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理智的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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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樹林中的一棵棵樹木被砍斷著，陸磊好似已經發了狂。
“哈哈哈……怎麽樣？有本事來接我的劍啊！怎麽就一直都躲著呢！”陸磊盡情揮舞著寶劍，他臉上還透著股邪惡的笑容。當然，他手中的寶劍卻從來沒有停止揮動。
而與之相對應的是沈俊，他除了狼狽地閃避以外，好像再也沒有其他方法了。
“嗯？怎麽了？剛才還不是一副要打敗我的樣子嗎？怎麽現在連接下我的寶劍都不敢呢？”狂狼地吼叫了下，陸磊手中的寶劍又霎時砍斷了棵大樹。
“啊！”沈俊倉促間望旁邊跳去。
待他著地後，才迅速地望向了那棵被砍斷的大樹。大樹已然斷成了兩截，其中的痕創麵是異常鋒利，都不帶點粗糙感。而那棵大樹，剛才正是沈俊所站的地方。倘若要不是他的反應夠快，估計下場就和那棵大樹一樣，被砍得斷成了兩截。
“啊！這……這股力量……真是……真是……”沈俊的瞳孔中散發出驚異之光來。因為先前不斷地躲避，體力意見被磨損的差不多了。如今的他一直帶著老邁的喘息，就連雙手舉起寶劍都變得有些吃力。
“嗯？怎麽了？真是什麽呢？難道你就不能暢暢快快地講出來嗎？”陸磊沒有再次攻擊，不過隻是將寶劍倒扣著往地麵上插去。
瞬間，飛揚著的塵土彌漫出來，好似有種他在騰雲駕霧的感覺。
“你……你這個家夥……你……”沈俊依舊不知該如何去回應，他單就是吃力地交接著氣息。
如今，沈俊已經完全清楚自己與對方的實力差距了。就像周邊那些不斷倒下的樹木，他清楚自己總有一刻也會被對方給砍到。
“可惡！”沈俊稍稍壓低了下身子重心。不久後，他還順帶瞄了眼周邊早已狼藉一片的樹林。
有大片大片的樹木，上端已經被削去，隻留下了矮低到腰間的樹根。
“這個人的力量到底有多強啊！”沈俊的內心又不由自主地發了句感歎。
“哈！你正在感慨我實力上的強大嗎？”陸磊好似看穿了沈俊的心思。他甚至還咧嘴一笑，將脖子不慌不忙地往側邊歪去。
沈俊有種被根光箭穿心的感受。他忙猛搖起了頭，“哼！你這個索倫人！在胡說些什麽呢？我還沒用全力呢？不要覺得我隻有這些能耐！”
“哈哈！你現在也就隻有剩下那張會說硬話的嘴了嗎？”
“不要輕敵了！戰況沒有你想得那麽簡單！”
“哦？是嗎？”陸磊也向四周環瞄了下。他的視線幾乎是在掃蕩剛才被他砍斷的樹木，“戰況不是非常明顯嗎？你……”他忽然提起了根手指，衝著沈俊是犀利一指，“馬上就會和那些樹木一樣的下場，被……”
陸磊有種欲言又止的感覺。不！應該說他接下來的話根本沒有必要講出。因為結局是眾人皆知的，沈俊是必定會敗下陣來。
“你……”沈俊握緊了寶劍劍柄，“你……”
“你嘴巴再老也沒用！總之，我今天是不會放過你的！”陸磊說著就提起了寶劍。不過他的持劍姿勢始終還是單手。
沈俊清楚對方又要攻擊了，他旋即也做好了應戰準備。隻是，這種應戰姿勢似乎沒有一點用處，他的結局仿佛已近注定了，會被那個‘專家級’劍士給弄死。
“可惡啊！”沈俊的牙齒都往外齜了出來。
既然不能戰勝對方，也就隻有逃跑一條路了。
可是……
沈俊的兩腿還在屈伸著，他都快要呈現出半蹲姿勢了。雖說他的雙目一直在牢牢盯向著那個陸磊，可餘光還在不時觀測周邊環境。他希望可以找到個機會，能令他從這片樹林中安然脫身。
“喂！你是在想怎麽逃離吧？”
陸磊那突然詢來的問題，使得沈俊整個身子都奮力一抽。他詫異著為何對方總能先一步地預判到自己的想法。
“什麽？”因為過量的驚異，致使沈俊又站直了身體。
“什麽‘什麽’的！我在問你話呢！你是在想如何逃離嗎？覺得已經無法戰勝我了，就想著法子逃出去！”
“你……啊！你怎麽會知道……”
“你問我怎麽會知道你的想法？”陸磊的臉上又掛出了邪惡笑意，“哈！那我現在就明明白白地告訴你吧！因為在以前的戰鬥中，我已經碰到許多和你一樣的人了！剛開始抱著絲‘專家級’也沒那麽難對付的僥幸心理，但在和我對戰以後，便徹底失去了戰勝的信心，轉而去想著如何逃跑了！”
“所以……你不過隻是被我殺死的人中，其中一個極其普通的而已。你根本不會讓我有多少映像深刻！”
沈俊突感到了萬箭穿心。自他長大以來，從未有被對手這般侮辱過。再者，那個叫陸磊的可是明晃晃地在抽擊自己耳光啊！
沈俊不由地開始憤怒起來，他握住劍柄的力道加深了。
陸磊見此還嘻哈地笑了出來，“哈！怎麽樣呢？現在是不是不想要逃跑了呢？現在是不是有種要和我死戰到底的想法了呢？”
“你……”沈俊的臉孔肌肉一直在抽搐，他脖子間連帶額頭、太陽穴處，甚至都還曝出了許多條青筋。
“不用特意來隱藏你心中的想法。因為無論你怎麽隱藏，都逃脫不了被我看穿的結局。就像我剛才講的，我對戰過很多像你一樣的人。他們就是本以為可以和我奮力一拚，然後知道實力不濟後又退縮著想要逃跑。可是啊……”臉上又再度調起了個邪惡的笑意，陸磊的嘴巴都跟著歪動起來，“在接連被我嘲諷完以後，還是因自尊要和我全力對戰。不過嘛！結局依舊是悲慘啊！”
說著，陸磊的右手就隨意地彈了彈指甲。
“你……”沈俊此刻已經憤慨到了極點，他確實有種要衝上去和對方全力一拚的衝動。但腦中的理智還是捆綁住了他，從而沒有讓他輕舉妄動。
“怎麽了？你現在很生氣嗎？哈！那麽就對了！許多人也和你一樣，全都非常生氣的！”
看著陸磊如此地鄙視自己，沈俊心中的火氣又被點燃了。他甚至還將寶劍劍鋒對向了敵人，好似隨時要上前與之拚殺。不過，動作也就停留在最初的舉劍對峙，完全沒有再去逾越一步。
現在絕對不能衝動，必須要想法子逃離！理智的一麵最終還是占據了沈俊大腦。他隨即深吸了口大氣，連同握住劍柄的雙手都鬆了下來。
這下，反倒是陸磊臉上劃過了絲詫異，“嗯？這是怎麽了？難道你又放棄了想要和我死戰到底的想法了嗎？”
“嗬！陸磊啊”沈俊頭一次叫了敵方的名字，“你這個索倫人不要總是這樣自以為之，認為所有人的想法都會如你的邏輯進行下去！同樣，也不是每個人的想法，都能被你猜中的！”
“啊？”陸磊的身子往後仰動了下，“你這話說得還挺深奧的嘛！”
“我的意思隻是……不要總是覺得什麽事情都會如你們索倫人所願，更不要覺得好像一切也都會按你們索倫人所想的去發展！我們薩蘭人……一樣有對自己人生做主的權利！”
“哈！你這話說得……我真得是完全聽不懂啊！”陸磊所噴出的聲音由低及響，如同個擴音的大喇叭。
“聽不懂不要緊！你以後會懂的！”
“哼！真是搞不明白你們這些薩蘭人！”陸磊不屑地瞥了瞥嘴，“明明是群劣等物種，卻好像還要說出什麽‘自己人生來做主’的話。我告訴你！你的話沒有任何意義！弱小的國家也從來沒有自己做主的全力！”
“看吧！你這人又開始了！總是好像什麽事情都能如你所言那樣！”沈俊挑釁般地挑了下眉毛。
“你……”
“現在可是你在生氣喔！”
這次輪到陸磊臉上的肌肉在抽搐了，他的呼吸也逐漸在加快。可是沒過多久，他還是稍微壓低了些已從胸口竄燃而出的火氣，“你這個家夥！是想要刺激我嗎？還是你覺得如果把我給惹毛了，可以增加你逃跑的機會？”
“嗬！這都給你看出來了！看來你確實知道我心中在想些什麽啊！”
“你不用這樣逃避的。我現在就來好好考量下，你這人當前的思維到底是往哪方麵進展的！”陸磊的身子在逐漸壓低，這也就意味著即將要展開進攻。
沈俊見狀剛忙做好了防禦姿勢。可也就是握緊寶劍的那一刻，敵方就已經迅捷地衝了過來。
“什麽？這速度……”沈俊的手稍微地顫動了下，那舉劍的高度也不自覺地減低下來。
“我真是最討厭你們這些薩蘭人了！”使力向前猛跑著，陸磊手中的寶劍已經舉過了頭頂，“完全不是我們索倫的對手，還偏要死撐。”
話畢的刹那，陸磊已經衝到了沈俊麵前。
沈俊趕忙也順勢往空中一跳，他跳起的高度還算是比較高的，能躲開陸磊以及他手中寶劍的劍鋒。
不過也就是在一秒鍾過後，沈俊本來所站的地方，周邊的幾棵樹木都在霎時倒了下來。它們的倒下方向有所不同，可被斷裂的高度都幾乎可以重合。那都是拜陸磊手中的寶劍所賜！
一時間，迷霧再度灌溉入樹林之中，升騰出了大量足以遮蓋天空的塵土。
這簡直就是之前的翻版！跳起的沈俊低頭看著下方景象。但隨後的一個景象，讓他是釋然地憋緊了兩唇陸磊已經抬起了頭，他的下一次進攻目標顯示就是抬起的沈俊。
沈俊隨即倒吸了口涼氣，準備強行去著到最近的地麵。
“受死吧！”陸磊也是舉劍跳起。
不過好在沈俊是提前預判到了敵方進攻軌跡。身體往下猛然一墜後，他躲開了陸磊的跳起一劈。
耳朵能聽見那種空氣仿佛被切成兩段的轟鳴聲，沈俊兩腳踏都了地麵上。但由於落下過於緊迫，導致他的膝蓋都因遭受了巨大衝力而彎曲。並未能在地麵上站直，他直接就向著前方來了記撲到。
不過好在他的運動神經還算是比較靈敏的。在地麵上翻滾了陣後，他還是勉強地站了起來。
站起身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觀測敵方的動向。陸磊已經往自己這邊再度砍來了，他手中的寶劍都牢牢伸向了背後，似乎是要全力去一砍。
沈俊趕快也是往旁邊跳。那樣，跳擊中的陸磊便還是撲了個空。不過令人驚奇的是，他所砍到的地方，一米範圍內的樹木全都被斷成了兩截。
“這……”稍微感慨了下敵方實力，沈俊還是站穩住身子準備下一次的躲避。
“你不要高興太早了！你以為能每次都躲掉我的攻擊嗎？”陸磊的寶劍劍頭都重重砸至到了地麵上。
這下，不單是及到腰間的樹杆，就連同地底下的樹根都一同被砸擊了出來。眾多樹根在天空中飛著，宛如幾個張翅的飛燕。
“怎麽又是這句話！”沈俊立馬將寶劍劍身擋在了自己麵前。
“我一直都隻是這句話。因為你終有一刻會被我給擊中！”陸磊又衝來並對沈俊來了記豎劈。
這次還是被沈俊給躲過了。沈俊的身體帶有著柔性，就像一條在海洋中翱翔的帶魚。他在往旁邊一個閃動後，還是將敵方的劈砍留到了自己身旁。
隻是，沈俊都來不及去慶幸什麽，陸磊又強行改變了手中的寶劍砍動軌跡。他直接就會旁邊來了記橫砍。
“不要以為每次都能躲過我的攻擊！”還是那句老話，陸磊右手的寶劍又再次招呼了過來。
沈俊在這次已經沒能力去躲開了，敵方的寶劍呈水平軌跡朝他砍來。沈俊立馬是深吸進了口大氣，兩腿已失去跳到和移步的他，隻得倉促將寶劍擋於自己麵前。
可是，兩人的力量差距如此的大，沈軍也自知這個舉動效果不大。
果然，在頂受住敵方的橫砍時，沈俊的兩手也就感到了股莫名的衝力。雖說他極力想要穩定住持握寶劍的力度，可由於敵人的橫砍力度實在是巨大，導致他的身體迅速朝後移去。
“啊……”喉嚨內帶出著大量叫吼聲，沈俊的身體急速向後仰動。
即便兩把寶劍已經分開了，可陸磊之前施加的力度，還是緊緊地扣留在了沈俊的寶劍上。這就致使著沈俊繼續向後退去。
腳下被劃出了兩條痕跡，沈俊的移動依然在繼續。他是一直都緊緊舉握著寶劍，但扣留在劍上的力量還是將他不斷向後滑動著。就算在後背接連撞擊到粗壯樹木上，以及兩腿都快插入進泥土中了，可他的後移速度還是在持續著。
“嗬嗬！這下你算是領教到我的厲害了吧！”見到敵方被弄得如此狼狽，陸磊的臉上又顯出了陣得意笑容。
沈俊的吼聲幾乎遍布到了四周，與之對應的還有他那不斷後退的身體。因為撞擊到一棵棵樹木的關係，他都快要嘔吐出血了。不過，他還是強行忍了下來。在覺得寶劍上被施加的力度小點了，他便馬上把寶劍的倒扣著往地麵上插去。
配合著兩腿深入泥土中的力量，再加之那插入泥土的寶劍阻擋，沈俊最終還是停了下來。可是，還未等他慶幸什麽時，前方那道足有幾十米的劃痕便令他是瞬然一抽身體。
“這……”沈俊大有種要去感慨什麽的衝動。不過劇烈的咳嗽聲還是阻停了他這個動作，“咳……咳……咳……”
咳嗽之餘，沈俊還順帶用手肘去摩擦了下自己的嘴角處。可是也就是在手放下的刹那，他才意識到了自己的手肘處滿是血跡。
“啊……這……這……”沈俊的臉上閃現出了大量的驚異。
“哈哈！怎麽樣？薩蘭人，覺得傷重嗎？”陸磊稍稍往前走了幾步。
“你……”沈俊剛想噴出些話語，但緊隨而來的咳嗽聲卻再度製止了他，“咳……咳……咳……”他是想用手背去擦拭之。但一想到可能會粘連出血跡，便隨即放棄了抬手動作。
但是，咳嗽卻沒有半點被製止，相反還有更厲害的趨勢。不久，他忽然感到頭部一陣眩暈，配合著記強烈的咳意，一股酸水頃刻間從嘴中噴湧而出。
沈俊立即將右手捂住了嘴巴，但酸水還是止不住般地湧了出來，“咳……咳……咳……”
酸水從指縫中流出，慢慢又滴到了地麵以及自己衣服上。一股股紅色的液體在身前泛濫，沈俊有種被紅色包裹住的感受。這些酸水……不！將之稱之為苦澀的水才更為恰當，那就是從他肚中吐出的血液。
“啊！這也……”待咳嗽咳完後，沈俊的腰也旋即往前彎動而去。
沈俊清楚自己受到了重傷，方才陸磊的揮擊，雖說被他給強行阻止了，但敵人所弄出的力量，還是震壞了他的五髒六腑。這就是沈俊吐血的原因。
“怎麽了啊！薩蘭的高級劍士，還不回話嗎？是血吐得太多了，沒力氣講話了？”陸磊將手中寶劍往旁邊端了端。
事實也確實如陸磊所講，沈俊的內傷致使他在短時間無法應聲。
‘我會死在這裏嗎？’他又咳嗽了幾下，想出了這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