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成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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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沈夢婷朝前彎著腰部，盡顯著個氣勢驚人的鞠躬，趙羽便覺得有些熱血沸騰。
本來他還會以為，沈夢婷對台下的新兵們回有諸多不滿呢！沒想到如今看來，卻透著股別樣的尊重感。
等到沈夢婷直起了腰部，也就是操場上氣氛最為熱鬧的時刻。多數新兵們都舉起了手，並帶有節奏的上下舉動著。
當然，他們的嘴巴也同樣沒有閑著，盡情呼喊著個名字：
“沈夢婷！沈夢婷！沈夢婷！”
猶如排山倒海的叫嚷聲一直在持續，操場上好似都沒有塊安靜的土壤了。
趙羽有些受不了這種氣氛，他也就縮了縮脖子，有意無意地擺弄幾下自己的耳朵來。
沈夢婷繼續享受著士兵們的呼喊，等到過去了幾十秒鍾後，她便是將兩手舉起，還不斷將之在麵前下壓著。
此動作的意思表達非常明確，就是示意安靜。士兵們也是非常解風情的，雖然他們還都隻是來到軍營不久的新兵，可既然大元帥發布的命令，怎麽說也要聽取。
於是乎，操場上的氛圍又靜下了不少，至少每個人的喊話都可以聽清。
“好了！我今天算是徹底感受到了你們的熱情。以後，就讓你們永遠以這樣的情緒，去度過在橫賀軍營的每一天吧！我真得萬分相信，你們在經過訓練後，必定會成為我們國家的驕傲。”
最後的話語都有種呼喊樣式，沈夢婷的臉部也泛起了陣紅潤，她今天太激動了，這才以往都沒有呈現過。
再度朝前方揮舞了幾下手後，沈夢婷似就要轉身離開。她對著該操場新兵的負責人上校努了努嘴，即表達了要離去的意思。
上校也是非常機警，感覺到了命令後便快速地湊了過去。他來到了沈夢婷的邊上，還做出著‘請’的手勢。
沈夢婷自然會其意地接受著引導，往台階下走去。隻是，她目前也沒有保持著沉默，而是教導話語頻出的。
“上校，有關新兵們的樣子我都看到了。老實講，已經有些出乎我意料了。雖然他們現在還沒有達到士兵的標準。可我始終艱辛，隻要通過你們的巡禮，還有他媽呢自身的努力，就必定會擔起保衛國家重任的。”
“啊！元帥說得不錯！說得不錯！我是會努力訓練他們的。”上校直維諾點著頭。
“這件事也不必著急，如果訓練強度過大，也一定會給他們的心理造成負擔，所以我還是提議著慢慢來。畢竟，他們在前不久還隻是些普通居民而已。”
當下，沈夢婷的兩腿已經由石階樓梯，正式觸及到了地麵上。她也就朝著外邊走去，看樣子不會和那些新兵再有什麽互動了。
“啊！元帥的話我會謹記的，一定會記牢。”
沈夢婷那昂起的頭一直麵向著前方，“不過慢慢來歸慢慢來，某些具體的訓練還是不要留情麵的好。所以我說得你懂吧？”輕微挑了下眉毛，她終於是將目光對向了那名上校。
上校立馬接連地重點起了頭：“是的！是的！明白！明白！”
軍營裏沈夢婷的地位已經處於到了超然狀態，似乎都沒有一個人能去挑戰她。就在她嘰裏咕嚕響話的同時，後方跟著的馬利明與王彬，也沒有任何插話的。
趙羽對這種景象是充滿了驚奇，不過其中最為重要的氣氛還是欽佩。能在紮堆的男人群體中，做到像沈夢婷這樣的地位，真的是非常了不起。
趙羽真恨不得對前方的沈夢婷伸出拇指，可因為周邊全是人的關係，他自然也不會去做什麽異常顯眼的舉動。
沈夢婷還在往前走著，趙羽自然也要跟隨。但就在他要完全走遠時，身後卻傳來了兩個熟悉的叫喚聲。
“喂！趙羽！趙羽！”
本來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可實際上叫喚聲在逐漸清晰。趙羽立馬是回過了頭，隨後看見了兩位朝他奔來的男士兵。
這兩個人邊跑還邊舉手揮動著，臉上飽含著激動情緒。
“你們……”趙羽的思緒有愣了幾秒鍾，但等到一口氣順暢了，他也就馬上辨別出了跑來兩人的身份，“啊！你……你們……是你們……查鴻亮和梁超偉！”
先前可能是因為身著盔甲的關係，所以他們的身份還是較為模糊的。趙羽從來就沒有見到過他們身著威風凜凜的盔甲，自然無法將奔來的士兵和他兩位好友等同。
不過隨著距離的接近，趙羽還是認出了他們。
“啊！是你們啊！你們果然在其中。”趙羽立定著身體，還帶著股強烈一抽直的樣式。
能感覺到兩位朋友的臉有些板緊了，特別是查鴻亮，他的嘴角還尷尬地抽搐著。
等到兩人正式跑到了趙羽麵前，卻呈現著副激烈的喘氣樣兒，他們也就彎下了身子，用手撐在膝蓋上直喘起氣來。
在這樣一個間隙口，趙羽也就放鬆了自己的身體。他之前還想找到自己的兩位兒時夥伴呢！可最終卻因為新兵人數眾多而不得不放棄。這不！等到快要離開時，他們兩人卻自己跑來了。
兩位朋友的喘息動作也持續夠久，大約有十秒鍾時間的逝去，他們才陸續地直起了腰杆。
“哎呀！趙羽啊！你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呢？我們可不就應該在隊列中嗎？”查鴻亮放出著調皮笑意，還冷不丁地朝趙羽胸口來了記‘重拳’。
“對啊！在漩渦鎮的時候，我們不都講好了嗎？都要來參軍的！”梁超偉也是盡情打著趣。
“啊！對啊！你們確實保證過！”趙羽不好意思地反手抓了抓自己的後腦勺頭發。因為有過量的尷尬情緒放出，他的嘴巴都好似被抹上了層膠水，導致有些不能靈活張開。
“那你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嘛！”查鴻亮‘氣氛’地鼓起了嘴巴。他的臉蛋本身就已經夠胖了，在鼓起後真有種河豚的味道，“好像我們會臨陣脫逃，不會來參軍似的。”他又是對趙羽的胸口，是猛然來了記重拳。
趙羽並沒有躲閃，而是任憑著兄弟擊打，“啊！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他稍加的喘了口氣，“其實前邊我就已經在找你們身影了。可當時因為新兵人數眾多，我卻沒有找到你們。本來還有些氣餒呢！結果你們卻自己來了。”
“哇！是這樣啊！”查鴻亮聞言是將兩手迅速地舉起，就像是在投降那般，“看來我們在你心中的地位還是有點的嘛！居然還會提前來找我們！”
“喂！你這算什麽話啊！我趙羽不是一直把你們當兄弟的嘛！”趙羽有些生氣地嘟囔起嘴來。
“唉！趙羽啊！不用這樣來強調什麽的，我們都非常清楚你為人的。”梁超偉忙著過來解釋，“不過就像前邊阿査所講的，你與我們的身份在如今可有大不同了啊！”
“有什麽不同的。”
“你現在可是高高在上的將軍啊！而我們呢！不過隻是兩個普通士兵而已。剛才阿査還在講呢！估計你小子估計要不理睬我們了呢！”
趙羽頓時就有股血流直衝向了腦門，他也激動地直吐露出氣息來，“啊！你們……這是什麽話啊！你們怎麽會這樣認為我啊！我是這樣的人嗎？”
“對！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你確實不是這樣的人啦！”梁超偉擺起了手來。可就此後的不久，他又將姿勢改為了攤開兩手形勢，“人嘛！可是非常複雜的。”
“喂！幹嗎這樣想啊！”
“不是我要亂想，可人就是這樣嘛！當一個人發跡了，估計可會忘掉他之前的朋友哦。”梁超偉邊講話還邊和旁邊的查鴻亮對著目光。
趙羽不好意思地撓起了自己鼻尖，“你說得那麽誇張幹嗎？什麽叫‘當一個人發跡了’，我現在發跡了嗎？”
“你還沒有發跡啊？趙羽！你也未免太謙虛了吧！不要忘記你現在的身份，你可是我們薩蘭王國的將軍啊！對比我們兩個無名小卒，你真得可以說是發跡了啊！”
趙羽的身子有些僵住。事實好像還真如梁超偉所講的，目前趙羽已經有了了不起的事業。他當上了一個國家的將軍，還在為保衛國家做出著堅實的貢獻。
這要在以往，絕對是難以想象的，趙羽從來都不認為自己能成材。相反，他祈禱著自己隻要不成為個廢物，就已經謝天謝地了。可誰曾想到，如今他卻當上了個國家將軍。
‘媽媽！我真得成材了嗎？我已經不是廢柴了嗎？’他慢慢地抬起頭，望向了那一望無際的藍天。
“喂！趙羽！你在想什麽呢？是不是經過了我們一提醒，你已經開始要疏遠我們了呢？”就在趙羽胡思亂想之際，梁超偉的話語又無情地打來。
趙羽趕快回過了神來，又弄出副要急促解釋的模樣，“啊！哪有啊！阿梁，你為什麽總要亂講話呢！”
“哦？我亂講話了嗎？你沒有過嗎？”
“當然沒有！梁超偉！還有查鴻亮，你們一直都我趙羽的朋友。永遠！”趙羽的語氣還是比較強硬的，都沒有點容許他人質疑的意思。
大概也被趙羽所弄出的氣勢給震驚到，梁超偉和查鴻亮也都統統收起了笑容。
“你們永遠是我的朋友，真得是永遠！”趙羽揪緊著麵容，如同在宣布件什麽大事一般，直對著他的兩位兄弟點著頭。
對麵的兩人顯然也有被震懾到的意思，他們紛紛都站著不再動觸，簡直就猶如兩尊在寒風中的冰雕那般。
良久，三人才像是醒神了一樣，開始了哆嗦般地移動。
“哎呀！趙羽！你這話講得……可真是誇張啊！”查鴻亮的眼珠子直朝著下方，可臉上的淺淺笑意仿佛在訴說著：你講得真是太棒了！
“可不要誇張點嗎？誰叫你們兩個這樣損我呢？”趙羽輪番的望著他的兩位朋友，“我就算忘記其他所有人，都不會來忘記你們兩個啊！”
大概是因為被趙羽那委屈的模樣給震驚，梁超偉便嚐試著將氣氛向活躍方向移去著，“哎呀！趙羽啊！你現在怎麽那麽不能去開下玩笑啊！我們不是在和你說著玩玩嗎？”
“這可不是隨便說著玩的話！”趙羽瞪起著兩眼。
“好了嘛！好了嘛！你說我們都好不容易碰了個麵，怎麽盡說著這些令人不愉快的話啊！”查鴻亮又盡情地揮起手來，“說說能令人性情逾越的事情嘛！”
“剛才的話不是你們起頭的嗎？”
“好！好！好！就算是我們起頭的！不過趙羽啊！有件事我倒是要提下的。”查鴻亮舉高著一根指頭，“你現在可真得是功成名就了啊！我們可是非常仰慕你的啊！”
趙羽‘啊’了下，又快速地眨起了眼睛，“你……”
“喂！你不用這樣慌張的，我就是在說老實話。現在你在漩渦鎮的名氣可響呢！有許許多多的人，都把你當成崇拜對象，特別是某些小姑娘啊！那真是……”
趙羽頓時都有些慌了神，他又開始了抓起自己後腦勺的頭發來，“哪……哪有啊？”
查鴻亮的嘴巴張開了，他正在放出著個近乎於邪笑的神情，“我可沒有亂講！不信你去問阿梁！”
梁超偉的嘴巴馬上就撅了起來，形勢猶如個啄米的雞嘴，“哦！他說得也不錯啊！你現在就是我們漩渦鎮的英雄，街坊裏可都在談論你呢！說‘我們漩渦鎮也走出了個將軍，你是我們的驕傲’之類的話。所以我們先前才會擔心，你會不理睬我們嘛！”
趙羽的那股子尷尬不好意思樣，是更為猛烈地揮發出來了，“啊！這……你們……大家也說得未免太誇張了吧！”
趙羽做夢都不會想到，自己的聲望會在那生活了有二十多年小鎮，達到如此令人欽佩的地步。
‘這真得是太……太怪異了！’他嘴唇皮隨意地嘟囔了下。
不過就在這時，趙羽突然有了個別樣的想法。既然自己目前在漩渦鎮如此令人崇拜，那要是母親還在的話，是否就會享受到兒子的成就呢？
趙羽突然間有了絲失落，他覺得即便自己以後再有本事，母親也永遠不會再回到自己身邊了。於是乎，他也就慢慢垂下了頭。
“喂！趙羽！你怎麽了啊？我可沒有吹牛喔！你現在真得就是我們漩渦鎮的一麵牌子喔！”查鴻亮的身子稍微探低了點，或許他認為以下往上看的樣式，更能看透對方目前的目前想法，“記得還有官員提議，說什麽要把你的生日，弄成‘趙羽節’的。也就是說，我們鎮內每到這一天，都要來感懷你的存在，以示你對我們漩渦鎮的貢獻。”
“啊！這……這……阿査，你怎麽越說越離譜了呢？什麽叫‘趙羽節’都出來了。”
“一點都不離譜！趙羽！你試想下，我們漩渦鎮也不過就是個小鎮，平日裏也不會有人來注意。現在可好，鎮內居然出了個將軍，你說我們能不為你而感到自豪嗎？”
趙羽的心仿佛被按了個瓶塞蓋，好似連呼吸都無法來弄通暢般。
“就是！就是嘛！趙羽！你那麽有成就，不要說鎮內的其他人呢！就連我們也為你驕傲啊！不過有一點你也可以盡情放心，我們可不會來沾你什麽榮光的。我們崇拜你，全都是放在心裏的。至於剛才所講的話，也全都是開開玩笑的。”
梁超偉的話冷不丁使趙羽是呼吸加快急促，他轉而顫抖著嘴皮，立馬是跟上幾句模糊話語來，“阿梁！你這話說的……”
“好了吧！我們在這裏呆得也夠久了，等會兒要是被上校抓住說我們借機逃避訓練，那可就慘了。”梁超偉將麵部轉向了旁邊的查鴻亮，還盡使著眼色。
查鴻亮也就恍然般地深吸了口氣來，“啊！這麽說還真是啊！對！得快點回到隊伍了。”
都各自講完了話語，兩人也就神情的注目起了趙羽來。
趙羽能感受到兩股灼熱的目光，他自身也仿佛無法呼吸了，“那個……我……阿梁阿査！我可從來都沒有以自己現在是名將軍，而覺得和你們身份有什麽兩樣啊！我也真心認你們這兩位朋友的。”
“好了！趙羽！不要再講了！我們也都是清楚的，我們也把你當朋友呢！不過，相信你以後的壓力也一定會大上許多，畢竟你現在就是名將軍嘛！”查鴻亮稍微抖動了下身軀，“我們就不耽誤你時間了。”
“啊！可不要這樣講！我……我……你們剛才說什麽沾光，我覺得……”
“好了！我們要回去了！趙羽！再見！”絲毫沒有再聽取趙羽話的意思，查鴻亮就與旁邊的梁超偉對了下目光。
兩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轉身的，又在同一點上踏出步伐。
“剛才你明明說出來一小會兒的，這不都過去多少時間了。不知道我們回去以後，會不會挨罵啊！”查鴻亮開始了抱怨。
“切！現在說這個又有什麽意義，當初你也不是想要跑過來見朋友嘛！”梁超偉自然是不甘示弱回應著。
“啊！你們……”
“我們走了！再見！趙羽！”
“再見了！”
兩人並沒有回頭，單就是做出了個舉手示意‘再見’的動作。旋即向著遠處奔去，他們的步伐有些略微快速。
確實如他們剛才所講的，他們跑出隊伍已經有不少時間了，相信他們也不想被套上個隨意離隊的懲罰吧！
趙羽望著兩位好友的遠去，心裏頓時是五味雜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