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輿論洶湧!
船艙內,米洛聽見外麵隱隱傳來慘叫聲,然後又迅速消失。
半晌後他才吩咐道:“帶上所有人,回到船上,不能再耽誤時間了。”
“老大,那這艘海盜船呢?”
“先放在這裏吧,之後有時間再處理。”
“是!”
很快,白色的遊輪重新起航。
繼續沿著航道向西斯特裏駛去。
西斯特裏。
秦良發表就職演講之後的數天。
迎來新公爵的西斯特裏,並沒有洋溢著朝氣和喜慶,反而四處彌漫著風雨欲來之感。
電視台、新聞、公開演講。
到處都有人在暗中引導節奏。
首先對準的目標不是秦良,而是……前任傑拉德!
傑拉德政變奪位的事實被曝光、抨擊,而關於馬蒂爾的一係列罪行,則是被忽略、隱去。
馬蒂爾的形象被洗白,而傑拉德的形象被抹黑。
作為在這幕後推波助瀾的黑手,麥金托並沒有直接
針對秦良。
麥金托知道,憑借秦良在民眾中的呼聲,直接對他發難,很難起到效果。
所以便采取了迂回策略,以前任公爵傑拉德為切入,直接撬動秦良公爵之位的合理性、合法性!
某商業大廈的顯示屏上,正播放一個采訪視頻。
一名主持人詢問麵前的政治學專家:“請問您對近日來一係列針對前任公爵傑拉德的質控,有什麽想法?”
“黑暗、令人發指!”
專家憤憤說道:“傑拉德是不折不扣的謀逆者、叛亂者。”
“他根本不是合法的公爵,也根本不具有選定西斯特裏公爵的權力!”
“也就是說,你認為秦良公爵的職位是不合法的嗎?”
“毫無疑問是這樣!”
專家一臉正氣,慷慨陳詞:“即便事後遭受迫害和調查,我也一定會堅持這個事實!”
市區街道上,有人正帶領著西斯特裏民眾進行遊行示威。
數支千人的遊行隊伍浩浩蕩蕩地行走在街道上。
領頭人在大聲地宣講,聲音震耳欲聾。
“傑拉德是陰謀家、政變者!”
“傑拉德的公爵之位是通過不合法手段竊取而來的,所以他並沒有資格任命新一任公爵!”
“秦良必須要下台!
“傑拉德是陰謀家、政變者!”
在一遍又一遍的重複下,觀眾也開始自發地喊起了口號。
“秦良下台,任命新公爵!”
“秦良下台,任命新公爵!”
廣告橫幅、地鐵站廣播、電視節目廣告,信息鋪天蓋地將人們淹沒。
原本並不關注這件事的人,開始關注。
原本堅定支持秦良,對這件事情嗤之以鼻的民眾,在鋪天蓋地的聲討和身邊激進的討論中,也開始漸漸質疑自己:
或許,他們是對的?
根據群體心理學,當個體從單獨的人轉換為群體中的一份子,他們自我思考、自我辨別的能力便會被抹殺。
西斯特裏目前麵臨的就是這種情況。
走上街頭遊行的人越來越多。
不少人在幾天之前還在中央廣場為秦良歡呼。
但在幾天後的今天,卻手持“秦良下台,任命新公爵”的橫幅行走在大街上。
不得不說,這真的是非常的諷刺。
人類,有時候就是如此容易被群體化、被.操控引導
的生物。
麵對這洶湧而來的質疑,公爵府卻是保持了沉默。
秦良未就此事表態。
這仿佛默認般的態度,使得西斯特裏群眾大為嘩然。
與此同時,麥金托也開始將矛頭直接對準秦良本人。
““火焰”海盜團極度猖獗,造成十數名西斯特裏人傷亡,但秦良卻毫無作為!”
這再一次激起了遊行者的憤慨。
“他根本不在乎西斯特裏人的死活!”
“秦良擔任公爵隻是為了自己的利益!”
“滾出西斯特裏!”
秦良仍然保持著沉默。
既沒有為傑拉德辯解,也沒有為自己做出申辯。
遊行者的隊伍越來越壯大,行動也越來越激烈。
甚至都需要警察出動維持秩序。
但是這些警察很快便被悄然裁撤、調換,換成了全副武裝的國民警備隊。
國民警備隊非但沒有嚐試穩定局勢,反而暗中引導,火上澆油。
西斯特裏整座城市,陷入了劇烈的動蕩。
形式,漸漸朝著失控的方向發展!
公爵府。
就在這個緊張、危機的時刻,秦良卻並不像是其他人想象的那樣焦頭爛額、驚慌失措。
反而是沒事看看書、逛逛花園,一副悠閑淡定的樣子。
埃墨森、博福特、迪莉婭等人都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但秦良卻是一直不為所動,毫無動作。
每次詢問,隻是淡笑著告訴他們一個字:“等。”
時間來到七月十四日晚。
一個意料之外的人登臨公爵府。
“嗯,他怎麽來了?”
客廳中,秦良眉毛一挑,略微顯得有些驚訝。
“既然來了,那就請他進來吧。”
“是,公爵大人。”埃默森轉身離去。
不一會,一道身影便快步走進了客廳。
銀白長發披肩,赫然是西斯特裏議會議員埃爾維斯。
“埃爾維斯議員,這麽晚你怎麽來了?”
秦良笑了笑,伸手示意對方:“請坐。”
“你還問我為什麽來?”
今天的埃爾維斯卻是失去了以前的儒雅隨和,顯得有些急躁和憔悴。
“現在外麵都亂成什麽樣子了,你這個公爵卻是一直呆在家裏,什麽都不做!”
埃爾維斯氣急敗壞地說道:“再這樣下去,西斯特裏真的就要落到麥金托那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手上了!”
“你竟然一點都不著急的嗎?”
“嘖嘖,這家夥看起來的確是為西斯特裏的未來而擔心啊。”
秦良心中暗道。
麥金托為了自己的野心不惜使整座城市陷入混亂。
其餘的四位議員或是為了明哲保身,或是為了自己
的利益,也都一直不敢不順從麥金托的意誌。
就說他自己,目的也不過是為了完成任務,掌控西斯特裏罷了。
真正對西斯特裏懷有感情、為這座城市民眾的未來而擔憂的,恐怕也就隻有埃爾維斯了。
“不要著急。”
秦良收回思緒,笑道:“我對他們一直在說一個字,現在這個字也送給你,那就是“等”。”
“等?”
埃爾維斯氣息不穩,眉頭緊緊擰起:“你還要等到什麽時候?之後又能有什麽變化?”
“那我現在又能做什麽呢?”秦良端起麵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水,慢悠悠地問道。
埃爾維斯的氣息一滯,但卻是說不出話來反駁。
是啊,他們現在到底能做什麽?
輿論和武力全部都掌握在麥金托的手中,似乎根本尋找不到翻盤的機會。
“那你到底在等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