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多情是罪（四）
「小趙！這個案子多長時間了！死了幾個人了！市長今天剛剛找我談過話！咱們市馬上就要評精神文明城！這個節骨眼兒你還給我拖著！還能拖了么！你自己說咋辦吧！」人家都說姓孫的都是孫猴子轉世，可是眼前這個孫所長除了脾氣之外沒有一點是像的。這不，眼下這就老臉通紅的跟著趙警官吵吵呢。
「所長，不是我們故意拖著，實在是沒頭緒啊。」趙警官為難的說道。
「別！你別跟我說這個！我是警察局長，我管你們！你們是警察，你們管犯罪！說吧！幾天能結案！」孫所長一點情面不留的說道。
「老孫，你別，老哥幾個誰也不想你面子上過不去不是？」一旁的一個老資歷的警察當和事老說道。
「老陳你閉嘴！這要是平常我不催你們，現在非常時期了！不能再懶散下去了！我再給你半個月！再破不了案！你就跟我一起下崗吧！」孫所長說完便氣沖沖的走了，孫所長一走，老陳趕忙上前跟趙警官解釋道：「老趙，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老陳我知道，你就不用勸我了，我這趕緊去辦案。」
「你悠著點，先回去睡一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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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警局門的趙警官直奔小A家走去，現如今唯一與聶俊磊有關係的人就剩下小A了，如果兇手在想要出手的話那麼目標很明確，就是小A。
「篤！篤！篤！」趙警官敲響了小A的家門。
良久，屋內沒有聲音。
「篤！篤！篤！」趙警官這一次加重了手中的力度，屋內依然沒有應聲。一陣不好的預感在趙警官的心裡油然而生。他起身一腳踹開了木質的屋門，小A家的房子是那種老式的木門屋，所以趙警官不費力的就把門給踹開了。
趙警官剛一進屋便聞到了一股濃郁的煤氣味。他快步走到了廚房內關上了煤氣的總閥門。隨後便發現了癱倒在沙發上的小A，趙警官不敢耽擱，二話不說背起小A就往醫院跑，路上他還給警局打了一通電話，叫人去現場勘查。
經過醫生的奮力搶救，小A總算是保住了性命，可惜的是，小A現在依舊陷入了昏迷之中。
趙警官將脫離了生命危險的小A安排到了一間單人病房裡面，在桌子上面留了一杯在護士站那裡點的檸檬汁隨後就向著醫院門口走去。
趙警官來不及在這裡耽擱，急忙駕車回到了小A的住處。
此時此刻，小A的房間已經被來到這裡的警察圍的水泄不通，趙警官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擠到了錢老面前。
「小趙，你來了。」錢老和藹的說道。
「錢老，怎麼樣，有沒有線索。」趙警官焦急的問道。
「呵呵，小趙，別太心急，我們現在能夠清楚的是這三起案件的兇手都是同一個人，或者說是同一組人。」錢老如是說道。
儘管趙警官心中知道這件事情，可是沒有確鑿的證據趙警官也不敢妄下結論，他問道：「錢老，何以見得？」
「呵呵，你記得昨天我跟你說的在死者身上發現的皮膚組織挫傷了沒？我們在傷口裡面發現了纖維組織，確切的說，我們發現了麻布手套的殘渣。而今天，我們在煤氣罐上依舊發現了同樣的殘渣！
「錢老，能找到指紋么！？」趙警官興奮的說道，要是能夠因此而結案那對大家來說都是最好不過的了。
不過事與願違的是，在煤氣罐和死者傷口裡面發現的纖維組織太少，不能組成指紋。
聽聞此言的趙警官沮喪的聳拉下了腦袋。
「YouaretheshadowtomylightDidyoufeelus~~」一首動聽的旋律突然想起，驚動了小A屋內的所有警員的神經。
所有人都看向趙警官，原來是趙警官的手機鈴聲響了，趙警官做出一個不好意思的表情隨後邊退邊接聽了電話。
原來是自己剛剛派去醫院看著小A的小警員打過來的，這一通電話不打還好，打了可算是把這一整個案子的線索都給斷了。
電話的那頭緊張兮兮的說道：「趙……趙隊，小A死了！」
「什麼！死了？！要你幹嗎吃的？就讓你看一個半死不活的人你也給我看死了？！我他媽要你幹什麼吃！我告訴你！我要是因為你丟了工作你也等著跟我一批下崗吧！判你個玩忽職守都是輕的！」一聽聞就連自己力保的小A都死了，趙警官再也壓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了，這個案子最後的線索，最後的活路就在小A身上！現在可倒好，小A死了！整個案子就算是完了！
趙警官帶著一隊警員向著醫院奔去，進了醫院二話不說先調監控，自己離開醫院到小A家一共沒過四十分鐘，算上自己派的小警員路上的時間加在一起不超過一個小時，而且緊跟這自己知道自己把小A安置在哪裡的兇手當時就在小A的屋子裡！亦或者說就在小A家不遠處，不然不可能這麼快就知道小A在哪。
監控錄像裡面顯示，依舊是那天在公寓的監控錄像裡面看到的那一對兒男女，這一對男女一路上沒有停留，從電梯上面下來之後徑直的就向著小A所在的單人病房裡面走去！
不過依舊讓人氣憤的是，這兩個人將自己的面容隱藏的很好，監控錄像裡面根本看不到人臉，不論是哪個角度的監控都看不到。
在監控室裡面得不到什麼線索的趙警官氣勢洶洶的向著死者的病房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媽的，這麼牛逼的犯罪分子我還是頭一次見，都他媽瘋到醫院來了！」
錢老早就在病房裡面等候趙警官多時了，這一次看著錢老紅光滿面的臉趙警官就知道，這個老頭估計是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了！
「錢老！有什麼線索了沒？」趙警官急切地問道，雖說他現在看見誰就想沖誰發火，可是眼前這個老傢伙的資歷科比自己多得多，他也只好老老實實的說話。
「呵呵，小趙你先別急，咱們一點一點的說。」
「錢老，您盡量快點，老孫那邊還逼著呢！」趙警官焦急的說道。
「好好，死者的死因是呼吸機上面的氧氣管被拔了，導致暫時尚沒有自主呼吸能力的小A窒息而死，三個人的死一樣，均是窒息而死。」
「恩，那有沒有什麼線索呢？」趙警官說道。
錢老聞言故弄玄虛的說道：「這杯檸檬汁是誰留下的？」
趙警官看著自己走之前留下的那一杯檸檬汁不假思索的說道：「錢老，那是我留的，怎麼了？」
「哈哈，多虧了你這被檸檬汁了，不然案子還破不了呢。」錢老哈哈大笑道。
「小趙，你用打火機在桌子上烤烤看看。」
趙警官雖說心裡著急，但是礙於輩分在那裡擺著，他不得不照做。
不過神奇的一幕發生了，隨著趙警官手中打火機的火柱在醫用桌子上面滯留的時間變長，桌子上面逐漸浮現出一個棕色的，不規則的圖形，仔細看下去，竟然像是一個「王」字！
趙警官等警員看著眼前這奇異的一幕皆是目瞪口呆的看著老法醫錢老，意思是在說：「請您老解釋解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錢老笑著搖了搖頭，隨後說到：「死者在死之前為我們留下了『死亡信息』，而死亡信息是借用檸檬汁這一個隱形藥水完成的。檸檬汁紙中含有有機酸，可以消弱載體，而在用火焰炙烤的時候，被檸檬水所沾染的部分會率先氧化，從而顯示出我們肉眼難以看到的信息。」
趙警官聞言率先心中起疑，在別人感嘆這一個神奇的事情的同時，他出言詢問道：「錢老，您又沒有看到字體是如何知道的呢？」
錢老面色不善的看著趙警官隨後說道：「小趙，你連我這老骨頭都要懷疑了么？你看這個死者的手上還蘸著幹了的檸檬汁呢！」
趙警官聞言急忙低頭認錯，別人不知道這個「王」字的意思，他趙警官不可能不知道，這是小A臨死前告訴自己，兇手就是他告訴自己的那四個女人之中王姓的女人。
可是王姓的女人有兩個，一個是王婉婷，那個有家室的女人，另一個就是王曼雯，那個回老家的王曼雯。根據現場的監控錄像可以發現這兩次出手殺人都是那女共同行動，那麼範圍就更加縮小了，兇手就是王婉婷！
趙警官在確定了心中的想法之後迅速調遣警力向著王婉婷丈夫的家中包圍而去。
趙警官知道，自己這一番抓捕抓對的可能性是五五開的，抓對了還好，萬一要是抓錯了，自己就可能面臨被告上法庭的後果了。
不過現在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為了防止王婉婷夫婦離開這個城市，現在就應該雷霆出擊！
不過讓趙警官失望的是，在王婉婷丈夫的家中並未發現王婉婷夫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