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節:還有什麼手段
陡然出現的不自信，讓楚王頓時憤怒起來。
他是羋括，是坐擁楚國萬里河山的王，是挾天子令諸侯的霸主，是天下十八景之一。無論是那個身份，都不足以讓楚王生出不自信。何況他從懂事的那一天起，就是無比的驕傲與自信。
不然他不會還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公子，就說服了叔伯等人布下無人識破的大局。不會自信到離楚國王位還遙遙無期，就開始謀划自己登上王位后楚國的未來。
因為自信，所以羋括不容置疑的相信自己，會成為比楚莊王更偉大的國君。
只是在剛剛剎那，看到林始那輕佻的笑容，想到對方來之神秘的道門，讓楚王羋括沒有一直而來的自信。所以讓現在的楚王無比的憤怒，意識彷彿決堤的洪水一樣，瘋狂侵襲進入大陣中。
林始喘息越來越重，沐浴神聖的神袍消失，恢復滿是補丁的道袍。只是蒼白如雪的臉，依舊帶著輕佻與嘲笑，沒有任何的畏懼和害怕。
神聖光輝漸漸的平靜下來，銘刻在有熊之虛中的大陣暗淡。楚王帶著勝利者的模樣，將要再次降臨祭壇的頂端。
遠處的雪白映與聖女如負釋重，放下心中深深的擔憂，只是那股不安依舊還在。
「他到底還有什麼後手」雪白映喃喃自語道。
作為神聖領域的強者，所有感覺都是由心而發，就猶如心中的那股不安一樣。
聖女沉默無法去回答，月神殿離開國教有數百年。很多事情早就無法知曉，也沒有權利去知曉。不過聖女還是不相信那個道門弟子有什麼後手，無論他是道門弟子還是國教的正統都不可能。
在世人看來國教分崩離析，曾經的國教重寶被瓜分一空。道門雖神秘卻消失千年無蹤，就算國教遭遇那樣的滅頂之災。道門都沒有出手相助，顯然千年時間也是苟延殘喘。所有任何關注存在看來，林始沒有任何的希望。
只是很多人不明白，為何林始沒有任何的害怕與惶恐。
朝陽宮中，公孫龍也在注視這場可以記錄史冊的事件。
「終究實力相差太大，就算那個道門弟子還有什麼重寶，也無法彌補他與楚王之間的差距」公孫龍嘆息道。
這場陰謀就算出現任何變局，也無法彌補雙方的差距，那就是神聖之間的數量。
陸啟坤扶著宮門很平靜，情緒沒有任何起伏，只是緊緊注視無潔神聖籠罩地方。實力的關係自然無法看清，不過公孫龍在傍邊的告知，也讓陸啟坤知道發什麼事情。
「她很傷心吧」陸啟坤下意識道，而後神情呆歇，彷彿有記憶要破土而出。
公孫龍不解道「她」
陸啟坤沉默沒有回答，在低頭思考剛剛自己說的話，怎麼也想不起口中的她是誰。
公孫龍詢問道「你不擔心」
他知道陸啟坤與林始肯定有關係，從居住那座道觀就可以猜測出來。
「我相信他」陸啟坤微笑道。
郢都陸家宅邸，陸七爺與康柳站在前院中，他們眺望東城祭壇方向。陸七爺永遠是翩翩君子模樣，就算郢都發生這樣的大事情，也保持平靜沒有任何的反應。
「他死了」康柳默然道。
康柳口中的他自然是指華陽，被世人稱頌比耀陽還要刺眼的華陽。
他回想二十年前的那天，想起一百七十俊才中的華陽，鶴立獨群如煌煌大日，讓人無法直視與無視。在自己橫行北三郡的時候，康柳就聽到過華陽的名字，也清楚知道對方出眾與名聲。而後有熊之虛神道上，自己一夜破洞玄入知命，在無數人注視下挑戰他。
一招而敗，這是康柳萬萬沒有想到，也是最為屈辱與不甘的那天。
也是那天過後，康柳以華陽為目標刻苦修鍊，想要粉碎那座高高的山峰。只是當華陽踏足神聖成為陽景，自己還停留在知命蹉跎歲月。
而現在他死了，那座大山化為碎石，讓康柳失去了目標。
陸七爺沉默嘆息道「一顆太陽的落下，不代表他的消失」
康柳清楚這是陸七爺說給自己的聽得，只是他都死了就算我踏足神聖又有什麼用，最後也只有嘆息與蒼老而已。
陸七爺安慰道「下去休息吧」
康柳行禮離開前院，先前還堅挺脊背，既然微微彎曲起來。充滿朝陽的樣子，也剎那宛如黃昏，很是疲勞與凄涼。
陸七爺搖了搖頭回首看向東城，現在他更關心有熊之虛的情況。
「道門弟子，你還有什麼手段」
X縣陸家老宅中，陸家老爺子的小院。
陸老爺子與一名白髮白須的老人下棋，只是棋盤上的黑白兩子不過數十顆而已，卻給人一種猙獰與兇狠的感覺。
「顏回，你們儒家想要做什麼」陸老爺子落下白子，彷彿有一條猙獰凶獸撲面而來。
他詢問自然是陸啟雲的事情，這個陸家外族後裔既然會意外的脫穎而出，打亂了X縣百年來的平衡。而眼前的老人是顏回，儒家還活在這個世間的三聖之一，也是陸啟雲的老師。
顏回微笑落子，那頭凶獸剎那消失，而後緩緩道「想要試試，能不能撬動腐朽的陸家」
「後果可是很嚴重的」陸老爺子雙眼如劍。
顏回微笑不在意對方的目光回應道「試試也不會怎麼樣」
陸老爺子剛剛準備說什麼，剎那臉色大變注視北方。同樣古井無波的聖人顏回，在剎那也失去平靜注視北方。
……
林始注視楚王登頂祭壇，注視楚王緩緩而至，笑容越來越輕佻。
同樣楚王也越來越不安，那股不自信怎麼也無法清除，但沒有任何理由允許楚王後退，三十年的布局花費無數代價，換取就是接下來的最後的勝利。
只是當林始放開桃木劍，一根像極木棍的東西出現，緊緊握在對方手中后，楚王頓時臉色大變，心中生起了無限的恐懼。
（現在不能調查了，就開個書評，希望看書的朋友多多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