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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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還在燒著,沒有一點要熄滅的趨勢。在火焰的包圍下,老爺爺的屍體已經看不見了。趙羽都不清楚這火是怎麽來的,他默默地看著,沒做其他任何動作。
不過,就這樣發呆好像也沒有意義,現在所處的情況還是比較危險的。這片樹林內常有野獸出沒,趙羽沒有信心能擊敗它們,所以他需要快點離開這個是非地。
隻是,趙羽目前有些心慌。周圍隻有了他一人,好不容易遇到個老爺爺,卻在短時間內不明不白地死了。況且,在他十幾年的記憶中,他還未曾獨自在外生活過,更不要說在這片陌生的林地內奔走了。
要是媽媽在這裏就好了,趙羽心口泛起了陣酸意。他眼眶也感到到一陣灼熱,似乎都快要哭出來了。
可害怕歸害怕,擺在他麵前的道路隻有一個,那就是獨自離開這裏。所以在膽怯之餘,趙羽還是查看起老人給他的包裹中,究竟裝有何物來。
其實這點非常重要,因為趙羽當前的補給品中,似乎也就隻有這些了。
趙羽蹲下隨手解開了包裹,將其平麵地鋪開。裏麵倒是有許多吃的,比如幹餅、水果之類的。趙羽頓時是鬆了口氣,至少不用什麽都沒在樹林中趕路了。
包裹內還有一個皮囊水壺,趙羽拿起水壺貼在耳邊要晃了晃,發現裏麵都是水。話說這裏就靠近河流,帶不帶水似乎都一樣。不過,趙羽還是沒有將其中的水倒掉,而是就這麽放到了包裹布上。他還是打算帶著壺水的。
除了些吃喝,趙羽也看見了幾本書籍。他忽然想起剛才老爺爺的話。
“包裹裏有許多魔法師的學習書本,你也可以拿去學,也算是我給你的報酬了。”
看來老爺爺並沒有胡說,他確實帶有許多某法係職業的書籍。趙羽拿起其中一本,看見了封麵上的‘魔法師’三個字。
原來老爺爺是位魔法師啊!趙羽回想著老爺爺還活著時的形象。隻是,他還在思考一個問題,老爺爺的魔法師等級又在哪個級別呢?趙羽不禁瞄了下依舊在旺盛燒著的火團。
魔法師的相關書籍趙羽是從沒有見過,因為這個職業的學費實在太昂貴了。法係職業從來都是有錢人家的特有科目。所以在拿起書本時,趙羽就像握著什麽寶貝似地異常小心。他還隨意翻閱了幾頁。隻是,上麵的文字他是一點都看不懂。無奈他也隻能暫且草草放棄了。
他又觀測起老爺爺給他的法杖來。即便像趙羽這種外行人,都清楚那不是把普通的木杖。待剛才老爺爺一說,確定了它果然是把魔法師的法杖。
趙羽雙手握持著法杖,在眼前晃悠了幾下。他一會兒豎著提起向上戳了戳,一會兒又橫放著左右翹了翹。隻是,他一點都不懂魔法,所以這法杖對他等同於根廢木頭。
他‘哎呀’了一聲,還是放下了手中的法杖。
至於那份黑色封皮文件袋。趙羽將它拿了起來。這‘東西’應該是最重要的了,老爺爺也再三告誡他要保管好。趙羽會遵從其建議,直到遇到那位叫沈夢婷的女劍士。
本想把文件一並放到包裹中,但考慮到它的重要性,趙羽還是決定將它單獨放在一處。隻是,單獨的一處又是什麽地方呢?他左看看右瞧瞧,最終還是把視線投到了自己的胸口處。
雖說之前落水是讓他渾身濕了個透,但經過岸邊那麽長時間的折騰,他身上的衣服也差不多幹了。於是,他索性就將文件,塞到了自己胸口的衣服內。
收好了最重要的‘東西’,趙羽開始收拾起包裹來。他把包布紮緊,又拾起了那把藍色法杖。站起了身子,趙羽走到了那個火團邊上。
如今,火勢算是小了不少,但隻要人一靠近,還是能感觸到它的炙熱。
“老爺爺,我要走了。這裏的環境太危險了。不過你放心,你交代的事情我一定會辦到的。”
趙羽雙手合掌,對著火團誠心地拜了拜。他希望老爺爺可以保佑他活著走出這片樹林。
不安地望了眼四周,趙羽準備動身離開了。但是,他在剛走了沒幾步,就又回頭看了眼那個火團。
你到底是誰呢?對於老爺爺的身份,趙羽打算將來一定要好好問問,那個或許能碰麵的沈夢婷。
不過,趙羽有一種直覺。僅從一點點時間的接觸來看,他就覺得老爺爺身上帶有種強大的氣勢。趙羽斷定老爺爺並非是什麽普通人。而且,他也不認為老爺爺是什麽壞人。
就這樣,帶著疑惑和不解,趙羽尋思著要怎樣離開這片樹林來。
他剛才是因為落水,然後被這裏的河流衝到了此地的。所以,隻要在沿著河的逆流,不就可以走到原來的地方了嗎?
趙羽好似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至少有河流來作為對照,他就不怕迷路了。這樣想想,好像事情也沒有那麽糟糕。
他開始步行起來。包裹背在身後,他的右手持握著那跟比他稍矮一截的法杖。以往他就是持有個包裹以及把武器去試煉場的,那麽背個包裹和握持把法杖自然也不在話下。況且這法杖相比寶劍要輕上許多。
不知道和他一起出來的同伴們現在怎麽樣了?應該是在焦急尋找吧!趙羽回想了下他在最初掉水時的場景。
但是,趙羽也清楚他之前在河流中飄了有一段時間,因此他人要找到他肯定要許久以後。可隻要沿著河流走,至少可以碰見前來的尋找的人。趙羽的心情還是比較樂觀的。
他沿著河流走啊走的,由於沒有時間能觀測,他也不清楚自己走了多久。但他可以肯定一點,至少一個小時以上還是有的。
人的步速與河的流動相差巨大,可能也就是飄動了一小會兒,卻要用成千上百的步數來彌補。趙羽停下腳步直歎了口大氣,看來要走到原來的地方,還需要花上許多力氣啊!用著法杖頭撓了撓鬢角,他又隻得繼續前行。
天色似乎在急速暗下,旁邊的樹林也不再是綠蔥蔥的一片了。它和本來還藍色的天空一並,漸漸向火紅色靠攏。
完了,這是要到晚上的節奏啊!趙羽已不再那麽樂觀了,他的心髒開始驟跳起來。夜晚絕對沒有白天那樣安全,即便沒有任何的野外生存經驗,趙羽也聽聞到別人說過,野獸常在晚上出沒。
還有點最為重要,那就是從小他就怕黑。一直到十二歲的年紀,他才敢獨自睡在漆黑一片的房間內。之前他都是和媽媽同睡一床的。
晚霞的景象是越來越明顯,一道道火紅色光芒在天空上不斷撕扯著,這似乎就在提醒著,黃昏即將拉開帷幕。
趙羽是愈加的不安,他霎時加快了步速,呼吸也變得極為混亂。他需要在太陽落山前,趕到之前的懸崖處。
終於,大約又快步行走了許久後,他看到了那處聲如奔雷似的瀑布。
他‘啊’了一聲,欣喜地朝瀑布那邊奔去。隻要抵達了瀑布,就證明之前他們大部隊歇息的懸崖,也就在不遠處了。
但是,就在他靠近瀑布時,才意識到個非常嚴重的問題。瀑布的上流與下流存在著約幾米的高度差,這也是會形成瀑布的原因。趙羽想要通過瀑布到達懸崖那裏,就一定要爬到上流處。可看著那急速衝下的瀑布流,趙羽就抽了抽臉頰,想著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他後退了幾步,望了下瀑布兩邊。其實整個陸地都是上下斷層著的,隻不過因為中間有處河流,斷層才使人覺得如此顯眼。
他猛踏了幾下腳步,緊抿著嘴唇望向了那斜上方的懸崖。懸崖就明顯的處在肉眼能看到的距離,但位置卻在對岸。
心中滿是遺憾,他不甘地甩了下手臂。明明已經到目的地了,卻被個臭瀑布擋住了去路。他現今又該如何通過呢?他茫然地將抿住的嘴唇又緊然張開。
他瞧了下對岸,從湍急不堪的河流來看,首先否決了過岸的想法。雖說要抵達懸崖,怎麽也要通到河流的另一邊的。但趙羽覺得,隻要靠近了懸崖,再通過吼叫,是可以找到同伴的。
趙羽猜想同伴應該有留守在原地的,這樣可以很好的辨識出他的落水地點。
既然不能到達對岸,又無法再繼續靠近點,趙羽就隻能在瀑布前叫喊了。
“喂……”他隨手扔下了法杖,並將雙手罩在嘴邊,形成了個防止聲音外泄的罩子,“有……人……在……嗎?我……是……趙……羽……啊!我……又……回……來……了。你們……有人……在嗎?”
放聲吼叫著,但卻沒有人回應。趙羽眯了眯眼睛,也未從懸崖那裏看到什麽動靜。他無奈地抓了抓頭,一股子煩躁感再度爬向了全身。
‘難道大家都走了嗎?不管我了嗎?’趙羽顯得有些失落。
不過,他很快又發現個問題。這裏是瀑布的近點,有大量的流水聲散播。即便懸崖那裏真有人,也是聽不到趙羽在這邊的喊叫的。
他還是需要再靠近些落水地點。況且隻有靠近落水點,那樣才可以加大被人找到的幾率。
恩,就是如此!趙羽憑空對著自己點下了頭。要是能到達懸崖那邊的對岸,也總比呆在這裏要好。有了這樣的想法,他思考起該怎樣翻過這處高約數米的瀑布。
直接攀爬顯然有些不現實,石壁過於陡峭,要是爬到一半突然摔下,那不死也是重傷。這樣的話,就未免太得不償失了。所以還是需要找別的法子,他擺頭望下了石壁的全貌。
順著石壁漸漸向右麵延伸,趙羽發現他所在的地勢隨著右邊在抬高,這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麽的。突然的,就像是靈光一現般的,他急速抬起了雙眉。對啊!順著石壁走,總可以到達高處的吧!
其實這裏的石壁說白了也是處懸崖,方才趙羽在探頭望向各處時,就發覺這裏的地勢一點都不平坦,大量的懸崖斷壁在不同的高度彼此交接著。可是,隨著戈壁的延伸,也總有兩邊匯集的點。所以,隻要沿著戈壁行走,多數都是可以抵達戈壁上方的。
隻是,倘若真如此做了,也就意味著要步入右邊的樹林內。樹林中滿是參天大樹的,也不知有什麽野獸在裏麵藏著。要是真進入其內,也是有不少風險的。
但是……
趙羽望了下已經有些灰暗的天空。時間已經越來越晚了,天色也在急速的暗下。要是再坐以待斃的,就真要在樹林中過夜了。
於是,他還是決定賭一把。重新撿起了法杖,他扭頭望向了右邊。在長呼了一口氣後,他急速奔跑起來。
用著最快的速度,他一頭栽進了右麵那片參天的樹林中。
……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繞過了多少棵樹木,趙羽的氣力是逐漸微弱。他的腳步也愈加地遲緩,好像隨時要倒下一般。
這裏到底是哪裏啊?他對著自己心靈呼喊著。但這也不過是浪費精力的無用功罷了,他是不可能得到一絲回應的。
起初在進入樹林中時,他還樂觀地認為會很快找到上懸崖的路,就算走了會兒還是碰壁,他都可以選擇按原路折回,再度到達河流邊上等待。可誰曾想到事實卻不是想得那般簡單,在突入樹林內部後,趙羽很快被一棵一棵的參天樹木弄暈了方向。等到想要轉身回去時,才發覺已找不到返回的路了。
心慌地繼續在樹林內探索著,卻依舊找不到出路。甚至,因為太陽的落山,他都已分不清東南西北。話說夜間的樹林還真是可怕,黑燈瞎火的還不時有幾下野獸的撕叫。趙羽被嚇得哭了好幾回,他隻能躲在個樹洞中勉強維生。
熬到了隔天早上,他能就著太陽摸清大致方向了,但也始終沒能走出樹林。他隻覺得世界上好像隻有樹木與雜草,他就在其中一片區域內盲目打轉著。
接連走了幾天,出路還是那麽的遙不可及。而隨著體力的下降,趙羽的動作也開始變得遲鈍起來。雖說他沒有放棄繼續行走著,但倒下似乎隻是個時間問題。
他不清楚情況為何會惡化成這樣,但他有一點還是能明白的,那就是:他已完全地迷失在這片茫茫樹林中了。
頂著正午的烈日陽光,他吃力地如僵屍般行走於樹林間。他都已分不清這是第幾天的中午了,但可以確定絕對不是一、兩天的功夫。
皮囊水壺中的水已被他完全喝完,包裹內的幹糧也是所剩無幾。現在,他是又累又渴的。樹林中根本沒有水源,所以幹糧也就變得毫無意義。他雖慶幸之前還想著帶水,但如今更多的還是懊悔為何要冒進。
如果當初就等在河邊就好了,他將頭垂得低低的。
嘴巴的幹燥正向他發出著抗議,可他卻無能為力。在一棵樹旁停下腳步,他手撐著粗壯樹幹直喘息了起來。嘴唇好似已幹裂到連知覺都失去了,他為此低沉地‘餓’了聲,並煩躁地重拍了下樹幹。
真得快堅持不住了,他倒在樹幹上順著向下滑坐了下來。當身體的一個放鬆,手自然也就不自覺地張了開來。這樣,那根本緊握著的法杖也一並倒下。他‘哎呀’了一聲,從包裹中拿出那個早就空空如也的皮囊水壺來。
將水壺在眼前搖了搖,他居然露出了絲詭異的笑容。他兩眼失焦地來開的瓶蓋,反過來高高提起之。嘴巴對著壺口,他不斷做起了提搖動作。
隻是,一滴水都未從水壺中流出。他堅持了很長時間,直到臉上笑容的消失。其實,他之前已做了許多遍這種動作,就是不斷欺騙自己壺內還有水。但現實往往非常殘酷,壺內一滴水都沒了。他氣憤地直接扔掉了水壺。水壺砸中棵對麵的樹木,又反彈到了地上。一記‘嗒嗒’的響聲在林中蔓延。
‘我要死在這裏了嗎?’趙羽的神情滿是氣餒。
‘對,你是要死在這裏了’,腦中好似竄出個聲音。
‘不,我不想死。我還年輕,我有許多事情要做。還有,我要見到媽媽。要是我死了的話,誰來照顧媽媽啊!所以,我不能死,我絕對不能死’。
趙羽激烈地搖晃起了腦袋。也不知哪來的力氣,他再度站起了身子。‘不想死去’的精神支撐起他要繼續前行,無與倫比的求生讓他能不斷透支體力。他本能地撿起法杖和包裹,就開始一頓猛跑起來。
嘴裏不間斷地碎念著‘我不想死,我不要死’的話,他奔走於樹林中,握持的法杖有時會撞擊到樹木,形成個輕微的‘滴滴’聲。
縱然趙羽是在極力求生著,但現實終究就是現實,他沒有創造奇跡地走出樹林。在狂暴了陣兒後,緊隨而來的是更大的虛脫。他的雙腿感覺發軟,似已不能再繼續提動了。
其實,一個從未有過野外經驗的人,在茫茫樹林中迷了路意味著什麽,趙羽還是非常明白的。他雖然不願接受事實,但體力的逝去終會令他倒下。
從激烈的猛跑轉到吃力小跑,再從吃力小跑轉到無力行走,他真得快支撐不下去了。
烈日摧殘著他的麵部皮膚,趙羽無神地咧著嘴巴,頭微微望向了天空。說來也奇怪,這裏的樹木雖然也很高,但樹枝葉卻一點都不茂密。這就導致了炙熱的光源焦烤著大地,也讓本就有點脫水的他,是更覺得熱源竄上了腦門。
他突然有了陣要幹嘔的感覺,便緊然捂住嘴巴停下腳步來。劇烈地顫動了幾下身子,他卻什麽都嘔不出來。他慢慢放下手,想調動下急躁的情緒。可是,他的大腦好似短路了,連該有的判斷都已近乎失去。
他也不想放棄求生,所以還強撐著不讓自己的身體倒下。但如今,他是真提不起腳步來了。
趙羽握緊法杖高高揚起了頭,看來他今天是凶多吉少了。他一定會死在這片樹林中的,到時可能連屍首都不能保存。
“媽媽!”趙羽酸楚地喊出了
不知道媽媽現在在幹嗎?幾天過去了,她應該知道趙羽落水失蹤了吧!她一定也在焦急尋找吧!媽媽!趙羽的心口就像有頭野豬在狂撞。
媽媽在漩渦鎮就隻有趙羽一個親人,趙羽不敢想象,要是他死去後,媽媽又改如何獨自麵對生活呢?想到這裏,他的心是越來越酸。他的眼眶附近被股強烈的酸勁腐蝕著,但他卻無法流出一滴眼淚來。
媽媽!他又喊了下這兩個字。趙羽真得非常不甘心自己就這樣死去。同時,對母親的思念也如火山爆發般地洶湧而出。
腿上的力氣是沒有了,但手上還存有點。他咬緊牙關地緊緊握起法杖。
媽媽,對不起了!趙羽就像是在發表宣言,他知道自己已經完全沒機會了。
然而,他似乎卻未注意到一點。他左手中的法杖此刻發出了光源,那是種微微的藍光。他的緊握使得無論是發力的左臂,還是被握著的法杖,都在激烈顫動著。光源似乎在增大,等到蔓延及整根法杖時,又突然轉向般地朝趙羽手上鑽去。
趙羽對於這個情況是完全不知曉,他依然在抒發著對母親的思念,以及自己即將死亡的感悟。
“媽媽,再見了!”
最後,他高高舉起了空閑著的右手臂,並對著魚肚般的天空張開了手掌。就像是要拿捏什麽東西,他痛苦地提了右肩膀。
等到力氣徹底沒有了,趙羽的身體向後方倒去。再見了!這三個字是對他的媽媽講的,也是對他的朋友講的,更是對二十年來,他所認識的一切事物講的。
他要離開這個世界了,趙羽的臉完全變為了哭喪樣。
突然的,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就在他向後倒去的瞬間,那條對向天空的手臂發生了異常。一束不知從哪裏冒出的光源,包裹著了他的整條右臂。
之後更為古怪的是,他的手掌處竄出了個藍色小球。小球被急速推向了天空,擦過了一處繁密的枝葉。
怎麽了?是幻覺嗎?趙羽牢牢地盯向了那個正飛速與天空融為一體的小球。
小球飛到一定高度後,又驟然爆裂而開。它就如同個散開的煙火,在天空中蔓延成條條絲線。這樣,能看到它的區域,也就變得無限廣泛了。
一定是幻覺吧!當趙羽將這副奇異景象歸咎為死前的幻影,他的後背也感到了陣推撞。那是由於倒在地麵上所致的。
他還望著天空,那幾條絲線已然變成了副蛛網樣。他淒慘地勾了勾嘴角,無論是那緊握法杖的左手,亦或者舉向天空的右手,全都一並放鬆了下來。
法杖和右手臂是同時落地的,他微微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