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幫她
蘇眠見薑離氣得臉都紅了,趕緊扶住了薑離,開始勸她:“薑離,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我們先想想辦法。”
薑堰則是讓工人們親手下藥田去抓蟲子,能抓多少就抓多少。
薑離看著好好的一片藥田被吃成了這樣,也不知道這藥草藥還能不能長起來,氣憤得不行。
而就在這個時候,她的手機又一次想起來了,是陸時煊打來的電話。
薑離的心情不好,加上她對陸時煊本來就沒有好感,所以接起電話以後,說話的語氣也就很差:“什麽事?”
聽到薑離的話,陸時煊倒是一點兒都不意外,甚至還有些好奇地問:“怎麽樣?喜歡我給你送的禮物嗎?”
薑離又不笨,陸時煊把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她怎麽會不明白他的什麽意思?
手緊緊地攥成了拳頭,薑離幾乎咬牙切齒地問:“藥田裏的蟲子,是你放的?!”
陸時煊輕輕地笑了一聲,“你怎麽說也是我的嫂子,自己創業,我也沒送份禮物給你,心裏一直挺過意不去的。”
“陸時煊,你腦子是不是有毛病?!”薑離忍不住低吼了出來。
不遠處,正跟著薑堰一起抓蟲子的蘇眠聽到薑離的話,立刻抬頭往這邊看了過來。
薑堰看著蘇眠的樣子,輕聲說:“你去旁邊待著吧。”
他知道蘇眠怕。
這些蟲子看起來就讓人覺得難受,更何況還是這麽一大片?蘇眠一個女孩子,怎麽可能不怕?
蘇眠本來還想忍一忍的,但是耳邊都是蟲子吃草要的“沙沙聲”,她停了一會兒就實在是受不了了,拉著薑堰去了旁邊,問:“怎麽辦啊?這麽多蟲子,光是這麽抓的話,得抓到什麽時候?”
“可殺蟲劑對它們沒用,現在除了這樣,也沒有別的辦法。”薑堰說。
薑離這時候已經掛斷電話走了過來。
蘇眠趕緊問:“薑離,剛才誰給你打電話啊?你怎麽那麽生氣?”
薑離咬著牙關,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沒把陸時煊的名字說出來。
看著工人們戴著草帽在藥田裏抓蟲子的樣子,薑離的眉心狠狠皺著,“大哥,這樣不行,我們得想辦法。你跟我進去找找,說不定書上有辦法。”
這些工人對草藥都不是很了解,薑離當初招聘的時候買了不少書過來,特地讓他們學習的,現在那些書也都好好的放著,沒有扔。
三個人翻了好一會兒書,王姐回來喝水的時候看到他們這樣,歎了口氣,“薑小姐,薑先生,這些書我們都找過了,根本沒有找到辦法。”
薑離的心立刻提了起來。
按照王姐說的,隻不過幾天時間,那些蟲子就把草藥吃掉了那麽一片,如果繼續這麽下去,要不了一個月,她這片藥田就會被吃光了。
到時候她投入的時間、金錢和精力,也就全都打了水漂了。
想到這兒,薑離不由地忘了一句:“王八蛋!”
她罵的是陸時煊,可是王姐不知道,還以為她是因為蟲害的事單純在發脾氣,也不好說什麽,隻能又歎了一口氣,出去繼續抓蟲子了。
但是薑離知道,那麽多蟲子,隻靠幾個人抓,根本就抓不完。
合上書,薑離看了看薑堰,“大哥,你醫院還有事,先回去吧,這兒我跟蘇眠留下來就行了。”
薑堰卻不讚同,“那怎麽行?你們兩個女孩子在這兒我怎麽放心?”
蘇眠忍不住笑了,“有什麽不放心的?又不是打架。萬一醫院有事找你,你趕不回去就不好了。”
畢竟這兒離市區有一段距離。
薑堰見她們都那麽說,也就沒有再堅持,自己先回了醫院,說晚上再過來。
等薑堰走了以後,蘇眠才問:“薑離,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王姐他們一直把藥田照顧得很好,怎麽會突然就長蟲了,而且還長這麽多?”
“我們被人算計了。”話剛一出口,薑離又改了口,“不對,不是我們,應該說,是我被人算計了。”
陸時煊想對付的人隻有她一個,至於這片藥田和那天蟲子,不過是工具而已。
蘇眠略加思索,立刻問:“是不是白靈清?”
薑離苦笑了一聲,“這次還真不是白靈清。”
她手裏有白靈清的把柄,如果白靈清真敢用這種手段陰她。那她就讓白靈清翻不了身!
但是,陸時煊恐怕比白靈清更難對付。
一隻手搭在了蘇眠的肩上,薑離說:“蘇眠,這次可能有點麻煩。”
……
陸景硯回來的時候,沒有看到薑離。
平時薑離要麽就是在沙發上看手機看電視,要麽就是在房間裏開直播,可是今天,管家說薑離出去了,而且打了電話,說晚上不回來吃飯了。
陸景硯問:“知道她去哪兒了嗎?”
“去白嶺了,好像是那邊出了什麽事,太太走得挺急的。”管家回答。
陸景硯知道薑離把那片藥田看得有多重要,於是沒有多想。
可到了第二天晚上,他回家的時候還是沒有看到薑離,他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這一次,他給薑離打了電話,問薑離在哪兒。
薑離有些不耐煩,“在白嶺啊?管家沒告訴你嗎?”
“你在那邊待了兩天一夜了,還不回來?”陸景硯問。
薑離臉都埋到書裏去了,正不停地摳腦袋,聽到陸景硯的話,她覺得自己的頭更疼了,“我也想回來,可是事兒還沒解決呢,我怎麽回來啊?”
正好這時,旁邊的蘇眠有事叫自己,薑離不耐煩地說了句“行了,我先掛了”,然後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陸景硯看著回到手機主界麵的屏幕,眉心也跟著皺了起來。
難不成,是出了什麽事?
他連飯也沒吃,開著車去了白嶺。
他從公司回雲水公館的時候天就已經黑了,再從雲水公館到白嶺,已經晚上十點過了,薑離趴在桌子上睡著了,腦袋下麵還壓著一本翻開的書。
蘇眠看到陸景硯來了,有些驚訝,“陸總?你怎麽過來了?”
陸景硯看薑離連睡著了都是愁容滿麵的樣子,知道她肯定休息得不好,對著蘇眠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把蘇眠叫到了外麵,這才壓低了聲音問:“到底怎麽回事?”
蘇眠就把藥田的事全都說了一遍。
陸景硯聽完了,臉色也嚴峻了起來。
手背上突然被什麽咬了一下,他借著燈光看了一眼,是一直指甲蓋那麽大的蚊子。
“……”環境可真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