時的那種眼神,好像就在說:你等著,你死定了!想到這裡,我不禁打了一個寒戰。我甚至想重新找回第一次跟他對抗時那種憤怒的感覺,當時,在憤怒的驅使之下,雖然沒有力量基礎,但是卻無所畏懼,現在的我,已然成了一個懦夫。


  該怎麼辦呢?打又打不過,只能低眉順眼地求他了。我想,他雖然很惡,但總歸不會一點人性也沒有吧?

  在我的腦子裡演繹著各種道歉的說辭的同時,學校距離我越來越近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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