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做做思想工作
白若輕到了床邊坐下,低聲問:“薑離,你怎麽樣了?心情有沒有好一點?”
“我沒事。”薑離別過頭,看著白若輕問,“你怎麽來了?”
“我聽說你最近心情很差,吃不下也睡不著,所以燉了點兒雞湯給你送過來。”白若輕回答,“我知道你現在可能胃口不好,油我已經撇掉了,又加了紫蘇,比較清淡,你嚐嚐?”
一邊說話,白若輕就一邊擰開保溫桶,給薑離盛了一碗雞湯。
雞湯很香,薑離聞著味道,還真的有點兒餓了,喝了幾口,但是雞肉卻一塊兒都沒吃。
白若輕也沒有勉強她,反正她多少吃點兒也行。
沒一會兒,陸景硯回來了,看到白若輕也在,他有些意外,再看床上的薑離,已經睡著了。
“小離怎麽了?”陸景硯走過去問。
剛給薑離蓋好被子的白若輕從床沿上站了起來,“我給薑離燉了點雞湯,雞湯裏放了些能夠安神的藥材,她喝了就睡著了。”
見陸景硯馬上扭過頭來看著自己,白若輕趕緊解釋:“景硯,你放心,那些藥材對身體都沒有任何壞處的。”
陸景硯剛剛提起來的心髒這才放了回去,點了點頭,“出去說吧。”
薑離好不容易能睡著,他不想在這兒打擾她。
白若輕跟著陸景硯一起去了樓下的客廳,管家端上來兩杯咖啡。
陸景硯喝了一口,這才對白若輕說:“謝謝。”
雖然隻有兩個字,但是卻足以讓白若輕震驚了。
以前陸景硯可從來沒有跟她說過這樣的話,甚至已經陸景硯已經很久沒有這麽客氣地跟她說話了。
她坐到了陸景硯的身邊,盡量不離他很近,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溫聲問:“你最近是不是也沒有休息好?我看你的臉色也很憔悴。”
“我沒事,小離她總是睡不著,睡著了就會做噩夢。”說起這個,陸景硯又抬起頭,往樓上看了一眼。
他怕一會兒薑離又從噩夢中尖叫著醒過來,醒來的時候又是一身大汗。
隻要薑離睡不著,那他就跟著睡不著。
不過好在這次薑離沒有醒,樓上很安靜,一點兒聲音都沒有傳出來。
陸景硯鬆了一口氣。
白若輕看出了他的擔心,提議道:“景硯,要不然我也給你配一服藥吧……”
“我沒事。”陸景硯先是拒絕了,隨後又問,“對了,小離那邊,你給她用的藥真的沒有副作用嗎?”
“沒有,我可以保證。”白若輕點著頭說。
陸景硯也點了點頭,好像終於放心了似的,“那就好,你一會兒把藥材我,我給她弄。”
薑離這樣一直不睡覺可不行,身體總有一天會垮的。
白若輕笑著說:“不用,要是這個方子對薑離有用,那我每天做了送過來就行了,反正我的工作也不忙。”
像是怕陸景硯拒絕,她馬上又說:“我們家出事的時候,你和薑離幫了我那麽多忙,我現在難得能還點兒人情,你就不要再跟我客氣了。”
陸景硯聽她都這麽說了,也就沒有再說什麽。
白若輕等了一會兒,見陸景硯都沒有出聲,似乎沒什麽話想跟她說一樣,又安慰起來:“景硯,孩子的事你不要太難過了,你和薑離以後肯定會有孩子的。”
“我知道。”陸景硯又喝了一口咖啡,腦子裏卻在想著別的事。
要讓薑離打起精神,讓她先休息好是一回事,把麵具男抓到又是另一回事。
不管怎麽說,這次這個孩子都是因為麵具男才沒有了,他得把那個人找出來,這才能徹底解開薑離的心結。
隻是,薑昭那邊雖然一直在查,但是也沒有查出個結果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有線索。
陸景硯就這麽一直想著麵具男的事,想得很投入,好像甚至都忘記了還有一個白若輕在身邊似的。
白若輕等了很久,發現陸景硯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她的存在,她提出離開。
飯廳裏,傭人已經在擺弄碗筷了,她知道一會兒就開飯了,還以為陸景硯會留她下來吃飯。
可是陸景硯聽到她的話,卻隻是點了點頭,連一個字的回複都沒有。
白若輕的手收緊了。
對於她,陸景硯就這麽冷漠嗎?
不過她也沒有說什麽,站起來就往外麵走。
到門口的時候,正好碰到陳思樺。
陳思樺在這兒看到白若輕也很意外。
雖然薑離跟白家發生過很多事,但是白若輕現在隻有一個人,父親和妹妹都死了,她也挺可憐的,而且白家的事說多說少也和薑離有關係,因此陳思樺對她是有些內疚的。
現在看到她在這兒,最初的意外之後,陳思樺禮貌地笑了笑,“白小姐,你也在這兒啊?”
“嗯,我來看看薑離。”白若輕對著陳思樺欠了欠身,“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然而,剛出門,白若輕就聽到了陸景硯的聲音:“媽,您怎麽這個時候過來了?”
是的,剛剛對她不聞不問、不發一言的陸景硯,現在已經出來迎接陳思樺了。
就因為陳思樺是薑離的母親嗎?
這算是愛屋及烏嗎?
她心裏有不服,但是也隻是抿住唇,頭也沒回地就往外走。
陳思樺和陸景硯也沒有多想。
進了門,陳思樺就問起了薑離現在的情況,得知她已經睡了之後,陳思樺終於放心了一點。
她自己也是做母親的人,很能理解薑離現在的心情,但是一味的消沉下去不是辦法,她得先振作起來才行。
“景硯,最近我們公司事情也有點多,我和小離她爸爸不能經常過來,就得麻煩你多照顧照顧小離了。”
“媽,這是我應該做的,小離是我的妻子,我應該照顧她。”
陳思樺點了點頭,對此很滿意。
可是沒過一會兒,陳思樺又說:“可是與此同時,你也要平衡好自己的工作。我聽說你都好幾天沒去公司了?這可不行。你是陸氏的總裁,公司那麽多事等著你呢。”
聽到這兒,陸景硯立刻敏銳地發現了什麽,神色比剛才要嚴肅了一些,“媽,是不是有人去找您了?”
陳思樺本來不想說的。
可是現在既然已經被陸景硯看出來了,那陳思樺也就沒有打算再隱瞞。
她歎了口氣,這才說:“是你爺爺,他希望我能做做你的思想工作,讓你不要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兒女私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