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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閉門不見

  “有什麽事這麽急?”貫庭霄不解。


  “也不是很大的事,先不說了。”楚楓帶著魚木風風火火地奔出了楚府,門口還站著一個提著木盒的中年男人。


  貫庭霄好奇的厲害,喚了希青跟上。


  這一跟就跟到了醉傾樓。


  “公子,這……?”希青有點驚訝。


  貫庭霄也沒想到楚楓才回來,能有什麽事情急著要在醉傾樓解決?

  不過楚楓不願說,貫庭霄猶豫一瞬:“回府。”


  話說楚楓入了醉傾樓,依舊沒能見得了顏如玉:“麽麽,這是我軍中最好的醫師,平日裏都是他負責給受傷的將士醫治,即便姑娘不願見我,也請姑娘看重自己的身子,讓醫師為她診治一下吧。”


  楚楓從沒有時刻能有此時的無力。按理說,他與那姑娘不過才見了兩回,沒曾想,每每想起如玉姑娘因他無心之失自傷手指,便十分歉疚。


  “不是麽麽我不想,隻是如玉不想見你,至於軍醫自當是留給將士們醫治,不要為了她區區一個女姬壞了規矩。至於她的手,我已經找了大夫為她治療,楚將軍不必掛心。”花娘客客氣氣地。


  “能治得好嗎?”楚楓不想白白地欠一個姑娘家,“還是讓軍醫去瞧瞧,莫要再耽擱了。”


  “楚將軍,這就沒意思了。”花娘當寸不讓。


  無奈,楚楓命軍醫留下十餘種止血化淤的藥,鬱鬱地離開。


  “將軍,既然人家不願見您,您又何必吃這閉門羹?”魚木頗有些替楚楓打抱不平。


  楚楓瞪了魚木一眼,敲了敲他的頭:“你懂個屁!”


  軍醫是個中年男人,拍了拍魚木的肩膀,笑道:“你家將軍的春天要來了。”


  春天?如今正是暑季,哪來的春天?

  軍醫看魚木依舊一臉疑惑的表情,笑著搖搖頭,真是個榆木腦袋!

  **

  顏之卿正在臨摹一幅畫,那是一副《千裏江山圖》。


  長達十二米的真跡已被顏之卿臨摹了十米,隻餘下一部分還未完成。


  這幅畫在她來北貫國之前就已動筆,隻是入北貫國為質以後,這還是頭一回取出。


  司無洛敲了敲門便自顧走進來,看到攤開的畫作時,驚訝不已:“若非你還未完成,這兩幅《千裏江山圖》放在一起都真假難辨!”


  顏之卿不在意地蘸了蘸靛藍色,輕輕勾勒叢山峻嶺。


  “這《千裏江山圖》最難的便是青綠用法,畫作通體青綠相見,使用高遠、平遠、深遠的手法,若是沒有一定的功底,很容易造成虛實不分的境況。”司無洛邊說邊讚歎。


  顏之卿鮮見的全神貫注,也不怎麽理會司無洛。


  “據探子來報,寧睿要來北貫國。”司無洛自己找了個木凳,大剌剌地坐下,“也不知那狗東西這回打的什麽主意,總之,他同那貫承溪一般,都不好對付,你小心點。”


  顏之卿微微抬眸,瞥了一眼司無洛:“星川那邊如何?”


  “確認了,就是楚楓。”司無洛痞笑,“那……到底答不答應?”


  顏之卿將毛筆放下,“那要看他的誠意了。”


  司無洛笑了,讚歎道:“還得是你。”


  **

  皇宮。


  淑貴妃瞧著悶悶不樂的貫淩然,笑道:“我的公主殿下還在生氣呢?”


  貫淩然悶悶不樂:“母後,若是我先說,或許承溪世子就答應了!”


  淑貴妃點頭:“嗯,母後自然相信。”


  “都怪那個李柔碧,她就怕我搶走了承溪世子,才想出這樣的陰招,真夠可恨的!太賤了!”貫淩然氣得拍了拍桌子,“還有那個顏之歸,也是個風流下賤的,就他也配吃承溪世子親手剝的葡萄?”


  淑貴妃一臉心疼,揉了揉貫淩然的手,“傻孩子,疼不疼?”


  貫淩然撇嘴,衝淑貴妃道:“母後,比起手疼,我這裏更疼!母親幫我好不好?”


  她指了指心,眼睛含淚。原本她馬上就能求得自己的姻緣,卻不料被那下賤痞子李柔碧摻和,雖然李柔碧也沒求來,但是也阻礙了她的計劃,恐怕以後再當麵求父皇就變得十分困難。她怎麽不恨?!

  “母後都懂。”淑貴妃眼裏的光漸漸消失,她也曾有美好年華,她也曾是翩躚少女,愛而不得,她也經曆過,“母後幫你。但是你要答應母後,好好吃飯,好好休息,母後幫你想想辦法,承溪世子隻能是你的。”


  “嗯!”貫淩然相信,隻要母後出手,一切都不成問題。


  “不過,母後看承溪世子對那顏之歸的態度很奇怪,他堂堂一個世子,竟然幫一個敵國質子剝葡萄皮,著實有辱他的身份。”淑貴妃總覺得怪怪的,她先前倒也是派人調查過顏之歸,隻是那家夥自消失一段時間之後便一直呆在風月場所,平日裏也甚少見貫承溪,行徑倒是正常。


  “寧麽麽,你去找衡兒來。”淑貴妃經曆李柔碧求嫁被拒一事之後,更加堅信了自己的猜測。陛下若是打算立貫麒為太子,怕是不用征詢貫承溪的意見,當即就把李柔碧賜婚給他。丞相李柴粟偏向立長立賢,日後定是貫麒的助力,而作為李柴粟的得意女婿,又怎會不幫助嶽丈扶持貫麒?

  淑貴妃一邊想著,一邊覺得,她兒子貫衡繼承大統指日可待!到時候,她非要把皇後做成人彘,如呂後一般!

  “母後。”貫衡這兩日也是春風得意,討好他的官員暗地裏送了不少好東西,“您叫我何事?”


  “大喜事!”淑貴妃給寧麽麽一個眼神,寧麽麽給貫衡搬了把貴妃椅。


  喜事?貫衡一時發懵。


  他看著眼圈通紅的貫淩然,實在不知道他妹妹眼圈都哭紅了,實在有什麽可喜可賀的。


  “你覺得貫承溪如何?”淑貴妃雙眼精光,直直地盯著貫衡。


  隻一瞬,貫衡便明白了什麽意思,他看向貫淩然,眸光微冷:“你何時對貫承溪起了心思?是看李柔碧還不夠丟人嗎?想拿她做典範?”


  “衡兒!”淑貴妃低斥,隨即拍了拍貫淩然的背:“你莫聽你皇兄胡說。”


  貫淩然眼圈更紅了:“我就是看中貫承溪,他風華絕豔、雍容華貴、溫潤如玉……總之比你還好!”


  “你!”貫衡大怒,他何時被人這樣比較過?還被貶的一文不值,“簡直不可理喻!”


  “淩然!”淑貴妃皺眉,“怎麽能這麽說你皇兄呢?你們倆都冷靜點!好歹是血濃於水!有什麽深仇大恨非要說出這麽絕情的話?”


  淑貴妃自以為讓貫淩然嫁給貫承溪是最好的選擇,既全了貫淩然的心願,又能讓貫衡如虎添翼,沒想到貫衡似乎不情願。


  “衡兒,你既反對,是不是有什麽緣由?”淑貴妃問道。


  當然有緣由!若不是貫承溪,他怎麽會體驗一把生死較量?不止有緣由,還有過節!


  隻是貫衡不想提,他覺得這種事情說出來實在有辱他的體麵,即便是告訴他的母後。


  “總之,貫承溪那個人,沒你們想的那麽簡單!”貫衡說罷,又走向貫淩然,語氣依舊冰冷嚴肅,“記住,你嫁給誰都可以,唯獨不準嫁給他。”


  “我偏不!”貫淩然也是被淑貴妃嬌慣壞了,她自是不怕貫衡。


  “你試試!”貫衡丟下這句話便離開了,臨走時還捏碎了一個茶杯。


  “母後!”


  又是一陣梨花帶雨,淑貴妃卻冷靜地思索著,抱著貫淩然安慰道,“或許你皇兄知曉些什麽,隻是不願意說,不如我們再看看別的好男兒?母後看那楚楓就不錯,還有那貫庭霄,雖然霸道些,但身邊幹淨,沒有不清不楚的女人。”


  貫淩然紅著眼睛:“此生我非貫承溪不嫁。”


  淑貴妃無奈地歎氣:“這樣吧,你答應母後,若是貫承溪沒有什麽不妥,母後也不會阻礙你,若是真的不妥,那你當選擇別的良人。”


  淑貴妃也不想看貫淩然的哭臉,“你好好想想吧,母後去歇著了。”


  “寧麽麽。”淑貴妃悄悄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麽,寧麽麽點頭,匆匆退了下去。


  **

  端親王府。


  “難得一聚啊!”楚楓感歎,自回京城這幾日,大事小事讓他比行軍打仗還要累,“算起來,這才是我們兄弟間真正的獨處時刻!”


  “怎麽?在醉傾樓傷懷了?”貫承溪淡淡一笑,吩咐貫南去熬醒酒湯。


  “你怎麽知道?”楚楓喝了口酒,與貫承溪對視一瞬後,忽而笑了,“果然,什麽都瞞不過你!”


  貫承溪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不理你?”


  話雖如此,語氣卻是篤定。


  楚楓無奈地搖頭:“說不出來的感覺,你知道嗎?我腦子裏是不是就飄過那個身著白紗的女子,她走路很輕盈很輕盈,似乎一陣風就能把她吹走。可是我隻見過她兩麵,兩麵啊!”


  說著還掰了掰手指。


  那種感覺前所未有,楚楓說不上來,隻覺得每每想到那姑娘的倩影,恍若置於仙境,那是與他在戰場天差地別的感覺。


  貫承溪不飲酒,倒酒卻十分熟練,他見楚楓碗底空了,隨即又幫他倒了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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