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直腸子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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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你瞧你那直腸子啊！惹她生氣了吧！”
當沈夢婷的前腳剛跨出門口，錢豪便站起來到了沈俊邊上。
沈俊看樣子還非常得不解，他半張著嘴巴連同臉頰一齊在抽搐，“喂！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
“你還問我是怎麽回事？不是你把她給氣走的嗎？”錢豪的上半張臉看似是有些生氣的，可下半張臉的嘴巴卻齜牙地笑著。
“啊？我惹她生氣？”沈俊異樣地攤開了兩手，“我哪有惹她啊？”
“還沒惹她？”錢豪挑起了一側眉毛，“就剛才所講的話，已經挑戰了她的底線了！”
“啊？我講什麽啦？”
“嘿！你裝傻嗎？”錢豪的嘴巴弄成了個圓球狀。
“我哪有裝傻啊？”沈俊深吸了口氣，“我不過隻是把我心中的想法講出來嘛！有些事情一直聚集在心中，還是將之講出來為妙！”
“但也要分場合和人啊！”錢豪扭曲了半張臉，還提起一根手指指向門外，“你和她講那個？你不知道這個女人是最恨索倫人的嗎？你居然還異想天開地說要和索倫合作！你這不是在打她臉嗎？”
“喂！錢豪！你可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可從來沒有說要和索倫合作啊！”沈俊迅速地搖擺著頭顱。
“你是沒有明講，但你的意思不就是那樣嗎？哦！不！應該說比‘合作’還要令人厭惡！”
“喂！你幹嗎這樣講啊！我都挑明解釋過的，從來沒有向索倫投降的意思。我隻是覺得……就是人類國家不應該互相內耗嘛！應該團結！”
“你說得這些，其實每個人都心裏明白，但實則的利益衝突，又怎麽能那樣容易去解決呢！”
被錢豪這樣一講，沈俊也就不再講話了。
看著堵在門談的兩個大男人，趙羽就在揣測他們究竟正聊些什麽。他們似乎在交談沈夢婷為何離去的原因，但其中的具體內容，趙羽還是不太能理解。
在沈夢婷離去後，趙羽也忽然感到被一陣孤寂感所包圍。他無奈地看向了旁邊的江靜雯，哪知這個女孩目前也是副不知所措的樣兒。
“這我也知道！”沈俊不再站到門口，而是重新向桌前走來，“或許你認為兩個國家的戰爭不可避免。可是……”他‘滋’地一聲拉開了椅子，“這和我們人民又有什麽關係呢？”
當坐到了椅子上，沈俊便深切地往椅背上一靠，“我們不過隻是被統治者的百姓而已咯！索倫帝國的士兵過來，也不過是讓我們換給統治階級。那這又和我們有什麽關係呢？”
“你講的話我也考慮過，但是不管怎麽說，我們現在還是薩蘭王國的子民啊！怎麽說都有義務來保衛國家！”錢豪也跟著坐下來。
“喂！錢豪！”沈俊的眼珠忽然瞥向了旁邊的錢豪，“你什麽時候變得那麽偉大了？”
“哦？我不偉大嗎？”錢豪的身子往後一移，“我錢豪本來就是個偉大的人，好不？”
“你吹吧你！你錢豪是個什麽樣的人，我還能不了解！你騙騙其他人還可以，想騙我？”
“你怎麽這樣講話啊！弄得好像我是一個極度不堪的人一樣！”錢豪憋緊了嘴唇，兩邊的嘴角也一並地降下。
“你錢豪不就是這樣一個人嗎？”
“喂！你這個畜生！我可是好好來和你講道理，你又要和我鬥嘴了！”錢豪的口吻中顯示出了絲波動感。
“好了！誰要和你鬥嘴啊！”沈俊隨意地擺了下手，“我隻是把我心中的想法講出，沒有其他什麽意思！你應該非常明白我的為人，從來都不遮掩內心想法的！”
“對！這我知道！畢竟我們可有個十幾年的交情了！”錢豪也是以甩動脖子加以配合。但是，當甩頭的動作一經結束，他的麵孔也隨即板了起來，“但別人不清楚啊！人家還以為你在故意和她抬杠呢！這不！不是直接就離席了嗎？”
很明顯，錢豪口中的‘她’以及‘人家’，就是指沈夢婷。沈夢婷的憤然離席，可以看作死對沈俊言論的極度不滿。
“直接離席就直接離席唄！大不了以後不要再見麵了！反正我們也沒什麽交情！”沈俊瞬間將一手肘枕到了桌麵上，而他手肘上端的拳頭，則‘無情’地頂到了自己臉頰處。他看上去是有些有氣無力的。
“哎呀！不要這樣講嘛！其實你自己也發覺了吧！她可是個權貴人士。結實了她，對於我們後來的人生，是非常有幫助的。”
當錢豪的這句話剛一講完，就惹來了趙羽與江靜雯的不解注視。錢豪也發覺了這一現象，在快速地瞄了眼那兩人後，是不禁加快了呼吸。隻是，講出去的話就如同潑出去的水，是再也無法收回的。
“權貴人士又怎麽樣？誰知道她將來是否會幫助我們啊！”沈俊的另一手拍了下桌子。
“好了！你能不能不要這樣激動啊！”
“我怎麽激動了？”沈俊扭轉了下腰部，這樣就使得他幾乎完全被對向身旁所坐的錢豪，“我不過隻是正常講話語氣而已！”
“可以了吧！人都走掉一會兒了，你怎麽還在生氣啊！氣量稍微大點嘛！”錢豪伸手拍了拍沈俊的肩膀。
當一個使力，沈俊便被拉正了坐姿。
“不管你和她有什麽思想衝突，但底線應該都是一樣的把！”錢豪笑嘻嘻地露出了上排牙齒，“那就是為了人類！”
沈俊聞言是卓然噴出口氣息，那陣勢仿佛就像是喝了口水被嗆到似的，“別！咳……咳……我可沒有那麽偉大！”
“我當然知道你不偉大！我剛才講的話也不過隻是虛假的恭維而已！你說你怎麽就當真了呢！嘿嘿！”
麵對錢豪的嘲諷，沈俊是擺頭‘切’了一聲。
“好了嘛！不要再生氣了！改天等她氣消了！我再帶你去引見她吧！”錢豪接連吐出了幾大口氣息。
“別！真得別了！我沒有興趣再去結交那個女人了！”沈俊直接就伸手來了記拒絕。
錢豪聽到了這種話，立馬是露出了不解神情，“嗯？你不想再和她攀關係了？喂！你不是應該知道她的身份嗎？不說什麽權貴階級，起碼她還是沈海騰的女兒呢？記得你以前是怎麽講的！”錢豪在轉瞬間露出了陶醉的模樣，“‘啊！沈海騰啊！他可是我最崇拜的人，他是全人類劍士的驕傲’！對吧！記得你當初就是這樣講的！”
說罷，錢豪的手就弄出了個手槍狀，他還對著沈俊是‘啪’的一聲開了槍。
但沈俊卻隻是‘切’地擺了下頭，“對啊！我是說過這話。但我崇拜的是沈海騰，又不是和他有關係的女人了。再講了，我沈俊一向不喜歡和那些傲慢的女人打交道，這你也是知道的！”
“其實她還算好啦！可能初次見麵的時候，你會覺得她有些難以相處。但真深交下去，你會發覺許多她所隱藏的優點！”在說這一席話時，錢豪的臉都不自覺地放出了個淫笑。
這個神情沈俊是看在眼裏的。不，應該說在場的所有人都將之收為了眼底。
“喂！我說錢豪啊！這可不像你啊！你被這個女人所迷倒了嗎？還是你對她有其他想法啊？”
當沈俊的話語剛一脫出，錢豪就忽然像是吞了個蒼蠅似的是咋舌連連的，“咳……咳……”他盡量保持著穩定的呼吸樣式，還迅速將臉一沉，“咳！你胡說些什麽啊？難道你忘記我的綽號了嗎？”
“‘女人殺手嘛！’和你接觸了那麽多年，我會忘記你是個什麽樣的人嗎？你的至理名言也是從不會對女人流露出真情實感！”沈俊的臉上持續放出著鄙夷之情。
“好了吧！現在可不是說我的事情，還是講講你的吧！”錢豪似乎是在轉移話題。
“我的事情？”沈俊不再是副有氣無力的樣兒，他忽然地一個直起上身，對著錢豪是抽臉不斷的，“我有什麽好講的？我不過隻是你們路過群馬鎮，想要招募的一個人罷了。如果那個女人覺得我不行，大可以選擇放棄我啊！反正我又沒講一定要加入你們團隊！”
“哎呀！沈俊！不要這樣講嘛！你有那麽出眾的實力，繼續呆在這個鎮當個教練，不是太屈才了嗎？我可是看在這份上，再加上我們多年的情誼，我才選擇幫你引薦的啊！”
“這我知道！作為兄弟，我也謝謝你的好意。但是……但是……”沈俊看似有什麽難言之隱，他講起話來也是吞吞吐吐的。
“嗯？怎麽了？”錢豪見狀就不再嬉笑，他的眉頭也如山丘般地揪緊起來。
“其實我覺得吧……”沈俊快速地瞟了錢豪一眼，“你就真那麽斷定，認識那個女人，可以給你帶來好處？”
“哦？這話怎麽講？”
“你想一下！你那麽希望和她攀上關係，為的是什麽呢？保家衛國嗎？顯然不是的吧！”沈俊直接露骨地指向了錢豪的鼻尖，“你就是希望以此來平步青雲，去幹番大事業！”
錢豪的臉孔瞬有些僵硬。不過很快的，他就嚐試放鬆了下來，還選擇翹起了一條腿，“哦！你好像很了解我嘛！”
“我當然了解你！但是有一點你想過嘛！可能她的身份還會拖累你呢！”
“哦？這話又是怎麽講的呢？”錢豪雖然是提問了，可從他的表情來看，似乎一切都是心知肚明的。特別是他那翹起，還在不斷抖動的腿。
“你心裏也應該是清楚的！就像是那份文件上所描述的，總有一天……”不知為何，沈俊忽然停頓了下，他的兩眼中也流露出了絲傷感，“總有一天索倫帝國的大軍會侵入這裏。到時候，以她的身份，又怎麽能逃得過索倫人的清算呢？”
趙羽心裏是直‘咯噔’了下，他是被沈俊所震懾的。雖然還不能說完全明白沈俊所要表達的意思，但多少還是能摸觸到一點內部含義的。
很明顯的，將來倘若索倫帝國真攻陷了薩蘭，那麽索倫人一定會對薩蘭的統治階級給予打擊。到時候，沈夢婷也必定逃不了幹係。
趙羽是這麽理解的。
“本來你我可能都不會牽扯進這些事情！因為你我都是普通老百姓嘛！平時生活平平淡淡地多好，幹嗎去管些閑事。即便哪天索倫人真打來了，對於我們來講不過隻是換個統治階級而已！但那女人可不一樣了。她的父親就一直是索倫人的眼中釘，你說倘若哪天索倫人真來了，怎麽可能放過她。所以……錢豪啊！你是想被她捆綁在一起死嗎？”
錢豪聽了這些話，是進入了沉默狀態。從他的臉上的擺弄來看，那就是個激烈思考的樣式。
“不能這樣講吧！每個薩蘭人都應該有保衛國家的念頭，怎麽可以因為害怕敵人，就選擇妥協呢！”江靜雯的聲音忽然在此刻傳來了。
這使得在場的三個男士，都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江靜雯早已是站起了身體，她的兩手還重重按撫在桌麵上，似有種要宣布什麽大事的樣式。
“喂！姑娘啊！我沒有那種要投敵的意思，希望你不要像那個一樣，來曲解我的意思！”
麵對著正在講話的沈俊，江靜雯的臉上劃過絲憤慨感，“你是沒有直接要妥協的意思。可你間接要表達的，不就是要向索倫人投降嗎？你認為索倫人真要是來侵略了，就和你這個薩蘭人無關。但我告訴你，你也一定不能明哲保身的。因為到時，你就會被打成個二等人類的標簽，永遠都沒有活著的尊嚴了！”
江靜雯說得是頗為激動，可沈俊卻還是極為不以為意的，“我真沒有那個意思！”
“你沒有管你沒有，但請你不要去詆毀那些有保衛國家熱情的人。夢婷姐一生都致力於保衛薩蘭這個國家，她的偉大一麵不是你這樣的人能理解的。所以請你不要再對她說三道四了，更不要用‘這女人’、‘那女人’的稱呼來描述她！”剛一講完，一個‘哼’字就從江靜雯的口中噴出。
緊接著，她姑娘也是急速往門外衝去。期間，她同樣是頭也沒有回哪怕一次。
“哇！錢豪啊！你看你接觸的都是些什麽人啊！怎麽一個比一個狠啊！”沈俊‘目送’著江靜雯的消失，再而將脖子扭向了錢豪。
錢豪無奈地攤開了兩手，他甚至連一句回敬的話都沒了。
“我能感覺你這一路上的無奈啊！”沈俊隨意地擺弄了下自己的耳垂。
“怎麽？你要開始同情我了？”
“同情倒不至於！但是我想說一句啊……”沈俊突然將頭低下了，從他那帶有陰影的麵容來看，似乎其中有著大量的陰影，“你們這個團隊！真得能將事情辦成嗎？”
這記極具侵略性的言論，使得錢豪的笑臉倏地有些收緊。其實不單錢豪一人，趙羽也是如遭受了雷擊一般。
“剛才的話我可是聽得非常清楚呢！”沈俊對著自己的太陽穴處，稍就轉了一小圈，“擺在你們麵前的困難，還不止索倫帝國入侵一項吧！就剛才所講的，貌似你們還有幾個非常厲害的索倫追兵！”
錢豪的兩眼是蹭得急速抬起，他明白沈俊的意思。剛才的講話早就已經涉及了，正有四個索倫的追兵在追捕他們。
“他們的實力都非常強大！”沈俊擺正了下臉，他的手指還隨著口中的報數，變換著不同數字，“其中一個是大師級的，而另外三個都是專家級！啊！哈！天呐！你知道這代表什麽嗎？”
錢豪自然知道其代表意思，他無奈地仰天深歎了口氣。
“再看看你們這邊！嗨！我可沒有要打擊你的意思。可實力的差距就擺死在這裏！即便你我都是高級實力的人物，但和那幾個索倫人想比，簡直……”接下來的話沈俊並沒有再繼續講出，因為那已經是沒有必要再強調的了。
“你的意思我明白！他們都太強了，我還曾經和他們交手過，非常清楚他們的實力！”錢豪抿嘴無奈地深提了口氣。
“所以嘛！就算我加入了其中，似乎也該表不了兩邊的差距。或者說，我可能不過隻是……隻是……哎呀！該怎麽形容呢？”沈俊舉起了兩手，他弄出副舉杯倒水的動作，“就像是一團燒得非常旺的火焰，我的加入，也無非就是朝裏邊澆一小杯水而已。請問這又有什麽用呢？”
沈俊意外地用了個‘請’字，這種客氣口吻的詞匯，從他的口中流露出是絕無僅有的。
“喲！沈俊啊！幾年不見了，人是變得越來越禮貌了！”
對於錢豪的諷刺，沈俊也是絲毫的不在意，他甚至都沒有來回一句嘴，“這就是事實！你們幾乎是不可能戰勝那群索倫追兵的，更不要講抵抗住後續的大軍了！再講了，看看你們團隊的這邊成員吧！都是些什麽人啊！雖然那個女人很厲害。對！這點我是承認的。但其他人呢？”
“我也很厲害啊！”錢豪不免地後仰了下身軀，他倚靠到了椅背上，連同條手臂都勾在了上端。
“你是很厲害！但也隻有你和那兩個女人。可另外兩位呢？”
一聽到另外兩位，趙羽就明白了其中包含了誰。不用講！兩位就是代之著江靜雯與趙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