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摩天懸崖
眾人走後,雪喬把被子緊緊的蓋住顧驍楠的胸口,生怕他著涼,悉心的陪伴顧驍楠,這一切顧驍楠都瞭然於心,因為顧驍楠就根本沒有昏倒,而只是為了躲過俞蓮舟的盤問裝昏而已。顧驍楠感覺周圍的人都走光了,並聽到了關門的聲音,就偷偷的睜開眼睛,看到雪喬靜靜的坐在床邊,等他蘇醒,再一次的被雪喬所感動。顧驍楠小聲的說道:「雪喬!」
雪喬猛的驚醒:「啊!師兄,你醒了?」
顧驍楠笑了笑,說道:「我沒暈倒。」
「啊!你真的是裝暈啊?怪不得大師兄生氣呢?」雪喬也笑了笑,但她並不介意顧驍楠的小聰明,反倒覺得顧驍楠甚是可愛,有點壞壞的感覺。
「你以前從來不會耍小聰明的。」雪喬的臉紅紅的。
顧驍楠有些驚訝,順嘴便問了一句:「啊!是嗎?那你喜歡以前的我啊?還是現在的我啊?」顧驍楠剛一問完就覺得自己問的十分不妥,這應該是在未來社會勾引小女生所問的問題,怎麼一禿嚕嘴就順嘴問了,顧驍楠無比自責。
雪喬也被顧驍楠的問題給問蒙了,但忽然又笑了起來,能看得出來,雪喬並不反感,反倒對顧驍楠有種特別喜歡的感覺,顧驍楠這才放下心來。
只聽雪喬說道:「師兄,以前你從來不開玩笑的」。
顧驍楠沒有說話,靜靜的撩開被子,坐了起來:「呵呵,雪喬,你是個好姑娘!是我見過最好、最溫柔、最善良、最漂亮的好姑娘!誰要是能娶到你,那他一定是天底下最有福氣的男人!」
顧驍楠一番深情話語,把雪喬說的臉徹底紅啦。
忽然房門咣當一聲被人一腳踹開,雪喬與顧驍楠兩人立刻被嚇了一大跳,定睛一瞧,一看原來是大師兄吳廣平。原來是吳廣平在偷窺顧驍楠。
「顧天武!你真是個卑鄙小人,先用邪魔外道的武功勝我在先,之後又用這下三濫的招式裝暈倒,還勾引師妹,今天我要讓大家看看你的真面目,你個衣冠禽獸,跟我去見師傅去。」說著,吳廣平徑直走向顧驍楠。雪喬一看吳廣平怒氣沖沖的奔向顧驍楠,馬上擋在吳廣平面前。
「大師兄,你要幹什麼?」
「師妹,他就是個衣冠禽獸,你還護著他!」說著,吳廣平試圖推開雪喬,準備抓住顧驍楠。
「住手!」忽然聽到一聲大喝,「廣平,你幹什麼?」原來是俞蓮舟和師母龐飛鳳及時趕到。
龐飛鳳也質問吳廣平:「廣平!你在幹什麼啊?你是大師兄,怎麼能這樣處理事情?」
吳廣平一看師傅和師母都幫著雪喬和顧驍楠,十分生氣,一句話也沒說,就跑出了顧驍楠的房間。
俞蓮舟和龐飛鳳坐了下來,雪喬站在傍邊。
俞蓮舟看了看顧驍楠,說道:「天武!你為什麼裝暈?」
顧驍楠十分不好意思,但確實有難言之隱,誠懇的對著俞蓮舟說道:「師傅!師母,我知道錯了。」
龐飛鳳一相喜歡天武,其實早就想把雪喬和顧天武撮合到一起,而大師兄吳廣平也一直對小師妹情有獨鍾,但龐飛鳳知道這個大徒弟很用功,但有些心胸狹窄,所以一直認為他不是雪喬的最佳人選,故有的時候不經意的就偏向於顧天武。
「天武,你到底在哪裡學的武功?和你師父說實話。」
「我。。。。。」顧驍楠實在不知道應該如何去解釋,難道告訴大家自己並非顧天武,而是一個從未來世界穿越而來的富二代,學習的腿法不是什麼邪魔外道,而是大韓民國自創的跆拳道?想到這連顧驍楠自己都不相信了。
俞蓮舟看著顧驍楠不說話,忽然站了起來,把龐飛鳳和雪喬嚇了一大跳。憤然說道:「天武!既然你不肯說實話,那從明天開始師父就罰你到摩天崖思過七天。」說罷,俞蓮舟拂袖而去。這下可急壞了龐飛鳳和雪喬。因為顧驍楠不知情,無知者無畏啊!不知道哪裡是摩天崖,那摩天崖歷來是武當的禁地,也是武當的聖地,是武當山的最高峰,平時人跡罕至,是武當門徒犯錯後面壁思過的地方,已經很多年沒有人去過了。相傳當年張真人選擇此地作為創建武當派的基地時曾與在此山出現的魔山老祖相爭,最後傳說是魔山老祖沒能勝過張真人,便被張真人囚禁在此地,就在摩天崖,後來魔山老祖逃離了武當山,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摩天崖環境惡劣,晝熱夜冷,溫差極大,罕有動物生存,並且山巒疊張,地形複雜,別說待上七天,一日都難熬啊!雪喬心急如焚,著急的直跺腳,死死的拽住龐飛鳳的衣角。說道:「娘啊?這可怎麼辦啊?師兄身體剛剛復原,怎麼受得了那摩天崖的火寒境況啊?非凍死不可啊?」
龐飛鳳看了看雪喬和顧驍楠,說道:「別著急,我再去求求你爹,這懲罰太重了,可是,天武啊?你為什麼不說話啊?你到底在哪學的武功啊?還把你大師兄的啞巴給踢掉了啊?」
雪喬也急的差點哭了出來:「是啊?師兄,你就告訴爹啊?你有什麼難言之隱嗎?你告訴我,我去和爹說。」
顧驍楠看見師母和雪喬對自己這般呵護,十分感動,但要如何解釋啊?他們怎麼會相信穿越之事啊?顧驍楠也心急如焚。只好瞎編一個故事吧。
「師母,我。。。。。是在之前下山,遇到過一個怪人,我不認識他,但他看和我有緣,就指點了我一些招數,並沒有教我武功,所以,我還是沒有功力的,他說這個招數叫跆拳道。」
龐飛鳳和雪喬都聽的五迷三道的,龐飛鳳疑惑不解:「跆—拳—道!」
雪喬忽然大叫起來:「對對對,師兄說過的,跆拳道,師兄說的是真的。娘啊,你要相信師兄啊?」
龐飛鳳說道:「師母也是習武之人,我從來就沒聽說過這門功夫,你師父也一定沒聽過,他肯定不會相信。」
顧驍楠說道:「師母,我說的都是實話啊!」
龐飛鳳無奈的說道:「好吧,我去向你師傅求求情,希望他從輕發落吧。」
雪喬著急的說道:「娘啊,你一定要好好和我爹說說啊!」
「娘知道了。雪喬,你好好照顧天武吧。」
「哦,知道了,娘!」雪喬答應了一聲,龐飛鳳便出了顧驍楠的房間。
龐飛鳳來到俞蓮舟的房間,看著俞蓮舟還在生氣,於是就倒了一杯茶,走到俞蓮舟身邊,說道:「別生氣了,也許天武真的有難言之隱呢?這孩子自從洪堡主給抱到這,他是我們看著長大的,他的品行你還不了解嗎?也許他說的是真的呢?」
俞蓮舟接過茶杯,說道:「飛鳳,我當然知道他的品行,否則師傅也不可能把太極劍法傳給他,但很明顯廣平描述的天武的腿法根本就不是武當的招數,而且有那麼多師弟作證,我必須得給他們一個交代,天武又說不清楚,你有沒有發現,自從天武這次受傷蘇醒以來,很多時候他很怪異?性情有些改變?而且經常會說出一些不著邊際的咒語。」
龐飛鳳想了一想,說道:「好像是有一些,那一定是經脈斷了造成的,你不必多慮,難不成他不是天武啊?」
「那倒未必,那如今也只能這麼辦啦,而且我剛才給天武診脈,忽然發現他的脈象異常,看似天武外表痊癒,實則體內鬱結,難以發散,難道那曹靖安用的是九黎魔功,後果這般嚴重,也只能藉此機會去摩天崖用寒冰化解一下,試試看吧。」
龐飛鳳大吃一驚,「怎麼會這樣?不是痊癒了嗎?」
俞蓮舟捋了捋鬍鬚,嘆嘆氣:「我的功力有限,暫時卻沒有什麼靈丹妙藥去醫治天武,先去摩天崖鎮住他的火毒吧?我再去問問洪堡主,去少林的事情安排的怎麼樣啦。」
龐飛鳳聽到此處,才知道俞蓮舟用心良苦啊。
此時,在顧驍楠的房間里,雪喬還在悉心照顧著他。
「師兄,你為什麼不告訴爹啊?你是不是有苦衷啊?你告訴我啊?」
顧驍楠看了看雪喬,笑了笑,說道:「雪喬,謝謝你,只有你相信我,其實。。。。。。」顧驍楠話到嘴邊,欲言又止。
「師兄,不管到什麼時候,我都站在你一邊。」雪喬也欣慰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