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當年舊事

  燕老煙深吸了一口氣：「江楓江副洞主？聽說你正在被開陽仙洞追殺。」


  「是。」江楓點頭：「不過，看你的樣子，你似乎也正在被冥術宗的人追殺，大家彼此彼此。」


  燕老煙聽了也不由的啞然失笑：「確實，我們兩人身份地位相當，都是副洞主，副宗主。而且，都被追殺，到是有趣。大家的情況如此相似，不如找個地方，喝上一杯。」


  「也行。」江楓無可無不可。


  而此時，茶室當中的其它人，也聽到了江楓與燕老煙的談話，也不由的震驚無比。


  「聽著他們二人的口氣，似乎一位是冥術宗的副宗主燕老煙，一位是開陽仙洞的副洞主江楓。」一個修仙者尋思著說道：「若真是這兩人，那還都是大人物。」


  「這兩位，對於我們，也確實都是大人物。但是，嘿嘿，他們現在也都是被追殺。」旁邊一個修仙者譏笑著說道：「他們以後只怕比起我們這些平常的修仙者還要慘。」


  這個修仙者心理有些扭曲，最喜歡看著那些大人物倒霉。


  ……


  茶室的一個包廂裡面。


  江楓靠著窗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再幫燕老煙倒了一杯茶。


  燕老煙到沒有急著喝茶，他由著懷中拿出了旱煙，點燃了火，對著外面抽了一口煙，煙氣順著窗子到了外界：「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開陽仙洞與冥術宗的大戰當中吧。卻沒有想到，會在這時候見面了。而且再見面的時候，我們都是這個情形。」


  江楓點頭，喝著杯中的茶：「不過我挺奇怪一件事，我被開陽仙洞追殺，是因為我與燕鐵衣相爭，卻沒有想到燕鐵衣早一步到達符錄境。你呢？好好的為什麼被冥術宗追殺。」


  燕老煙抽了一口煙：「其實，也是因為燕鐵衣。」


  「哦，是嗎？」江楓到是來了興趣。


  「原因，哈哈，你應當也知道，我與燕鐵衣兩個人，是堂兄弟吧，我本來的名字，叫燕鐵七，但後面投身了魔道，才改名為燕老煙的。」燕老煙長長的呼出了一口煙霧：「也罷，我也就把當年的事情，說出來吧。」


  「在很久以前，有一個燕之世家的修仙家族，流傳了下來。那個燕之世家，一開始也不算多了不起。但是這個世家，有一個很麻煩的規矩，分為宗家和分家，宗家還在分家的頭頂上面刻著一個籠中鳥，只要宗家一聲令下，就可以令分家的人頭顱爆掉。宗家就是這樣的主宰著我們。」燕老煙呼了一口氣。


  「而偏偏，燕鐵衣兩個人是分家。」


  「我是分家當時少見的天才，但是，我也要受困於籠中鳥。」燕老煙指了指自己的額頭，在滿是皺紋當中，到是什麼也看不到。


  燕老煙不由的苦笑了一聲：「也對，我忘了我的年紀大了，皺紋也太多了，當年的印跡再明顯也看不到多少。」


  「我用盡了辦法去研究著這個籠中鳥，想要破解。但是，就算我花盡了心思，人也變得極老，但一點作用也沒有。不僅如此，燕鐵衣發現了我在研究破解籠中鳥，還殺了我的家人來警告我，老實聽他的話，不能反抗。」燕老煙嘆了一口氣，雙目當中閃過了仇恨：「我恨啊，但是有籠中鳥在頭頂，我無法做任何的反抗，幸好，之後碰到了一位二品魔門的人，他隨手就解開了我這個籠中鳥的禁術，當然，代價也有一個，就是加入魔道。」


  「我們自小就受到了正魔之分的說法，說正要為天地立命，為百姓求生。說魔是殺人如麻，說魔是天地厭惡。但是呢，哈哈，我們分家受控於籠中鳥的時候，只有魔道助我。既然如此，我就脫離正道，加入魔道如何。就是強眼，我投入了冥術宗，跟隨著周冥海大人，畢竟，周冥海是那救我的那位二品魔門白魔門的門主周蒼天的親傳弟子。我跟隨著周冥海大人，發現周冥海大人，果然是深謀遠慮，雄材大略，冥術宗不停的開疆拓土，越來越強。」


  「不過，這一次，周冥海做的事情，超過了我的界限了。」


  燕老煙重重的抽了一口煙，吐出了一大堆的白氣兒：「前不久，周冥海聯手一個神秘的符錄境強者金王，狙殺了邱元尊的事情，你知道吧？」


  江楓聽到這裡，不由的點了點頭：「這件事，我怎麼可能不知道。若不是邱元尊洞主死亡，我與燕鐵衣也不會爭起來。」


  「我其實就好奇，這個神秘的符錄境強者金王，到底是誰。」燕老煙說道：「要知道，符錄境的強者本來就不多，不可能莫名奇妙的就冒出來一個。我這樣的偵查下去，終於發現了，金王的本身身份，就是燕鐵衣。」


  「什麼？」縱使是以江楓的淡定，聽到了這個消息，也不由的猛然一驚：「與周冥海聯手狙殺邱元尊的神秘強者金王，就是燕鐵衣？」


  「是。」燕老煙點頭。


  江楓也不由的深吸了幾口氣，開始有些不信。但是反覆一琢磨，越發的感覺這種可能性最大了。而且，平時燕鐵衣用的是冰系法術，但是在要殺自己的時候，用的是金系法術。當時的神秘強者金王，用的也是金系法術：「想不到，想不到，殺邱元尊洞主，還欲殺我的，會是同一個人。燕鐵衣，這到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物，我小瞧了他。」


  燕老煙點頭：「我與燕鐵衣，本來就是不同戴天之仇敵。但是，這一回，周冥海居然與燕鐵衣聯手，助得了燕鐵衣成就了大業。故而我無法再忍。」


  「當然，我也不會冒冒然的離開冥術宗。我趁著冥術宗主周冥海離開了冥術宗大本營的時候，偷盜了操屍訣第三層，以及邱元尊的屍體，叛出了冥術宗。此時邱元尊的屍體，已經被周冥海祭煉得差不多了，只差最後一步，我打算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把邱元尊的屍體，祭煉成行屍。再憑這一尊符錄境的行屍幫我報仇。」燕老煙抽著旱煙：「不殺燕鐵衣，我誓不為人。」


  江楓聽說了邱元尊的屍體，落在了燕老煙手中，想要讓邱元尊屍體落土為安。


  但是想想，邱元尊其實也是死在燕鐵衣的手中，就算是燕老煙用邱元尊的屍體，邱元尊在天之靈想必也會同意吧。


  所以也沒有多說什麼。


  燕老煙說道：「我與燕鐵衣是死敵。你與燕鐵衣，也是死敵。你我二人，到是可以聯手。」


  「確實可以。但是你我二人現在實力不足，就算聯手，也奈何不得燕鐵衣。」江楓說道。


  「是，所以我們要飛快的去變強，到了有足夠強時，再對付燕鐵衣。」燕老煙留下了一個聯絡方式：「你以後可以這樣的找到我。」


  兩人又喝了一會兒茶，燕老煙就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