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小小的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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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根衝天的激流柱一直在散發著股令人懼怕的能量，位處於其中心的趙羽，更是表現出副與往常截然不同的趨勢。
這個孩子好像已經變了個人，從先前的懦弱個性，轉化為了個麵部帶有厲色的殺手。
“這……這個家夥……”朱琪直往自己喉口內咽著口水。他完全都不明白事態為何會發展到這地步。
這個叫趙羽的人，好像也是毫無征兆地爆發的。他先前根本就沒有一點點，會爆發出強大能量的態勢。目前所突入進的景象，好像都是另外一個人所為的。
可是，這個人到底又是誰呢？朱琪的心裏已經擴散出股恐懼之情了。
景象的變化也讓他那本架著他人的手也放了下來，江靜雯便得以抽身逃脫。不過，即便是已經逃開了敵人的束縛，可江靜雯也不知該如何去進行下一步行動。因為也就是在此刻，她的同伴卻出現了個無法令人理解的反常狀態。
“趙羽！”江靜雯輕聲地呼喚了下這個名。
但是那個身處於激流柱能量中央的人，卻沒有一點回應的。他似乎根本就不是趙羽，而是完完全全的一個陌生人。
何韋林開始保持住警戒的狀態，他清楚事態的法杖正在往不可控的方向上發展。似乎正有個一個強敵慢慢在降臨，而隨著強敵的出現，他也勢必會給足在場所有索倫人的苦頭吃。
一有了這種想法，何韋林的呼吸也都變得紊亂。他不再是副散漫提著法杖的模樣，而是個拘謹將法杖半抬起，並調起了體內所有魔法氣息的樣式。
他之所以這樣做，就是在等一場即將到來的大戰。
兩個小的都已經感覺到情況的不妙，但張誌潔卻還是那樣不以為意的。他繼續瞪視著前方的能量源頭，臉孔居然呈現出副極為興奮的神情來。
“嗬！哈哈……哈哈哈！”張誌潔適時地抽動了下嘴角，又往前小踏了一步，“原來你根本就沒有死啊！”
對於張誌潔那完全有些不明所以的言語，另外兩個索倫人全都愣住了，他們真得不清楚其中含義究其為何，隻知道眼前的力量已經快要威脅到他們了。
“老大！”
“老師！”
朱琪與何韋林焦急地放出了喊話聲。可張誌潔卻好像一點都沒有聽到那般，他依舊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正在發瘋的趙羽身上。
趙羽依舊在散發著可怕的能量，而且其程度還在不斷往上升著。他全身上下都冒出了逼人的死氣，還被陣陣的藍光給完全包裹了。
可能是因為力量散發的緣故，他的頭發都被吹蕩而起，那陣勢簡直就像是被暴露在股強風之下。當然，他臉上的神色則是更加令人懼怕，那仿佛已經不是張孩子的臉了，其中透出的猙獰感一看就是飽經過風霜的。
“啊……啊……”與反常的形象相比，趙羽的嘴巴也從來沒有消停過。他一直都在發出著使人膽寒的輕吼聲，好像也就是在下一刻，他就會突然朝別人衝來並取之性命，“啊……啊……”
隨著趙羽那發瘋的樣子繼續，樹林中的景象也完全被他給攪爛了。本來就是個電閃雷鳴外加傾盆大雨的模式，在經過趙羽所散播的力量驅使下，那種天崩地裂感也就更甚。
周圍的樹木正在不受控地搖動，更不要說它們其中的細長枝葉了。因為那種極為不規律的狂風在作祟，便導致有大量本應該直落入地麵上的雨滴，是不斷打擊到大家的臉孔上。
一時間，在場的所有人都呈現出副臉部聚集起大量雨滴的樣式。
這就是趙羽所散發出力量的可怕之處，可以說他已經完全進入了癲狂模式，也致使周邊所有人都出現了恐懼之意，當然其中也包括著同伴江靜雯。
“哈哈哈……哈哈哈……”張誌潔挺著胸膛，還在不斷抽動著身子。他似乎有種樂開了懷大笑的情緒顯出，“原來如此啊！原來你一直都沒有死！”
張誌潔在繼續放出著令人無法理解的話，何韋林見此神情也快被一頭霧水的樣兒，給徹底掩埋了。
“老師！”
“哈哈哈！”張誌潔旁若無人地繼續大笑著，這似乎也正好與發作於周邊的狂風相呼應著，“哈哈哈！本來我就覺得奇怪！以你這麽聰明的大腦，是怎麽可能選擇這個廢渣來繼承你遺願的！但現在看來，哈哈哈……哈哈哈……我們都想錯了啊”！
張誌潔那不明所以的話已然在持續，還與轟隆的雷聲結合到一塊，持續震撼著在場其他人的心靈。
“原來！你一直都沒有死去！你假借著要那個廢渣幫忙，並把一直以來都當做命根子的法杖交予他人手中。實則，你不過是借著那個廢渣的身體，繼續存活下來。我說得沒有錯吧？”張誌潔的嘴巴開始了激烈顫動，裏邊的口水都在盡數噴出。
而另外兩個索倫人，則是副大驚失色的樣子。他們當前似乎已經有些明白，張誌潔所說話的意思了！
張誌潔認為他的師傅楊潔寧，當時根本就沒有死去。這人隻不過是借著死去的名義，去迷惑前來追捕他的追兵。實則他已經借由那個漩渦鎮趙羽的身體，繼續存活了下去。而現在，發動出如此巨大力量的人，毫無疑問就是楊潔寧沒準了。
“啊！可是……可是……世界上，會真得有把靈魂附著到另外一個人身上的技能嗎？”朱琪在風雨飄搖的環境中抽動著身軀，“這不可能啊！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他不要去附著在另外一個人的身上。他隻需要……”講到興奮點時，張誌潔是突然瞪向了那根趙羽手中的法杖，“直需要附著在他的武器裏邊，就等於可以借屍還魂了！”
“但這也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從來就沒有記載過，一個人在死後可以把靈魂附著於武器上的！”何韋林縱然是有些驚慌，但他還是極力把口吻做到了冷靜的狀態。
“否則你們怎麽解釋：他能突然發出如此可怕力量的原因？”張誌潔的樣子就猶如正在劈頭蓋臉地對下屬怒罵起來，他本身的樣子也似乎已在發瘋的邊緣。
對於張誌潔的提問，他的兩個下屬是完全無法去回答。
所以……
張誌潔又將臉對向了趙羽所在位置：事實就是如自己所想。現正在麵前的不是別人，正是楊潔寧！
“我說得沒有錯吧！”張誌潔又亢奮地張大了嘴巴，“你就是楊潔寧，沒錯吧？”
恰巧有一記雷電閃過，弄得周邊是亮暗快速切換的。
趙羽並沒有去回應張誌潔的話語，他不過就是繼續散發著可怕能量。而那根因他舉臂所弄出的衝天激流柱，則是更近一步閃亮起來。
看著這股能量在繼續膨脹，張誌潔的心頭還是有些不安的。他頭一次地開始了下對自己的質疑：我是否會輸給眼前的人？
但是，這句質疑也就是剛剛放出，他便是很快搖起了腦袋來。
不可能的！即便是楊潔寧真得活過來，張誌潔也自問毫不懼怕，更不要說是什麽虛幻注入到法杖內的魂魄了。
“楊潔寧！我是不會怕你的！既然你都在這會兒現身了，那我也就接受你的挑戰！”張誌潔舒展了下自己的兩肢，“其實……我早就想要和你再好好對決一場了，然後再向著其他人展示下，我張誌潔才是人類中的最強魔法師！”
因為狂風大作的關係，張誌潔那吐露出的話語仿佛都被扭曲了音調。不過，他要表達的意思還是非常明確，那就是乘此完全解決來自楊潔寧的殘餘威脅。
而與激動的張誌潔正相反，趙羽目前依舊是什麽動作都沒有做出。他似乎還在不斷加劇身體中的能量，大有種要把樹林中的景象都完全給弄亂的樣子。
意識到趙羽一而再、再而三地忽視自己的話語，張誌潔頓時就有些氣憤了。他快速將法杖往地麵上奮力一插，胸膛也緊隨地挺了起來，“喂！楊潔寧！你這人是怎麽回事？都不準備回一句話嗎？”
趙羽的口中還是除了些斷續的‘啊’字，就再也沒有其他話了。不過，他那兩隻冒著藍色火團的眼睛，似乎正在慢慢把視線給對焦過來了。
張誌潔見狀是不禁輕‘哼’了一聲，“那好吧！我們就在拳腳上來展示，誰才是這裏的霸主吧！”
當話音剛剛落下，張誌潔就完全切換成了攻擊的魔法師。他全身上下的氣力，都隨著警戒下來的氣質而調出。
接下來的一幕，就是位魔法師右手提著法杖，左手冒出逼人藍色光芒的畫麵了。
張誌潔似乎已經準備就緒，他隻等下一刻的動手。不過，在即將要施法之前，他還是對麵前的那個‘敵人’，發出了句挑釁的恐嚇話語。
“嗬嗬！今天……我就要你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我已經超越你了！”
看著張誌潔這副模樣，何韋林卻在慢慢後撤著步伐。他清楚張誌潔已經完全把那個敵人，給當成楊潔寧了。無論之前手下是如何提出質疑，張誌潔卻依舊是充耳不聞的。他那種自以為是的樣子，也有種走火入魔的樣式。
但是，何韋林卻意識到事情肯定不會那樣簡單。那個叫趙羽的人會突然迸發出如此巨大的能量，也絕對不是楊潔寧的魂魄那樣庸俗。
似乎……
這其中有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當後背觸碰到了棵樹木，何韋林也就隻能停下了步伐。
颶風掃蕩著樹林中的每一處，雨霧與塵土也就浸濕在了人們的周邊。
張誌潔意識到自己已經把氣息提到了姐姐，他也就著手準備起了首次的進攻。前方的敵人雖然一直就這樣站著不動，可那所迸發出的能量卻在彼此挨撞著。張誌潔能感觸到其中的暗流湧動，便考慮先選擇小小試探一下。
隻見張誌潔將那冒著藍光的右手，直接就朝向了敵人所在方向。之後也就是在一秒鍾的時間流逝，他的手中就突然冒出了奪目的光芒。
“先給你個開胃菜！”
當這句話吼完，一根冰藍色的光箭也就朝趙羽那邊射去。光箭透出了絲絲的冰寒感，還帶出了大量的閃光。
趙羽應該是能覺察到寒冰箭的襲來。但是令人意外的是，他卻仍舊是沒有一點行動的。即便是寒冰箭已經近在他的眼前了，他都沒有動彈一下。
哼！嗬嗬！張誌潔見此也就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但是很快的，隨後的景象是要令他失望了。
寒冰箭在衝到趙羽胸口的刹那，就忽然被憑空停住了。他身邊正環繞著陣陣衝天的氣流，所以怎麽也不可能讓任何的物體靠近的。於是，寒冰箭也就是在要觸碰到其身體的刹那，就這麽被迫停然後分解了。
整個過程都絲毫不拖泥帶水，令在場所有人都為之是卓然一驚。
張誌潔是猛提起了口氣來，他也對自己的招式被對方輕易破解而感到納悶。雖說剛才也隻是小小的試探，但好歹也是個大師級魔法師所放出的技能啊！即便對方是楊潔寧，也應該無法如此輕易地去破解。
本來張誌潔還以為：敵人會首先選擇避開，或者說在稍稍後退幾步的情況下，抵禦住他的寒冰箭的。
但實際狀況卻是被那樣輕易地抵擋住，張誌潔瞬間是感到臉上無光的。
“你這個家夥……”張誌潔在沉吸了口氣後，身體也隨著喘息而上下浮動起來，“果然不虧擁有著人類最強魔法師的稱號！”
讚歎話語發出的同時，張誌額又張開雙臂準備起下一次的攻擊。不過，事情的發展往往是令他出乎意料。
趙羽好似有種如夢初醒的感覺。在分解掉那突入其來的寒冰箭後，他便是猛然地深提口氣的樣子。這時，他的兩隻眼睛好似終有了絲神緒出來，雖說因為冒著藍火的關係，導致其中的視線有些模糊。
但是，當那兩團火焰緊跟著瞪向張誌潔時，還是令人覺察到了其中的憤怒之感。似乎，趙羽好像也要有所行動了。
“你……”張誌潔的臉孔扭曲了。
方才招式的被輕易破解，已經大大地挫傷了他的自尊心。再加之現在敵人的怒視，更是令張誌潔憤慨不已。於是乎，他便決定再度攻擊。
“你這個家夥！不要以為剛才的攻擊，就是我實力的全部！”與話語並進的，還有他那帶有殺氣的行動。
身體周圍也迅速被一層藍色光芒所包裹起來，張誌潔這就前推了下他那光芒更甚冒出的右手來。頃刻間，林中開始被一層殺意滿是的寒氣所覆蓋。都不等眾人去眨下眼睛，張誌潔手中就爆發出了股巨大能量。
能量就是根不斷向前延伸的冰柱，隻聽‘倏’的一聲便緊然竄向了趙羽。在整個過程中，它還散發著奪目的光芒以及使人膽寒的冰氣。
“就是這樣！受死吧！”張誌潔的嘴角正在滿意勾起中：這次看你怎麽抵禦？
他心中還冒出著這麽個問題。
但是……
最終的結果還是令他大吃一驚，他也馬上做出了個垂蕩下巴的動作。
趙羽就和先前遭遇寒冰箭的異樣，不但沒有閃避開，也沒有做任何的防禦姿勢。甚至，他的身體還是那般地連動都不動一下。
寒冰柱在延伸到趙羽前的那一刻，就和包裹在他身邊的那股盤旋衝天激流融匯到一塊。兩股力量是在不斷衝擊，接著就是記強大的崩裂聲。
能聽見‘嘣’的一聲，張誌潔手中所蔓延出的寒冰柱消失了，他本人也直退後了好幾步。
而趙羽雖然也是往後挪了下，可整體筆直站立的身軀卻一點兒都沒有改變。甚至，他在停步的刹那間，又是憋緊嘴唇地把臉部給徹底對向了張誌潔。
一個大師級魔法師的寒冰柱，就這麽被抵禦住，這副景象可不止令張誌潔一人，包括在場的其他人都為之非常震驚。他們真的是弄不明白，剛才都已經到垂死邊緣的趙羽，為何會突然弄出這般強大力量的。
事情真得是越來越奇怪了！何韋林將法杖根緊緊貼到地麵上。雖然還遠未到插入的地步，可根本確實已經快要在泥地上留下個坑洞了。
“你……你這個……”張誌潔當前是有些口不擇言的，剛才的蹣跚後退雖然是被製止了，但由於自身的力量被牢牢遏製，還是令他的情緒出現了絲變動。
趙羽在將麵孔完全對向張誌潔後，手中是終有了動作。隻見他先是放下了那條一隻高舉著的右臂。而隨著右臂放下的那一瞬間，那衝天的環動激流也就跟著消失了。
不過，趙羽卻沒有顯示出一絲放鬆下來的姿態。他依舊是‘啊啊’地低吼著，還把右臂給抬到了與地麵平行的位置上。
這下，其餘人全都收緊了自身氣息，因為他們清楚趙羽的那個動作，顯然是要釋放技能攻擊了。
果然，在將手臂抬起以後，趙羽就好似在收緊自己身體的各處肌肉。
“去死吧！我要殺了你！”他放出著粗聲粗氣的聲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