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腳趾頭說又是一個大工程
傅斯年不明白為什麽蘇家為什麽不住在市中心,偏偏跑到農村,就算蘇家沒錢那蘇庭煙賺的應該也不少,再如何也還有自己給的那張卡,現在八點鍾出的門愣是十點半才到蘇家。
蘇庭煙到了之後趕緊下了車深吸一口氣,“還是這裏空氣好,累死我了。
說完她又捶了捶自己酸脹的肩膀,做了這麽久怎麽可能不累,好在蘇庭煙不暈車,不然著兩個半小時還不知道要怎麽堅持。
這裏空氣確實比市中心好不少,但是平常難道不會不方便麽?
傅斯年下車後看眼前的別墅,古風味十足,他想了想,心中釋懷了,就算是教書的,在農村蓋這樣的別墅應該也沒什麽問題。
其實蘇庭煙父母也是住在市中心,這裏隻是她爺爺住著而已,哪有叫爺爺大老遠跑過去的道理,所以就帶著傅斯年來這裏了。
外麵也有圍牆圍著,陳華就在外麵車上等著,兩人提著東西走進去後發現蘇鶴言正在澆花,蘇庭煙憑著原主的記憶知道爺爺退休後沒什麽事幹就喜歡種種菜養養花什麽的,悠閑自在。
“爺爺,我來了。”蘇庭煙歡快的朝著蘇鶴言揮手。
蘇鶴言身著中山裝,他露出了一個笑臉,但是看到蘇庭煙身後的傅斯年後瞬間收了回去板起了一張臉:“來了!”
傅斯年覺得眼前的人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重要的是怎麽讓老人家同意這門親事。
“爺爺,笑一笑嘛!”蘇庭煙依舊嬉皮笑臉的說道。
她知道蘇鶴言對原主很好,這一次完全是因為自己不聲不響的和傅斯年領了證才會這樣的。
“哼,還笑得出來?”蘇鶴言冷哼一聲,直接往屋裏走。
蘇庭煙知道蘇鶴言就是這樣,哄一哄好就好了,她忙跟了上去,一邊走一邊說道:“爺爺,你不要生氣嘛,這不是把人帶來了嗎,你看看他還給你準備了這麽多禮物,多好多懂事啊!”
雖然蘇庭煙不知道是什麽東西,但是現在反正說好就是了,她往後麵招了招手,示意傅斯年趕緊過來看看禮物。
蘇鶴言還是冷哼一聲,“我們家沒有嘛,有什麽稀罕的?”
“對,咱不稀罕,不就是禮物嗎?你難道還不稀罕我了嗎?”蘇庭煙繼續哄道。
本來傅斯年還覺得蘇鶴言這話說的有些大了,雖然他準備的東西不多,但是這可是有價無市的。
本來不知道送什麽所以給老人家選了這一樣,後來聽蘇庭煙說他們祖上都是教書的,那這個就出不了什麽問題。
但是現在看來他們確實不會太稀罕了,因為進屋後他發現擺放的那些東西都不簡單,傅斯年對這方麵還是有些研究的,這些更不是什麽高仿,可都是貨真價實的古董,也難怪會說出有什麽稀罕的話來。
好在自己選的東西也不會讓自己過於尷尬,傅斯年當即鬆了口氣,也不知道這蘇庭煙到底是個什麽身份,家裏能把這些古董直接擺在外麵當作裝飾品的肯定不會簡單到哪裏去。
要不是自己懂一些,誰能想到會有人把古董就這麽擺在外麵當裝飾品呢,這就算是小偷來了估計連個眼神都不會給,會覺得是假貨吧!
“稀罕稀罕,看看看,行了吧,阿敬,穀蘭,你們那便宜女婿來了。”
原來蘇庭煙父母早就到了,他們還以為不在呢,夫妻兩人走出來後打量了一下傅斯年,長得倒是一表人才,隻可惜是個商人,商人就是太會算計過於精明,實在不是他們理想的女婿人選。
“快打開啊!”蘇庭煙用胳膊肘懟了懟傅斯年。
傅斯年打開了其中一個盒子,裏麵是一套珠寶,明顯是給秦穀蘭準備的。
秦穀蘭見得多了,一看這成色也知道價值不菲,但是光是這個她怎麽可能被打動,這東西他們家最不缺了。
第二樣是幾盒茶葉,送給了蘇敬。
最後還有兩樣,是給蘇鶴言準備的,也是大頭,先是筆墨紙硯,蘇鶴言看了一下,確實不錯,隻是沒有用還是不知道。
還有一個長一點的盒子,當傅斯年打開的時候,他們才發現是一幅畫。
傅斯年展開了那副畫後,所有人都沉默了,蘇庭煙都替傅斯年尷尬,她覺得已經聽到了自己的腳趾頭說又是一個大工程了。
要是其他畫蘇庭煙還有可能認不出來,但是這一幅她怎麽會認不出來。
傅斯年卻沒有發現這個事情,隻以為他們被這幅畫震驚到了,也確實難,這是他以前以六千萬的價格拍下來的,上麵畫的是六個人的全家福。
“這幅畫是蘇鶴言老先生的作品,據說是不慎遺落,我有幸在拍賣場上拍得了這幅畫。”
“別說了。”蘇庭煙偷偷的碰了碰傅斯年提醒道。
傅斯年有些疑惑,不理解介紹一下有什麽不對的。
蘇庭煙無奈了,她隻好委婉的說道:“你有沒有覺得這上麵的人有些眼熟?你覺得有沒有這個可能,就是蘇鶴言老先生就站在你的麵前?”
蘇庭煙已經提醒的很明顯了,傅斯年也意識到了,上麵的人不就是他們幾個人嗎?
雖然是二十年前的話,畫上的人也大有變化,但是也不難看出來是他們,所以蘇庭煙的爺爺是著名畫家蘇鶴言?
難怪他覺得有些眼熟,既然這樣他當然也知道了蘇家是書香世家,難怪……
難怪不稀罕這些東西,難怪會用那種眼神看著自己,文人哪裏看得上帶有銅臭味的商人。
隻是有些文人自詡清高其實也不過如此,傅斯年就不知道他們是哪一種了。
現在不是管這些的時候,而是自己竟然拍下了蘇鶴言的畫送給了蘇鶴言,這不是……
難怪但是他們都沉默了,傅斯年想了想忙試圖挽救,“現在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傅斯年想了想,這和自己剛才說的話也算是銜接的上,應該看不出來自己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蘇鶴言。
蘇庭煙也尷尬,要是知道傅斯年會送這個,那她鐵定會把我爺爺就是蘇鶴言寫在臉上告訴傅斯年,現在整的自己尷尬癌都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