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虛擬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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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羽！”
在沈夢婷的再三呼喚下，趙羽頓想到了個推辭。
“啊！對了！”趙羽的身體是猛然朝上一直，臉上也浮現出了個不自然的笑容，“我是突然想到了個問題。那就是……我們不如按照原路返回吧！”
趙羽裝傻似地指向了一處大門，那裏正是之前他們進入大廳的地方。當然，他臉上也直被按了張不自然的笑容。
沈夢婷聽後麵孔是忽然板了起來，隻見她不明所以地眨了下眼睛，又飄忽地往後退了幾步，“什麽？你就是要說這個？”
趙羽嘴巴僵硬地張開了，他自己也不清楚居然會撒這樣的謊。但如今，他也就之隻能硬著頭皮答應下去了，“啊！是的，是的。”
“啊？”沈夢婷的眉頭如山丘般隆起，“你的不自然舉動也是為了說這個？”
趙羽尷尬地清了下嗓子，又快速眨了眨眼睛，“啊！是的，是的！”
“真得嗎？”沈夢婷顯然是不相信的。
沈夢婷的逼問頗有力度，但趙羽就是決定將謊撒下去，“是的啊！”他還往那個門口是大踏步地來了下，“如果真找不到出路，我們可以按原路返回啊！怎麽進來的，就怎麽出去！”
“喂！你這個人類小屁孩是白癡嗎？”巨魔族卡皮爾突然發來了難，“我們怎麽可能從那條路再返回。先不說那裏的入口早就被個炎魔給損毀了，就路上的空氣稀薄就夠讓我們受的了。怎麽可能去原路返回？”
“喂！你這個巨魔也給小心下嘴巴！他不過隻是提個意見而已，你用得著那麽凶嗎？”沈夢婷當即嗬斥了句。
卡皮爾似乎還很不甘心，剛要去還嘴，但厄茲蒂爾克的一句吼聲又令他停止了言語。
“卡皮爾，你在幹什麽？還不快來繼續尋找寶藏。不要和這些人類浪費時間！”
卡皮爾內心是縱然不服氣，可最終還是轉身重新來到了厄茲蒂爾克的身旁。不過在此之前，卡皮爾還是惡狠狠地瞪了下趙羽，並附贈了個充滿敵意的輕吼聲。
待重新回到了自己隊長身邊，卡皮爾也就乖乖地繼續尋找起‘寶藏’來。
“真是個易怒的貨色！”沈夢婷加注了這句話。良久，她又將麵部轉向了趙羽，目光中充滿了柔和，“趙羽！我們不可能按照原路返回的。就和那個巨魔說得一樣，回不去的。”她雙手臂還擺出了個打叉字樣，又迅猛地將兩臂分散了開來。
“啊！是嗎？”趙羽又裝傻地抓了下自己後腦處。
“是的！不過嘛……趙羽啊！”沈夢婷又往前小走了幾步，“你真得是因為想到了這個提議才反常的嗎？”她繼續注目著趙羽，好似要將此人的靈魂給看透。
趙羽聞言極為不自在的後退了幾步，“啊……這個……恩！是的！”他旋即低下了頭。
“真得嗎？”沈夢婷又問了遍。
既然事情都已至此，趙羽也不再想繼續逃避下去。他考慮再三，便迅猛地抬起了頭，“恩！真得！就是如此！”
沈夢婷見狀也就不想再多言了，她不過是又端瞧了趙羽幾秒鍾，就準備轉過身子。隻是，她在提起步伐前，還是扔出了句話來，“趙羽！要是有什麽事情，可要和我講喔！”
趙羽頓有些愣神，他呆望著沈夢婷那離去的背影，足足有數十秒鍾。這會兒，他才意識到沈夢婷對自己是如此重要。似乎隻要發生狀況的第一刻起，他都會考慮沈夢婷的庇護。
“喂！那小子到底怎麽了？”就在沈夢婷來到了一處柱子前，早就身處於旁的錢豪就湊了過來。
沈夢婷也沒有多話，她單就是回了下頭，對著趙羽深切地瞧了眼，“誰知道呢！他一向就是如此。”接著，她便是幹練地揮動了下手臂，又開始了尋找出口。
錢豪見此也是稍搖了搖頭，並帶著個聳肩的動作。他很快投入進了至大廳深處的尋找中。
趙羽見到大家不再注意著自己，便長舒了口氣來。
‘很好！魔法師！你做得很好！’
但是，那討人厭的聲音又開始再腦邊回想了。
趙羽趕快打起了精神，他對著周邊不斷瞧望起來，“你……你到底是誰？”他邊怯懦地小聲嘀咕，邊特意來到了個沒人的地方。
大廳的西南角落是空空如也，方才眾人都已在這處摸索過了，所以趙羽才能放心地來到此地。
‘我說過了，我是位血祭師！請不要叫我說些重複的話語。’
血祭師？趙羽腦中回憶著曾經遇到的血祭師形象。
血祭師是較之魔法師還要稀缺的職業，趙羽基本上就沒有與之照過麵。如真要要說他曾經和哪個血祭師遇見過，那就是某個索倫人了。
趙羽清晰地記得，當時追殺他們的索倫人中，就有一個職業為血祭師的。具體名字趙羽也不記得，但他多少還是能記點大致輪廓的。
名字好像叫朱……朱什麽？趙羽實在有些想不起來。
不過，就趙羽對血祭師這個職業的印象而言，那顯然並不算是特別好的。
血祭師的形象和所使用技能，都充斥著暴力。這樣一想，趙羽又不自覺地抽動了下身體。
那個聲音似乎是覺察到了些什麽，立馬跟來了一句。
‘年輕的魔法師，你不要害怕！我並沒有惡意。’
趙羽將眼珠子在眶內晃動了下，“沒有惡意？那……那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我隻是想求你幫一個忙。’
幫一個忙？趙羽快速地眨了眨眼睛，“幫……幫什麽忙？”剛問完這句，趙羽馬上又想到了個令人惡寒的問題，他迅速地瞧了下自己的頭頂處，“對了！不說你到底是誰？你現在在哪裏？如果你真要與我對什麽話，並尋求我的幫助。那為什麽不直接到這裏來，而是用這種偷雞摸狗的行為！”
聲音在短時間內不再響起，想必應該是在考慮什麽。
沒話了嗎？就在趙羽產生出此想法時，聲音還是響了起來。
‘我沒有用什麽偷雞摸狗的方式，我隻是無法與你照麵。’
什麽？趙羽不再保持仰頭動作，他猛然間晃動了下頭顱，端瞧著自己的兩邊。
‘年輕的魔法師，不要白費功夫了。你是找不到我的。’
“啊！有件事我早就想要提了。你……你能觀察到我？“
‘不！我不能觀察到你。能預判到你的動作，主要是因為我已經入侵了你的思緒。’
“什麽？入侵了我的思緒！”趙羽快速地提起一手，並壓到了自己太陽穴處。
‘對！現在可以說我們倆已經合二為一了，我可以看到你所看到的一切，想你所想的，感觸你所感觸的。’
什……什麽？趙羽的額頭上直冒出了冷汗。他不斷地又做起了無端的後退動作，直到身體又抵到了根柱子上。
‘你不要害怕，我沒有惡意。我說過的，隻是想要求你辦件事！’
“求……求我辦件事？那……那用得著和我……和我……”趙羽是想說出‘合二為一’這四個字，但倘若真說出來，那也太惡心了，所以他還是沒有將言語都給盡數放出。
況且，如果真像他人所講的合二為一。那豈不是都暴露自身想法了。趙羽想想就覺得後怕，特別是當自身想法完全暴露於他人時，這就等於成為了那人的笑柄。畢竟，每個人心中都有些那麽點不堪入目的思想。
‘我也沒辦法，我現在是完全無法動彈，我隻能用這個手段來詢問你。’
趙羽直覺的喉口中卡了根魚刺。他胸悶極力，連同呼吸也變得無力，“那麽……你……你到底想要我幫什麽？”
聲音這次並沒有馬上傳來，而是停頓了好一會兒時間。似乎，大廳的角落中又恢複了寧靜感。趙羽沉下了口氣來，又用雙眼瞄起了自己兩旁邊處。
但是，那種聲音的逝去去隻是暫時的。很快的，趙羽的兩耳邊有出現了個模糊磁音。他非常清楚，那個聲音又要來了。
果然，隨著旁邊柱子上的某處火苗，霎得竄燃了下，聲音再一次地鑽入了趙羽的腦中。
“啊！”
這次的鑽入之深，趙羽是感覺頭痛欲裂。他無奈之下又兩手緊抱腦袋，隻差蹲下蜷縮起來了。雖然他的右手持握著把法杖，但還是能將握緊的拳頭給靠近右側太陽穴處。
真得是……真得是非常痛苦啊！趙羽忍受著一遍遍襲來的雜音。當聲音不再嘈雜，他才多少能聽進去點聲音的具體概念。
‘你問我要你幫什麽？嗬嗬……這個問題問得很好。不過在此之前，我必須要介紹下我自己。’
什……什麽？介紹自己？趙羽的身體隨即一鬆。他猛吸了口氣，連同兩手臂都跟著垂蕩了下來。
似乎到了現在，才進入問題的本質。
“你到底是誰呢？”趙羽的嘴唇皮跟著動了下。
接著，趙羽隻覺得腦殼好像被敲了記悶棍，緊隨而來的是眼前一黑，身體也似乎在失去知覺。
“這……這……”趙羽盡量伸長自己的四肢，但那都是於事無補的。他愈來愈覺得頭暈目眩，連起碼看向前方的動作都做不出來。
“啊……這個……真是……啊……”目眩感就像是個波浪一般，不斷打向了趙羽的頭顱。他已經覺得是頭重腳輕，連站都無法站穩，“這……到底……啊……好痛苦啊！”
在頭痛感達到了最大點時，卻奇跡般地忽然消失了。趙羽不再感到痛苦，連四肢都沒了之前的束縛感。不僅如此，他的視線也隨即恢複，至少能睜開兩眼去看前方了。
然而……
就當趙羽認為風平浪靜之時，他眼前確實個別樣的景象。
不再是身處個漆黑的礦洞大廳中，而是位於個明朗的山脈間。
“這個……這裏……”趙羽誇張地動著嘴巴，“這裏……是哪裏？”
他環往著四周，連帶身體都跟著轉動起來。
好似有種鳥叫蟲鳴的感覺，鮮花綠草蔓延於他的周邊，又有一棵棵青蔥的樹木來點綴。頭頂上的天空是非常晴朗的，帶有種海洋般的藍抹布感。其中，還有朵朵白雲的裝飾，那真是令人有種心曠神怡的感受。
趙羽不自覺地仰頭眯起了雙眼，他的兩手也跟著張開，似乎是在享受當前的美感。可是，也就是刹那間，他又發覺了個問題。
他的法杖呢？
趙羽將兩手放到了麵前，才意識到如今自己手上是空空如也。
這到底又是什麽情況呢？
自從奇怪的聲音竄來後，趙羽就發覺身邊的事情都怪異極了。但忽然的，趙羽是挺直了下胸膛。隻見他快速地飄了下眼珠，才下了這樣個推斷。
現在，他可能是身處在某個虛幻的環境下。
對！不錯！就是某個虛幻的環境。一定是有人給他製造了幻想，才會讓他覺得站在這個美妙的環境中的。
而趙羽本人的身體，現在也一定還處在漆黑的礦洞大廳中。
“這……”趙羽狠甩了下放在眼前的雙手，“喂！你到底……到底在玩什麽花樣！”
就在趙羽提出質疑時，聲音又伴隨到了耳邊。
‘我的名字叫程剛，是一名血祭師！’
什麽？趙羽猛得刮了下自己一側耳朵，他確認著這些信息是否正確。
良久，就在他的麵前，出現了一個陌生人。
此人的身材是臃腫肥胖，不單是那如圓球般的身體，甚至連眼睛和頭型都是圓圓的。他就站在清綠的草叢上，動作呈現著微微張開，好似在享受什麽的樣子。
這人又是誰？趙羽想要提起步伐。可誰知，他的腳根本就抬不起來。
‘我本來是個隱居於野外的一名低調血祭師。我就住在草叢邊的一間屋子內，從不問世事。曾幾何時，我最大的愛好，就是身處與這片草叢中，然後仰頭享受大自然的行為！’
聽了這席話，趙羽不免得是遐想紛紛。考慮到聲音的指向性，他就猜測著，那個出現在草叢上的人是否就是聲音中的程剛。而如果是，那程剛又是否是……
趙羽有些不敢繼續想下去。他的脖子隨著聯想，而來到了程剛的身後。那裏果然有一處立在山野間的房子。
“啊！”趙羽是深提了口氣。
事情已經非常明了了，程剛就是聲音中的那個人。而趙羽之所以現在會身處於這麽個花草叢生的地方，顯然也是程剛所為。
也就是說……
趙羽猛得抬了下眼珠，程剛也就是血祭師嗎？
“但這又是什麽情況呢？他又為何要這樣做？”趙羽捏緊了拳頭，話語都沒有經過大腦的篩選，就直接吐露了出來。
但聲音就好似完全沒有聽到，依然在自顧自地說著。
‘我平生最大的愛好……就是研究血祭師技能！’
在話語當口，趙羽所在的場景也被忽然得切換了。他隻覺得眼前一黑，待他能重新睜眼看清前方時，場景被全都換了個遍。
如今的他，正身處於處房間之中。屋內除了擺滿了書籍，其他就等於是一無所有了。在窗口的間桌子前，一個身材臃腫的胖子正坐在那邊，他手手還端著本紅色封麵書籍。
不用說，這個胖子就是程剛。
趙羽是深呼吸了下，他想要前傾下身體，以能看到那胖子的正麵。但也就是將想法付諸於行動時，他的一腳卻奇跡般地提動了起來。
他‘啊’的一聲，是震驚萬分。不過，既然能動腳，他也就直接跑到了程剛的邊上。
程剛所看的正是有關‘血祭師’的書籍，隻見他認真地翻著每一頁，還弄出副思考的模樣。
‘對！就是研究血祭師技能！’
隨著話語的繼續深入，程剛的動作是時而是快翻著頁麵，從中透出些爽朗的紙張翻動聲，時而又盯著其中一頁看很久。
‘對於我而言，沒有什麽事情相比研究血祭師技能，而感到令我快樂了。’
與話語對應，程剛的表情也逐漸變為了笑容。不過，那是種近乎於猙獰的笑容。
趙羽在旁邊看得是有些惡寒，他不禁抖了下身子，連眼睛都直瞪了起來。
‘而要是說研究技能，則偏向於血祭師中的冷門召喚技。也就是說，我喜愛去召喚些異次元空間中的惡魔！’
當聲音剛剛落下，本來坐著的程剛就忽然站了起來。他手中的書籍也一並滑落在了桌麵上。
程剛的嘴角露出了絲竊笑，之後他便是對著門外一頓猛跑。
趙羽見狀也就追了出去，他看見程剛就背對著大門，且動作是提高兩手臂的樣兒。
這人又在玩什麽花樣？就當趙羽提出了這麽個問題，周邊開始了風雲突變。本還算是晴朗的天空，突然是烏雲滿布。甚至，周邊還刮起了陣陣颶風。
颶風正在肆虐著周邊的一切，但奇怪的是，趙羽卻沒有受到一絲的影響，就連頭發都沒有飄蕩一下。他這才反應過來，他所麵對的一切，全都是幻想而已。
當一記足以響徹耳膜的雷聲劃過，天空好像出現了道裂痕。緊接著，裂痕被徹底得扒開，變成了個圈圈。圈圈中滿是電閃雷鳴，從中冒出了股熾烈的黑氣。
程剛那猙獰的笑容是更為誇張，他那所舉著的雙臂也變得更高。
當雷鳴聲達到了最大，那個還停留在空中的圈圈，蔓延出了個刺眼的亮光。
亮光在圈圈下彌散了會兒，又迅速地往下墜去。
“我的小寶貝，你就快點現身吧！”程剛是猛然間大吼了句。
‘不錯！就是這樣！一直以來，我就是如此召喚惡魔的。’
當實體的聲音落下，那伴隨於耳邊的、甚至可以形容為直鑽入進大腦中的聲響，又再一次地襲來了。
趙羽被徹底地震驚住了，他已完全進去了對方的思緒節奏職工，是一句話都講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