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科學的解釋
湛盧檢索完客廳之中面積最大的那一灘血跡之後,他像是感受到了什麼一般,警惕的抬起頭來,四下張望著,與此同時他還閉上了眼睛靜靜的感受著,彷彿在這片空氣之中有什麼隱約的,周令戊看不見的現線索在向湛盧招手呢。
因為周令戊幫不上什麼忙,所以他只能夠在一旁靜靜的等待著,觀望著,就連呼吸都不敢了,生怕自己的行為舉動會影響到湛盧。
在周令戊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的環境之中,湛盧閉著眼睛,一點一點的向著樓梯走去,一邊走這還一邊開口向周令戊解釋道:「我有一種微妙的感覺,在哪裡有一種與地上的這攤血跡截然不同的存在,而且當我越靠近的時候這種感覺越發的強烈的起來。」湛盧手指著樓梯的方向如是說道。
周令戊聞言心中開始思考了起來,湛盧說有不一樣的感覺,難不成在樓梯上面還有自己沒發現的線索不成?難道還有別人的血液不成?周令戊越想越激動,越想越期待湛盧檢索的結果出來,如果真如自己所想的那般,那這起案子不就結案了么!得到了犯罪嫌疑人的dna信息,這與結案沒有任何不同。
周令戊想到這裡更加不敢出氣了,這是他有生以來最為緊張的時刻。
湛盧緩緩地走到了近前,與周令戊調查的方向相反的是,周令戊見到了樓梯,他的第一個想法便是檢查樓梯階梯面層上面的殘留的痕迹。但是湛盧卻不一樣,他繞過面層,來到了樓梯的背面,周令戊見此情景,心中不由得豁然開朗,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呢!
周令戊跟隨湛盧的腳步向著樓梯的後方走去。朱成與妻子居住的別墅裡面的階梯並非是像那些古典的又長又寬,低層還厚的石制階梯,而是硬鋼素玻璃所製作的階梯,階梯的面層被刻意雕飾成為了磨砂面,一方面是為了增大摩擦力,減少上下樓摔倒這種事故的發生幾率,另外一個原因是因為這樣的階梯看起來很穩重,很符合朱成的性格。
樓梯是一個四十五度傾斜的樓梯骨架之上鋪築了一層一層不薄不厚,大概在三十厘米左右的玻璃板當做階梯。因此,在樓梯的背面則是光滑的雕花形狀的玻璃背面。
周令戊眯著眼睛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一番,他發現,在第七級與第八級的的階梯之間有著點點的殘留血跡,血跡呈水滴狀,有向下滴落的趨勢,但是因為時間長的原因已經變得乾涸粘稠了。看來這應該是兇手殺人後從兇器之上滴落的。
他轉過頭來看著閉著眼睛細細感受著血跡的湛盧。
湛盧在走到樓梯背面之後便伸出了一隻手指輕輕的點在了周令戊所看到的那一小灘聚集在一起的,已經乾涸了的血跡,隨後他便閉上了眼睛開始細細體會,為什麼一定要把眼睛閉上呢?因為雖然眼睛是心靈的窗口,但是他同時也是影響我們判斷的因素之一。
在科學的領域,科學家們這樣解釋,眼球能夠捕捉的只有雙眼眼球前方扇形區域內的範圍非常小的事物,但是為什麼我們所看到的景色卻是全景的呢?這是因為大腦將我們勢力無法捕捉到的地方自動腦補出來了,因此,「眼見為實」這句話並不完全可信。
在經過了大概十分鐘左右的時間,湛盧睜開了眼睛,接下來他說的這句話讓周令戊徹底興奮了。
湛盧淡定的開口說道:「這灘血跡裡面有與方才發現的截然不同的血跡,不過含量非常少,我也不能夠確信自己的判斷。」
周令戊聞聽此言瞬間就激動異常了,他的期盼有錯,這裡面果然有不屬於朱成妻子的血跡存在,別看湛盧說不能確信自己的判斷,但是周令戊卻已經完全相信了,既然有疑問,那就說明一定有問題存在,有問題存在,那麼這個沒有被解決的問題一經解決,就絕對是一個大好的破案機會了。
周令戊得到了這個消息之後急忙聯繫那名老法醫到現場來,因為要與人類世界相互接觸的緣故,周令戊用幾次破案累積下來的獎金給自己買了一部手機,手機裡面存的號碼寥寥無幾,這個老法醫是唯一的一個。
老法醫在電話的那頭聽聞周令戊所言之中立刻興奮的向著別墅這邊趕來,朱成認罪之後,現場的警力被撤去了一大部分,被安放在別墅之內的警方辦案的儀器也全部都撤走了,唯一沒變的就是每天都堵在別墅門口的小報記者和媒體評論員們。
倒也不能說他們些什麼,畢竟大家都是為了生活。
等待了大概有一個小時左右的模樣,一個行色匆匆,穿著一襲白大褂,頭髮斑白的老者從別墅的門口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周令戊看著老法醫匆忙的模樣,他激動的無以復加,沒給老法醫休息的時間就帶著他向樓梯走去,隨後將發現的那一灘面積很小的血跡指給老法醫看。
當然,湛盧不可能在場,畢竟湛盧不在警隊裡面的事情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更何況周令戊進來的時候被把守在門口的武警官兵看到了,如果突然之間蹦出來一個湛盧,難免不會引出不必要的麻煩,所以,為了減少麻煩,安全起見,周令戊在老法醫到來之前便讓湛盧回到燈籠里去了。
老法醫看到那一灘小小的血跡之後,他對周令戊小聲說道:「你不知道么?這個案子已經結案了。」
周令戊聞言點了點頭,隨後說道:「我知道,因為朱成自己招供,訴說了自己的犯罪事實,所以結案了。」
「那你為什麼還在這裡!」老法醫不解的問道。
「因為我覺得朱成並非是殺人兇手,我為了真相而來。」周令戊如是說道。
老法醫聞言頓了頓,隨後下意識的四下張望了一番,說道:「你也這樣認為?」
周令戊聞言點了點頭,看來這個老法醫也是這麼想的嘛。
老法醫隨後說道:「這個案子實在是太詭異了,沒證據,沒條理,沒證人,所有的所有全部都是朱成自己一人所言,李隊長以前不是這樣辦案的,他從來沒有這麼匆忙過,到底是為什麼?」
周令戊聞言挑了挑眉毛,聳了聳肩,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隨後開口說道:「不知道,所以我再來這裡找線索,不過目前來看效果不錯,這裡面發現了新的血跡,我需要你帶回去研究一下。」
周令戊在電話裡面當然不能說是發現了不屬於朱成妻子的血跡這種話,要不然老法醫問自己,怎麼發現的,證據呢,難不成還要讓周令戊把湛盧供出來不成?周令戊在電話裡面只是告訴了老法醫他發現了新的血跡,很有可能成為破案的契機。
老法醫聞聽了周令戊的話,不由得陷入了為難的境地,在沉默了一小會兒之後,他開口說道:「我不得不告訴你,朱成的案子被結案了以後,李隊長便不再讓我們法醫部再進行有關於朱成案件的檢驗了,我也正是因為這樣才開始懷疑起朱成案件的真實性的。你說要我帶回去,我也沒辦法當著那麼多同事的面做這些不是,所以我現在十分為難,」
周令戊聞言原本激昂的心逐漸冷了下來,他開口說道:「沒有別的辦法了么?」
老法醫聞言思考了一會兒,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隨後說道:「我可以趁著加班的時候伴你檢測啊,只不過檢測儀都有記錄的,我沒辦法消除,你不是有一個精通電子設備的夥伴么?你問問他能不能做到消除歷史痕迹這種事情?」
周令戊聞言不由得一陣頭大,他知道老法醫說這個人是誰,沒錯,就是楊中山,楊中山現在的狀態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渾渾噩噩的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恢復清明呢,所以如果將賭注全部壓在了楊中山身上的話,那希望還真是不大。
不過即便如此,周令戊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他讓老法醫先將這些血液做成樣本帶回去,等著自己,隨後他便向著楊中山等人的所在前行而去。
楊中山、般若、受傷的七雄老以及新加入的成員老玄武居住在之前相遇的那名「天山童姥」的家中,「天山童姥」的家是真寬敞,這些人全部住下居然還有很多屋子空著。
至於為什麼周令戊能夠找到這裡呢?原因很簡單,因為他還有湛盧在燈籠裡面為他指路呢啊!
到了目的地,周令戊發現,老玄武和般若已經等在門口了,般若面容冷峻的看著周令戊,而老玄武則依舊是那一副笑嘻嘻的模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