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估量下自己的級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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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再講時間往前推個一月，趙羽是怎麽也不可能想到自己會成為個魔法師的。這也是他對魔法師如此陌生的原因。不過，既然釋放出了魔法，那他也就如趕鴨子上架似地決定去成為魔法師了。
況且在當時，沈夢婷還鼓勵著自己呢！趙羽這樣地想著。那為何又會在此刻會問這麽個奇怪問題呢？
沈夢婷注視著趙羽，又是那種非常犀利，好像要把人的內心給完全看透的目光。
趙羽馬上正過臉去避開了那種眼神，他還盡量將自己的思緒穩住，從而不讓自己呈現出些許慌亂的樣子。
“是嗎？所以說你對自己當前的魔法師實力，是完全一點地都沒有頭緒？是這樣嗎？”沈夢婷的質疑聲隨即傳來了。
趙羽思考了下會兒，還是將頭給重重地點了下去。
“這樣啊！”沈夢婷旋即是雙手抱起臂來，她還向著天空仰望而去，“那麽，趙羽！你能否自己去估量下呢？”她突然將脖子折向了趙羽那邊，“能否去稍微估量下，自己的魔法師實力，當前到底在哪裏？”
“啊？”趙羽抓了抓頭，他不清楚沈夢婷為何要一直在這個問題上發難，“餓！你這樣問的話……我也沒有考慮過這種問題啊！”
“那就現在考慮，你自身到底到哪個檔次呢？”
“餓……這個……啊……”
“如果你覺得沒有參考的話，我倒是可以做個提醒。賽爾洛斯的職業不就有六個等級區分嗎？不說專家級以上，那麽高級、中級或者說初級，你究竟覺得自己該在哪個等級呢？”
沈夢婷的話實在是太空洞了，不要說趙羽對於魔法師的陌生。就連他最初的老本行職業，也就是劍士，他一樣都是連初級考核都通過不了。所以說嘛！他怎麽可能去想自己在哪個職業級別，多數他都未曾想過自己能否跨過初級考核這障礙。
“餓！沈夢婷小姐！你這樣說得也……也太那個什麽了！我從未考慮過自己會在哪個等級！”
“所以我就現在要你考慮下，自己在哪個等級！”沈夢婷板著麵孔說道。
這真是個足以讓人犯難到極點的問題，趙羽是直撓著鼻尖，“餓！你要我現在去考慮。可是……這也太突然了。我真得沒有去考慮過，我也完全不清楚。”
“是嗎？”沈夢婷深吸了口氣，“那麽我就這樣問吧！你就算是毫無根據地估算下，就是那種……隨便說的。說下你已經到魔法師的哪個等級了？”
趙羽隻覺得頭有些疼了，他委屈地舔了下嘴唇。“你要我隨便說啊！”他尷尬地扭動了下身子，“那就說最低的級別初級吧！”
一聽到‘初級’這兩個字，沈夢婷是瞬間垂下了眼珠，她不再望向趙羽了，轉而是虛無地將視線投散到半空中，“那麽，趙羽！我就要問你個問題了。你還記得上次在福井鎮莫泰旅店的事情嗎？”
趙羽聽到了這些個地名，是旋即歪了下腦袋。他當然還記得，那個時候可是經曆了生死啊！至今那幾個索倫人的實力都印刻在趙羽的腦海中。
“你應該是記得的吧！我想正常人也不會忘記。畢竟當時那幾個索倫人，都快把我們逼向絕路了！”沈夢婷忽然將眼珠緊瞥了下趙羽那邊。
趙羽是抽了下身體，被回想給弄得寒意陣陣。
“特別是最後那三人放的大招。我當時真得以為自己會死呢！也已經閉眼認命了。然而就在此刻，你突然擋在了我的麵前。”
被沈夢婷不斷點撥著當時發生的情景，趙羽腦中的回想也逐漸清晰了。
“你應該還記得吧！”沈夢婷陰沉著臉，“你擋在了我與錢豪的麵前，並釋放了個高級魔法師才放得出的防禦技能，也就是法力罩。然後，也是你為我們抵擋住了進攻，從而留給我們有了逃脫的時間。”
趙羽的嘴唇都開始顫動起來。對，沈夢婷說得一點都沒錯。記得那時時候，趙羽就是見到自己同伴在麵臨危險時，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提杖去幫忙了。之後便是大腦一個空白，等重新有了思緒產出，他卻驚聞到自己居然開了個半透明的罩子，也是罩子抵擋住了索倫人的進攻。
要說這個奇異事件，趙羽是自己也無法解釋。況且因為之後的受傷，他也沒有再去多想什麽。可現在被沈夢婷重新提點出，他自己也覺得非常奇怪。
當時到底是怎麽回事呢？他為何會釋放出個半透明罩子呢？趙羽激烈地思考著。
“你心裏應該也覺得奇怪吧！所以我剛才才會問你對自己的魔法師實力，有什麽看法的！不過，就你所說的，你說你隻到初級級別。”沈夢婷露出了個疑惑的神情，“那可就奇怪了。要知道，我們所麵對的索倫人，可是個個擁有者專家級實力的人啊！怎麽可能被一個初級魔法師所釋放的法力罩，給頂住了攻擊呢？”
沈夢婷一口氣說話了以上言語，她都沒有喘上一下。
趙羽卻是副不明所以的樣。他咬住了嘴唇，也是聯想紛紛的，“餓！你這樣說的話……我真得……我也不清楚為什麽會這樣。當時我隻是覺得你們有危險，所以我就不顧一切地衝過來了。”他不時撅下嘴，“我從沒有想過要釋放什麽魔法技能，我單就是想要……想要……想要讓你們脫離危險！等到我回過神來，我就已經發覺自己周圍有個罩子了！”
沈夢婷是耐心地聽著，可她卻沒有回複任何的話。她直勾勾地看著趙羽，大約在十幾秒鍾過後，她突然將麵孔向趙羽那邊來了個湊近，“真得嗎？”
趙羽被嚇得收了下身體，他稍就考慮了一、兩秒鍾的功夫，才輕聲回應出了：“應該就是這樣的。”他兩手緊張地抓握住了自己那兩大腿，“當時我自己腦子也不清楚，根本就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我當時真得隻是想拯救你們，其他就什麽都沒了。”
沈夢婷的身體是往後揚動了下，她順帶也猛吸了口氣，“真得是如此嗎？”她的目光正視向了前方，“趙羽！不知道你清楚不清楚一點。在賽爾洛斯的世界中，是最講究職業等級劃分的。有句常識話講得好，職業大一級便能壓死人。說得通俗點，就是中級完全就比初級要強，而高級則一定能壓過中級一頭，這是人們心中的共識。更不要說諸如專家級和大師級這樣的跨越了。所以……”
停頓了許久時間，沈夢婷的眼珠最終還是瞥向了趙羽，“所以當一個自稱隻有初級級別的人，居然可以去抵擋住專家級級別以上的人攻擊。你說這是不是很奇怪呢？”
趙羽起先是沒有反應過來，他在激烈地晃動下眼珠後，迅速是站起了身，“啊！你這句話的意思是……是覺得我在騙你嗎？”
“趙羽，你先別激動，我隻是提出我心中的想法而已。”沈夢婷不斷向下壓著手。
“你認為我在向你隱藏實力，還是覺得我根本不是你一路的，又或者說你也一並要懷疑下，我最早是怎樣從哪個楊潔寧老爺爺手中得到法杖與書籍的？”趙羽說話的語調有些響了，還一並讓遠處的錢豪和江靜雯引起了關注。
那倆人不禁伸長脖子衝趙羽這邊望來，特別是錢豪，他甚至都要似乎做出提步走來的動作了。
趙羽見此也就稍微收斂了點，他縮起脖子低下頭不再有話語放出。
沈夢婷是慢慢站起了身子，但她雙手抱臂的樣子卻還始終保持著，“趙羽！我並非是不信任你，但這個事情也著實有些奇怪。我想你應該是沒有對我撒謊，可是……有沒有撒謊和事情奇不奇怪並不衝突，也可能是你身體內確實有了什麽變化，但你沒有察覺到。”
我的身體變化？趙羽失措地將兩手翻起，並仔細地盯著望觸了番。
“總之這個事情你還是自己好好考慮下，在沒有人的情況下。”沈夢婷拍了拍趙羽的一邊胳膊，“也不用使勁去想，反正腦子裏有個底便可以了。”
趙羽站定著身子，是什麽動作都未來得及做。
“要是實在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也不用擔心。等我們到了清城，我會專門給你找人觀測的。”沈夢婷又深吸了口氣，“好了，我話就說到這裏。其實我並沒有要特意逼問你什麽，更不是說已經不信任你了。我隻是將我覺得有奇怪的地方，便和你來闡述下。就是那麽簡單。”
趙羽還是那般愣愣的，他垂下了目光在用力回憶那個時候是否有奇怪的事情發生。但無論他怎麽想，他都沒能得出答案。
沈夢婷的身子也動了起來，她開始提動起了腳步，往錢豪他們那邊走去。而趙羽則被留在了原地，還愣呆著直望向前方。
沈夢婷的步伐倒是顯得非常堅定，期間她也沒有一次地回過頭。對於她而言，當前最為緊迫的事情是將文件袋送往清城去，其他事情與之相比一概都是渺小的。所以，她並不想為其餘的事情而分心，即便這個事情非常難以解釋。
‘趙羽，那時到底是怎麽回事？希望你以後可以自己搞明白！’沈夢婷的嘴皮在動著。
沒走幾步，她就已經走到了錢豪跟前。
“喂！你們剛才在聊什麽啊？那小子這樣激動萬分的？”錢豪首先便詢問了句，“是在吵架嗎？”
沈夢婷卻根本就不去回應什麽，她單就不屑地衝其翻了個白眼，“錢豪！我說你這塊破皮在幹嗎呢？老遠就聽到你在嘻嘻哈哈的！”
錢豪一聽見對方如此帶有‘攻擊’性的論調，瞬間是兩手叉起了腰。他的脖後還像被個鉤子吊起那樣地佝僂而起，“啊？什麽……什麽破皮的？我之前沒有反應，你還真把這個綽號一直往我身上按了啊？”
“難道我有說得不對嗎？從你剛才那副賤賤的表現來看，不就附和破皮這個描述嗎？”沈夢婷是挺直腰板，並背起了兩手。
“哪有賤賤的啊！你不要惡意描述我好不。”錢豪歪曲著自己的身軀，“我可是在給他人帶來歡樂。不信你可以去問別人。”說著，錢豪就帶著個如花兒般綻放的笑容，將臉對向了旁邊的江靜雯。
江靜雯也趕忙去解釋：“啊！是的，是的。之前他看我在院子裏愁眉苦臉的，就過來給我展示魔術戲法了。我可愛看了，也覺得正是他，把我當前的煩亂思緒都給掃空了。”
“看到了吧！看到了吧！”錢豪是迅速地往旁邊一個撤離，他還將翻起的手往江靜雯那邊揮動著，“我是真心誠意地在為一名救死扶傷的醫師，帶來歡笑好不！”他的臉上是如此沾沾自喜。
“錢豪！小雯隻是覺得你這樣的人有趣而已，瞧把你美的！”
“喂！喂！喂！我這人不是一向很有趣嗎？”錢豪兩手臂在頭上一個環繞，擺出了副猶如健美先生在弄造型的樣子。
沈夢婷又衝他瞪了眼，就隨即把頭轉向了江靜雯，“小雯，我告訴你，可不要被這塊破皮的笑臉給騙了。他能那麽簡單地調起你的興奮點，就證明他以前已經向無數女人這樣做了。”
錢豪就像是吃了什麽啞巴虧那樣，他直幹巴巴地眨起了眼。同時，他的一手還在衝沈夢婷不斷叨念著：“喂！沈夢婷小姐，這就是你對我的偏見。我錢豪其實是個非常本份的人，我隻是表麵看上去有些油滑而已。其實我骨子裏可是個……可是個非常純潔的人。”
沈夢婷聽到如此的言語，不禁是要嘔吐出來。
看著那些人歡樂地鬥著嘴，趙羽就不知如何是好，他也不清楚該怎樣去加入。既然無法去融合，那繼續呆在此地也就是在浪費時間，他遂決定回到自己的房間中。
提動起了步伐，那邊錢豪的聲音還在不斷響著。
“多年流浪在外的苦讓我明白了個道理，那就是無論對待何人，都要盡量油滑點，做人也要圓滑。否則那就是在給自己找傷害。”錢豪的語氣都像是要快哭出來那樣，他也盡情表演出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特別是有時還擤擤鼻子，並偶爾抽噎幾下，弄得是有過可憐就有多可憐，“這就是我為何會時常讓人感覺賤兮兮的原因。這可是世界害得啊！唉！它過於殘酷了！我也過於想要在賽爾洛斯中生存了……噗……噗……”
江靜雯仿佛是信了這個論調，她瞪大著眼睛直用同情的目光打量起錢豪來。
但旁邊的沈夢婷卻是恨意滿滿的，她真恨不得上前去狠拍錢豪幾下腦袋。可是，就在她的心裏翻雲覆海時，卻意外捕捉到了遠處趙羽的動向。
趙羽此刻正垂頭喪氣地往房間內走去，他那擺動的雙臂都是有氣無力的。沈夢婷見狀，便又是個輕微的搖頭動作出來。
唉！你為何就不能和大家打成一片呢？沈夢婷的兩眉是逐漸鬆散開，從中透出股失望的意味。
趙羽低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他在踏入門房的那一刻起，就反手將後邊的木門給合上。隻聽到‘乓’的一聲，他後背往門上是微靠而去。
外界的聲源好似都被阻隔掉那樣，他都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了。意識到進入了個獨立空間中，趙羽是將身體緩慢地放鬆了下來。
剛才沈夢婷所講的話是什麽意思呢？趙羽的視線投向了擺放在床上的法杖上。
記得那時，他就是高舉起這根法杖，而後再釋放出抵禦索倫人的法力罩的。趙羽的視線逐漸入神，腦中也勾勒出了法力值擴散的，又慢慢變成了個透明罩的畫麵。
到底……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慢慢地走到了床邊，並撿起了那根法杖。手中不時擺弄了幾下法杖，就是橫看豎看的那種樣式，但實在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他也就隻能把那提著法杖的手給垂了下來了。
唉！他按摩了下自己的鼻梁口位置。
這時，趙羽又想到了個問題我當前的魔法師等級到底在哪裏呢？
順應著思考，他又一次將法杖舉到了眼前。方才他回應沈夢婷是初級，那也絕對不是信口胡說的。甚至，他覺得可能還說高了呢！他或許連起碼的初級都達不到。可如此的話，又怎麽能在那時抵禦住索倫人進攻的呢？
接連的問題令他的頭都有些漲漲的，他趕忙猛甩了下頭顱。
要說從漩渦鎮逃出以來，有著太多的問題他無法去解釋。比如為何他在手握法杖的那一刻，連什麽基礎都沒有，便釋放出了法力彈。又比如明明敵人是強大無比的大師級魔法師，為何他可以強行運用技能去抵禦住對方進攻。
甚至，要再往深入地追溯下，曾經趙羽在用寶劍劈砍棵樹木時，就顯現出不明藍光。現在想想，那個藍光是否說明了什麽呢？
還有一點，他突然想到了那次在漩渦鎮外那片樹林上的迷路。記得那個時候，他剛從老爺爺手中接過文件袋與法杖書籍，想要快點回去卻迷失在了樹林中。眼看自己都已到了生命垂危狀態，他也認為自己死亡已成了注定的結局。但誰曾想到，一束朝天射去的光亮拯救了他。也正是那記光束，讓漩渦鎮的教練找到了他。
開始的時候，趙羽還以為是幻覺，直到在之後聽聞到同伴講述，他才直到了光束確有其事。那麽，這光束又是怎麽回事呢？
問題是不斷地積壓而來，趙羽沒辦法了，就憑空向前吐納出了口氣息。過了幾秒鍾後，他想著與其在這裏胡想八想，倒不如出去測試下。要是他仍舊能釋放出股足以擋住專家級敵人的能量，那就能解釋之前的一切了。
於是，趙羽便提起法杖準備再度踏到門外，因為房間內顯然不是個能釋放魔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