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重逢
「蘇師傅,你怎麼在這裡?」葉問看著蘇安,臉上有一絲驚喜。煤礦處相遇的兩人,都充滿了相逢后的喜悅。
「別提了,不是打仗么?我就想回來找你們。可是到了你們家裡才發現,你那個家裡都已經變成了日軍總部了,那些小日本,差點把我當成間諜給殺了。要不是我機智,現在你見到我的,就是墳墓了。」
「雖然沒有殺我,但是就這麼給抓壯丁了。說是給我的警告。你說我冤不冤屈。」不過蘇安臉上絲毫被抓的擔憂。
「人沒事就好。對了,蘇兄。這兩年,你去哪裡了?」葉問看著蘇安,發現沒有缺胳膊少腿。不由放下心來。
「當時離開你家的時候,我就沒有地方可去,索性就跟著商船,出了海,到了香港租界。那裡哪裡跟佛山差不多,不過是英國人的租界,所以比較好生活一點。」
「你們幾個,趕緊幹活去。」一個領頭的人,看著蘇安和葉問聊得非常開心。又看了看一旁臉色發黑的日本人。急忙呵斥了一句。
「蘇兄,現在世道這麼亂,那你怎麼還回佛山。」葉問和蘇安兩人一邊挖煤,一邊聊著天。
「葉兄,你忘了咱們的兩年之約了?」蘇安笑著看向一旁的葉問。
「你不說,我還真忘了。」蘇安的話讓葉問一愣。方才想起蘇安臨走時說的話。兩年後回來交還詠春秘籍。
「師父,問哥。你們兩位怎麼在這裡?」就在兩人打算將剛剛挖到的煤送到車裡的時候,武痴林的聲音,在一旁響了起來。
「武痴林。」蘇安和葉問兩人異口同聲的喊了一句,蘇安也裝作很高興很開心的樣子,和武痴林擁抱了一番。雖然蘇安知道接下來的劇情。
「師父,問哥。你們怎麼會來這裡的?」武痴林看著兩人,臉上充滿了驚喜。
「一言難盡。」蘇安實在是找不到說的,索性閉口不言。
「你呢,問哥?」見到師父不想說話,武痴林將目光投向了葉問。
「出來干點活,弄點糧食回去。」葉問倒是完全沒有心裡壓力和尷尬,直接說了出來。
「對了,武痴林,這裡為什麼這麼多武館的師傅。」葉問看著這些以前佛山的武師。有些不解。
「對啊,這裡的老闆以前也學過功夫,所以他喜歡請一些懂功夫的人來幹活,對了,問哥,你現在還練功嗎?」武痴林想到了什麼,朝著葉問問道。
「有時間都出來找活幹了。是不是。」
「幹活吧,別讓工頭難做。」蘇安對一旁的監工笑了笑,然後離開了三人葉問和武痴林二人。
或許是離別太久,時間過得出奇的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吃午飯的時間。這時候,三人才聚在一起,訴說著這段時間以來的喜怒哀樂。
「你們誰要紅薯?」蘇安講自己的紅薯遞到兩人面前。
「師父,你不吃嗎?」武痴林看著蘇安。
「是啊,弄什麼不好,非要弄紅薯。我不吃這東西的。你們一人一半吧,別浪費了。」說完后,蘇安再次將紅薯,遞向了兩人。
聽見到蘇安的話,不像是作偽,武痴林和葉問兩人點了點頭,拿過紅薯,從中間掰了開來。一人一半,吃了起來。
「日本兵來了。」就在三人聊著天的時候,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瞬間集中了所有人的目光。
葉問三人看了過去,果然就見到一些日本士兵,從汽車上跳了下來。隨行的,還有葉問和武痴林兩人的老熟人,李釗。
「各位工友,這位是左騰上校。左騰上校很欣賞中國功夫,也知道我們佛山是武術之鄉。想找一些會功夫的中國人,來跟他們日本人比武切磋。有沒有人願意去啊。」
「又沒有人願意去。」看著都沉默不已的佛山老鄉,李釗再一次詢問出來。就在李釗環顧四周尋找著自告奮勇的老鄉的時候,幾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的眼裡。
李釗下意識的想要上去問好。可是被一旁的人給攔了下來。
「喂喂喂。你想讓我們去當日本人的沙包啊。告訴你,沒門。」
「傻子,打贏了又一包白米啊。哎,凡是打贏了的,就賞一包白米。」李釗的這句話,就像是將涼水潑進了滾油。
這個時候,白米的誘惑,幾乎沒有人阻擋的了。看著周圍議論紛紛的武師就知道了。除了蘇安,和葉問兩人。葉問是不想惹一些麻煩,而蘇安,則是膩了。
可是現場的氣氛,並沒有因為兩人的淡然,而變得可控,一群人都紛紛踴躍報名。蘇安就在武痴林準備出口報名的時候,制止了他。
「你幹什麼。」蘇安看著武痴林。
「當然去比武啊。他們日本人搶了我們的米,現在有機會拿回來。天經地義嘛!」武痴林說完,就想要繼續去報名。
「不準去。」
「是啊,武痴林,不要惹麻煩了。」聽到蘇安的話,葉問也在一旁勸說了起來。
「至少今天不準去。明天,我和你去看看。」看到武痴林有些變了的臉色。蘇安改了口。
武痴林剛想辯解,不過聽到蘇安的話,還是點了點頭。畢竟在武痴林的心裡,已經將蘇安看做了是他的師父。所以對於蘇安的話,對武痴林還是有些威懾力的。
不過看著離開的那些朋友,武痴林心裡還是有些悶悶不樂。顯然,想不懂蘇安打的什麼算盤。
「蘇兄,武痴林,馬上就下工了,晚上的時候,不如去我家裡坐坐。」想著幾人好久都沒有見面,對於葉問的邀請,蘇安和武痴林兩人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離開了工地以後,三人結伴而行,朝著葉問所在的小屋進發,而蘇安則是花錢去買了一袋大米,一些滷味。當然,少不了好酒。
「蘇兄,真的不用這些東西了。」葉問看著蘇安買這又買那的。臉色有些尷尬。
「好久都沒有看到葉准了。也不知道葉准這小子,還記不記得他的蘇叔叔。」對於葉問的婉拒,被蘇安完全忽視了。而是和武痴林兩人聊起了葉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