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試煉資源的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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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連趙羽都知道了，怎麽你沈夢婷還一頭霧水的呢？”錢豪對著沈夢婷嘻嘻地笑著。
沈夢婷白了錢豪一眼，自顧自地摸起了旁邊娜薩的頭顱，“不懂你在說什麽？難道各個城鎮的試煉資源是不一樣的嗎？”
“對啊！當然是不一樣的。”錢豪想當然地回應。
沈夢婷的手微微一個顫動，她確認似地望向了趙羽，“是嗎？”
“恩，是的。”趙羽快速地點起了頭來，“我聽說清城是幾乎所有職業都可以供試煉。可是我所住的漩渦鎮，卻隻有劍士和弓射手兩種職業能選擇。我當初就是選擇劍士的。沒辦法，貧窮的城鎮選擇實在是太少了。”
“對，就是這樣。”錢豪往天空奮然一指，“別看國家天天宣傳什麽都是薩蘭人，但鎮與鎮之間的試煉資源確實是極為不平均的。就如同趙羽所說，漩渦鎮隻有兩個職業能選擇。而我曾經住的山梨鎮，一樣也就多出個醫師能選擇，而且還是隻有初級的能試煉。反觀一些大城鎮，例如清城，裏麵就有幾乎所有的職業試煉班。這就是不公平的地方。”
沈夢婷的眼珠在晃動，“那說了這麽多，你又想表達什麽呢？”
“我想表達大城鎮可供試煉的職業選擇多啊！”錢豪兩手伸直地擺在眼前，又迅速在沈夢婷麵前如‘哐當’聲地垂下。
“兩者有什麽聯係？”
“聯係可大了。”錢豪往所站的地麵指了指，“就拿這個福井鎮而言，它同樣有著不輸清城的試煉資源，這就是為什麽它是薩蘭第二大鎮的原因。不信你可以找個路人問下，問這裏是否幾乎有所有職業以及它們等級的試煉選擇。”
“如果你再去其他鎮看看，比如之前我們所在的秋田鎮，是不是可試煉職業要少點呢？”錢豪提起了一手臂，又慢慢地往下一層一層地下降著，“這就是所謂的階梯。一個城鎮越為繁華，它所提供的職業試煉選擇也就越多，比如清城和福井鎮，而反之則較少，例如秋田鎮。而要是被定義為小城鎮的，則隻有一丁點的資源了。比如我住的山梨鎮，或者趙羽住的漩渦鎮。就是這樣。”說罷，錢豪還無奈地攤開了手。
趙羽對這段話是極為的感同身受，他以前也曾和同住在漩渦鎮的夥伴探討過這個。而每當想到此，他又覺得是非常不甘。明明是同一個國家的人，為何所受到的試煉資源卻如此不公呢？
沈夢婷靜靜地聽著，卻沒有任何的言語顯出。
“而要是一個鎮的試煉資源越多，那麽附近的人也會盡量選擇到這個鎮來居住。畢竟誰都不想呆在一個貧窮的鎮內，看著寥寥無幾的幾個試煉職業選擇。於是，這個鎮的人就越來越多了，反之則會變少。”錢豪順勢聳了聳肩膀。
“是啊！以前我在漩渦鎮的時候就體驗過這種不公平了。許多我們鎮的有錢人，尤其是當官的，都把兒女送到更大的城鎮去接受試煉教育。”
“對，就是這樣。有錢人都移到了更大的城鎮，沒錢的窮人卻隻能留下，這就造成了惡性循環。而我估計像沈夢婷小姐這樣的人，則一定沒有體驗過這種不公平待遇吧！想想也是，你一直就在清城生活著，可能還是在富貴人家出生的。你根本就不用去考慮什麽隻有幾個職業選擇，擺在你麵前的機會有大把。”錢豪那攤於兩邊的手，又是陣大幅度地拉大。
他當前的伸展兩臂陣勢，就像是被綁在個十字架上了似的。還因為這個舉動，他觸碰到了旁邊正在行走的路人。
沈夢婷還是沒有回應，她將頭扭向了別處，都不去望錢豪一眼。
趙羽在旁邊看得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他不清楚當前究竟該說些什麽，來緩和下當前尷尬的氣氛。
錢豪見此卻是更來了勁道，“你的機會有大把，也就比別人更有機會成功。到時你隻要幻想一下，你自身是多麽的努力，也就能心安理得地去接受，自身所能到更多試煉資源的事實了。”
沈夢婷忽然移了下眼珠，朝錢豪這邊瞪了眼，“所以你說了那麽多，就是要批判下我的家世背景嗎？”
“啊！抱歉！其實我不並不知道你的家世背景。我隻是在推測。”錢豪見到沈夢婷望向自己這邊，他倒是扭過頭將視線轉向別處了，“當然，要是現在你告訴我‘你的故事的話’，我倒是可以不妨聽聽的。”
切！沈夢婷皺眉甩了下手說了那麽多，還不是想從我身上套話。
不過，就錢豪剛才所講的，沈夢婷其實是略有耳聞的。她以前就聽聞到過其他城鎮的試煉資源有限的傳聞，但像今天被告知連職業選擇就稀少，到還是頭一遭。
她曾經聽說到的版本是，隻有清城才有更高等級的職業試煉，比如高級或者專家級。而諸如其他較為偏僻的小鎮，隻能選擇初級的考核。倘若要更上一層樓，則需要到更大的城鎮去。
在沈夢婷的記憶中，她還認為這個做法是正確的，因為清城作為薩蘭國的國度，本身就是培養最為高級精英的地方，為了避免試煉資源的浪費，那就把精英們匯集起來，也是個不錯的辦法。但如今她卻聽到了連起碼的職業選擇都沒，她多少還是有些心冷的。
不過，難受管難受，沈夢婷還是閉起了雙眼，傲嬌地轉移起話題來。
“錢豪，我想我聘用你加入隊伍中，可不是對我說什麽大道理的吧！我是看中你的保護。所以，希望你可以清楚自己的用途，不要說一些不該說的話，更不要成天想著套我，或者那小子的話。”說罷，沈夢婷就牽動起娜薩加快前行了。
場麵有種不歡而散的感覺，趙羽隻得趕快也加速跟了上去。
留在最後的錢豪是快速動了陣嘴皮。但是，他還是很快追上了沈夢婷。
三人又在福井鎮內走了會兒。期間，趙羽一直在觀望著大街兩邊，他看到了以前從未想象過的繁榮畫麵。甚至，他都有種永遠就住在此地的衝動。
福井鎮的麵積確實大，走了有將近半小時的時間，他們還未曾找到處旅館。照路過的行人問詢，旅館大都集中在城鎮的中心處，他們現在不過是在邊緣處行走著。
無奈，三人又繼續往鎮中心趕。隻是在又走了五分多鍾的時間，沈夢婷卻忽然停下了腳步。她所停下的位置旁邊正好有個馬場。
“怎麽了？”錢豪不解地問道。
沈夢婷冷漠地指了下馬場：“還是先進去幫你買匹馬吧！”
錢豪一聽仿佛是心中被注入了股熱流，他興奮地將嘴巴弄成了個‘噢’字，“哦喲！沈夢婷小姐怎麽那麽好心啊，要讓幫我買東西？”
“你需要一匹馬來當坐騎。否則等我們之後再次在野外趕路時，我們騎著馬奔跑，而讓你在後邊徒步追趕嗎？”沈夢婷那兩顆黝黑的眼珠，滑向了錢豪。
趙羽覺得也是挺有理的，錢豪是需要一匹馬。要是像之前再徒步行走個數日，趙羽是怎麽也吃不消的。
於是，三人便準備進入到馬場中。
福井鎮到底是個大鎮，幾乎所有建築內都是副客流滿是的景象。馬場中不斷有出入的顧客，但絕大多數都是空手的。畢竟，一匹馬的價格對於個普通平民來講，也不是能那麽容易接受。
聽說一般趕路的馬都要幾百個銀幣才能買到了，更別說那種訓練精良的軍馬。沈夢婷小姐的‘娜薩’顯然就是後者，趙羽雖然與它接觸了還不到一個多月，但著實已經被這匹馬的忠臣和反應速度給震驚到。
因為馬場不允許其他馬匹的進入，娜薩也就隻能呆在路邊。可好在有裏麵的員工幫忙照顧，才不用特意找人來把守了。
“這個不要緊，小姐。我們本來就是為其他城鎮的旅客服務的，所以您就放心將馬匹交給我們保管吧！你們在進入馬場後，也可以盡管挑選自己中意的馬，我們是當地最為著名的馬場。”員工孜孜不倦地介紹著自家馬場。
沈夢婷隻是隨意聽了幾句，就將娜薩交給了這個員工。然後，他們一行人進入了馬場中。
確實如那位員工所講，這個馬場內部設施可以說是一應俱全。在場景上走了陣，他們來到了購馬區域。
中間被留了條寬廣道路，兩邊則是裝有一匹匹馬的馬廄。沈夢婷用心斟酌著兩旁僅露出頭的馬來。她從小就何馬生活在一起慣了，隻要從馬頭部即可辨認出那是否是匹好馬。不過，她還是沒有發表任何言論，她希望由錢豪親自來挑選。
“怎麽樣？來挑一匹吧！錢我來付，你盡管挑。盡量給我往好的挑，不要在以後趕路時，追不上我的那匹。”沈夢婷兩手放在背後，腰杆挺得要有多直就有多直。
錢豪聽了後都開始揉搓起兩掌來了，“真得嗎？想要怎麽挑就怎麽挑？”他兩眼放出著亮晶晶的光芒來。
“那當然！“沈夢婷伸手對著一側的馬廄，甩了下手臂。
“哎呀！沈小姐還真是大方啊！剛與我熟念了，就要贈送我一匹馬了！”
“這是應該的，涉及趕路的問題，可馬虎不得。”
“那好，我就恭謹不如從命了。”錢豪說著就伸縮前脖子，仔細在兩邊的馬廄打量起來。
馬廄由一間間的小房間組成，上麵還有這些馬的詳細注釋與價格。而且，這邊馬的分類還非常細致，都隔了幾層區域的。
趙羽在走了幾步發現，剛才他們所逛的地方，好像是專門負責長距離趕路的。因為注釋上寫著：適用於耐力跑。
而他們現在所逛的區域，則是擅長短距離快速奔跑的那種。注釋上也特別寫著：在小城鎮內跑動最適合。
錢豪會選哪一種呢？趙羽不禁歪頭望了眼錢豪的背影。
“哎呀！馬還真是多啊！都不知道選擇哪匹了？”錢豪用手抓了抓他那仰天的麵部。
“不知道選哪匹嗎？那要給你叫員工來講解下嗎？”
沈夢婷的提議被錢豪給斷然否定，他還閉眼誇張地搖動著手，“幹嗎要叫員工啊！我自己一個人可以搞定。再講了，我錢豪可是在外流浪多年、擁有豐富經驗的浪客好不，會連一匹馬的好壞都分辨不出嗎？”他說著還嘻哈地用拇指戳了下自己的胸口。
這人怎麽做什麽都如此輕浮啊？趙羽在後邊不免地有了此類想法。
“那好，就讓錢豪先生自己來挑一匹吧？”沈夢婷麵孔看上板得很僵。可是，卻有種隱晦的笑意好似攪拌在其中。
錢豪應該是發現了，但他還是將心緒都放在了挑馬上。他左顧右視地來回徘徊在不同區域的馬房前，樣子倒還呈現得挺認真的。
不久，他指向了一匹身在耐力區域的黑馬，“好的，就是這個了！”
“這個？”沈夢婷走到黑馬旁邊，對著這匹從馬房中所露出的黑馬頭凝望了會兒，“就是這匹嗎？”
“那當然！”錢豪露齒地笑出，眼神中盡顯得意的光芒。
“這匹啊！”沈夢婷的臉上露出了質疑的神情，她斜眼瞅視了下錢豪，“真的是這匹嗎？哦，那好吧！這匹就這匹吧！哎！”
她低下頭並將之快速地搖了搖。之後，她就是副伸手進去拿錢袋，行將準備付錢的樣子。
錢豪看著沈夢婷的這出表現，也是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怎麽了？”
但沈夢婷卻未曾理睬，她大嗬地把這裏的員工叫了過來。
“喂！你有什麽意見就直說嘛！幹呀要這副模樣？”
“我？這副模樣？”沈夢婷輕飄飄地抖動了下雙肩，“我怎麽了啊？”
“你是在質疑我的選馬能力嗎？”錢豪將胸部高挺起，還朝著沈夢婷所在反向激烈一伸。
“沒有啊！我怎麽敢質疑一個在外流浪了幾十年的老浪客呢？”沈夢婷說著就已經從錢袋中拿出了枚金幣。
這時，馬房員工也來到了他們這邊。基本接下來的場景就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了。隨後，他們趕路的夥伴中就會多出匹黑馬來。
然而，錢豪卻有些不甘心，他製止了沈夢婷的付錢行為，上前與之理論著。
“你要是認為我挑的馬有問題，那就直說嘛！我可不是那種連女人話都聽不進去的小心眼。”
“是嗎？”沈夢婷將金幣捏在手中。她立馬對員工說了句等會兒，就對著那匹黑馬犀利一指，“那錢豪，你來和我講講，為什麽要選定這匹黑馬呢？”
“那還用說，當然是看中它的耐力咯！”錢豪對著黑馬馬房上的牌子指去，“你沒看到嗎？此馬屬於那種有極強耐力的馬，可以數日不歇息接連奔跑的那種！”
“是嗎？”沈夢婷兩手抱起了臂。在停頓了會兒後，她低下了頭像是唉聲歎息的，“我原以為一個擁有幾十年流浪經驗的人，姿勢水平應該會很高呢？哎！想不到連一匹馬的好壞都分辨不清。”
“啊！你……你……喂！你這是什麽意思啊！我選擇的是最合適趕路的馬，那可是上麵標語寫著的。”
“標示寫什麽就該選什麽嗎？那麽我們也不要去看馬了，直接就和這邊員工講下，要他們送來與標示相同的馬，不就可以了？”
“你到底想說什麽？”
“不是我想說什麽。我就想問下，你錢豪心目中擅長趕路的馬究竟是哪種類型的呢？”
錢豪被這樣問著，就繃緊身子細想了番。“還有哪種，不就是耐力好，能趕遠路的嗎？”
沈夢婷聽後搖了搖頭。突然的，趙羽注意到這個人女人的嘴角好似在微微勾起。
“錢豪，看來你所謂的豐富經驗中，並沒有辨認馬這一項啊！”
“那你說說，一匹合適趕路的馬，該去考量哪裏？”
沈夢婷頓了頓，又迅速地抬起頭來，“你認為當一個人趕路時，最為重要的是什麽嗎？”
錢豪回答得有些遲緩，“不是……不是……哎呀！被你搞糊塗了，請問這和馬的好不好有什麽關係？”
“既然你回答不出話，就讓我來替你回答。”沈夢婷低沉地吐了口氣，“當一個人騎在馬背上趕路時，最重要的就是穩當。試想一下，如果一匹馬的耐力再好，速度再快。可要是它跑得非常不穩當，人騎在上麵又如何能安心趕路呢？”
趙羽覺得此話在理。不管馬好不好，趕路的終究是人。倘若騎在馬背上的人不舒服，那即便馬再能跑，那也要停下來休息一段時間。
“所以說，要想挑選一匹能趕路的好馬。首要就是能穩當地前行。但你看看這匹，驕躁滿是的。你確定你騎在它背上能舒服嗎？”
“那你沈夢婷說說，該選擇哪匹呢？”
沈夢婷不緊不慢地走到了寫有綜合馬房的區域。她指著匹棕色帶有英氣的馬，“依我看，這匹才是最適合趕路的！”
“哇！原來你心中早有答案了，那你為什麽還要我來選擇？”錢豪頗為不滿地皺起眉頭。
“我隻想想想看看，一個自稱為擁有豐富闖蕩經驗的人，能否正確挑選出匹好馬來呢？但是想不到……哎……”
錢豪頓時有些氣不打一處來，他咬了下嘴唇，其中一條腿都在不自覺地抖動著。
“喂！你可不要生氣。我可不是在批判你的所謂豐富經驗。當然，要是你在以後著重對我講下‘有關豐富經驗的事情’，我倒還是會洗耳恭聽的。”
說著，沈夢婷就向員工講著要買這匹棕馬。
“喂……等等……”
“怎麽？事到如今，你還要買那匹過於狂野的黑馬嗎？可別怪我沒有勸告過你。那種馬你稍微騎騎，還能說得過去。但要是騎久了，保證你的屁股和腰椎會疼得哇哇叫。”沈夢婷壓低著眼皮，冷冷地說道。
錢豪聽到這種話，也不敢再多言了。但他還是不耐煩地用腳尖不斷蹬踏起地麵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