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哨塔的奇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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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要向前推進到數天前，也就是關雲龍的大軍剛從邊境穿過的幾小時後說起。
當時負責邊境巡邏的陳天浩，他在快速跑到了某處哨塔前後，發現了該哨塔的一個奇怪地方。當時，其中具體哪裏奇怪了，他卻完全弄不清楚。
無奈，陳天浩拉停下了馬匹，開始茫然地望向了那個筆直挺立剛被建造出不久的哨塔。
這……
“陳將軍，怎麽了？”旁邊所跟隨的小士兵意識到了什麽，便張口詢問了句。
他們同樣是停下了驅馬奔跑，全都乖乖來到了陳天浩上將的身旁。
陳天浩並不知該如何去回答，他也就是繼續注目了哨塔許久。
“陳將軍……”
在士兵又一次的呼喊中，陳天浩終於算是醒悟了過來。他趕忙發起了解釋，“啊！我沒事！我們就進去看看吧！”
說著，他便提起了馬韁繩，用以著中等速度，瞧瞧接近了那座麵前的哨塔。
哨塔都是元帥沈夢婷命令建造的，陳天浩就是最為核心的督促者之一。可以說，他也能被稱為最了解這些個哨塔的人。
可是……
眼前的這座哨塔，無論如何都有種陌生感，好像與自己的距離非常遙遠。陳天浩又有些愣神，他不明白造成此種想法的原因。可能是錯覺，也或許隻是自己多心了。但心有餘悸的感受，還是伴隨著他直到完全走至近哨塔跟前。
‘這座哨塔……好像已經完全變了個樣兒，有種虛無縹緲的感受！’陳天浩不禁眯了迷眼睛，將注視哨塔的目光變為了最仔細狀態。
不過，當陳天浩下了馬匹，決定正式走進哨塔內的時候，他還是打消了先前地所有心疑感。他不想讓裏邊的士兵產生不安情緒，那樣會影響到站崗的效率。
“對了！李少尉，我問個問題！”剛走到了哨塔門口，陳天浩便回頭向李沐春討教些問題。
“怎麽了？陳將軍？”
“這座哨塔的編號是多少呢？”
“啊！這個……”李沐春似有些疑惑，可沒過多久，他還是準確地說出了其數字，“是13號！第13座哨塔。“
當初為了更能確切弄出哨塔間的具體位置，所以陳天浩提出了以編號來標注哨塔。既然此哨塔的數字是13，那也就意味著，它大約是在邊境中間位置的。
這個位置算是比較敏感的，可能會成為索倫帝國的重點突破口。
於是，陳天浩便帶著個一定要保住這座哨塔的決心，前往進去看個究竟。
剛踏入了進哨塔的那一刻，生疏的感覺由再度包圍過來。陳天浩就是覺得，這座哨塔給人的感覺，早就麵目全非了。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陳天浩走到了塔底的正中央位置。
“喂！有人嗎？這裏哨塔的士兵呢？怎麽不出來接見呢？”身後有士兵在呼喊著，他們的口吻頗有些盛氣淩人。
陳天浩趕忙‘唉’了一聲，還伸出身對跟隨的士兵提醒一番。
那些個士兵也就很快閉上了嘴巴，甚至連身子都蜷縮了起來。
這時，樓梯口也響起了腳步聲，一大群士兵開始猛跑下來。他們看上去衣裝還是比較整潔的，並沒有懈怠的模樣。
但陳天浩在見到那大群下樓的士兵後，奇怪感受又再度加大，都快自他心口逐漸蔓延於全身了。
“這……”陳天浩稍微動了下嘴皮。可意識到不該在自己士兵麵前，流露出弱勢的困惑模樣，他也就趕緊將疑惑樣丟棄，轉而是副極度有自信的樣子。
“啊！將……將軍！”下樓的士兵中，最先領頭地迅速做了個恭謹參拜禮樣兒。
得知士兵的叫喊，陳天浩心中又‘咯噔’了下。大量的疑惑已經衝向了他腦門，使得他頓時精神有些錯亂。
‘確實有古怪，確實有古怪。這哨塔……這哨塔……’陳天浩不自覺地開始環視四周，直到目光落到了前方的哨塔守衛兵上。
“將軍……將軍……”
被多番的疑問所弄醒，陳天浩這才將兩眼的目光給重新能對焦起來，“啊！你們……你們是這裏……這裏的哨塔守衛兵？”
在剛將此問題脫口出，陳天浩才意識到自己問了個多麽傻的問題。對方可不就是守衛哨塔的士兵嗎？否則又怎麽會呆在這處。
但是……
越來越的疑惑與不安在腦中堆積，都令他快無法呼吸了。
“喂！我說剛才都是怎麽回事？我們的將軍都到哨塔前來了，你們怎麽不出來接近啊？等到我們將軍進來有段時間，你們才匆匆跑下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突然的，陳天浩後方的某個跟隨，破口大喊了起來。他的矛頭直指那些個接見慢一拍的守衛兵，語氣極度的凶惡。
哨塔守衛兵似乎也覺得理虧，不單是將頭給放低，還弄出著懦懦的道歉聲，“對……對不起！我們……我們……”
“對不起就行了？得虧是我們來，要是剛才來的是索倫士兵，你們是不是也沒有發現呢？”跟隨繼續在狂語著，大量的批評聲也傳遍了哨塔中的每一個角落。
“對……對不起……”
“說對不起有什麽用，現在可是在打仗時刻，隻要稍微一放鬆，就……”
“好了！都不要再講了！”陳天浩的一句頗為強硬語句，適時阻停了自己跟班的批評。他還時不時回下頭，向後方大量跟隨使著凶惡的瞪眼。
這個眼神是非常有用的，至少後方地人不再敢多語了。
陳天浩再度入神地注目起了守衛兵，大有種要看穿對方一切的態勢，“好了！我問你們個問題。你們是什麽時候注意到我們來的？”
守衛兵的身體全都如抽搐一般，好似在激烈地交接著呼吸。
“嗯？怎麽了？你們都沒有發現我們嗎？”
“不！我們發現了！”回答問題的是一個站在守衛兵較為後方位置的人，乍一看就是知道並非是軍官人士，而是名普通的士兵。
哨塔守衛兵們似乎也懂得常理，紛紛為其中發話的人讓開了條道路。這樣的話，也就等於他直接麵對起了將軍陳天浩。
“哦？你們發現我們了？那麽……為什麽不快點出來呢？我記得當時喊了下，你們才匆匆跑下樓的。”
就是這個守衛態度，可不是什麽好事情！陳天浩吞下了後半句話語。
“這……這……”守衛兵似乎都沒有話了，紛紛低下了頭。
但也就是在下一瞬間，其中有個兩眼大小不一的士兵站了出來。他看上要較之另外幾位守衛從容許多，都沒有點驚慌的樣子。
“將軍，是這樣的。我們其實早就看到你騎馬過來了，可是我們卻不敢跑出來。因為我們要抓緊時間，將哨塔內給好好檢查一遍，以免造成你進來時的不快！”
“哦？”陳天浩的身體往後抽顫了下，這確實能解釋為何哨塔守衛兵會慢一拍地出來接近自己。
但是……
依然是個極度奇怪的感受，可具體在哪個點陳天浩就是無法抓住。
‘真是難受的考慮啊！’陳天浩都快要閉上兩眼，去好好休神一番了。
不過，隻是以剛才那位眼睛大小不一的守衛兵所講，也確實是有道理的。每每有領導來視【河蟹】察，小兵都會先想著將自己所在地方的工作環境整治下，而非真正去完成什麽任務。
所以，他們會慢一拍地跑出來，也是情有可原的。
可陳天浩心裏還是覺得不踏實，他也完全沒有改變對哨塔有奇怪感覺的想法。他又環顧起四周了，但效果卻等同於沒有。他根本無法以目測來找到哨塔內的奇怪之處，甚至抓住個模糊的點都難以展開。
實在沒法將心給弄暢快，陳天浩也清楚繼續在此地拖下去也不是辦法。無奈的，他也就隻能去發表些程序化的告誡語，用以緩解自己與下屬守衛兵們之間的隔閡。
“好了！情況我都知道了，我是能理解你們行為的。但是有一點希望你們還是可以記住，現在是非常時刻，不用去弄什麽形式化的東西。你們哨塔守衛兵的首要責任，就是在監視邊境的安全，其他一概不用去多管。你們懂了嗎？”
陳天浩也不清楚自己的告誡是否有用，但目前除了弄些形式主義的語言外，也似乎沒有其他辦法。
多數守衛兵都點頭直講著‘是的，是的’回應，而從他們的臉上來看，神情也確實滿是懊悔與難過。
既然如此的話，陳天浩心想著也沒必要再指責什麽，畢竟哨塔的士兵在這些日來，過得可真是難受與孤獨。
所以，陳天浩自不必再去指責什麽，他也即將要發起收尾的話語。
“那麽就這樣吧！我們走了，請大家繼續在哨塔內守衛，為國家做點貢獻。”陳天浩幾乎輪番望視了下前方的所有守衛兵，期間大約花費了有超過一分鍾時間。
那些個士兵在回應的時候，氣氛也稍顯得輕鬆了點。特別是帶頭的守衛兵軍官，他仿佛是在做著最終的結束語般，帶有笑意地上前了步。
“將軍講得是啊！我也一定會以將軍的樣式，來完成接下來監視邊境安全任務的。”
陳天浩聞言也未有多少感概，他不過就隻是快點了下頭，“嗯！那就著實太好了。”在深深吸了口氣後，他便準備轉身離開。
繼續在哨塔內也看不出什麽端倪來，況且他之前已經有視察過超過五個以上哨塔了。
“那麽……我也不耽誤大家了，我需要繼續巡視邊境。所以，我們這就走了，你們好好在此地繼續工作。”陳天浩的胸都提起了，腔內都好似聚集了口大氣。
不過等到他又是將氣息迅速呼出時，接下來還連接了個轉身的流暢動作。
他確實已經要走了，因為北方還有大把的哨塔等待他去觀望。當然，在邊境騎馬好好巡邏下，也是他首要完成的任務。
“哦！那將軍真是辛苦了，就由我來送你們出去吧！”
“不！”陳天浩在轉身的刹那，便提手阻止了守衛兵軍官的好意護送，“我剛才都不是講了嗎？不要形式主義的東西。你就好好呆在這裏，督促哨塔內的士兵完成監視工作吧！”
那守衛兵軍官也沒有再推脫什麽，他好似都有種會算準陳天浩會講些阻止話語似的，身體如插入地麵般緊然止住。
“那好吧！我和一眾兄弟，就在哨塔內歡送將軍離開了！”守衛軍官很快朝前鞠了個鞠。
他後方的一群守衛兵，也跟著有樣學樣的壓低了自己身子。
陳天浩都沒有去張望他們，可他還是覺察到了其中的假意。無奈，他也就快速地抽動了下嘴邊，正準備大踏步地走出哨塔外。
可都沒來得及提步走上個幾回，他就忽然間意識到了什麽東西。他趕緊如風一般地轉過身子，大概因為是刺客職業的緣故，其中的右肩還弄出了股微風來。
在陳天浩半側著身體，又再度盯望向後方的眾多哨塔守衛兵時，那群人都好似被震懾到，甚至都露出了絲懼怕之意。
陳天浩不清楚他們會如此懼怕的緣由，可他還是揚眉問出了個後知後覺的問題來，“對了！剛才我都忘記該有的例行詢問了。邊境……沒有什麽問題吧？”
足足有數秒鍾的時間流逝，沒有一個哨塔守衛兵站出來解答的。最後依然是那位眼睛大小不一的士兵，回應了陳體那好的話語。
“稟告將軍！目前而言，還沒有什麽動靜。我們並沒有發現索倫兵的蹤跡，也沒有一點不正常的現象。”
“哦？”聽了哨塔守衛兵的回答，陳天浩也就正過了頭。此刻，他似乎也覺得自己剛才的問題，似乎正是形式主義的白問。
倘若邊境出了問題，這裏的哨塔又怎麽可能不點煙警示呢？哨塔內的守衛兵也更不可能如此安靜，好像什麽事都未發生般的，站在陳天浩麵前來接受詢問啊！
所以，這裏肯定都沒有發生什麽事情，一切都如沒有發生戰爭般的寧靜。
既然如此的話，陳天浩是真不打算繼續在這裏逗留了，他隨即衝守衛兵們都點了點頭，“那好吧！沒有發生事情是最好的了，我真得走了。再見！”
很快目視向了前方，陳天浩便正式踏出了哨塔外。他能聽見後方有守衛兵的送別話，可他已經不再再去回應什麽了。
哨塔雖說非常簡陋，可實則也算是個能擋風遮雨的地方。
在陳天浩踏出門外的一瞬間，外邊的冷風就將他臉頰給吹動抽搐不已。哎呀！話說這天氣啊！寒冬感是越來越明顯了，甚至都沒有一絲要進入春天的意味。
明明已經快要到兩月份了，卻還是這種光景！陳天浩又轉頭望了下哨塔的周邊環境，他都不確定將來是否會下雪呢！
可就是這樣的環視周邊，之前心中所聚集的奇怪感受，又如洪水般蔓延開了。陳天浩不禁收緊了自身的呼吸氣息，“這……這……”
“將軍這是怎麽了？”旁邊跟隨的提醒，倒令陳天浩又回過神來。
等到他收回了詫異目光，也就意識到他如今還站在哨塔的大門口。
“將軍……”
“啊！我……不好意思！我們這就走吧！”陳天浩開始了重新踱步，可是他依舊會時不時轉下頭，去觀測下後方哨塔的全貌。
隨著自己與之距離的加遠，哨塔的外貌也日漸高聳。
就是這種感覺，雖說陳天浩能確信，這就是他們薩蘭方所造的哨塔。但是，哨塔外貌就是有種距離感，好像非常陌生。
不過從剛才進去視察的結果來看，裏邊也確實都是些薩蘭兵在駐守啊！沒見到有任何古怪的地方，那其中的陌生感，又是從為何會冒出來的呢？
陳天浩是越想越奇怪，直到來到了他所安放的馬匹前。他需要跨上馬背，然後去繼續巡視下一個哨塔。
可是，就在他將手放到了馬韁繩上的時候，他又迅然地回過了頭，還緊緊盯望向了那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哨塔上。
此刻，哨塔距離他的長度，大約有十五米至二十米左右。哨塔的具體氛圍也沒有改變，就是令人有種散發出離奇陌生的感受。
“這個哨塔……它……它……”嘴中不經意間流露出了些斷續話語，陳天浩的目光也日漸犀利。雖說他仍舊沒有找到一直以來困到在心中，那個奇怪的感受。可是，似乎大體的方向他已經知道了，也有種很快要把握到最終點的感覺。
前方有個光點，可就是無法走到光明處——陳天浩心中的想法正是此。
“陳將軍！你怎麽了？從剛才開始……你就好像有什麽心事似的？”
一個跟隨士兵的提問，又令陳天浩恍然間回過神來。
陳天浩快速地眨了眨眼睛，開始盯望向那位響話的跟隨士兵很久。
士兵似乎有些害怕，還上聲調地‘啊’了下，“怎麽了？陳將軍？”
陳天浩繼續注目著那士兵，不過時間並沒有較之先前停留許久。他開始望向了其他跟隨者，又在不久後，問出了個似乎能解開一切謎團的問題。
“對了！我問大家個問題！”陳天浩瞪起了兩眼，“剛才在哨塔內的守衛兵們，你們都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