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誰派你來的?
“縣主,把這個吃下去吧。”蘇慕綰輕聲說著,並且把碧綠色的藥丸遞到了饒曉靈的麵前。
饒曉靈並沒有馬上拿起來,而是看了看謝宛,直到謝宛點了點頭,輕聲說了一句:“靈兒,別怕,吃吧。”
饒曉靈這才把藥丸從蘇慕綰手中拿了起來,一口吞了下去。
“梅香,給縣主倒杯溫水來。”蘇慕綰輕聲說道。
“是,小姐。”說完,梅香剛想去倒水,一旁的婢女卻說話了,“倒水這種小事就讓婢子來吧。”
說完她直接上前去,把梅香擠到了一遍,自己倒了一杯水出來,還滿臉開心的說道:“縣主,您的水。”
饒曉靈看了花笙一眼,正想接過來,卻被蘇慕綰一手接過了,她輕輕嗅了嗅杯子中的氣味,眉頭微微一皺,雖然這杯子裏的氣味很淡,但她還是發現了。
裏麵有一種很輕的毒素,少量攝入並不會見效,但若是長期使用,身體的器官便會逐漸衰老,就如同饒曉靈現在這模樣。
前世她可沒有發現這個,隻是以為饒曉靈身體裏的慢性毒素是打娘胎裏帶來的呢。
“你幹什麽!這是給縣主的茶水,你憑什麽搶。”花笙的臉色立馬變得難看了起來,她想搶過蘇慕綰手中的水杯,卻一把被蘇慕綰捉住了手腕。
謝宛見此,自然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她的神色順便變了,臉色也陰沉了下來,冰冷的看著花笙厲聲說道:“說!這水是不是有問題?”
花笙被眼前的變故嚇得一個激靈,瞬間跪倒在地說道:“公主,婢子不知道您在說什麽?婢子隻是好心給縣主倒杯水,並沒有其他的意思,這水絕對是沒有問題的呀。”
說完花笙直接趁著蘇慕綰不備,一把奪過了她手中的茶杯,把裏麵的水一飲而盡。
“這……怎麽回事?”謝宛看到花笙這個操作自己也呆住了,如果這水真的有毒,花笙應給不敢喝才對,她怎麽自己喝下了,還是說,蘇慕綰判斷錯了,這水根本就沒有問題,但花笙剛剛的樣子也挺可疑的。
“這水少量攝入當然沒有問題,隻是你能連續喝一個月嗎?”蘇慕綰看著花笙冷笑著說道。
“慕綰,你是說這水有毒?”謝宛臉色變得更難看了,她直接讓人取來了銀針,又倒了一杯水在水杯裏,在用銀針試了試,發現銀針並沒有變色。
“公主,這少量的毒素是不足以令銀針變色的,對方這樣肯定是早有準備的。”蘇慕綰輕聲說道。
就連她都想不通,到底是誰要害長公主府的,上次那個墨盤也是,而這縣主的毒,恐怕也長達十多年了,到底是誰,這麽處心積慮?
“到底是誰想害我的靈兒。”謝宛緊惕的看了看四周,還把屋子裏的婢女挨個挨個,都用眼睛掃了一遍。
花笙此時嚇的已經不敢說話了,她沒想到這毒居然會被一個十四歲的少女識破,這女子到底是何來曆?
因為花笙長年都在內院伺候饒曉靈,所以並沒有見過蘇慕綰,就更是不知道她的身份了。
“花笙,你該當何罪?到底是個人指示你的?”謝宛知道,她知道的知情人隻有花笙一人,所以勢必從她的嘴裏得出一些更有用的東西才是,而且,為了保險起見,靈兒房裏的所有婢女都得換了,得重新安排一些她信得過的人來才好。
“公主饒命,婢子真的什麽都不知道阿!”花笙哭成了一個淚人,不停匍匐在地上求饒。
“公主,先讓人把她帶下去的,我先替縣主看看。”蘇慕綰皺著眉頭說道,太吵鬧的環境對饒曉靈也不太好,還是讓人先把這花笙弄出去吧。
“慕綰說的是,來人,把花笙押入地牢之中。”謝宛的神色瞬間變得凜冽了起來,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原地便出現了兩個黑衣男子,他們悄無聲息的把花笙帶走了。
蘇慕綰知道,那就是長公主自己養的暗衛,她這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長公主府中也有地牢。
“公主還請你讓人重新燒點水來。”蘇慕綰輕聲道。
“好。”謝宛輕輕點了點頭,隨後轉身吩咐了自己的貼身婢女花容去辦此事了,花容她還是信的過去,花容從她還在皇宮時就已經跟著她了,這二十多年來,都是花容陪她走過的。
“縣主,你現在感覺怎麽樣了?”蘇慕綰看著饒曉靈,柔和的問道。
饒曉靈看了看蘇慕綰又看了看自己的母親,隨即張口說道:“我很好,覺得胸口也不悶了,也不喘氣了。”
饒曉靈說完眼眸一亮,她居然沒有咳嗽了,嗓子也不那麽刺痛了,之前她說一句話就咳嗽不止,仿佛把肺都要咳出來,從自己有記憶以來,她就已經在遭罪,她要不是放不下母親,早就想一死了之。
謝宛驚喜的說道:“靈兒,你不咳嗽了!太好了!太好了!”
謝宛激動的把饒曉靈拉進了自己的懷抱中,眼淚從她精致的臉頰上流了下來,滴落在了饒曉靈的頭上。
“娘親,你別哭了,我這不是好多…嗬…了嗎?”說著饒曉靈也小聲的啜泣起來。
“公主,縣主的病情可不能太過大喜大悲,也不能哭久了,對肺腑不好。”
本來饒曉靈的肺腑就已經積累了很多毒素,很脆弱,這要是一直哭下去,肯定會有害的。
“是,慕綰說的對,靈兒,娘親不哭了,你不準哭了。”說著謝宛用額頭親昵的抵住了饒曉靈的額頭。
“嗯,娘親,我不哭。”饒曉靈點了點頭,神情也是前所未有的輕鬆。
“對了,慕綰,還要做什麽?”謝宛當然知道女兒不可能這麽簡單就好了,不過蘇慕綰不愧是顏神醫的徒弟,就這麽一會兒功夫,就讓女兒的身體有所好轉。
“縣主這病,如果想要完全康複,至少得用半年,需要藥浴和湯藥還有針灸配合著使用才行。”蘇慕綰沉思了片刻說道。
“能治就行,這十多年都過去了,這半年我還是等的起的。”謝宛一臉喜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