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最佳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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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剛射入進房間,沈夢婷便徹底睜開了兩眼。她一骨碌從床上爬起,用手臂遮擋了下還沒有適應光源的眼睛。
趙羽還在地鋪上沉沉地睡著,沈夢婷便趕快用腳踢了那人幾下。
“喂!到早上了,快給我起來!”
趙羽身體是抽動了下,他在從夢想中脫離出時,樣子還有些迷茫。隻見他灰沉沉地揉著眼睛,還哈切連連的。
“起來了,還貪睡什麽啊!不知道今天要趕路嗎?”沈夢婷惡狠狠地催促道。
趙羽的兩肩是驟然沉下,“哎呀!你怎麽總是那麽凶啊!就不能好好講話嗎?”
“什麽好好講話!昨晚我不是好好講的,但你有理我?你依然是又蹦又跳的。現在倒好,早晨起不來了就怪我?”
趙羽委屈地測過臉,麵部朝向了沈夢婷所在的反方向,“你怎麽這樣說話啊!我昨晚隻是……隻是……”
“好了,廢話不要再多講了,快給我起床!”沈夢婷站起了身,她很快穿上了衣服,又迅速背起了那把巨劍。
還沒有等趙羽反應過來,沈夢婷就像是已經是副整裝待發的樣子。
趙羽幹巴巴地眨了眨眼睛,嘴角是微微一抽。他也就隻能快速整理起裝備來。
“你在這裏準備,我出去叫下隔壁的那個錢豪!”
說完這句話的同時,沈夢婷已經開門走了出去。接著,趙羽聽到了走廊外的談話聲。顯然,錢豪似乎也早就已經起床,並在門口恭候多時了。。
趙羽穿好了衣服,就準備走出房間。可是,就在他要跨出房門的那一刻,他突然回了下頭。似乎,他好像覺得有什麽東西忘記了。但具體是何,他又完全找不到頭緒。無奈,他也就不再多想,走出了408室的房間。
“東西都收拾好了?”沈夢婷一見到踏入走廊的趙羽,就前來問詢。
“啊!什麽東西啊?我們這一路能拿什麽?”趙羽用手指劃了劃鼻下處。
“都準備好了,就出發吧!不要耽誤時間了。”沈夢婷發號著使令,“我去下邊的馬房去領馬,你們兩個在‘莫泰旅館’門口等我。”她說著就往樓下衝去。
“啊!還真是風塵仆仆的,一點時間都不願耽擱!”錢豪此刻正雙手抱臂,倚靠在409室的房門口。他樣子看上去有些高興,還作出副閉眼微笑的神情。
“錢豪!”趙羽衝他湊近了幾步,“你昨晚來我們房間幹嗎?”
錢豪的樣子看上去有些驚異,他倏地睜開兩眼,用著個不可思議地目光打量起趙羽來。
“嗯?怎麽了?”
“你小子還真是不懂避諱啊!直接就稱呼為‘我們房間’了?喂!你知不知道,名聲對女孩子來講有多少重要!要是被人知道你與她曾經一個房間,你叫她將來怎麽去麵對大眾啊!”
錢豪的話好像有些令人害怕,趙羽縮著脖子抓了抓頭,“沒那麽嚴重吧!我對她可沒有動什麽歪腦筋。再說了,是她硬要和我一間房的,這又不是我提議的。我還不想這樣呢!你知不知道,我一晚上可是打地鋪睡的。她倒好,舒舒服服地睡在床上。”
“哦?你是睡地鋪的?”錢豪擠弄了下眉毛。他將一手挽住了趙羽的脖子,臉上綻放出了個不懷好意的笑容來。
現在既然沈夢婷離去了,那也就是套話的最佳時刻。
“趙羽,我問你個問題!昨晚你們就呆在房間裏,什麽事情都沒有做吧?”
“你這是什麽話?”趙羽奮力地脫離了錢豪的勾拽,“你認為我們會在房間裏做什麽?”
“哎呀!別激動,就是問問而已嘛!”
“這種話能亂問,真是太過份了。”趙羽的雙臂不斷向下擊打著,他板著臉就往樓下走去。
錢豪看得是目瞪口呆的,他詫異地指著那小子的背影:幹嗎啊!我就隨口問問,用得著那麽激動嗎?大男人嘛!又不是什麽害羞的小姑娘。
錢豪鄙夷地搖了搖頭,他又檢查了自身攜帶的東西有無落下,特別是背著的那把長弓。在賽爾洛斯內,最為重要的就是自己的武器了。隻有當武器在手,才有活命的根本。所以,武器是一定一定要被確認拿在手中的。
一切都檢查完畢,發現並沒有什麽遺,錢豪便提步準備走下樓去。不過,在走動過程中,他還不忘對著409室招了招手。
“再見了啊!我曾經住過一晚上的房間。”
來到了樓下,錢豪和趙羽一起在‘莫泰旅館’的門口等候著。大約過了幾分鍾,沈夢婷牽著兩匹馬在門口顯身。
“哇!速度還是挺快的嘛!怎麽一會兒功夫,就把馬從馬房內牽出來了!”錢豪笑眯眯地打趣了句話。
沈夢婷朝那個油嘴滑舌的男人身上瞪了眼:“嘴巴不要賤賤的,我告訴你。”她將其中一匹棕色的馬韁繩,迅速交到了錢豪手中。
“哇!你怎麽能說我嘴賤呢?我不是在逗你開心嘛!”
“不需要這種無謂的開心,我隻要求你遵守規定,把我們送到清城去。”沈夢婷始終板著臉,沒有一絲笑意在其中。
“啊!明白!明白!”錢豪作了個抱拳禮,他‘尊敬’地衝沈夢婷推了推手,也就準備騎到馬背上。
錢豪對於騎馬早就是小菜一碟的事情,隻見他稍微翻越了下一腿,就跨到了馬背上。
趙羽對此是羨慕萬分。等到了他要上馬背了,之間他兩手往馬背上一撐,就要將腿跨上去。可是,無論他如何使力,就是無法將腿部跨過。無奈,他隻得暫時落到了地麵上。喘上幾口氣,他就來第二次的嚐試。但和之前一樣,他就是翻越不上馬背。
旁邊的沈夢婷見此,搖著頭將趙羽推了上去。趙羽這才勉強騎到了娜薩身上。
這一幕被錢豪捕捉個正著,他的眼神頓有些虛無。這小子連最簡單的騎上馬背,都獨自完成不了嗎?錢豪直‘啊啊’著,並抽動了下嘴角。
當沈夢婷也騎到娜薩背後時,也就發出了個‘走’的命令。三個人外加兩匹馬正式離開了這個‘莫泰旅館’。
因為時間尚早的關係,大街上也並沒有多少人流。他們也就騎上馬背無所顧忌地跑動起來。來到福井鎮鎮門口,他們發現也無需排隊,直接就可以坦蕩地跑出。
這時,趙羽才知道了沈夢婷的用心良苦,要是再耽擱點時間,他們是不可能那麽順暢地離開福井鎮的,因為繁忙的人流需要他們排隊多時。
步入到了野外,趙羽想著又要過上餐風露宿的日子,他頗為無奈地垂下了頭。
兩匹馬並行在野外的大路上,步調算是比較一致的。當然,這也得益於操縱著馬的沈夢婷與錢豪。
趙羽則是副哈切連連的樣子,他還不時用手拍拍嘴,就像是剛睡醒一般。
“喂!你是不是很累啊!”騎在身後的沈夢婷隨口問了句。
趙羽稍就回了下頭:“啊!沒有沒有。”
“一定是很累吧!”沈夢婷歪起身體,在躍過趙羽的背後,打量了下他的臉龐,“叫你昨晚好好睡,你卻不聽。結果呢!現在累了吧!”
趙羽喪氣般地低下了頭:我能不累嘛!我睡得可是硬邦邦的地鋪,你倒好,睡得是張旅館大床。
“沒辦法,誰叫這小子昨晚和你睡一起呢!我估計他是緊張地整晚沒睡吧!”錢豪在旁也開了句玩笑。當然,這也是他在試探沈夢婷的反應。
可是,沈夢婷卻隻是衝錢豪瞪了眼,什麽話都沒有回。
倒是趙羽,驚慌地對錢豪作著解釋:“哪裏什麽睡一起啊!我們是分開睡的。她叫我睡地下,而她卻在床上睡覺。所以……所以我才沒有睡好的。”
打呼嚕連連的,還叫沒有睡好?沈夢婷將瞪著的目光放到了趙羽的後背上。
“啊!原來你們是分開睡的啊!”錢豪哈哈大笑了起來,他一隻手扯動著馬韁繩,另一隻手則瘋狂地抓起後腦勺來。
“當然是分開睡的,不然你以為呢?”沈夢婷終於衝錢豪開口了,但語氣卻頗為的不友好。
“我隻是隨便猜想一下,沈小姐不要過於在意!”錢豪攤了攤兩手。
“不過,有句話我還是要提下。不管地鋪睡得有多麽不舒服,但至少也是在屋內的。但要是以後,我恐怕又要在野外露宿了。那可真不是什麽好享受啊!”趙羽苦澀地憋緊了嘴唇。
“趙羽,這你就不需要擔心了。難道你忘記了嘛!在昨天我可是出去一下午。我被沈小姐吩咐去雜貨鋪買東西了。可不,你看我買來了什麽?”錢豪隨即往他所騎著的馬背屁股上拍了拍,那裏綁著幾個大包小包的,“裏麵有帳篷衣物等野外露宿必備品,所以你放心,我們是不會餐風露宿的。”
錢豪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他還盡情拉扯起馬韁繩,又哼了幾口小曲,好似在變向誇張自己的用處。
“哦,那就好!”趙羽那本簇擁的麵部也開始變得放鬆。
“趙羽,餐風露宿的事情也要怪你。本來我們在秋田鎮就可以買到帳篷了,是你陷入進了些事件,才導致我們要逃到野外的。”沈夢婷責怪了起來。
“唉!沈夢婷小姐不要舊事重提嘛!過去的事情就應該過去了,人家趙羽也不是故意的。”錢豪抖動了下身軀,樣子看上去是賊賤賊賤的。
“要你來講!我和這小子講道理,叫他知道自省。你在旁邊插什麽嘴啊!”
“哦喲!我也隻是在說些道理嘛!再說了,凡事也有兩麵性,他雖然是讓你從秋田鎮倉皇出逃了。但是,你們不也因此得到了我這樣的高級弓射手嘛!”錢豪驕傲地挺起胸膛,還用拇指朝胸口上戳了戳,“能在路上得到我的幫助,可比那些個帳篷好多了。”
“是啊!是啊!有錢豪在,就不用怕外麵的壞人了!”趙羽激動地測過臉,表示對新加入者的讚同。不過,他的餘光在感觸到沈夢婷的瞪視後,就低下頭不再敢多言了。
“錢豪!我承認你是個厲害的弓射手,但也不需要吹噓成這副模樣吧!好像你是世界上最厲害的人一樣!”沈夢婷吐露出句嘲諷言語來。
錢豪為此並不在意,他還搖擺起了腦袋來,“不用最厲害。不是我錢豪在自誇,隻要有我在的一刻,薩蘭王國那些什麽山賊劫匪,是不敢碰你們一下的。”
“喲!還真是挺自信的。”
“那當然,否則我敢接下你們這筆生意嗎?”錢豪的一邊眉毛都在盡情抬起著,仿佛在這個世界上他已到了獨孤求敗的狀態。
“對了,錢豪。我想問你個問題,你昨晚不是敲響了我們房間的門嗎?還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談!那到底是什麽事情呢?”趙羽縮著脖子問了句。
這個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問題,使得錢豪瞬間是有些石化。他不知如何是好地突然被嗆了下,導致是咳嗽不已的。
這樣的話,他手中操縱的棕色馬也就不穩定了起來。馬的走路軌跡變得搖擺不定的,好在錢豪快速反應了過來,才維持出了馬兒前行的姿態。
“錢豪!”趙羽不解地眨起眼睛。
錢豪操縱起馬再度跟到了娜薩旁邊,他擺出副嚴肅的神態,在輕了下嗓子後,就如同義正言辭地說起了話語。
“昨晚我不是說過了嗎!是要和沈夢婷小姐商量下我們未來的行走路線!”
“哦,對了,你是說過這樣的話!”趙羽興奮地扭過頭,望向了沈夢婷。
沈夢婷一副嫌棄似地麵容,她斜著眼珠衝努了努嘴:“那麽你想商量的路線是什麽呢?”
錢豪擺正起騎馬身軀,樣子看上去是越來越正式:“這個嘛……”他對著沈夢婷伸出了一手臂,那翻起的手掌不時對著自己方向輕挑著,“你把地圖拿給我下。”
沈夢婷一臉厭煩地將手伸進自己的衣服內。隨便翻弄了下,她從中拿出了那張被卷著的地圖。她都未曾把地圖給拉開,就直接這麽甩到了錢豪麵前。
還因為使得勁過大,地圖都別擊打在了錢豪的胳膊上。
錢豪結果地圖後,瀟灑地將其拉開。但別看他似乎是非常鎮定,其實他的心正在‘撲通撲通’地劇烈跳動。因為他根本就沒有確定過什麽路線,那句‘商量未來的行走路線’,不過是句騙人的幌子。
不過,由於常年奔波在外,錢豪對薩蘭王國的各個主幹路線還是比較熟悉的,也就是隨便望了幾下地圖,還真別他找出了條最近通往清城的路。
“你瞧!”他將地圖整張麵向了沈夢婷,“我們就走這條路。”他一手拎著地圖的上端,另一隻手在地圖上滑動。
沈夢婷稍稍側了下身子,她衝著地圖眯了下兩眼。不要說,錢豪所找出的路線還是挺好的。沈夢婷旋即是點了下頭。
“恩,不錯。這是條好路線!”沈夢婷賞罰分明般地表揚了下錢豪。
那條路線成功避開了薩蘭王國的一些山脈,當中還要穿過幾個較為繁榮的小鎮。這樣的話,他們便可以隨時就地補給下了。
錢豪確實是個非常有用的男人。他僅從目視,就發掘出了這麽條既安全又相近的路線。這可是要有多少野外經驗才能繪製出的本事啊!沈夢婷自內心地發表著讚歎言語。
錢豪見到沈夢婷在表揚自己,就頓時變得美滋滋起來。想不到隨意找了條路線,不被指責也就算了,居然還可以得到表揚。哦嗬嗬!他又是輕飄飄地一陣嬉笑。
“那麽就這麽說好了,我們就按照錢豪所製定的路線軌跡趕路吧!”沈夢婷對著錢豪以及趙羽輪流相視了番。
趙羽連地圖都沒有看,就點下了頭。他對於路線是什麽也不會去過多關心。
錢豪則重新將地圖卷起,並將之交到沈夢婷的手裏。
按照錢豪速說的路線,他們在前行到一個關口時,就要北上地向左麵拐了。為此,他們一同驅馬加快了點步速。
馬蹄聲一直耳邊回響著,錢豪始終保持著挺起胸膛的樣式,他還為從剛才被沈夢婷的表揚中走出來。
“雖然相對的路線比較近,也是非常安全的。但也不排除會遇到些不懷好意的劫匪。所以,我們還是要時刻小心的。”錢豪作了個提醒。
在這一路上,似乎因為有錢豪的存在,三人中從不缺少話題。
“這我自然會考慮。但不是有你這個弓射手在嗎?我們還需要擔心什麽?”沈夢婷冷冷地回複道。
“這個你們就大可以放心了,隻要一有危險,我錢豪必定會為你們赴湯蹈火,都在所不惜。”錢豪誇張地伸高了一手臂,他就如同發表著什麽慷慨陳詞般地揮動起手臂來,“那些壞人要是敢傷害你們,這還要問問我那背著的長弓。”
話音剛落下的同時,錢豪還反手拍了拍背著的長弓。
原來說了那麽多,也是在吹噓自己的厲害啊!趙羽望著錢豪那副亢奮的樣子,不免也流露出副要嘔吐的樣子。
“錢豪,你還是等真有壞人來,再展示你那把長弓吧!”沈夢婷是直接就吐糟了句,“厲害的弓射手!”
“那是當然的。女士啊!請你不要擔心什麽。我,錢豪。”錢豪居然就取下了背於身後的長弓,他還做出了個拉弓的動作,不過並沒有向內部注入氣息,所以也就沒有光箭產生,“當有敵人敢靠近你們,我一定會射暴他們頭顱的。”
“真是個拙劣的表演啊!”沈夢婷的內心在作嘔。
趙羽看到錢豪在擺弄長弓,也想到了自己的武器。他期望著自己何時能像錢豪那樣,驕傲地宣稱能用武器幹死任何的人。
這樣想著,趙羽也就隨手往自己背部摸去。可是,他沒有摸到任何的東西。這也是正常的,他從沒有將法杖背在身後的習慣。於是,他就半轉過身子,看看娜薩的馬屁股上有無綁著類似長棍的東西。
結果,他還是沒有找到法杖。他開始有些驚慌了,他不斷擺動起身軀,看著馬周圍有無綁著那把霜源法杖。
趙羽的反常舉動引起了沈夢婷的注意,她脫口問了句:“趙羽,你怎麽了?”
趙羽的內心劃過了絲令人震顫的電流,“餓!我的法杖呢?”
“什麽?你的法杖?”沈夢婷趕快拉緊了韁繩,趨勢娜薩停下腳步來。
“怎麽了啊?”錢豪也在走了幾步後,也讓自己的坐騎停下了下來。他將騎坐著的棕馬往後邊一拉,馬也就調了個頭。
“他在找那把法杖。”沈夢婷的神態有些凝重。
趙羽憑著本能摸遍了自己周身,但法杖自然是不可能在他的身上被找到的。
沈夢婷為此是下了馬背,她對著娜薩的身體來了記全身檢查。但是,確實沒有找到那把霜源法杖。
“難道……你把法杖給弄丟了?”
這下可不妙了,沈夢婷的麵頰在抽搐。她非常清楚此法杖的價值,那可是楊潔寧叔叔的遺物啊!
“哎呀!我的法杖呢?”趙羽驚慌地喘息起來,他極力回想著最後一次持握法杖的時間,“它到底在哪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