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挑撥離間
陸明禮聽見老爺子的話,立刻開始陰陽怪氣:“伯父,景硯畢竟是我們公司的總裁,可能是事情太多,耽誤了吧。”
白家姐妹和葉珊珊也在,見到薑離跟陸景硯一起出現,並且還一出現就博得了那麽多人的目光,心裏都有些不高興。
尤其是白靈清。
不過她也看得出來,老爺子對他們根本就沒有好臉色。
這讓白靈清有些得意。
她知道,當初陸氏遇到困難,老爺子本來是迫於壓力才把公司給陸景硯的,如果不是有那時還沒破產的薑家給陸景硯撐腰,那老爺子已經把陸氏收回來了。
所以看到薑離,老爺子的臉色自然不好,她想當然的以為老爺子剛才的脾氣主要也是衝著薑離,笑了笑說:“陸爺爺,您也別怪景硯,薑小姐今天打扮得這麽漂亮,肯定是花了點兒時間,也許景硯隻是為了等她,所以才來晚了的。”
薑離眼尾微微挑起。
這個白靈清可真是會說話啊,三言兩語的,就想把所有事情全都推到她的身上?
“白小姐,我是景硯的妻子,請你稱呼我為‘陸太太’。”薑離神色不變地說。
白靈清見她又拿陸之言妻子的身份來說事,立刻下意識就要跟她爭論,卻被白若輕給攔住了。
白若輕把白靈清擋在了身後,衝著薑離微微一笑,十分溫婉,“薑離,靈清年紀小,不懂事,她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薑離隻是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而陸景硯則是把所有事情都攬到了自己身上:“剛才路上堵車,所以才來晚了,跟我太太沒關係。”
陸景硯看了白靈清一眼,那眼神很明顯就是在讓她別挑撥離間,隨後又看向了老爺子,“爺爺,對不起。”
“你跟我說什麽對不起?”老爺子咳嗽了兩聲,“我一把老骨頭了,等這次壽宴一過,誰知道還能活幾個年頭?你現在翅膀硬了,不用把我放在眼裏。”
外麵的人都知道陸景硯和陸家的關係不好,至於為什麽不好,卻沒人說得出來,所以不少人都以為這隻是謠傳。
可是現在,聽見老爺子在自己的壽宴上都說了這樣的話,那些人便紛紛開始交頭接耳,說陸景硯果然不受老爺子待見。
薑離眯了眯眼睛,看著周圍那些說八卦的人,有些不耐煩。
這是他們家的事,跟外人有什麽關係?那些人嘀嘀咕咕說些什麽呢?
而陸明禮這時候又開口了:“伯父,您老的身子這麽康健,肯定會長命百歲的。再說了,現在公司還得靠您撐著呢,您要是有事,那陸氏怎麽辦啊?”
這話裏的意思就很明白了,顯然在說陸景硯這個總裁隻是個擺設,陸氏真正做主的人還是老爺子。
陸景硯對這話倒是沒什麽感覺,反正陸明禮一直巴不得把他踢出公司,他早就習慣了,倒是一旁的白靈清忍不住了。
“陸叔叔,你這話可就說得不對了,景硯這些年為陸氏做了不少事……”
“靈清!”白若輕見白靈清居然開始說起了陸氏的事,立刻出言製止,“今天我們是來給陸爺爺祝壽的,其他的不許說。”
她長得很溫婉,舉手投足也有一股名媛大家的氣質,但是此刻,眼神裏卻透露出幾許嚴厲。
周遭的人看來,也都在稱讚她不愧是白家的大小姐,有氣場,懂分寸。
白靈清被自己姐姐說了,隻好訕訕地閉了嘴。
白若輕這才又對著老爺子說:“陸爺爺,我先帶靈清去認認人。”
老爺子點點頭,同意了,白若輕於是立刻拉著白靈清走開了。
陸明禮還想再說什麽,一身黑色禮服的陸陽過來了,“爸,您在這兒啊?張叔他們找您呢。”
跟陸明禮說完了話,陸陽又順其自然地看向了薑離和陸景硯,“景硯,你們也到了啊?薑離,你今天比平時更漂亮了。”
薑離隻跟陸陽見過一次,就是上次在陸氏她被陸明禮攔住的時候,陸陽幫她解圍。
盡管當時就算陸陽不出現,薑離也能自己打發了陸明禮,但是不管怎麽說陸陽也幫了她,她不是忘恩負義的人,於是輕輕點頭,“謝謝。”
老爺子看了陸景硯一眼,“景硯,你跟我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他叫了陸景硯,卻沒有叫薑離。
薑離知道,老爺子這是讓自己別過去的意思。
正好她也不想專門應付陸家的人,正想說話,就聽見陸陽說:“薑離,今天除了我們家族的親戚,還來了不少商界上的朋友,有些你不認識吧?走,我帶你去認人。”
薑離知道陸陽這麽說是為了不讓自己難堪,又見陸景硯略作猶豫之後還是點了頭,便答應了下來。
陸景硯跟著老爺子去了宴會廳外麵,老爺子雖然年紀大了,但是身板兒筆直的,連拐杖也不用。
他雙手負在身後,到了宴會廳外停下了,問:“你跟薑離到底什麽時候離婚?”
聽著老爺子的話,陸景硯心裏生出了一陣反感,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隻是輕聲說:“不離。”
“不離?以前的薑家還勉強配得上你的身份,現在呢?薑家有什麽?不僅什麽都沒有,而且薑離還不學無術,這種女人怎麽能做我們陸家的總裁夫人?”
現在隻有他們兩個人,老爺子說話絲毫不留情麵。
陸景硯冷冷一笑,“當初我為什麽娶薑離,您的心裏清楚,現在薑家沒落了,要我跟薑離離婚,您是怕帝都的人不知道我忘恩負義嗎?”
他這話也說得很明白了:他就是衝著老爺子。
老爺子氣得眼睛一瞪,“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是我的孫子,我還能害你不成?”
“這可不一定。”陸景硯扯起一邊唇角,似笑非笑,“再說,您也不隻我這一個孫子。”
他的話音剛落,電梯門開了,從電梯裏走出一個身穿黑色連帽衫的青年男子。
他出了電梯,隨手把帽子摘了,還理了理衣領,但是穿著實在過於隨意,跟宴會廳裏極度不搭。
而陸景硯在看到他的時候,原本沒有情緒的眸子立刻就沉了下來。
那個人也同樣如此。
陸時煊的身上時刻都彌漫著一股陰鬱的氣質,他看著陸景硯,腳步停了一瞬,很快又恢複了,走了過去。
到了老爺子麵前,他喊:“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