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雙雙離去
晚上從昆崙山頂回來以後，天理長老喝的酊酩大醉，躺在柔軟的鋪榻上嘴巴里言言有詞：還老子不懂那些柔軟的東西？
難道當年老子和那小丫頭風流快活的那一晚還要給你說？
修鍊習武怎麼了？言語不溫柔又能怎樣？
如果不是因為要保得我們神仙庵萬年基業，我會放棄心愛的小情人，與你們退隱在這鳥不拉屎的昆崙山？
天理長老一副氣呼呼的樣子，他轉身看到身旁不遠處已經熟睡的無劫，臉上浮現一股柔和的愛膩。
這小傢伙，真是天造之物。
他越看越喜歡，恨不得在無劫柔軟的臉蛋上捏幾把才過癮。
沒想到自己曾練了數十年才練成的仙神決上部，這傢伙僅僅三年就全部貫通了。
天理長老越想越覺得高興。把天元長老說他的那句話都給忘記了。
天妙長老站在自己的洞府旁，看著天空冰冷又柔和的月光，那淡淡的光暈何嘗不是他對徐霞的感情。
冰冷，且又柔和！
天妙長老在等，在等待徐霞的到來。
今天晚上他和天元長老有意安排把天理長老灌醉，然後營造今晚和徐霞見面的機會。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遲遲不見徐霞的身影，天妙長老看著天空的月光，內心裡並不著急。
徐霞都能等他五百年，他等徐霞這一會兒，又算得了什麼呢？
片刻之後一道倩麗的影子劃過天空，落在天妙長老的身前。
天妙長老以為自己的眼睛看花了，當看清那美麗絕倫的面孔后，不禁失聲道：徐霞你？
只見徐霞今晚穿一件淡紫色的長裙，柔軟烏黑的長發盤於腦後，顯得端莊又華貴。
凹凸有致的身材，盡顯成熟女人的嫵媚。
那隆起的雙峰，成熟又飽滿……。
看著眼前的徐霞，天妙長老忽然間有種回到五百年前的感覺，當年最後一次見徐霞之時，她就是這身裝扮呀！
面對天妙長老驚訝的眼神，徐霞的臉龐浮現一抹潮紅，柔和的目光看著眼前的天妙，自己朝思暮想五百年的男人，今日終於像個男人一樣的站在自己身前，怎能讓她不激動。
此刻徐霞彷彿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嘭.……嘭.……嘭.……
徐霞你.……
天妙長老面對眼前的可人，驚訝的一時語措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徐霞溫柔的說：當年我們在趙國一別，我穿的不就是這身衣服，這身裝扮嗎？
如今我們要結伴遠去，我怎能不把這件衣服穿出來？
曾經因你我挽去長發，斷絕紅塵，今日因你，我豈有不回俗的道理？
因為這才是真正的我啊！
聽著徐霞的解釋，天妙長老，慢慢平復自己驚訝的內心，眼睛里閃出一絲渾濁。
看著天上模糊的月光，他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
徐霞打破了沉默，她看著眼前的天妙，那些灰白的長發下，憔悴的臉龐飲滿了滄桑，她有些嘶啞的說：其實我知道，這些年你一直不接受我是因為小琴姐的原因。
可是這些東西都已經成為過去了。
就讓小琴姐活在你的內心吧？
我沒有想過要把小琴姐的影子從你內心裡刪除，我也沒有那個權利。
但是我有選擇自己感情的權利，我知道自己利用無劫打死小花這件事情上，為自己的感情做文章.……。
可是，我也是真心愛你的呀！
說到這裡，徐霞有些泣不成聲，嘶啞的聲音在天妙耳畔不斷徘徊。
面對徐霞的解釋，天妙，無力的擺擺手，霞兒，不要再說了，這些東西，我的內心裡都明白，明白你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
就讓我們摒棄過去，重新開始吧！說這幾個字的時候，天妙長老說的很輕，徐霞卻全部聽到耳朵里。
雖然是很輕的這幾個字，卻讓徐霞覺得渾身顫抖。
天妙長老慢慢的走進徐霞，抬手輕輕的捋了一下她額前的秀髮，將之擁入懷中。
徐霞彷彿感覺自己在這一刻醉了，意識好像都有一些模糊。
彷彿在靜止的這一刻只有兩個人的心跳聲，沒想到看似天妙瘦弱的肩膀，這一刻變得那麼溫暖，寬厚……
冰冷的月光依然吝嗇的揮灑向大地，只是在這一刻，徐霞已經醉了。
在懷裡輕輕擁著徐霞，天妙的內心裡浮現另一個人的影子，然後就是一張清晰的臉龐，清晰的臉龐上微微泛著笑意，在不停的向他擺手？
這是告別嗎？
天妙不知道。
此刻他好想告訴那個內心中的影子，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情願當初死的那個人是自己，而不是她。
一切都成了定局，已經無法改變，能夠用自己的執著換取無劫的平安，天妙覺得是值得的。
自己的感情雖然說很重要，可是如果和神仙庵萬年的基業相比，又算得了什麼呢？
如果和人族的萬萬年平安相比更算得了什麼呢？
想到這裡，天妙將心一橫，攔腰抱起躺在懷裡的徐霞，向自己的洞府里走去，他的腳步顯得是那麼的有力。
被顛簸醒的徐霞帶著嬌滴滴的聲音問：你這是要幹嘛？
顯然有一股吐氣如蘭的慵懶。
帶你去做一個真正的女人，這幾個字，天妙說的堅定有力。
徐霞像個小女人的口氣姣聲道：你好壞啊！
隨後輕輕的在天妙胳膊上掐了一把，把頭埋在天妙的臂彎里，變得全身軟綿綿，不再發出任何聲音。
那一晚，天妙醉了，那一晚徐霞也醉了，因為她終於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女人。
成了自己最心愛男人的女人。
在她成為天妙女人的那一刻，她的內心對無劫的殺意都動搖了。
她好想此刻馬上告訴水靈兒，以後不要殺無劫了，還是做好朋友吧？
這樣的想法在她的腦海里保留了片刻，便已經消失，因為她已經睡著了。
天元長老此時坐在昆崙山頂的一塊石壁上，手裡提著一個罐子，罐子里肆意的飄著酒香，顯然他喝的是那壇千年陳釀。
天元和徐霞接觸的那一幕他盡收眼底，此刻他大口的喝著酒，內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不知道該為自己的二師兄驕傲，還是該為他感到嘆息。
此刻彷彿整個昆崙山都睡了，甚至連經常嗷嗷直叫，發出叫春聲的魔狼，也睡去了。
天還沒亮的時候天妙和徐霞雙雙的離去了，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只有坐在山頭看著他們離去的天理長老知道，天妙對神仙庵的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