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故意秀恩愛
剛剛還在跟陸景硯生氣,什麽都不想管的薑離聽見這話,立刻來了精神:“哪個白小姐?”
管家沒想到薑離的反應會這麽大,有些吃驚,但還是老實回答說:“白若輕,白家的大小姐。”
薑離眯了眯眼睛,看了陸景硯一眼,說話有點兒酸:“你的青梅竹馬來看你了。”
“……”陸景硯臉上大寫的不明所以。
他怎麽覺得薑離的語氣還有眼神都怪怪的?
再說了,管家隻說是白若輕來了,也沒說是來看他的啊。
不過,管家或許也是覺得薑離這醋吃得有點兒不講道理,笑著說:“不是的,太太,白小姐說她是過來看你的。”
薑離立刻瞪大了眼睛,“她來看我幹什麽?”
“白小姐說她是聽說你受傷了,所以才過來的。”管家回答。
薑離抿著唇角,不說話。
她不想見白家的人。
不管是白若輕還是白靈清,總之她看見了都不舒服。
因此她別過頭去,不說話。
但是陸景硯不一樣,既然白若輕是來看薑離的傷的,而且她又懂醫術,說不定能幫薑離也不一定。
於是他說:“把人請進來。”
管家立刻去了。
沒一會兒,白若輕就進來了,看到薑離坐在沙發上,腳卻是搭在茶幾上的,一點兒形象都沒有,白若輕先是愣了愣。
她知道薑離從來就沒什麽形象,但是以前也聽說薑離在陸景硯的麵前多少是會顧忌一些的,可是現在這個樣子……
不過,不管白若輕心裏怎麽想,現在在陸景硯的麵前,這些話她也不能說出來。
於是她假裝什麽都沒有看見,隻是對著薑離和陸景硯笑了笑,一舉一動都是名媛風範。
“景硯,你也在啊?我是聽說薑離受傷了,所以特地過來看她的。”
“你聽誰說的?”沒等薑離說話,陸景硯就問。
白若輕和薑離都愣住了。
而且原因都一樣:根本沒有想到陸景硯會問這個問題。
不過沒一會兒,白若輕就反應過來了,笑著說:“我是聽靈清說的,好像是她的朋友住院了,去醫院做檢查的時候正好看到你抱著薑離過去,所以就跟靈清閑聊著說了。”
薑離聽著這些話,簡直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就說不能讓陸景硯抱自己吧?現在好了,被別人看到了!
而且白靈清的那個朋友也不知道有沒有告訴別人,說不定現在整個帝都都知道自己受傷了。
真是的,那個人的嘴巴為什麽這麽大,什麽都要說?
白若輕沒等到薑離回答,主動問:“薑離,你的傷怎麽樣?要緊嗎?”
“沒事,就是一點小傷,而且我大哥已經給我看過了,他說沒關係的,養兩天就好了。”薑離笑嘻嘻地說。
白若輕於是便也點了點頭,卻很快又說:“你傷到哪兒了?介意我幫你看看嗎?”
薑離幾乎下意識的就把腳縮了縮,“看看……就不用了吧?我傷的地方……”
盡管她不願意,但是白若輕眼尖,一眼就看出來了。
“是傷到腳了吧?”她說著就在沙發旁邊蹲了下來,把薑離的腳捧到了自己膝蓋上,細細端詳著,“是有點腫了……正好我會一點推拿,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給你按摩一下吧。”
白若輕的嘴上雖然這麽說,好像是在征求薑離的意見似的,但是還不等薑離說話,她就已經開始捏了起來。
薑離簡直受到了驚嚇。
雖然以前也有人給她按摩,但是這可是腳啊,而且白若輕那樣的身份,給她捏腳,這算什麽?
“白小姐,不用了……”
“薑離,你就不用跟我客氣了。”白若輕把薑離往回縮的腳又給拿了回去,繼續說,“你是景硯的妻子,說起來我們也算是一家人,這點小事,沒什麽的。”
本來薑離還覺得這樣挺不好意思的,但是現在聽白若輕這麽一說,她反倒是能坦然接受了。
一家人?
她是陸景硯的妻子,怎麽跟白若輕就是一家人了?
白若輕這話是什麽意思?表麵上是來幫她按摩,實際上呢?挑撥離間嗎?還是說,是在故意表現給陸景硯看?
薑離心安理得的往沙發上一躺,“既然這樣,那就麻煩白小姐了。”
她還扭過頭去看陸景硯,“老公啊,白小姐人這麽好,你身邊有沒有合適的青年才俊介紹給她?也算是還了她幫我按摩的人情。”
白若輕手上的動作一頓。
薑離這話是什麽意思?是在暗示陸景硯嗎?
陸景硯也沒想到薑離會說出這麽一句話來,有點無語。
不過他沒有對薑離的話做出任何回應,而是去看白若輕。
“若輕,這種事不用你做,薑離的大哥開了藥,擦上就好了。”
薑離看見白若輕還想說話,卻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立刻點頭附和:“對啊,一會兒景硯幫我擦。”
白若輕依然麵帶微笑,但是眼底的笑意已經消失了。
這個薑離,分明就是故意的!
“這種事怎麽能讓景硯來做呢?還是我來吧。景硯,藥在哪兒?”
“不不不,這種事當然要讓景硯來做了,誰讓他是我老公呢?不能勞煩白小姐才是真的。”
光自己說不算,薑離還要去看陸景硯,找認同感:“景硯,你說是吧?”
這樣喜歡演戲的薑離,陸景硯見多了也就習慣了。
“若輕,薑離的腳沒事。你去洗手吧,一會兒留下來吃飯。”
“對啊,白小姐,快去吧。”
在他們夫妻倆的勸說下,白若輕終於起身去洗手了。
薑離趁著這個機會,讓陸景硯坐到了自己身邊,然後把頭靠在了他的肩上。
陸景硯麵無表情地看著她,“你又想幹什麽?”
“不幹什麽啊,我決定不跟你生氣了,你還不謝謝我嗎?”薑離就這麽靠在陸景硯的身上,拿著遙控器開始換台。
於是等白若輕洗完手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薑離靠在陸景硯的肩上,兩人如膠似漆的模樣。
她咬了咬唇內側,卻什麽都沒有表現出來,隻是若無其事地走過去,在薑離的另一邊坐了下來。
“薑離,景硯,你們的感情可真好。”白若輕臉上笑得甜,心裏卻在咬牙切齒。
薑離知道她說的話不是真心的,不過薑離不在乎,反而靠陸景硯靠得更近了,兩人就像連體嬰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