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曾經

  陳雲清醒來的時候寧紹文不在身邊，想了想昨夜的那些矯情畫麵，陳雲清歎了口氣。


  她悠哉的穿起衣服窩在他的房間裏呆著，看著電視，聽聽歌，忽然感覺很無聊了。手機裏翻來覆去的找不到可以說話的人，看著電視裏一個無痛人流的廣告，陳雲清琢磨了一下，決定去醫院去看看沈佳慧，也不知道她現在是什麽樣子。


  洗澡換了一身衣服，去醫院的時候路過一家花店，買了一束百合。


  走到醫院，到了沈佳慧的病房，很靜。沒有發現黎宇的身影，陳雲清就在門外不知道該不該進去，黎宇回來了。


  “你來了。”黎宇拿著手中的豆漿。


  “嗯。”


  “那你怎麽不進去。”黎宇推開門：“佳慧，雲清來了。”


  沈佳慧眯起眼睛，臉上的笑容捉摸不透的看著黎宇身後的陳雲清，她尷尬的搖了搖手中的花：“我來看看你，好多了吧。”


  沈佳慧不出聲。


  黎宇尷尬的笑了笑說：“她醒來之後就是這樣。”轉頭看向沈佳慧“我扶你起來吃飯吧。”


  沈佳慧依舊不出聲。


  黎宇去拉沈佳慧的手，卻被她甩開：“你別碰我。”


  黎宇朝陳雲清看了看，露出尷尬的笑容。陳雲清很知趣的望著他：“我出去，你哄哄。”


  黎宇點點頭。


  陳雲清走出病房，卻沒有離開，透過門縫，她看見黎宇跪在沈佳慧的病床前：“佳慧，你可以打我，罵我，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再折磨我了，你這樣我已經很愧疚了。我真的錯了，我們好好在一起好嗎?”


  沈佳慧忘了他好一會說：“好，但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麽?”


  “你永遠不再見陳雲清。”


  他沉默，好久的沉默，陳雲清心裏揪著，不知道是在期盼還是在緊張。


  “好。”是黎宇的聲音。


  陳雲清整理了一下被她捏的不成樣子的衣角，走出醫院，站在門口，要了一包煙，第一次抽煙的她，抽了第一口她就開始咳嗽。


  那時候黎宇也是拉著她，堅定的對她說，雲清，我會等你。


  那時候的沈佳慧也是一臉抱歉地說，雲清姐，我對不起你。


  對不起，陳雲清感覺她承受了太多。


  時間好像又回到了那個兩個月，盛夏的傍晚。


  沈佳慧帶著哭腔給她打來電話，她說：“雲清姐，救我”。


  陳雲清趕到她說的地方時候愣住，她手臂，衣服都是血，她顫抖的縮在一旁，身旁是一個男性的屍體。


  “雲清姐。”沈佳慧看見她，眼裏充滿了希望：“我該怎麽辦。”


  陳雲清讓沈佳慧先去去除身上的血漬，但是沈佳慧卻顫抖的握住她的手：“雲清姐，我不能帶著我的孩子背上殺人犯的頭銜……”


  看著哭花了妝的沈佳慧，陳雲清心裏軟了下來，她柔聲的說：“你先去洗澡，別的我來處理。”


  是的，沒有問沈佳慧原因，直接了斷的幫助了她。記得警察來的時候，陳雲清看見人群中沈佳慧捉摸不透的神色，她淡然的笑了笑。


  兩個月，如果不是蘇毅的打點，以意外傷人從兩年變了兩個月，沈佳慧說不定現在是一個好妻子，好母親。


  這一切，都怪自己。


  回想起兩個月裏沈佳慧來看他，黎宇來看她，兩個人的神色都是那麽的相同，你知道嗎?有一種遺憾，是你們彌補了一輩子都無法挽回的。


  陳雲清出獄以後，等待她的是蘇毅，不是說會等她的那個男人。其實兩個月，她知道無論多短的時間會改變很多，隻是還是不願意承認而已。


  你知道嗎?有一種在乎，是你不會有多愛他。但是一旦失去了他，你就會很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