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我來了!
天水山不高,可霧氣卻瀰漫著整個山腰,朦朧著整片森林與地上的荊棘,使人只能在樹上跳躍的同時,模糊了人的眼,看不清地上的荊棘。
「在這裡倒是開脈者鍛煉的好地方,只是喜定還未開脈,哪裡有氣力在這山中上下,走到京都!」蕭小白目光一冷,想起之前喜定與方永的對話,雙腳躍起的速度,頓時快了不少,甚至在腳下,踩出了空爆聲!
「方永天生神力被看重,那麼索性我便給天水門內他們看,具備浮雲流體的十二正經之力!」蕭小白冷哼一聲,行動的速度更快,在這加快的同時,他的身子,更是如同山中猿猴一般,靈巧躍過無數樹木,只是片刻,便行了數百米,遠遠的望到一處,天水門仙匾。
遙遙望去,在那仙匾下,還有兩個人影抬頭,似在隱隱的望著他。
那二人也是一身青衫,身上一樣畫著河水波濤,與那城牆之上的青年身上衣衫相同。
蕭小白微一沉吟,以兩人守門身份猜想,立刻推測出那青年應該也是外門弟子,至於那青年口稱的師兄,從其明顯與這些不同的衣衫來看,應該是內門弟子。
想著,蕭小白心中盤算的同時,腳尖一點,翻了個身,落在地上,故意喘息幾聲后,才向那二人走去。
在走過去時,蕭小白從濕透的衣衫中,取出金色紅字的紙張遞向二人中,略微瘦弱一些的青年,那人雖長得尖嘴猴腮,不討人喜,可對比身旁較胖,臉上憨厚的青年來說,明顯是他是主事者。
「兩位師兄,在下是來加入天水門的。」蕭小白聲音略有些急促,抬起破舊的衣衫擦了擦額頭的汗漬后,使那本便不幹凈的額頭,更髒了一些。
那尖嘴猴腮的青年,原本一臉厭惡的看著蕭小白,在看到蕭小白拿出引帖后,神色頓時略有緩和,頓了下,對身旁較胖的憨厚青年道:「王麟,你先在此看守,我帶他去外門領取雜物。」
「哦,好。」旁邊,那較胖的青年應道,在看到蕭小白望向他時,憨憨一笑。
「走吧,兄弟。」那尖嘴猴腮青年說罷,便在前方帶路。
入門后,頓時一片片十數長高的紅色大殿,連於一片,使蕭小白,都有些訝然,若是普通的連接的大殿,他自然不會覺得驚訝,甚至會因天水門的地位,而覺得略微寒酸,可在那空中,天水山外的迷霧中,分明也有大殿,這便不同一般了。
尖嘴猴腮青年見狀得意一笑道:「兄弟你剛進咱天水門不知道,這可是咱天水門祖師布置的陣法,不光好看,若有人入侵,能攻能防能困,堪稱大秦第一陣。在天仙門最高處,就是咱們祖師居住之地。」
尖嘴青年指向空中,突然又像想到了什麼一般,假裝隨意的看向蕭小白道:「對了,你手中這是哪位長老的引帖啊,以後發達了,可要照顧點弟兄。」
蕭小白微微一笑,他自然明白,這尖嘴猴腮的青年只是因為這引帖才對他如此,此刻,從這試探中,明白天仙門長老的重要性的同時,他也不明白,為何在有長老的照顧下,方永與喜定等人,會被人如此欺辱。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在我之前,還有我同村的喜定也來了,你知道他么?。」蕭小白撓了撓頭,憨聲道,開口間,雙目緊緊的盯著青年。
「喜定?」那尖嘴猴腮的青年聽到蕭小白的話后,驚疑一聲,神色頓時一變,不屑嘲諷之意,躍然於面。
蕭小白緊盯下,自然看的清楚,卻依舊憨憨的點了點頭。
那尖嘴猴腮的青年沉默一陣,突然冷笑一聲,嚴聲道:「那前面無人的拐角處,就是外門弟子領取身份衣物之地,你直接將引帖給他們就行了。」說著,竟是不再理蕭小白,直接走開,態度變化,毫不掩飾。
蕭小白皺眉看了一眼青年,走向那拐角之地。
在走過拐角后,與之前所見相連大殿不同,在蕭小白面前,只有一處樓閣與一片空地,顯然,那樓閣就應該是領取外門雜物之地。
「在這裡領取雜物后,便可以在天水門,正大光明的幫方永了。」
在蕭小白走入樓閣后,依靠在樓閣內的一處樓梯,一處桌旁的青年抬起了頭,漫不經心的打量著蕭小白,問道:「什麼事?」
「我是來入天水門的。」蕭小白故作憨厚,撓了撓腦袋,拿出金紙遞向那人,在他拿出金紙時,那原本還漫不經心的弟子,立刻瞪大了雙眼,一臉笑意的接過金紙,仔細看了一番后,從身旁的儲物袋中,取出一個黃色綉袋,遞給蕭小白的同時,又開口道。
「不知師弟是哪位長老引入門內?」
蕭小白神色一動,依舊如之前一般,憨厚道:「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在我之前,還有我同村的喜定也來了,你知道他么?。」
「他?」
那外門弟子神色一滯,雖不如之前尖嘴猴腮之人一樣面露嘲諷,卻帶著戲謔之色,看著蕭小白,用手向上指了指。
在他指的同時,樓閣之上,突然傳來「咔吧」一聲,並且伴隨著一聲痛呼,一道人影直接從樓閣之上,掉在地上。
在他掉下的同時,在樓閣內的樓梯上,瞬間跑下幾人,那樓閣外的地上,也多了幾道身影。
「喜定我不知道,但是方永就在那。」外門弟子笑道,話還未落,門外突然傳來一聲低喝:「服不服。」
「不服!」在門外,方永堅定的抬起頭,目露不屈之色,狠狠的盯著在他面前的青年,雙手捏的發緊,大吼一聲,沖了上去。
「哼,鄉下來的土鱉,就算天生神力又如何,依舊是個土鱉。」那青年冷笑,右手一抬,一道火圈頓時環繞其手掌,狠狠的拍向方永。
「鄉下來的又如何,我不准你們侮辱他!」方永大吼,右手狠狠的打向青年,於空中,竟是靠力量,發出了爆響,更是在這爆響中,眾人彷彿隱隱聽到了一聲虎嘯。
「侮辱他又如何,窩窩寨的少寨主?哈哈哈,為什麼不叫窩窩頭的少寨主?」那青年手掌與方永相碰,雖然一止,可那青年似乎早有預料一般,一腳踢向方永心口,瞬間便將其踢的倒飛在半空。
「我說過了,我不許你侮辱他。」方永大吼,掙扎著想要爬起,可在這掙扎之下,卻使他直接吐了一口血,倒在地上,但是儘管他倒在地上,他的目光卻死死的盯著那青年,掙扎著再次爬起。
「我告訴你,他是沒敢來,要是敢來,我一定讓他和你一樣,活的像條狗一樣!」那青年冷笑中走向方永,再次抬起一腳,狠狠向方永臉上踩去。
這一腳,他斷定方永沒有反抗之力,這一腳,他沒有去用力,這一腳,就是侮辱!
「是狗又如何,是他替我父母報了仇,就算你們侮辱我一千次,一萬次,我也不讓你們,辱我他一句!!!」方永大吼,可在看到那黑色的腳底時,卻不由的絕望著閉上了雙眼,在天水門,他活的,確實像一條狗。
「就算是活的像狗,可我比你們這群豬狗不如的人好得多。」方永低喃,繃緊臉,等待著那一腳的來臨,可在他等了許久,依舊沒有感受到自己的臉被人踩在腳下后,不由睜開了眼,看向在他身前,穿著長河波濤青衫的青年,與那一句,轟動心扉的話。
「我來了,你試試怎麼讓我,活的像一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