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站在團隊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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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豪的正經樣子真是令人有些受不來，沈夢婷煩躁地重踏了下地麵，身子也跟著望片旁邊扭了扭。
“那說吧！你到底想說些什麽呢？”她用著手背快速地在自己的鼻下處一劃。
“我想說得不是很明顯嗎？”錢豪迎到了沈夢婷的麵前，“我希望你不要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去看問題，你要多站在我們這個群體的角度。就像到底是一路野外還是稍在沿路的城鎮中做些歇息這種事情。不能因為你的身體吃得消，再加上你的某些主觀想法，就想當然地去判定事情該怎麽做！你應該好好看看大家的意見！”
“啊！那你說說！大家的意見是什麽呢？”沈夢婷朝旁邊挪動了幾步，她並不想和錢豪直接麵對麵。
“大家的意見應該是你自己去問的，我個人也代表不了大家。”
“我說錢豪啊！你什麽時候開始走這種溫文爾雅的辯論風格了？”沈夢婷兩手重新環繞著地抱起，手還不忘迅速往後擺了擺。
“喂！等等！我可不是來和你吵架的。我是在和你真真誠誠地為我們這個隊伍考慮！這可都是我心裏話！”
“好的！錢豪！那你有什麽話都說出來吧！不要再遮遮掩掩的了。”
“不是很明顯的問題嗎？”錢豪提起步伐，再一次來到了沈夢婷的麵前，“如果按照你的路程考慮，對那兩個孩子就是種傷害。你我可以頂過去，甚至都可以說那不是個事。但那兩個孩子不行，他們一定撐不過到清城的。”
“你憑什麽那麽肯定？難道你這樣不是隻站在自己的角度上去獨斷專行嗎？”沈夢婷不滿地拍了拍自己的身子。話說她不會去介意什麽衣服上的灰塵，但煩躁的心思總要讓她覺得當前應該去做些什動作。
“你自己不會用眼睛去看嗎？”錢豪向著旁邊走了幾步，他麵對的方向也是江靜雯和趙羽所坐的位置。隨意地用手撩開了擋在眼前的樹葉片，他的目光是日漸定格住，“你不要說已經出來那麽多天了，你連那兩孩子的樣子都沒有仔細去注視。”
“他們？”沈夢婷來到了錢豪的旁邊，“你注意到了什麽？”
“你不覺得他們都很勞累嗎？”
“哈！原來你說得是這個啊！勞累怎麽了？我也累啊！出門辦事在外行走，哪有不累的？”沈夢婷隨意地這麽一回。
錢豪隨即用手指了下她的腮幫子處，“看吧！你老毛病又犯了！你一直就會站在自己的角度上看問題！你覺得自己的身體就抗住，就狹隘地認為那兩孩子也可以抗住。你這不是瞎弄嗎？”
“啊？錢豪！你這是什麽話？”
“你到現在都沒有發覺趙羽的異樣？”
聽到了‘趙羽’的名字，沈夢婷的內心是劃過絲電流。她猛得又張望下了趙羽一眼，“趙羽？他怎麽了？異樣？”
“你還沒有發覺嗎？”錢豪氣憤地用手拍打了下就近的樹葉片，清脆的‘唰唰’聲馬上響起，“你看看那孩子，一定要仔細看。你不覺得他已經到極限了嗎？”
隨著錢豪的話語，沈夢婷入神地望著趙羽好久。當前的趙羽是坐在一棵樹木旁，正在閉眼休息著。他的身體時不時都要往下墜次，但每每快要墜到極點後，又迅速地強行抬起頭抽抽自己臉頰他好像要睡著了，但又因為沒有到睡覺時間，而強行打起精神似的。
他累了，而且還是非常疲倦的那種沈夢婷當即得出了結論。
但要是這樣就奇怪了，趙羽在行走過程中基本沒有操縱馬，他不過就是單坐著。要說隊伍中也應該就他最舒服，怎麽會累成這樣呢？
沈夢婷非常之不解。
“喂！你現在是不是在想這小子為什麽會如此累吧！”錢豪裝出著沈夢婷平時講話的語氣，脖子還在那裏不斷扭動著，“‘馬匹可都是我來操縱’，‘這小子不過就是幹坐在馬背上’，‘幹坐著可以說就是在享清福’。對吧？你心裏是這樣想的吧！”
被他人洞穿了內心想法，是沈夢婷最不願意看到的。她狠瞪了錢豪一眼，馬上就走開了。她向著遠處走去，踩到地麵上草叢都弄出了陣‘唰唰’聲。
“錢豪！你也不要自以為是了。我告訴你，你看穿不了我的想法的。我也不容許他人隨意窺視我內心。你有這功夫，還不如去多關心關心趙羽呢！”沈夢婷一直在加快著步伐。
但很快的，後邊響起了跑步聲，錢豪那張大手也隨即地壓來。
錢豪拉住了沈夢婷的肩膀，“喂！你這個女人能好好講話嗎？我不過是說些建議，你用得著這樣抵觸嗎？”
沈夢婷是停下了腳步，但她卻很快甩開了錢豪那張大手，“你反正就是覺得我們應該投宿個城鎮吧！然後你錢豪就可以去酒館裏沾花惹草了？”
“喂！可不要人生攻擊！我不過就提下建議而已。如果你認為我有不軌企圖，那麽就當我沒有說過！”錢豪攤開了兩手，“不過有句話我要再重點提下。趙羽那小子你應該多去注意注意，在以前我就有這種感覺了，他好像一直在忍耐著什麽。以他的身體素質，根本不可能和我們一樣在野外住宿的，但他就是忍了過來。雖然他一直就坐在你前麵，但實則你根本就沒有這麽去關心他。你不過是自以為地認為對他足夠好了，什麽幫他騎馬，給他東西吃。但實際上，你從來沒有對他的內心就行過疏導。”
“你在胡說些什麽啊？我對他的關懷你能理解。他不開心的時候、難受的時候。可都是我去勸解的。而那時你在幹嗎？你在和小姑娘打情罵俏！”
“喂！說了不要人生攻擊了！”
“我有說錯嗎？”沈夢婷強勢地回應，“你錢豪不就是那種見利忘義的真小人嗎？你自己心裏也應該很清楚。”
“你這話說得有些太過份了吧！我們都不知道出生入死過幾次了。不管你也好，還是趙羽那小子，都是我的朋友。怎麽到這時你還能說出這種話來。”
沈夢婷清楚自己說得有些過了，但因為麵子原因，她並不算收回所說過的言論，更不要說道歉了。
“好吧！如果你至今還這樣不信任我，那我也無話可說。反正我最早也明說過的，我之所以護送你們去清城，就是為了錢。不過，在經曆了一係列事情過後，我錢豪發覺對你們，可都是有真真切切的感情存在的。”
沈夢婷抽動了下嘴角，露出了個極為不屑的神情。
“好吧！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繼續說下去。”錢豪擺動著兩臂，就像是在懷抱著什麽東西移走似的，“起初我就隻是看錢。認為你沈夢婷是有錢人家的，所以我想搭上你這條線。這點我都承認。我錢豪可不是那種喜歡偽裝的人，我現實的很！”說到這裏，他的嘴巴都快撅了下，“但經過了多日的朝夕相處，以及一件件的事件發生。我突然發現，我有些喜歡你……”
錢豪的話很令人意外，沈夢婷都不禁有些失措了。但好在錢豪繼續將話語說下。
“喜歡你以及那個叫趙羽的孩子。對了，還有剛加入我們隊伍的江靜雯。我喜歡你們三個，希望你們當我的同伴。這在以前是從沒有過的。我錢豪曾經從不缺一同趕路的同伴，但真正拿出真心的，也就是你們幾個了。如果你要問原因的話。”錢豪的嘴巴鼓成了個氣球，又迅速地吹出，“那就是因為你了。”
沈夢婷又猛吸了口氣，但她這次沒有過多表現出那種失措的樣子。
“我看得出來你的那股子真心。”錢豪目不轉睛地直盯著沈夢婷看，“特別是當得知你對趙羽感情的時候，我真得真得被感動到了。你倆要說一點關係都沒有，但你就是誠心地來對待他。我錢豪以前很難去相信人間真情的。但倘若真有那種純粹的、不夾雜其他雜念的感情在，我就是最容易被感動的那種。這就是我喜歡你，還有你所在的這個團體的原因。”
錢豪的話總算是講完了，他並沒有呈現出那種上氣不接下氣的感覺，可見還是挺真心的。
沈夢婷沒有再說話，她單就站在了原地，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的。
“好了吧！該說的我都說完了。我之所以冒著被你仇視的危險，都要來和你說這些話，就是因為我希望可以讓你知道我的內心，懂嗎？至於你信不信，或者其他什麽感覺，那也不是重要的，我當然也不在乎。恩！那麽就這樣吧！反正我話也講了，你接下來要怎樣去做，都和我無關！”
錢豪做了個歪頭的動作，眼珠也迷失般地斜了下。之後，他直接就轉身大踏步地離去。
錢豪的步伐好像非常快，不一會兒功夫就來到了距離沈夢婷的幾米外。沈夢婷隻盯著那個男人遠去的背影，心中是雷電交加的。
不知為何，沈夢婷隻覺得當前有個瓶塞，正卡在了她的胸口處，還致使她有些無法呼吸。但是，她還是直勾勾地瞧著錢豪的背影，兩腳就站立在原地。
為何要傻看著錢豪的背影，沈夢婷也無法說出原因。但在下一瞬間，錢豪又忽然停下了他的大踏步。
不好！沈夢婷知道那意味著什麽，她趕快移開了目光。
果然，錢豪轉過了身子來，他的臉還是那樣嚴肅地板著，令人無所適從。
“對了！有件事情還要對你說下。我以前曾經聽聞過一件事情！”錢豪冷靜地動輒嘴皮，“相傳一個越厲害的兵器，對自身的身體負擔也就越大。特別是那種法係的武器！”
“什麽？”沈夢婷那移開的目光，又緊然移動來錢豪身上。
“你沒聽說過嗎？厲害的兵器是會吸取持有人氣力的。所以，那個趙羽手中的法杖叫什麽呢？”錢豪皺了下眉頭，“名字我也忘記了，但聽說它曾經是一個非常厲害魔法師手中的兵器。那麽問題就來了，法杖在厲害魔法師手中的話，是可以與持有人達到平衡的。可以趙羽的身體，他真得能承受那股子氣力嗎？”錢豪提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臉部也呈現著質疑的樣子，“我看有點懸！”
“所以嘛……”錢豪欲言又止了。他在伸出舌頭舔了下嘴唇後，又急速搖晃起了腦袋，“我覺得那小子身體一定承受著些壓力。不過話說來啊！有些事情也就能想到了。比如上次在福井鎮的旅館中，他不是弄出了個防禦罩嗎？哈！這防禦罩還抵禦住了個大師級魔法師的招式呢！現在想想都令人激動。所以嘛！他身體一定承受了些痛苦，你覺得我是在胡思亂想嗎？”
錢豪最後向前傾斜了下身體，他翻眼望了下沈夢婷，配合著激烈的搖頭，他最終還是轉身離去了。
沈夢婷呆呆在停在原地，許久都沒有做些其他動作。
如今，她心中都在考慮個問題：難道趙羽真得很累嗎？
頭頂上的雲層在緩緩移動著，即便有樹木的遮擋，但隻要稍一抬頭，還是能看見大片雲朵的。今天似乎是陰天，沒有多少陽光。這也和沈夢婷當前的心思一致。
良久，沈夢婷的兩腳開始了走動。她來到了一棵樹木後，隔著老遠的距離，她再一次望向了趙羽。同時，她還會偏斜下視線，去看下楊潔寧叔叔所留下的霜源杖。
沈夢婷是聽說這個傳聞的，強大的兵器會吸取持有者氣息。所以，當一個不太厲害的人，拿了把厲害的兵器時，就會出現無法滿足兵器而被反噬的例子。
那麽……
趙羽會被反噬嗎？
沈夢婷為此都有些擔心了，她以前一直覺得那不要緊。因為楊潔寧叔叔不是什麽邪惡的人，但現在看來，趙羽那失魂落魄般的疲倦，也不隻是趕路所賜。
看來以後要注意點，沈夢婷憑空點了點頭，終朝隊伍中走去。
來到了隊伍以後，沈夢婷走到了娜薩的旁邊，她不斷撫摸著馬兒的頭顱。不過，她的臉還是朝向著正坐著的趙羽。
趙羽坐在地上還微閉著眼睛，看見他的頭顱又時不時墜一下，沈夢婷就覺得他好像快撐不住了。再仔細看向了趙羽，發覺他的臉色也不太好，似乎麵部肌膚充滿了個蠟黃色。
唉！他真是受苦了啊！沈夢婷不禁歎了口氣。
當然，對於如今的趙羽而言，最讓沈夢婷吃驚的還是呈現在他眼眶附近的黑眼圈。這絕對就是過於疲倦所致的。
所以……
沈夢婷站著思考了許久。在大約幾分鍾後，她還是走近了趙羽。
當趙羽意識到有一片陰影向他遮來時，是茫然地抬起了頭。
“嗯？”
沈夢婷端瞧著趙羽很久，才開口問了句，“喂！你現在很累嗎？”
“啊？”趙羽握緊法杖迅速站了起來。
“喂！你不要那麽緊張，我就隨便問下你問題！”
“主要還是你這人太可怕了，人家見到你走近都會汗毛豎立的。”錢豪在一旁邊擦拭著他的那把長弓，邊嘲諷了句。剛才他在回到隊伍以後，就坐下關注他的武器了。
沈夢婷沒好氣地扭頭瞪了錢豪一眼。但很快的，她的目光也就柔和了。她伸手拍了拍趙羽的肩膀，“還是坐下來再講吧！”
“餓！那個……”
“我叫你坐下來！”
沈夢婷的吼聲使得趙羽乖乖坐了下來，他還有意無意地斜下眼珠，還伴隨個撓動鼻尖的動作。
“我和你說啊！”沈夢婷蹲坐在了趙羽的麵前，“要是覺得辛苦的話，就要和我說。不要憋在心裏！”
“啊？”
“你現在一定很疲倦吧？”沈夢婷直勾勾地凝望著趙羽。
趙羽低下了頭，但又馬上翻下眼珠去望個沈夢婷幾眼。
沈夢婷已從這個人的表情中端詳一、二了，她也差不多清楚錢豪的話有幾分道理。胡亂左右搖擺了下頭顱，沈夢婷就將按到了自己脖子處，“其實啊……我也覺得有些累了。唉！你說這幾天在野外過夜的。野外永遠不可能有鎮中的旅館好的。”
趙羽疑惑地眨了眨眼，他根本不清楚沈夢婷在說些什麽。
“所以啊！”沈夢婷兩手往地麵上一撐，人也就隨意站了起來，“看情況吧！要是大家都覺得累的話，那就先找個小鎮暫住下。在旅館中住上個一天，也對之後的趕路有用。”
“啊？”趙羽前縮著脖子，眼睛都卓然地瞪大。
當然不隻他一人，錢豪與江靜雯都一副吃驚的模樣。
“好了，我要說得話就是這些了。現在還是快點趕路吧！總不能在這裏浪費時間吧！”沈夢婷很快幹練地拍起手來。
隊伍中好像都恢複了生氣一般，大家一個個從東倒西歪的形象，變成了似有精氣神的樣子。
特別是錢豪，他一邊點著頭還一邊綻放出種帶有敬畏的笑意來。
沈夢婷是覺察到了這點，但她卻將頭顱往旁邊一擺，擠出了一個‘哼’字。
錢豪見狀心裏也不是個滋味，但他的點頭動作卻並未收下，他還持續對沈夢婷表露著。
“那麽既然夢婷姐都這樣講了，我們就快點趕路吧！”江靜雯是露齒一笑。
於是，一行人都走到了各自的馬匹邊上，騎上重新趕起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