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追隨者
慘叫聲彼此起伏,方圓數百米被籠罩著的血奴都驚駭地望著自己的身軀,他們的身體如同在燃燒的蠟燭,慢慢軟化,冒著陣陣的青煙。
「啊!好疼!」
「逃!快逃啊!」
……
有處於光芒邊緣的血奴踉蹌朝外面走去,而靠近高啟的血奴則疼的在地上翻滾,聽見喊聲驟然驚醒,哀嚎著朝遠處跑去。兩名吸血鬼望見身上冒出的縷縷青煙也不由臉色狂變,身影急速後退。
「這是什麼光?」
「該死的!」
兩名吸血鬼臉色發青,身上裸露的部位都被輕微的灼傷,散發著焦黑的氣息。更令兩人心底沉下來的是,這道神聖的光芒居然完完全全克制吸血鬼一族。這種感覺讓他們想起了百年前吸血鬼暴露在陽光下的場景,無論吸血鬼是多麼強大的存在,都被陽光與白銀所克。
「好溫暖的光芒!」
「嘶,那些吸血鬼!!」
在場人類恰巧與吸血鬼相反,這道光芒雖然璀璨奪目,但是照在人的身上,溫暖和煦,如同大日,受重傷的人類甚至能感受到傷勢在光芒之中似乎也好了一分。看到所有人吸血鬼一族哀嚎,眾人都不由瞪大眼睛,這到底是什麼力量,居然能令吸血鬼如此懼怕。
「嘭!」
麥斯只剩下半邊腦袋的身軀轟然倒下,鮮血染紅石板。而被他挾持的鎮長雖然臉色蒼白,但是其實並未受到傷害。
「鎮長!」
「保護鎮長!」
有護衛兵匆忙上前去拱衛著鎮長,不過此時他們的威脅已經盡數除去。
「嗤嗤!」
所以的吸血鬼一族都逃離方圓數百米。有一些太過靠近高啟的血奴終究沒能爬出光芒所在籠罩的區域,哀嚎聲音漸小,青煙冉冉升起,最後整個人化為一灘血水,只剩下空蕩蕩的黑袍落在地上。
這是什麼力量?要是人類都掌握這種力量,那又豈會怕吸血鬼這種黑暗生物?
在場的眾人此時眼眸都不由一亮,似乎看到了抵禦吸血鬼的希望。
光芒逐漸收斂,映入眾人眼中的是一名騎著白馬,身穿銀白鎧甲,相貌俊朗的男子。他的氣度凝結而深幽,如綢緞般金髮落在身後,深藍色的眼眸如星辰般深邃。
此時,四周安靜無聲,他的身上似乎還發著光芒,令人矚目。高啟輕輕鬆開雙手結出的大道印,肅穆的面容微放鬆。
清脆悅耳的馬蹄聲響起,高啟輕輕策馬來到高牆前,噗的一聲輕響,將插入牆內的闊劍拔出來。手籠罩著淡淡的金光,朝闊劍一抹,上面的血跡紛紛沿著劍尖滴落,最後變得光潔如新,鋒利森然。
「鏘!」
闊劍輕輕插入腰間的鱷魚鞘中,高啟策馬來到剛剛帶出來的數百人隊伍前。從高啟離開隊伍,到高啟動用審判聖光,其實並不長。眾人且停且走,付出數人受傷的代價也終於來到鎮長的府邸前。
看到高啟展現出雷霆手段將吸血鬼一族斬殺,個個都激動非常,眼眸泛著希翼光芒,閉氣凝神等著高啟說話。
「我信神主,故能借神威。爾等可願跟隨我播撒神主的光芒,凈化世間一切黑暗。」
四周沉默了半響,高啟環視眾人一眼,聲音冷峻而肅穆。
「摩德利願意!」
「卡薩德願意!」
「我也願意!」
「我,還有我!」
底下頓時如同旱地炸雷,群情涌動。在這個危險的世界,強者總是有很多願意追隨。此時在眾人的眼中,高啟是堪比大劍士的存在,自然擁有不菲的召喚能力。大劍士無論是走到哪裡,都是受到尊重的存在。
「好,我將傳授你們神術,讓你們擁有與我相同的力量!」
高啟神情嚴肅,微微點頭。
「我們也能擁有這種力量?」
「太好了!」
「大人萬歲!」
頓時眾人一怔,之後又是一陣震耳欲聾的歡呼聲。這比剛剛他們預想的僕從位置顯然要高上不少,若得大劍士傳授,先不說本事有沒有長進,單單是大劍士的半個弟子這名頭都響亮無比。
「感謝大人相救!要不然,這次……」
年老的鎮長緩過神之後,走來朝恭敬高啟行禮。
「先治療傷員吧!」
高啟點了點頭,聲音放緩道。
「是,大人!」
老鎮長身後還領著數名身穿貴族服飾的男子,此時數人相視一眼,抬起頭看向高啟,似乎想要說些什麼,最好還是忍住了。而護持在鎮長不遠處的護衛兵都眼睛發著亮光看著高啟,似乎看著一本閃閃發光的鬥氣秘籍與高手寶座。
他們也想能追隨在大劍士身旁,能習到一些本事,況且還有機會學到那神聖的光芒招式,這簡直如惡魔般誘惑著他們。
但是高啟似乎並沒有想要他們追隨的意思,令他們大失所望。
此時的眾人並不敢離開這裡,都是結成隊伍相互照應,輪流休息。高啟騎著矯健的駿馬,眼眸掃過黑暗陰沉的外面,他能感受到遠處還有吸血鬼若隱若現的氣息,剛剛的一擊雖然在他們心頭落下的極為深刻的影響,但是不能殺死他們,卻讓他們記恨上了高啟的力量。
其實此刻的高啟的力量虛弱無比,以大道印冥冥之中結印天道之河的力量過來,加上高啟本身存儲的神力,這才堪堪爆發無比簡陋版本的審判。要是高啟的神力充足,那剛剛就絕非是光芒那麼簡單。
單單是凝聚出一柄審判之劍也足以滅殺在場的全部吸血鬼一族。
現在高啟體內的神力橫掃一空,只剩下肉體的力量。若是有吸血鬼提起勇氣攻擊高啟,那高啟幾乎是在劫難逃。好在他們也被高啟嚇破了膽。
高啟盤坐在一處,神力絲絲從虛空之中流淌出來,匯入高啟的分身,虛弱感逐漸消失。在他的身邊安妮蜷縮枕著一張不知道哪裡弄來的被單,正在安詳的熟睡。而以他們兩個為中心,四周都盤坐數百名人,他們都是高啟的追隨者,正在輪流守值。篝火熊熊燃燒,與遠處著火的房屋交相輝映。另一處,當伯等人也圍成一圈,與高啟等人靠近。
夜色深沉,災難后的小鎮死寂一片,只有風聲嗚咽,如人悲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