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並非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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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趙羽的喉嚨口也有些卡殼，他雖然清楚該去和那時閃時暗的說些什麽，但話一到嘴邊，卻如同被個石頭塞住似的無法言語。
良久，他就像是什麽都明白了似的，在猛得深吸了口氣後，便將法杖橫向式地放到了自己麵前。
法杖還是一如既往地閃耀著光芒，都快將這處院子給照得通亮了。
趙羽直勾勾地盯住著手中的法杖，神色也逐漸透出了股‘堅定’的樣子。
“我知道的！你是想叫我繼續嗎？”趙羽也不清楚這席話是對法杖講的，還是在自言自語。總之，他確實燃起了股一定要完成的態勢。
“那好吧！我……今天……”趙羽釋放出了此前從未有過的堅定目光，他的一口喘上的氣息，也同樣是久久沒有落下，“今天……一定要學會……學會這個必要的技能！”
接著，他便將望向法杖的目光，直接繞過杖身戳向了那匹棕色馬。
“一定……一定可以的！”趙羽重點了下頭。
橫握在身前的法杖，如同突然失去支撐點般地迅速落下，趙羽重新將法杖豎立般地握持後。然後，他就直接提動起了步伐。
來到了馬匹的旁邊，趙羽的那口憋在胸口大氣，終於得以完全釋放出來。
那棕色馬匹似乎是感受到了什麽，它不安地稍動了幾下四周，但沒多久也就停了下來。
法杖的光芒好像閃得馬匹有些不適，以至於它不斷輕微地嚎叫幾聲。趙羽趕快拉住了其馬韁繩，施怡著撫摸安慰。
馬匹是有了點反應，但和之前的安靜想比，還是有較大區別的。
趙羽是有將法杖光芒熄滅的心思，但他當前也根本不清楚法杖會散發光芒的原因，所以也就沒法將它變為原來的暗淡。不過，現在對於趙羽來講，能騎上馬背才是最為重要的。
對著馬匹的全身都瞄了下，趙羽也就準備正式開騎。眼角餘光時不時地被旁邊的藍光所刺下眼睛，但他早就顧不了這些了。
一手搭到了馬背上，而另一隻手則由於握著法杖，幾乎不能騰出來去做其他。但是，趙羽還是找到了左手的用途。把法杖牢牢頂到地麵上，他隨之迎來了股別樣的支撐感。
恩！就是這樣！趙羽隨意地懂了下嘴皮。
手部動作都已蓄勢待發，他的那兩天腿自然也不會閑下。他的左腿往馬鐙上一踏，另一條腿也尋著曾經失敗的記憶而繃緊。
“要準備了！”趙羽低聲地將話語如歎氣般噴出。
準備的姿勢大約持續了幾秒鍾，趙羽的那一口‘下決心’之氣就倏然迸發而出。隻見他咬緊了牙關，在那踏上馬鐙的左腿一下使力後，便將整個身子給升了起來。當然，他左手也同樣沒有閑著，由於法杖緊插著地麵，無形之中又給他增添了股撐力。他的身體是越來越往上竄動。
法杖的光芒此時仿佛膨脹到了姐姐，幾乎將趙羽的整個麵框給染變了色。他無暇去顧及那刺眼的光芒，身軀還是不顧一切地直接上竄著。
當然左邊的兩肢已經完全弄出了用途，右邊的自然也不會閑著。趙羽的右腿隨著身體上升，而向前迅速一跨。這次，他的腿終於躍到了馬背以上，甚至還高處一大截。
就要成功了！趙羽的內心是喜悅萬分。
可是，先前的障礙也很快被暴露出來。那匹棕色馬又開始動了，似乎它不動一下就非常難受。
啊！不要！停留在半空中的趙羽自內心想著。難道這次又要失敗了嗎？他的嘴巴又微微不自然地張開。但是，當他意識到法杖的藍光，依然在他的臉上掃蕩時，一種不知名的能量又從身體內爆出。
“我……不會認輸的！”吼叫出了這席話，趙羽的身子跟著側翻過來。
因為馬的忽然動身，導致趙羽早就失去了平衡。而要是換做先前，他也會因此而側臥著摔下。但是，這次他卻急中生智，那跨到馬背上的右腿是緊然墜下。
能感覺到觸及馬屁股了，趙羽又趕快收攏了右腳。他的右腿就這麽別在了馬屁股上。於是，他也就找到了一個稍微停留在馬背上的著力點。
我不會放棄的趙羽繼續使用著力氣。
他強行扭動著腰部，讓自己的身體更往上端貼去。就在他的右腿大大使力的同時，他的整個身體又強行貼服到了馬背上。
前胸口是趴至馬背上，但另外的四肢卻還仍舊處境各一。所以，趙羽需要繼續努力。他的右腿在勾了下馬屁股後，又順著另一邊的馬身向下延伸。這樣的話，他的兩腿是終於來到了馬身的兩邊，也就意味著他已經正式跨上了馬背。
但是要說騎上，還遠未到達此地步。因為他隨時還有摔下的可能。
那棕色馬開始亂動身體了，幅度較之以往都要大上許多。它並非是在抵觸剛騎上來的趙羽，而是本能地覺得背上騎著個人非常不舒服。
馬就是如此。倘若騎上他背部的，不是個有本事馴服它的人，那以後也很難於展開另外的動作。
趙羽非常清楚這個道理，他的身子因馬匹的亂動，而變得極度不穩定起來。
感覺好似坐上了個會動的魔毯，他的身子也是左晃右搖的。可能也就是在下一刻，他就會被激烈的晃動而弄摔下。
不！不行！得快點穩定住身體！趙羽想著就伸出自己的左手。強行地望前一附，他的手臂也就伸向了最前方。那裏是套住馬脖子的韁繩。
拉住韁繩以後，也並不意味著已經控製住馬匹了，再加之趙羽的左手還持握著法杖，所以就等於他隻能以單手來操控馬韁繩。
法杖的光芒並沒有因馬匹的亂動而降下，它牢牢地把控著周圍所有光源的散播。其中有好幾次趙羽都有想要丟棄法杖的念頭，可每當覺察到法杖的更一步閃耀，他便強頂著握緊了持杖的左手。
不能放棄！決定不能放棄！他並不清楚如此握緊法杖的原因。但法杖給他提供了能量，以及贈與了他所沒有的鼓勵，那可是實實在在的事情。於是，他死了命地再近一步握緊法杖，也極力地將自己身體控製在平衡的狀態。
趙羽的努力並沒有白費，縱然他的腰部已經勞累地快要垮掉，但他兩腿還是強行夾住了馬身，配合著右手死拽馬韁繩，他確確實實地沒有從馬背上摔下。
隨著趙羽的身體穩住，那匹棕色馬的動靜也開始小了。這表明它已經在承受趙羽能騎上馬背的資格。換句話講，趙羽已經基本馴服了它。
“恩！很好！就是這樣！”馬匹的晃動還是令趙羽東倒西歪，但好在他仍舊停留在馬背上，“哇！再堅持下！堅持！”
馬匹的亂動頻率在降低，以至於呈現出的晃動感也在逐漸增緩。趙羽使勁拉起著馬韁繩，腰部也盡量伸直著。他的身體有時還是會擺動一番，和先前的地動山搖感想比，已經是大巫見小巫了。
“再堅持下！啊！可以的！我可以的！”對自己口述著鼓勵言語，趙羽已經將拉住的馬韁繩，貼到了自己的臉頰處。似乎在下一刻，他都恨不得要對繩子狠狠咬上口。
隨著馬匹的晃動感減低，下邊所突顯出的馬蹄聲也變弱了。‘啼嗒啼嗒’，幾乎是許多秒才響起一聲。
“快要接近勝利了！加油啊！”趙羽甩動了下所握持的法杖。
最終，那匹棕色馬還是停了下來。它從先前的隨便亂晃，變為了現在的完全靜止！
當最後一記馬蹄聲落下，趙羽也就仰天歎息出了口氣來，“啊！終於……”
馬匹沒有再動一下，它乖乖地以四肢停木在原地上，頭也跟著在彎下。
這就預示這一點：趙羽已經完全馴服了它。
啊！這……大約過了五、六秒鍾，趙羽才回過神來般地意識到自己成功了。他低下頭望望整個馬身體，又搖擺起腦袋看看周邊。之後，一個高聲的‘啊’字，從他的嘴中流露出。
“我……我……”他的呼吸加快了，就像是得了哮喘那樣，“我……成功過了！我……成功啦！”他高舉起了腦袋，兩肢也跟著擴胸動作而張開。
確實如趙羽所講，他成功了。他已經成功地騎上了馬背，並讓這坐騎服服帖帖地定在原地。
“哈哈！我成功了！”趙羽沉浸在了騎上馬背的喜悅中。一時間，他都開始滿懷欣喜地舞動起兩臂，法杖所顯出的光芒也不時上下跳動一番。
“哈哈！真是太好了！我成功了！”
可能是之前的失敗太多，趙羽在成功騎上馬背後，是久久不能從喜悅中走出，“真是太好了！我……我居然……”他伸長了脖子，對著地麵探出頭顱，“居然能騎上馬背了！哈哈！”
興奮的勁頭一直都沒能散盡，但手中法杖所放出的光芒，卻開始慢慢減弱了。等趙羽意識到了這種情況，已經差不多過了有半分鍾之餘。
“嗯？”
法杖的光芒確實在減弱，它不再像先前那樣刺眼了。
“餓！這……這……”
最終，法杖是徹底地暗淡了下來，就和普通的木棍子不再兩樣。趙羽經曆了這種突然的變化，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好像明白了什麽。
“啊！難道你是想叫我不要自滿嗎？”
當趙羽的問題剛毅問完，法杖就又忽然地再次發亮起來。他瞬間是提起了兩眉，所握持法杖的左手也不住顫抖起來。
“什麽？原來真是如此啊！”當羞恥感從全身席卷而來，他的兩眉又忽然壓下了，“好吧！我知道了！我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隨著趙羽的低頭認錯，法杖居然奇跡般地再度按下了。隻不過，這次的暗沉就一直持續著，法杖沒有再發起亮光。
“你這是在提醒我不要驕傲自滿吧！”趙羽對著法杖動了下嘴唇皮。他的聲音是較為輕的，可因為周邊環境的寂靜，他的口述還是鑽入了兩耳中。
這時，趙羽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法杖的奇特性。他高聲般地‘啊’了下，便凝望起了自己手中的法杖。
法杖從剛才開始，就像個老師那樣的在指引趙羽什麽。如若不是這把法杖的鼓勵，趙羽清楚自己無論如何都騎不上這匹馬的馬背。
“啊！嗬嗬！”趙羽不自覺地輕笑了番。他開始有種想要感謝手中法杖的衝動，“餓！真是……”可是，就當感謝話語一到嘴邊，就被個難掩的不好意思情緒個阻止。
“哎呀！”他不得已地抓了抓頭。
所騎的馬匹忽然又動了。隻不過，這次的移動並非是抵觸所騎的主人，而是隨意地活動身體。所以，這次的移動是非常輕微的。
趙羽的胯下感受到了馬匹的背部肌肉，他隨之又將一手緊抓住了馬韁繩。
現在不管如何，他已經騎上馬背是不爭的事實。既然如此，他遂準備正式開始學騎馬。
騎馬並不像騎上馬背那樣，是一個瞬間的動作。所謂的騎馬，應該是一個非常複雜的連貫性技能。趙羽以前從來都不敢有騎馬的心思，原因是他聽過以前有鎮中青年的悲劇。說是此青年因為騎馬不慎，導致摔落到地上，然後終身癱瘓的故事。
為此，趙羽對於騎馬來講是極為抵觸，他也從來都對馬匹有著深度的恐懼感。所以當騎上馬背的興奮勁過去後，他少時對於馬背的恐懼感又回來了。
他嚐試著深吸了口氣。之後，他將氣息分成了幾大段勻速吐出。這樣的話，他的心神也就稍微平靜了些。
作為一個從來都不會騎馬的人，趙羽也明白騎上馬背隻是第一步。而這第一步還是最為簡單的，如何控製馬匹才是最讓人頭疼的地方。
揪緊了兩眉，趙羽隨即準備拉扯起馬韁繩來。
“神啊！希望我可以快點學會騎馬！”內心所禱告的言語，隨著他的真情也直接放出了。
雖然清楚騎馬並非是一朝一夕可以練成，但趙羽還是決定放手試驗下。隻見他左手先稍微拉扯了下馬韁繩，馬匹的脖子也就自然跟著抬起了番。
“好的！就是這樣！”他慢慢拉扯起馬韁繩，希望馬匹可以向前走動。
所騎的馬還算比較聽話，在趙羽扯動了下後，它便乖乖地向前走了幾步。但是，隻要馬匹的一移動，即便速度是非常緩慢，但趙羽還是差點從馬背上摔下。
他趕快又將兩腿緊緊夾住馬背，左手還牢牢緊按在馬脖子上。
“哎呀！真是危險啊！”趙羽的身軀不自覺開始佝僂起來。
馬匹的移動非常慢，但還是將上邊的趙羽給折騰的不清。他右手緊緊拉住馬韁繩，隻要一有要摔下的趨勢，他就趕緊將身體俯衝向馬脖子處。然後，他的兩手還會在馬肚子下打個結。這就是他避免摔下的方法。
走走停停了幾下，趙羽發現他似乎已經習慣了馬背上的日子。他便慢慢講身體挺直，那抓緊韁繩的手也開始放鬆下來。
這不是錯覺啊！趙羽的嘴巴又有種要咧開的樣式。
好像騎馬也並非是什麽困難的事情，之前他還以為他會寸步難行。但就以當前的形勢來看，馬匹的走動他已經能接受了。即便馬匹的速度不算怎麽快，但他已經不再會對摔下馬背感到恐懼。甚至，他還意外地產生出了絲興奮之情。
“好像……”趙羽急速地轉動了下眼珠，“騎馬也並非是什麽難以觸及的事情嘛！”
這樣想著，他就考慮是否要將馬匹前進速度加快。
還是先稍微端察了下當前境況再講吧！趙羽隨即低下頭去觀測起所騎馬匹來。
如今這馬的速度可以講非常慢，好像就是一個烏龜在爬行。但這也並非是它的原因，趙羽那拉扯馬脖的韁繩，實在有些太過於緊了。
趙羽的手又鬆了些，他所騎的馬匹也就跟著鬆懈下來。
“那好吧！就試下速度加快吧！”
隻見趙羽是深吸了口氣，他在身體極度僵硬化地繃緊過後，又慢慢將那隻右手抬起。下意識地做了記禱告，他還是將手落到了後邊的馬屁股上。
並沒有喊出個‘駕’字，但那棕色馬卻加快了下步伐。
所騎馬匹的速度加快，自然使得趙羽又選擇俯下身軀。但是，也就是貼近馬背的瞬間，他就有了種可以保持住平衡的微妙感受。
嗯？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奇怪。
並非是所想得那樣會呈現出副跌倒不穩的樣子。如今的趙羽，騎在馬背上還算恩給你穩住身軀。
這……
趙羽轉動了下眼珠，再度將手臂抬起。和之前一樣，他猛拍了記馬屁股。馬兒也就跟著叫了聲，並向前衝去。
隨著馬匹的向前一衝，趙羽的身子也跟著自然揪緊。但是沒過多久，即便馬兒依然在快速跑動著，但他還是能保持住騎穩的樣子。
“啊！”興奮感牽動起了他的語言神經，“這……這……”
很明顯的，趙羽已經能習慣馬匹的小跑了。但他還是不滿足，他在馬匹小跑了幾步停下以後，又伸手拍了下馬屁股。這次的力度跟大，馬匹的衝前速度也就跟快。
還是和之前一樣，本來趙羽還是心有膽怯的。但隨著對於馬匹速度奔跑的適應，他居然完全喪失了恐懼感。甚至，他還覺得騎在馬背上挺好玩的。
於是乎，他操縱起馬韁繩來，依次將馬匹的速度遞增般地加快。
最終，這匹棕色馬的速度變為了狂奔，而騎在上邊的趙羽，則是操控得如此得心應手。
一切！都比想象中要來得簡單許多！這就是趙羽內心所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