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獵魔師中介人

  四天後。


  「好了，就這些應該夠了。」趙津擦擦汗說道。


  「OK，到時要是還需要什麼，我再給你們送過去。」王導看著趙津和邱海偉收拾好的兩大包商品說道。


  「老闆，你不會又想當甩手掌柜吧。這次你也要去參加。」邱海偉說道。


  「我？我就不用了吧，有你們兩位得力幹將在，我很放心。」王導翹著腿坐在沙發上說道。


  「老闆，你就不想去COSPLAY展看看美女嗎？話說你也28歲了吧，就不想交個女朋友嗎？這次COSPLAY展可是有不少美女哦。」趙津說道。


  「美女？我估計宅男比較多吧。再說了，那些90后女生也不適合我。我就在家裡玩玩遊戲好了，你們代表我去。」


  「咳，老闆，那好，你別去。小津，我們就把商品扔在會場，然後找中輝和任放一起去逛街。」邱海偉拉著趙津就要走。


  「誒，誒，就不能商量一下嗎。行行行，我去，我去總可以了吧。」王導連忙站起來說道。


  「那好哦，這可是你自己說的，那就後天見了。老闆，拜拜。」邱海偉挽著趙津走出了房間。


  「拜拜.……我去，現在的員工真不好管理啊，一個二個不拿老闆當老闆。嗯，為了後天精力充沛，先玩下遊戲好了。」王導送走兩人後，又坐到了電腦前。


  「沒有什麼能夠阻擋，你對自由的嚮往。天馬行空的……」王導的手機響了起來。


  王導拿起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阿華」。阿華全名叫徐少華，是王導的高中同學。兩人高中時期就是死黨，一起打球，一起逃課，一起打架。後來，王導考上了大學；而阿華高中畢業后就去當了兵，成為了一名海軍陸戰隊的狙擊手。阿華在海軍陸戰隊服役了6年，退役之後卻沒能找到合適的工作。於是他就找家裡借了點錢，開始自己創業。現在，阿華已經是一個身價數千萬的成功人士了。同時，阿華還有一個身份，就是獵魔師的中介人。


  獵魔師的中介人集團是由想成為獵魔師，卻因沒有先天靈覺而沒能成為獵魔師的人組成的。他們雖然不是獵魔師，但是由於人脈廣大，消息渠道很多，所以很受獵魔師的歡迎。中介人平時會幫助獵魔師收集各種各樣的法器、材料和情報，還可以通過自己的人際關係幫獵魔師介紹除魔工作。總的來說，中介人就是獵魔師最重要的後勤人員。


  「喂，阿華，查得如何？我說的那棟老宅子到底是什麼人建的？90年前有沒有一個叫周伯溪的獵魔師？他是什麼來歷？」王導問道。


  「喂喂，王同學，慢點行嗎。就算是百度，你也得一個關鍵字一個關鍵字地搜索吧。這幾天我為了你的事情可是跑到累得不行，先說說你要怎麼感謝我吧。」


  「你覺得我會相信像你這種大老闆，還要自己出去跑嗎？是我的智商有問題還是你的智商有問題呢？」


  「BOTH，行了吧。好了，不策了。我先說說老宅子的事情吧。如你所料，這棟老宅子確實非常古怪。根據我的調查，它始建於1926年，即民國15年。老宅子的始建者也姓周，不知道和你那位周伯溪有沒有什麼關係。你從便利店老闆聽來的那兩個傳說確有其事，只是細節有很大的出入。1944年，長沙淪陷之前，周家就舉家搬走了。後來，長沙城淪陷，日軍的一個聯隊曾經將老宅子用作聯隊指揮部。不過，在日軍進駐的第三天，國軍第74軍就在反擊中將日軍聯隊指揮部全殲於老宅中。」


  「那第二個傳說呢？」王導沒等徐少華喘氣，馬上介面問道。


  「能別那麼著急嗎，我這不正要說嘛。抗日戰爭之後，老宅子一直被廢棄，沒人居住。直到新中國成立，它成為了某中學的教師宿舍。在學校老師們住在老宅的期間，老宅里也沒有發生過什麼奇怪的事情。但是，1966年，十年浩劫開始了，老宅成了年輕衝動的紅衛兵批鬥老師的場所。在一次批鬥中，一個紅衛兵過於激動，將一位年邁的數學老師活活打死了。當時所有老師都急了，衝上去要與自己的學生們理論，而年輕的紅衛兵們卻將老師們的行為視為造反，於是一場群毆開始了。最後，有五位老師被當場打死，還有三位紅衛兵被同伴打傷。之後，這棟老宅子就成了凶宅，任何靠近它的人都會不同程度的受傷。久而久之，老宅子就再也沒人敢住了。」


  「.……沒想到老宅子里還發生過這樣的事。那麼，關於周伯溪的事情你查得如何？」


  「一無所獲。你也知道，獵魔師界曾經在新中國成立后，出現過兩次斷層，所以民國時期的很多獵魔師的記錄已經找不到了。而且，你不是說，周伯溪他是死於九十多年前嗎，這麼早期的獵魔師記錄已經超出我的能力範圍了。我個人建議是四個字，直接問他。」


  「你是沒有和他接觸過，我感覺就算是我問他，他也不會和我說什麼。而且我也答應過他，十天之內不去打攪他，現在我連他在哪裡都不知道。要不然我也不會找你幫忙。怎麼，你那邊實在是沒有辦法嗎？」


  「沒有了。我說你又不是要和他結婚，反正他已經有鬼使協議約束，你還查別人的底幹嘛。」


  「我不就是好奇嘛。你想想，一個民國時期的獵魔師，居然成了長沙城郊老宅的地縛靈，你就不想了解一下嗎。」


  「你要是實在好奇，可以問問張澤哥啊。他在獵魔師聯盟里的人脈不比我強大多了。」


  「這種小事情還要我去麻煩張澤哥，那還要你這個中介人幹嘛。」


  「我說，你行你來啊，你以為我們中介人都是機器貓小叮噹呢，想要什麼就有什麼。不說了，我還有事，反正我給你的建議就這麼兩個，你自己看著辦吧。」


  「誒誒，先別掛，我還有事需要徐總您幫個小忙。」


  「說。」


  「我想借您的車一用。」


  「借車幹嘛？難道你想用我的車去欺騙無知少女？不行，不借。」


  「我沒你那麼無聊好吧，我要裝貨。」


  「又裝貨？我說，你也不是沒錢，自己去買輛麵包車。」


  「遠水不解近渴，再說我也沒駕照嘛。所以，我除了借車之外，還想借個司機。」


  「.……」


  「徐總~不要不說話嘛~」


  「求你，能不要每次都發嗲嗎，我吐點很低的。行了行了，借你便是。什麼時候？」


  「後天。那我就等著徐總和您的Q7了哦~」


  「誰說我借Q7給你了，喂，喂，你聽到沒有，喂.……」


  「嘟，嘟，嘟……」


  COSPLAY會場。


  「老闆，你們先把東西放這邊，分好類。我和海偉把海報貼好就來幫你們。」趙津指揮王導和徐少華將兩個大包裹放在展台的後面。


  「喂，你確認你是老闆？」徐少華將包裹小心地放好，然後對王導說道。


  「我又不像你這種大老闆，所以我的經營策略是和員工打成一片。」王導擦擦汗說道。


  「導哥，需要我們幫忙嗎？」說話的是邱海偉的男朋友，康中輝。康中輝和趙津的男朋友任放也來到了會場幫忙。當然，他們是被自己的女朋友拉壯丁硬拉來的。


  「哦，沒事，你們去幫小津和海偉吧。我和阿華就把商品和贈品分好就行了。」王導喝了口水，笑著說道。


  「中輝，任放，你們不要一直在這傻站著，去大門口發傳單。不要去偷看美女哦。」邱海偉將一大疊傳單遞給康中輝和任放。


  「我說，你找的這兩個女學生還真不錯，又有魄力又能幹。哪天你要是經營不下去了，讓她們來找我。她們絕對是好員工。」徐少華坐在椅子上喝著水說道。


  「能幫忙做點事嗎，不要到哪裡都一副大老闆的姿態好嗎。」王導說道。


  「喂，你之前只是說讓我幫你拉點貨，所以我幫你卸貨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你現在莫非還想讓我幫你做陳列？你還真當我是苦力啊。」徐少華不爽地說道。


  「嗯，沒錯。」王導一臉誠懇地點頭說道。


  「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下次記得請我吃飯啊。」徐少華站起來就準備閃人。


  「別，別，留下來陪我一下嘛。反正現在你手裡也沒訂單，閑得很。你就當來看看大學美女嘛。」王導一把拉住徐少華的手說道。


  「什麼叫手裡沒訂單，不要把我說得跟你一樣好嗎。我不過是想休息一兩個月而已。喂，別拉了，我這POLO杉2000多塊錢好嗎。行，我怕了你了。我就勉強留下來看看美女好了。」徐少華又勉強地坐回椅子上。


  「來，乖，把這些錢包和背包擺好。」王導的字典里沒有「得寸進尺」。


  徐少華搖了搖頭，實在是拿王導這個無賴沒什麼辦法，只能和王導一起開始弄展台陳列。兩個大男人手忙腳亂，花了快半個小時終於完成了展台陳列。這時，趙津和邱海偉已經完成了她們的工作回來了。


  「老闆，我們那邊已經搞好了，這邊就交給我們吧。你和這位帥哥把這些贈品拿到主舞台就行了。像這種宅男大會，沒有我們兩位美女坐鎮展台可是不行的。」趙津和邱海偉走過來說道。


  「哦，那好，展台這邊就靠你們了。我和阿華先去把這些贈品拿過去。對了，不用叫他帥哥，免得他自信心膨脹。你們以後就叫他阿華好了。」王導將贈品裝好袋，然後拉著徐少華離開了展台。


  「還是大學生好啊。在學校里，可以參加各種活動，看看美女，玩玩遊戲，太享受了。」徐少華看著會場里身著各式COSPLAY服裝的美女感慨道。


  「大哥，像您這樣的有錢人還會羨慕窮學生？你平時出入的場所美女不會少吧。」王導說道。


  「我是做外貿的，不像那些做政府訂單的人。我們一向都是在商言商，不需要什麼應酬，哪裡會經常出入娛樂場所。」徐少華擺擺手說道。


  「我就不信，像您這樣的大老闆就沒去過……啊。」王導賊笑著說道。


  「喂，你又不是沒見過我老爸。我要是敢去……啊，還不被他打斷腿啊。」


  兩人聊著聊著就來到了會場的主舞台。一位外語系的男生接待了他們，並幫他們將贈品放好。王導和徐少華失望地發現外語系的美女都不在，於是發了幾張名片就離開了主舞台。


  兩人走回展台時，邱海偉剛好氣沖沖地從展台走了出來，而邱海偉的男友康中輝就跟在她的後面一臉懊悔地解釋著什麼。


  「這兩口子是幹嘛呢，當眾打情罵俏嗎。」王導搖了搖頭，與徐少華回到了自己的展台。


  「這個康中輝也真是的，看到人家外國女孩長得漂亮一點就跟丟了魂似的。小津，你放心，我絕對和他不一樣。」回到展台的王導正好目睹了任放對趙津表決心的這一幕。


  「小津，任放，你們在說什麼呢？海偉和康中輝是吵架了嗎，怎麼都跑出去了？」王導問道。


  「哼，還能有什麼，我真沒想到康中輝是這樣的人。要是我，吵架都算輕的。」趙津橫了任放一眼，繼續說道，「剛剛有一個洋妞過來，把康中輝的魂都勾跑了，差點丟下海偉就跟人家走了。老闆，你說海偉能不生氣嗎。還有你，任放，你剛才不是看得很開心嗎。」


  「我哪有看，再說了，要是看美女的話，我看你不就行了嗎。」任放一臉真誠地說道。


  「.……行了，行了，不用在我們兩隻單身狗面前秀恩愛了。小津，給海偉和康中輝打個電話，要他們先回來，要吵也得先把會展弄完再說。」王導見不得兩人秀恩愛，擺出一副老闆的姿態說道。


  幾人七手八腳地忙活起來。很快，COSPLAY的會場就聚滿了大學生，有不少還是來自其它學校的學生。人流就是錢流這句話真是沒說錯，王導他們展台的生意在COSPLAY會展的這兩天里生意一直都不錯，而且連帶著網店和論壇的知名度也提高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