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迷霧之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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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如此的幹淨晴朗，又為何會被稱之為‘迷霧之林’呢？趙羽心中頓滿是疑惑的。
還是沈夢婷，她大致看出了大家的心思，便不慌不忙來了個解釋。
“你們可不要被這片樹林給迷惑了！別看它現在是晴朗萬分的，但一到天氣不好的時刻，它就會是迷霧滿是了！”
江靜雯聽後不禁歪了歪頭，“啊！天氣不好的時候！這是什麽意思呢？”
騎在她旁邊的沈夢婷扭轉了下脖子，“天氣不好的時候，自然就是指天氣不好咯！大自然的天氣啊！可不是一直都像這樣萬裏無雲的。它可是會起風下雨的！”
至此，錢豪好像明白了其中意思。他便挺直了下身軀，插了下嘴，“你的意思是，別看它在晴天的時候是普通的樹林。但要是到了下雨天，可就會起大片濃霧了！”
“可以這麽說！”沈夢婷回了下頭。
“哦！原來是這樣啊！”後邊的沈俊也是副深思的模樣。
“但今天一定就是晴天吧！”錢豪隨意來了句。
“那是當然的，所以你們才沒有見識到這片樹林的可怕！”沈夢婷是抿嘴笑了笑。
“不過……為什麽清城前有這樣一片樹林呢？難道城中的人都沒有想辦法去解決嗎？”沈俊縮了縮脖子問道。
“其實也沒有這麽誇張！這片樹林隻是比一般的林地要更容易起霧而已。之所以起‘迷霧之林’，也不過是一些好事者用以誇張手法在描繪罷了。況且話要是真說回來，哪片林地在下雨的時候，不會起大霧的呢？樹林中總會有煙霧繚繞的境地的！”
沈夢婷話講得在理，趙羽也曾記得在他們漩渦鎮的周邊，也有片非常大的樹林。這片樹林還曾經讓趙羽迷了路，更差點導致他沒了小命。再講，此樹林也確實會在清晨時分冒出晨霧，所以趙羽有理由相信一旦下午，其中的霧一定更為深厚。
這大概就是樹林中所不可避免的自然現象吧！趙羽憑空點了下頭。
“那麽我又有個問題了！”沈俊的樣子變為嚴肅狀態了，“如果這裏真下起了雨，最終它的霧能到達什麽程度呢？”
“這我也無法具體去說明。但可以肯定一點！”沈夢婷忽得望了眼周邊，從中透出的犀利目光還是挺令人懼怕的，“它一定比別的普通森林，要來得能見度低！”
沈夢婷已經對這片樹林下了定論，那就是它之所以要叫‘迷霧之林’，也必定有其理由。它一定比其他普通樹林，要來得更為模糊且難以行走！
“好吧！原來是這樣！我現在算是懂了！”沈俊的目光逐漸向前方定格。但這個行為也直接導致了他沒有穩定駕馬。這樣的話，馬匹的速度也就降慢了許多。
眼看就要與後方的趙羽撞到了，沈俊趕快回過了神來。他迅速地重新緊來起馬韁繩，才得以令那匹跨下馬重新快速前進起來。
勉強又追到了錢豪旁邊，沈俊開始把馬的速度降了下來。
“原來這就是這片‘迷霧之林’的前因後果啊！”江靜雯一手指抵觸著下巴位置，還不住地點著腦袋。
“正是！”
“但我還是有句話要講一下啊！”沈俊舉起了一隻手。他並沒有奢望前方的沈夢婷會看到，但至少舉起了手，代表著他確實有問題要提出。
“什麽問題呢？”沈夢婷轉過了頭來。不過，因為要正是前方道路，所以她還會時不時偏頭正望下前方。
“不管這片樹林是否真得會迷霧滿是的。但清城中的當權者，就沒有想過要去解決下這個問題嗎？”
當沈俊的問題剛一問出，沈夢婷就皺緊了眉頭，“嗯？怎麽了？”
“我的意思是。不管這片樹林到底怎麽樣？城內的人就沒有想辦法去改變下嗎？畢竟也是片樹林吧！就不能將其砍伐待盡嗎？”
沈夢婷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你的意思是毀掉這片樹林嗎？”都不等沈俊點頭，她就自顧自地回答了，“這就根本沒有必要了！這片樹林的年紀，可以說比盡頭的清城都要久遠。那為何要多此一舉地去消滅它呢？”
“但有一片樹林總不好吧？”
“嗯？”沈夢婷看似有些不解，“為什麽不好呢？有了這片樹林，也算是給清城設置了個防禦層。再講了，它並沒有讓城市與世隔絕啊！城內外的交通都還算是挺通暢的，有專門的道路連接城內外！”
經沈夢婷這樣一說，錢豪也想起來了，“啊！我聽說過的！清城外一共有三條大路通向裏邊，都是人為的建造的。”
“是的！所以根本不需要擔心清城與外界的通暢不便！”
“是嗎？”沈俊隨意地弄出了疑問詞，就不再講話了。但他的嘴巴一直在動觸，好似在激烈地動著牙關，而後仿佛在咀嚼著什麽。
“哈！瞧吧！剛才還說沒有什麽正經話語講出來。結果呢！”錢豪在此刻冷不丁嘲諷了句，“嗬嗬！你瞧瞧你現在這樣子！”
沈俊被嘲得有些啞口，他瞬間被什麽東西嗆到似的，不住咳嗽起來。
“嗨！不要這麽激動！我說說而已！”錢豪賊兮兮地笑了起來。
咳嗽完畢後，沈俊又清了清嗓子，“喂！錢豪！我隻是在和隊友商量事情嘛！”
“恩！對！對！請你繼續和隊友商量啊！我就在旁邊看著！”錢豪已經到了笑逐顏開的地步。
與臉上的溫潤笑容相比，錢豪的心裏更是春心蕩漾的。就剛才沈俊所講的‘不講話就要憋死、沒有正經話可講’之類的言論，現在看來已經不攻自破了。
“切！你這人啊！怎麽凡事都要找別人話語中的漏洞啊！”沈俊都有些要投降了。
這時，江靜雯那不安地疑惑聲顯了出來。隻見她還兩手都緊抓住了馬韁繩，甚至連同麵容都整個揪緊了起來。
“夢婷姐啊！我有句話想要說一下！”
“怎麽了？靜雯！”
“這片樹林既然叫迷霧之林，再加上你前麵說過，它姑且也可以算作個城市屏障。那麽……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它可否能算作個抵禦侵略的……的東西啊？”
江靜雯的言語是挺犀利的，沈夢婷聽出了其中含義。
“這個……”沈夢婷慢慢抬起了頭，“這個我也不清楚！”
“難道它不能算作抵禦外隊侵略的屏障嗎？”沈俊都直接露骨開問了。
沈夢婷沉默了起來，閉口不語導致了她的背影看上去是如此令人難以接近。騎在後頭的趙羽又將心給提到了自己嗓子眼處。
“或許這個迷霧……可以……可以讓敵方軍隊疑惑。但是……”
‘但是本方軍隊也一樣會陷入迷惑中。所以，這絕對不是一個可以被提供為戰場的敵方’，這個結論不是沈夢婷下的，而是一幹薩蘭王國的軍方人士的共識。
“但是……什麽呢？”江靜雯偏偏沒有看出沈夢婷的意思，她居然還追問了起來。
“總之！這裏並非是一個可以提供為戰場的地方了。再講了，如果外國的軍隊攻到了這裏，也就說明我們國家距離亡國不遠了！”
沈夢婷的話是有道理的。清城位於薩蘭王國的中心偏東北麵處，屬於國家的腹地。這也就意味著，倘若敵方軍隊來此光顧，那薩蘭王國南方的大片土地基本是淪陷了。
周邊的氛圍中又一次地漸入了寂靜，大家也都沒有話可講出。
老實講，這種氣氛是錢豪最為討厭的。他不斷地撓耳抓臉的，誓要將隊伍中的氛圍重新帶向正道。
“嗨！都怎麽了啊！一個個都沒話了。都高興點嘛！不管怎麽說，我們都已經快要都目的地了。都看啊！清城就在我們前方呢！”錢豪盡情指向了前方。雖說有大片樹木遮擋著，但他腦中還是幻想出了個繁華城市正在等待著他們。
“這個大家都知道！但關鍵是，並不是說我們到了那個城鎮，就代表著完全勝利了。擺在我們前方的，還有大把大把的困難呢！”沈俊鄙夷般地向左邊瞟了眼，那裏正是騎著馬還沉浸在自我歡樂的錢豪。
“沈俊說得不錯！這也是我一直擔憂的！”沈夢婷並沒有回頭，但她還是清晰地將心中話語給講出。
從剛才開始，沈夢婷就一直是副憂心忡忡的樣子。這與隊伍即將要到達目的地呈現著明顯反比。起初，趙羽還以為在快要到清城時，這個女人一定會高興得飛起來。畢竟她努力了那麽多時間，就是為了抵達清城這個夙願。
然而，事實卻並非如趙羽所想的。沈夢婷非但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快樂，反而還如此地擔憂萬分。或許，正如她所講，清城的達到絕對不是勝利的終點。它不過隻是即將要挑戰的開端。
唉！趙羽迅速地低沉了口氣息。他看著前方的隊伍，恍惚產生了種大家要解散的錯覺。確實，當前大家都有些氣餒，一點都不像是即將要到達目的地的感覺。
如果將時間調前幾天，或許趙羽還會這樣覺得：在快要達到清城前，大家一個個都生龍活虎的。沈夢婷綻放著已經要勝利的微笑，江靜雯跟在後頭不斷慶賀。至於錢豪和沈俊兩人，則是止都止不住的相互歡呼。
可是，這種景象大概不會再出現了，因為他們都明白了清城中同樣也是險惡萬分，即便到達了也同樣要麵臨困難。
“唉！”趙羽又歎了口氣。
如果這樣的話，那麽到底怎樣才算到個頭啊！氣餒的想法和消極感一起噴湧而出，趙羽都差點要從馬背上摔下。
“夢婷姐！我知道你擔憂的原因。但不管怎麽說，至少……至少我們現在也算即將要到清城了啊！”江靜雯天真地眨著眼睛，“所以我們怎麽也算是距離勝利，更近了一步吧！”
待江靜雯的話音落下，沈夢婷還直沉默了會兒。她花了不少時間把江靜雯的話語吞下了肚，等到完全消化後，她也就釋然地吐出了口氣息。
“是啊！靜雯你說得不錯！”沈夢婷垂下了她那兩片眼簾，“是我太憂鬱了！真是不好意思！不管怎麽說！我多日來的願望，還算是打成了，即便那還隻是第一步！所以……我不應該如此焦慮的！唉！真是的！我心情要是不好的話，大家也一定會跟在後頭不好吧！”
先是扭頭望了下旁邊的江靜雯，又再而完全回過頭看了幾眼錢豪與沈俊。當然，沈夢婷自始至終都沒有忘記最後頭的趙羽。
但趙羽見識到有目光衝他竄來，他趕快壓低了自己的頭顱。他並不習慣與他人對視。
“哎呀！哪有啊！你不要這樣講嘛！其實你這樣也是有道理的！我們這裏所有人都清楚，擺在我們前方的困難有多少！所以你也不必自責了嘛！”錢豪趕忙擺手勸了幾句。
“錢豪！你還真是會審時度勢啊！你的話就是這樣令人舒服！”沈夢婷不禁勾嘴笑了笑。
“哎呀！哪有啊！”錢豪的擺手感是更甚了。
這一幕是讓旁邊的沈俊有些目瞪口呆，他伸長脖子直向右邊的錢豪方向湊近著。眼睛慢慢眯起，沈俊就放出了個鄙夷目光。
錢豪是發現了這點，但他就是不去理睬湊近臉龐的沈俊。
無奈，沈俊隻得先一步開刷，“哇！錢豪！嘴巴還真是會講啊！怎麽？把以前花小姑娘的詞匯全都用出來了啊！”
對於沈俊的諷刺，錢豪直接是‘哼’地一下甩了記頭。他依舊沒有對沈俊有絲毫理會。
這就使得沈俊有些氣急敗壞了，他趕快握緊拳頭，想著下一步地嘲弄語句。誰曾想到，在他剛要開口時，沈夢婷的話語又再度放出了。
“其實……經過了那麽多天我也大家的相處！我真得覺得，有你們這樣的同伴真是太好了！”沈夢婷的口吻中帶著股柔弱感，這在以往幾乎是絕無僅有的。
在她講話完以後，團隊中的其餘四人全都講目光集中到了一起。那交匯的聚點，自然就是騎在最前方的她。
“啊！夢婷姐！你……”江靜雯是首先應答的。可能要不是需手抓馬韁繩，她的兩手掌都仿佛快要合在一塊了。
“靜雯！你夢婷姐現在可是在感概啊！”沈夢婷微笑著又抬起了頭，她高高地仰望起了天空，“上天賜予了我如此好的一個團隊，讓我在行動過程中一點都不感到孤單。也正是因為有同伴相助，我才能在這一路上克服不少困難！”
“哎呀！快別這麽說啦！這是我們應該做的！”錢豪雖然臉上直擺著嚴肅神態，但他內心卻實則早已樂開了花。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被沈夢婷感謝，那樣令人感到高興的了。
“但我感謝你們，也是我應該做的！”在此話語流出後，沈夢婷還不忘最後加個‘駕’字。
一時間，隊伍中又陷入了沉默當中，大家也都不再講話了。不過這次的沉默，並不是完完全全的不安，其中還夾雜著點開心之情。
“哎呀！怎麽又是這種氛圍啊！老實說下，我沈俊可是最討厭人群中忽然不再講話的景象了！”沈俊在這時打破了沉寂，他還盡情擺動著腰部。
“那是因為我們在感懷這個團隊嘛！”錢豪對其反手揮了揮。
“啊！感懷團隊啊！”沈俊聞言是沉下了雙肩，“那一定就沒有我的份咯！因為我可是最近才加入你們隊伍中的。啊！不對！‘最近’這個詞都不能用。應該講……講……”他歪了下頭，像是在做著激烈深思，“應該用‘剛剛’這個詞匯。我可是剛剛才變成你們團隊中的一員的。所以，我自然收不到那份來自其他隊友的感懷！唉！”
“不！恰恰相反！沈俊！”似乎都有種沈俊還在講話，沈夢婷的聲音就穿擊著響起的錯覺，“你才是那個我最需要感懷的那名隊員！”
“啊？”沈俊顯然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沈夢婷意識到了這點，她也就轉過頭來直勾勾地盯向了沈俊，“就是因為你是最遲加入的，我才要特意地來感謝。因為其他人，早在許多時日前，我就對他們闡述過感謝話語。而你！則完全沒有。所以！我想要在這個時候特點來感謝你下！”
“啊！你要感謝我啊！這……這就不必了吧！我也才剛加入團隊不久啊！”沈俊用食指，在自己的鼻下口位置劃觸了下。
“已經說了！就是因為如此才要感謝！沈俊，其實早在你加入團隊中的頭天，我就想要問下你有關加入團隊的感受了。但因為當時在焦急趕路，所以才沒閑下心來問！現在，我在感激你之餘，還想要問你個問題了。那就是：自從加入我們團隊以後，你有什麽話要對我講的呢？”
聽到了沈夢婷在問自己問題，沈俊也就繃緊了身軀。他決定那女人大可不必如此客氣，但既然對方開口問了，沈俊也就決定認真琢磨去回答。
“說句實話吧！我起初也沒多少動力來加入你們！如果要說理由，大概也就是這個畜生吧！”沈俊指了下旁邊的錢豪。
用‘畜生’來形容錢豪，但卻沒見錢豪露出點生氣的模樣。相反，他還異常高興地露齒一笑。
“但在經過幾天接觸！我真得發覺你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啊！好吧！恕我有性別歧視！但我以前從來不會去認為一個女人了不起的。但你卻做到了！而且，我還極其欽佩你。然後，經過你的熏陶！好吧！就姑且就用個‘熏陶‘兩字吧！在你的熏陶下，我漸漸也喜歡上了這個團隊。所以，對於其他人，我也是充滿了佩服之情。就是這樣！”
沈俊幾乎是用一口氣，講話上述話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