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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幫他洗澡

  薑離從來不覺得自己需要保護,但是陸景硯卻一直都在保護她。


  哪怕是以前陸景硯還沒有跟她表白,沒有說喜歡她的時候,每次她遇到困難,也是陸景硯在維護她。


  這個男人,她怎麽……這麽好?

  見薑離隻是低垂著眼睫,卻不說話,甚至對於自己剛才說的話也沒有任何回應,陸景硯不知道她是不是不高興了,忙問:“你怎麽了?”


  “沒事。”薑離搖了搖頭,隱藏住自己所有的情緒,“來,吃東西。”


  陸景硯也確實有點兒餓了,加上薑離似乎並不想說起那些事,他於是也就沒有再說別的。


  薑離盡自己的能力把陸景硯照顧得很好,喂完飯還會用紙巾給陸景硯擦擦嘴角。


  她今天也是擔驚受怕,所以照顧好陸景硯以後,自己也有點累了,便在旁邊的病床上睡了。


  陸景硯看著薑離漸漸睡過去的樣子,嘴角雖然勾了起來,但是心裏卻又產生了一絲後怕。


  幸好薑離沒有出事。


  如果當時他沒有保護好薑離,那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至於那些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即便聽程平江說襲擊他們的人已經全都被嚇瘋了,隻會胡言亂語,但是陸景硯還是囑咐了,讓警方一定要嚴辦。


  第二天上午,王昭聽說了陸景硯住院的消息,來了醫院探望。


  他帶來了水果和花,薑離找了個花瓶,把花插了起來,又去給王昭倒水。


  王昭的目光落在薑離的身上,好一會兒都沒有移開。


  他認識薑離那麽多年了,但是從來沒有見過薑離什麽時候這麽溫柔賢淑,居然還會給人倒水。


  以前的薑離都是要別人伺候的。


  見王昭進來以後目光就一直落在薑離的身上,沒有移開過,尤其薑離給他遞水杯的時候,他還差點兒碰到薑離的手,陸景硯微微皺了皺眉。


  “小離,你過來。”陸景硯說。


  因為趴著見人實在是有損自己的形象,所以陸景硯坐了起來,隻不過背上有傷,他不能靠著坐,隻能把後背挺得筆直,因此需要人扶著。


  薑離也沒有多想,聽到陸景硯在叫自己,隻以為他是讓自己過去扶著他,便走到了床邊坐下,靠在了陸景硯身邊,把自己的身體做為陸景硯的支撐。


  王昭再一看薑離,就接觸到了陸景硯的眼神,立刻意識到自己失態了,趕緊把目光收了回來,跟陸景硯攀談起來。


  兩人沒說太久話,王昭表明了自己的來意並且表示如果有機會,希望能夠跟陸氏合作之後就走了。


  把王昭送出了門,薑離這才問陸景硯:“你會跟王昭合作嗎?”


  陸景硯卻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你希望我跟他合作嗎?”


  “我沒有什麽希不希望的,那是你自己的事。”察覺到了陸景硯眼裏的試探和玩味,薑離有點兒不高興,別過了臉,就連說話也帶著點兒慍怒。


  她不知道的是,這樣的她落在陸景硯的眼裏,讓陸景硯更加轉不開目光了。


  她怎麽就這麽漂亮?尤其使小性子的時候,還那麽可愛。


  笑了一聲,陸景硯說:“我已經讓平江去查了,隻要王昭的公司資質夠的話,我會跟他合作。”


  說著話,他又看了看自己身上。


  昨天晚上沒洗澡,他不太舒服,便讓薑離把程平江叫過來,想讓程平江幫他洗澡。


  不過不巧的是,程平江出去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薑離不知道陸景硯叫程平江做什麽,於是眨了眨眼睛,說:“程平江能做的事我也能做啊,你告訴我,我去做。”


  陸景硯舔了舔嘴唇。


  薑離做?

  難不成,讓薑離給他洗澡嗎?


  這倒也不是不行,隻不過……


  薑離還等著陸景硯回答自己的問題,可是陸景硯卻隻是看著她,不說話,這讓她心裏不大舒服了,皺著眉問:“怎麽?你還性別歧視啊?程平江能做的事難道我就做不了?”


  看薑離真的不高興了,陸景硯低聲解釋:“這件事,你不方便。”


  薑離卻不服氣,“有什麽不方便的?男人能做的事我也能做!”


  她以前在苗疆的時候可是能把男人打得滿地爬的,一個程平江難道她還頂替不了?她就不信了,程平江能比南疆那些精通下蠱的人還厲害?


  聽到薑離這麽大言不慚的話,陸景硯來了興趣,眼睛微微眯起,看著薑離問:“你說真的?”


  薑離覺得自己被挑釁了,毫不遲疑地回答:“當然是真的了,這種事難道我還用得著騙你嗎?你說,什麽事?”


  薑離已經想好了,即便是陸景硯現在要下樓去花園裏溜達一圈兒自己也能把他搬上輪椅,還有什麽是辦不到的?


  然而讓薑離怎麽都沒想到的是,陸景硯卻輕飄飄地說出了兩個字:“給我洗澡。”


  薑離:“……”


  她懷疑自己聽錯了,整個人都怔在了原地。


  兩秒鍾以後,她才像是斷了電的機器人又接通了電源似的,眨了眨眼睛,機械木訥地問:“你說什麽?”


  “我說,我要洗澡。”陸景硯知道薑離不敢,而且也男女有別,他沒有為難薑離,隻是說,“你做不到,我不勉強你。”


  可是他的話在薑離聽來卻成了挑釁。


  陸景硯這話是什麽意思?

  她剛才連那樣的大話都說出去了,陸景硯現在是在故意嘲諷她?


  骨子裏的那份不服輸讓薑離頓時昂首挺胸,“有什麽做不到的?不就是洗澡嗎?誰沒洗過澡?我這就帶你去。”


  陸景硯看著薑離的目光變得幽深起來。


  這個女人,她知道她在說什麽嗎?


  見陸景硯坐在原地,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薑離問:“怎麽?不是說要洗澡嗎?你不敢了嗎?”


  陸景硯有什麽不敢的?


  他隻是怕薑離腦子發熱,現在還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麽。


  “你確定,你要幫我洗澡?”陸景硯確認似的又問了一遍。


  如果可以反悔的話,薑離當然不想幫陸景硯洗澡。


  可是話都被自己放出去了,而且陸景硯也沒有逼她,是她自己要那麽說的。


  現在要是再反悔,那多沒麵子?他們倆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以後指不定陸景硯就要用這件事來笑話自己。


  所以薑離盡管覺得難為情,但還是梗著脖子說:“當然了,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既然敢說,那就敢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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