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一坨不知名的物體
“綰綰,你怎麽換回女裝了?你路上都用女裝了嗎?”阮燁爍輕聲問道。
“自然不是,路上還是男裝要方便許多。”蘇慕綰輕聲道。
“可是,綰綰,若是你男裝的話,再跟你那認的姐姐一輛馬車的話,肯定會……”阮燁爍剩下的話沒有說,但蘇慕綰已經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了。
“四哥,你放心吧,阿寧姐姐跟我一樣,我們都換成男裝。”蘇慕綰笑了笑道。
“那就好,快坐,我們來吃飯吧。”阮燁爍招呼道。
幾人一起吃完飯,隨後就各自回去休息了。
次日一早,蘇慕綰幾人早早就起床了,其他士兵把東西都搬上馬車後,誰知後麵又來了一大群人,而且他們身後還跟著許多馬車。
每一輛馬車上都有很多東西,看起來像是糧食一樣,蘇慕綰疑惑的看著蘇鳳棲和阮燁爍說道:“哥哥,四哥,這是你們叫來的嗎?”
“不是我啊!表哥是不是你?”蘇鳳棲連忙否認道。
“也不是我啊?我這些天都待在驛站的,跟我沒有關係。”阮燁爍也連忙否認道。
蘇慕綰見此,皺了皺眉頭,隨後她仿佛想到了什麽似的,連忙走到了馬車旁,對著馬車裏的人說道:“阿寧姐…哥,是不是你讓人送的糧草過來?”
“嗯,是我,我也是想為大家做點貢獻,再說,我家也不缺這些,這隻是一點小心意。”周怡寧輕聲問道。
“啊?那好吧,我去跟我哥他們說一聲。”
周怡寧買都買了,而且她也是一片好心,所以蘇慕綰也沒有說什麽,走過去對蘇鳳棲和阮燁爍輕聲說道:“哥哥,四哥,這就是阿寧姐姐讓人送過來的,這是她的一點心意,你們安排安排人,把這些糧草裝上吧,就跟在我們的車隊後麵。”
“行,這事交給我。”蘇鳳棲點了點頭說道。
隨後,蘇慕綰又去看了看墨羽所在的馬車,因為墨羽受傷了,如今隻能坐馬車,蘇慕綰安排他和何天一輛馬車。
“墨羽感覺怎麽樣了?”
墨羽聽到蘇慕綰的聲音連忙把頭伸了出來:“小主子,我已經沒有事了,傷口已經結痂了。”
“那就好,不過藥還是得按時吃,你這還得吃上幾擠。”
“小主子,你放心吧,就算墨大哥不好好吃藥,還有我呢,我幫您監督著。”何天也從馬車窗戶上伸了一顆口出來。
蘇慕綰:“……”
這窗戶就這麽小,這兩人都把頭伸出來,不覺得擠得慌嗎?一會兒伸不進去了怎麽辦?
果然隻見何天想把自己的頭撤回去,卻發現有點擁擠。
於是何天尷尬的笑了兩聲,輕聲說道:“小主子,您先回馬車吧,下麵站著多累啊,你放心,有我看著,墨大哥不敢亂來的。”
“嗯,那…那好吧,我先回去了,你們自己小心一點兒。”蘇慕綰擔憂的看了兩人一眼,沒再說什麽,就回就自己的馬車。
“綰綰,過來這邊坐。”蘇慕綰才剛上馬車,就被周怡寧拉到了自己的身旁坐著。
“阿寧姐姐,我們還有一會兒才會出發,哥哥們已經安排去了。”蘇慕綰輕聲說道。
“好,不急的,來喝點水。”周怡寧遞了一杯水給蘇慕綰。
“謝謝阿姐!”蘇慕綰甜甜的喚了一聲。
此時,蘇澤宇他們已經過了那座平原了,隻是這附近仍舊是白雪皚皚,寒冷刺骨:“你們小心點,這周圍的山勢險峻,慢慢來。”
“是,將軍!”將士們都齊齊應了一聲,行軍的速度果然變得緩慢了不少。
而此時暗中的幾人正躲在山上的一塊被冰雪覆蓋的大石頭後,往下看。
“大哥,我們什麽時候開始?”公西誌業問道。
“再等等吧,等蘇澤宇過來,我們再引發雪崩,記住,我們這次來的目的隻是殺了蘇澤宇,其他人能不動就不動!”古元愷嚴肅的說道。
“可是,大哥,這引發雪崩了不是很多人都要遭殃麽?這也不是我們能控製的啊?”諸葛宏朗弱弱的小聲的說道。
“那就沒辦法了,畢竟這是目前最簡便的方式,而且這麽多人,你總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去刺殺蘇澤宇吧。”古元愷說著就白了一眼諸葛宏朗。
諸葛宏朗默默地摸了摸鼻子,他隻是實話實說,怎麽大哥又給了她一個白眼……
“那我們還是隻能引發雪崩了,反正這隊伍也挺長的,我們就盡量減少傷亡吧。”公西誌業想了想道。
古元愷看著公西誌業欣慰的點了點頭:“誌業說的不錯。”
“大哥,我們現在開始嗎?”秦鴻朗問道。
“再等等吧,等蘇澤宇再往前走一點兒,等這次刺殺成功了,咱們就回去把另一半的賞錢領了。”古元愷沉思道,若是沒有錢,誰會跑這麽遠的路來刺殺一個跟自己無冤無仇的人?
蘇澤宇騎在馬背上,看了看四周,他總覺得這邊有些壓抑,心裏也慌慌的,總覺得有什麽事情會發生一樣,於是他大手一揮:“停!”
“將軍,怎麽了?可是有什麽不妥?”衡進不解的問道。
“這條狹縫總讓我覺得心裏很不踏實,而且你看這裏的地勢非常險峻,若是有人在這裏伏擊我們,必定我們會損失慘重。”蘇澤宇之前還沒往這邊想,畢竟這裏還是他們帝國境內,就算草原人想動手,隻怕也沒有這麽簡單。
但是心裏一直很慌,他覺得能謹慎一些就謹慎一些,畢竟他身上背負著這麽多人的性命呢。
“嗯,將軍說的有理,隻是這是目前離邊境最近的一條路了,若是我們繞路而行的話,恐怕要耽擱不少時辰。”衡進皺著眉頭說道。
他雖然覺得蘇將軍說的有理,但是萬一隻是他的錯覺的話,這一饒命肯定會耽誤行軍進程的。
“那怎麽辦?難道我們就走這條路麽?”蘇澤宇始終不太讚同就這麽走過去,萬一真的有埋伏,那豈不是帶著上千的將士送人頭?
“將軍,不若我們先安排一些人過去,若是有埋伏,那些人肯定不會置之不理的。”衡進沉思了一會兒說道。
“行,這個方法倒是可行,我先去吧,我是一軍之首,若是我過去都沒有問題,那麽肯定是沒有埋伏了。”蘇澤宇想了想說道。
“將軍,這萬萬不可,要去也是屬下先去,您作為一軍之首,哪有您先以身犯險的道理。”衡進連忙說道。
“可…可我不去,萬一對方真有埋伏怎麽辦?”蘇澤宇略顯猶豫的說道。
“這樣啊,將軍,我先過去,我好歹也是您的副將,身份還是有點重量的,我若過去沒事,那鐵定是沒有事情。”
“嗯…那…那好吧,我先讓軍隊撤遠一點兒,一會兒你自己小心一點兒,要是察覺到危險,立馬退回來,不得猶豫。”蘇澤宇看著衡進鄭重的吩咐道。
“行,將軍,你放心吧,屬下騎在馬背上的,保證跑的快!”衡進拍了拍胸脯保證道。
“好。”於是蘇澤宇開始指揮將士離開這峽穀約莫五十米的位置,畢竟這一代都是雪,若是對方真有埋伏,引發雪崩的話,這樣的範圍也能夠逃跑。
衡進率先帶著一群進去了,他邊走邊觀察著四周,也沒發現什麽異動。
此時山頂上,諸葛宏朗正看著古元愷小聲的問道:“大哥,現在需要我們動手嗎?”
古元愷狠狠瞪了一眼諸葛宏朗,他這小弟怎麽愣是聽不懂人話呢?他剛剛都已經講了一遍了,怎麽?還要他講一遍嗎?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大哥,你又瞪我做什麽?”諸葛宏朗委委屈屈的說道。
“你什麽也別幹,默默地在一旁看你三哥和二哥是怎麽做的吧,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如果這時不是有人在的話,他正想把諸葛宏朗狠狠地打一頓。
“哦,好吧。”諸葛宏朗默默地說了一句,隨後就不再說話了。
衡進走了一會兒,順利的通過了峽穀,什麽事也沒有發生,於是他高興的看著蘇澤宇大聲喊道:“將軍,你放心吧,這峽穀非常安全,完全沒有問題的!”
蘇澤宇見此,雖然心中一送,但總覺得有些不妥,他決定讓將士們先過去,自己最後過去,如果對方的目標是自己,應該不會這麽快下手的,而且,這麽多將士,估計全部過去,也需要好一會兒的時間。
想必對方不會這麽有耐心的,應該是自己想多了吧。
於是蘇澤宇指揮著其他將士先過去,自己斷後,衡進雖然不讚同,但是他已經過去了,隻能在這邊看著將軍指揮了,他覺得應該將軍先過來的,一軍之首才是最重要的。
而此時山上的古元愷非常無語,他沒想到蘇澤宇居然會來這樣的操作,那他豈不是又要等很久?但是他又不想傷害無辜,再說他的雇主也沒有給他多餘的錢。
他知道這是一支去前線的隊伍,這些將士們都是為了保家衛國,但是,他也是為了生計所迫,所以隻能這樣了,他最大的限度就是不傷害其他將士,盡可能把傷亡降到最低。
“大哥……”諸葛宏朗剛想說話,就被古元愷狠狠地的瞪了一眼,他又把剩餘的話咽了回去。
他隻是想說他想上個廁所,卻被他大哥給瞪了一眼……那他還去不去呢?
沒一會兒,古元愷就看見諸葛宏朗的臉通紅,好像在極力忍耐著什麽。
“你這是怎麽了?”古元愷這才小聲的問了一句。
“大…大哥,我想如廁……”諸葛宏朗紅著一張臉說道。
“想如廁就去啊,給我說做什麽?怎麽,想讓我替你如廁麽?”古元愷簡直對這個小弟無語到了極限,但此時說什麽也來不及了,他已經是自個兒的小弟了,以後慢慢教吧。
“好。”諸葛宏朗聽話的輕輕應了一聲就走了到了後麵如廁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古元愷被搖醒了,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眼前是公西誌業的臉蛋。
“大…大哥,要過來了,我們什麽時候動手?”公西誌業語氣裏明顯含著一絲緊張。
“我看看。”說完古元愷就悄悄露頭往外看去,果然見已經到蘇澤宇了,也不枉費他在冰天雪地裏等了這麽久。
“等他過來,我們就引爆火藥,讓後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古元愷小聲道。
“是,大哥,我們都聽你的。”公西誌業連忙應了一聲,而秦鴻朗正去了火藥所在的方向這裏有一根導火線,他為了怕被雪潤濕,還特意用油紙包活了起來。
此時油紙不見了就算了,旁邊還有一坨黃黃的不知名的物體,散發著臭味兒,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是什麽,隨後他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氣的滿臉通紅。
隻見他怒氣衝衝的走了過去,聲音盡可能壓低的說道:“諸葛宏朗,那是不是你幹的好事?我們幾個就隻有你剛剛去如廁了!”
“什麽…什麽事啊?”諸葛宏朗臉露茫然的說道。
古元愷皺了皺眉頭,“鴻朗,有什麽事,一會兒再說,你先去把火藥守著,等一會兒我通知你,你就引爆。”
“大哥,不是我想吵,隻是導火線已經濕透了,我用油紙包好的,但是油紙已經不見了,旁邊還有一坨屎,這可不就是剛剛諸葛宏朗幹的好事麽!”秦鴻朗皺著眉頭,一臉氣憤。
“什麽!竟然還有這種事!”古元愷此時都想把諸葛宏朗抓起來狠狠打一頓了,果然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玩意!
但事已至此,他再說什麽都沒有用了,於是他看著自己的手下問道:“還有沒有多餘的火藥?我記得有一個備用的。”
“大哥,備用那個沒帶上來,在山腳呢,看來這次我們隻能放棄了。”公西誌業輕輕歎了一口氣道。
古元愷眼露不甘,他垂頭往下看了一眼,見此時蘇澤宇已經走出了峽穀,他便知道,這次是真的沒有機會了,隻能等待下次了,隨後他又狠狠的瞪了諸葛宏朗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